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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6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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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看外面的世界。

    虽然从去年在北大年才刚刚接触到汉语,但是一则语法一脉相承,二则很多读音只是略有不同,三则写法近似细细一品就能找出味道……

    四则是陈健编写的用当初的切音字为基础的注音表,学起来极为痛快,不到一年时间虽然之乎者也尚不精通但是与人交流已经不成问题,最多也就是当成一个外乡人。

    他们是跟随前往京城的那批人一同的,但是在经过上海的时候停留下来。陈健只说让他们在上海找一个叫徐光启的人,原因是他从徐学聚和姜志礼听说的此人通晓天文地理,至于是不是真的是从那两人那里听说的那就无人知晓了。

    为首的那人既是陈健的拥趸,又不是党内的成员,自然是陈健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至于理由总能找到。比如让科学之光传遍世界、让真理成为世界的基石等等,又或者只是为了在明朝立足而寻找上层人物。

    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理由,陈健给出的理由听上去很像是那么一回事,这几人便也没有多想,心说若是能在这里建立学堂传播科学与真理也是极好的,既然要找本地的知晓天文地理的上层人物,那就找吧。

    略一打听,便知道了徐光启的住处,几人便带着礼物去拜会。

    徐光启听闻有人来访,也没多想便接待了这几人,稍微一聊徐光启自己也是惊诧不已。

    他倒不惊诧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惊诧于这几个人的自我介绍,说是来自海外极西之地,这一次环球航行来到明朝请求贸易,受人所托带了一些礼物。

    这国家他从未听过,毕竟他也是见闻多广的人,又和传教士往来密切,可是这个国家却是第一次听说。

    看了看礼物,计有书十本,油灯一件,望远镜一支,火柴一盒,燧发短铳一支,八分量角仪一件、温度计一支。

    若是银钱之类的礼物,徐光启并不欣喜,可是这些东西正是投其所好。

    字全都认识,可是这些字连在一起之后却有些不明所以,比如八分量角仪与温度计。

    从名字上看,隐约可以猜到,但具体是何物仍旧难以理解。

    客人便教徐光启用望远镜,眼看远处的事物被拉到眼前,徐光启也是惊奇不已。

    等到客人划燃一根火柴后,徐光启便已命人准备餐饭招待这些客人,却不想这些人说这些东西只是玩物,如同孩童上学之时父母所说的一顿猪肉,但孩童上学不是为了猪肉而是为了学识,所以请徐光启先生先看看那些书。

    又说为了担心晚上看书烛光摇曳伤眼,所以还送来油灯一盏,帮着点亮后便说恐怕徐光启先生看完这些书需要些日子,他们便先行离开,等过些日子再来拜访。

    此时望远镜并未传入,单单是这个望远镜已经让徐光启觉得这些书的确可以一看,更别提其余的火柴油灯等物。

    见这些人执意要走,徐光启便请这些人在这里暂住,众人便也答应下来。

    当夜,徐光启便翻阅起那些书本,细细一看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连夜点起了客人送来的名为煤油的灯具,不觉天之放晓。

    书不多,但每一本都是徐光启所未见过的。

    《算数与几何》这本书都是用市井白话写成,但是从一开始就用直白而有逻辑的语言引出了数学的逻辑体系。徐光启看了一小部分,便知道这本书实在乃是不可多得的好书,后面的内容逐渐晦涩看不太懂,但却和前面一脉相承不可分割,仔细研读越读越有味道。

    单单是看这本书,竟让他忘了祷告,这实在是从五年前受洗之后从未有过之事。

    越看越是入迷,那些客人每日间只在田间走动观察这里的草木植物,或是问询一些建筑之事,并不着急也不催促。

    他读了三天算数与几何,以往的一些不解之处竟然融会贯通,尤其是将几何与算数联系到一起后,更让勾股定理这个让他疑惑许久的道理解释的明明白白。

    然而再往后看,便开始有些难懂,他也知道这书不是一日之功。

    最难得的,是这本书是从头开始,如同教授开蒙孩童一般,从最简单的数字、三角、圆、逻辑开始讲起,一点点深入。

    即便从未接触过的人,只要静下心,也能在数月之间看懂后面的内容。每一个新内容必然和前面有联系,而每一种联系也是靠一些推理来证明的。

    虽然才看了几天,徐光启已经确定剩下那些书可以仔细研读,必然大有裨益。知道算数几何不是一两天就能看的明了,便忍痛放下来这本书,翻看礼物中的其余书目。

    看了看书目,不禁笑了起来,这几本书的名字粗鄙可笑,但是有了之前算数几何这本书做基础,竟不敢小瞧,知道名目虽然粗陋但内里必有文章。

    《如何种番薯》、《如何种棉花》、《如何在北方保存番薯》、《如何种玉米》、《缘何种豆一年再种麦可增产》、《施肥的根本原因》、《由肥料谈起的万物基础》……

    随便翻开一页,里面细细密密地写着种种的种植方法,并且提出了温度之类的说法,还有一些手绘的插图,显然这不是印刷的,而是单独书写的,画的栩栩如生极为细致。

    略读了几句,顿时觉得这书写的的确有深意。论起之乎者也,稼穑者未必能懂,反倒是市井语言更为明白一些,而且和那些算数书一样,里面的测量计量的单位写的极为清楚,从没有大略之数。

    这些书只有种番薯玉米的内容是陈健自己写的,剩余的也不过是从国内带过来后自己找人帮着翻译后写出来的。

    包括那本算数与几何,也都是陈健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早已准备好的,论起水平来当真不低。

    偷前人的理论固然可以一鸣惊人,但要把一些简单的东西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写出来,却是润物无声之功。

    论起来,不管是白磷油井、微粒钾钠、炸药火枪……陈健最满意的还是这本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新意的《算数与几何》,这才是他穷尽脑汁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写的最为满意的东西。

    数学是一个体系,一个完美的逻辑构成的体系。解决一个问题,可以名流千古,但那是天才要做的事。想要把数学变成工具,这种最基本最基础的东西反而是最重要的。

    走上层路线不过是为了立足,这个王朝已经烂到根子里了,不是一两个开眼看世界的人可以拯救的,只能依靠族群无数的人民以自身的奋斗不息浴火重生。

    陈健确信自己这些东西会引起徐光启的兴趣,而徐光启的人脉又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机会在一些不容易立足的地方站稳脚跟,甚至可以开办一些新式学堂,从而网罗一些人才。

    徐光启写过《农政全书》,所以陈健确信这不是一个认为稼穑之事乃小人哉的士大夫,是个完全可以用正常的思维交流的人,这一点就难能可贵。

    知道徐光启会对数学、几何以及农学的书籍感兴趣,这些东西就是一个突破口。

    数学自不必说。

    而那些农学的书籍,看起来寻常,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尤其是关于肥料和作物生长关系的那本书,陈健确定会勾的徐光启心中瘙痒难耐。

    往浅了来看,合理施肥而已。

    往深了看,就是为什么要施肥、施肥的目的是什么、施肥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肥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要施肥……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就不得不牵扯到世界观。

    从算数和几何开始灌输的逻辑学,又会在长期之内影响着徐光启的思维方式,逐渐接受逻辑归纳和演绎推论的办法。

    此时徐光启并不知道,陈健就像是一个钓鱼的人,先用鱼食来将鱼吸引过来,然后悄悄地放下一枚吐不出来的毒钩。

    不需要上来就扯天地之道、世界起源这么玄妙的东西,而是要一步步地引诱。

    一旦上钩,那就可以上下其手有所作为。

    从氮磷钾说起,再用电解水、摩擦起电、白磷鬼火、三棱镜分光、化学分合、力学引力之类的东西,让徐光启的三观尽毁、世界观崩塌。

    不敢说辩证唯物主义,机械唯物主义应该不成问题。

    论写文章和与儒释道结合,陈健自认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徐光启有。如果当圣经中创世的世界观全部崩塌之后,或许可以借这个人的手,完成一些理念的本土化,至少也能用更为熟练和优雅地文笔完成一些翻译工作。

    浴火重生自然最好,若是被镇压了,那也不妨留下一线生机,让一些士大夫接触这些学问,不至断绝。

    看起来,此时的徐光启已经被陈健精心准备的诱饵钩住了。

第六十二章 三观毁灭者(上)() 
弥历千载无需会面便能产生共鸣的东西,没有什么比文化更擅长。

    陈健此时远在台湾淡水河学习土著的语言,徐光启丁忧上海守制,但依靠角、直线、钝角、锐角这些名字,几乎在几天之内就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徐光启难以解释这种熟悉的感觉,一年前他翻译了几何原本的前六卷,没有任何参照的情况下赋予了这些诸如钝锐几何之类的称呼。

    此时书尚在身边并未出版,可是在极南之地流传过来的这本书也用了一样的名称。

    就像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却读懂了自己的心。

    这便是文化的羁绊,一个可以千载之后捧起先贤的书籍阅读仍旧可以抑扬顿挫朗朗上口的羁绊,一个可以操着早已变了味道的音调读史弹词时嚎啕大哭或是放声大笑的羁绊。

    倘若没有徐光启,一样会有几何学。

    但若那样,几何是不是叫几何那就未知,钝角是不是钝角也是悬案。几何是几何的名字但不是几何本身,钝角如果起名叫锐角仍旧是钝角但不再是钝角。

    正是徐光启帮着陈健不需要绞尽脑汁翻译出这些东西,而陈健又在徐光启不知情的情况下反馈给他,这种思想的相近是一种难于用言语说明的默契。

    这本算数与几何正是徐光启心中所构想的完美的书籍,作为一个受制于时代而又想要超越时代的人,他必然是此时的精英、万中取一的存在。

    所以从开始翻译《几何原本》的时候,徐光启想的就不仅仅是翻译,而是想要建立起一个数学的体系,一套拥有逻辑学的数学体系。

    算法为术、逻辑为道。

    然而造化弄人,利玛窦想要翻译天文历法,以取悦更高层比如皇帝,加之他的目的是为了传教,而徐光启翻译完前六卷后父亲去世丁忧回乡……如果一切正常,当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利玛窦已经去世,剩下的那些传教士并无这样的心思也无这样的才华,终究留书半卷。

    最容易上钩的饵,往往就是自己内心最想要的东西,仿佛一面镜子映出的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

    看着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译名,除了等腰三角形之类的一小部分翻译略有不同但细细一想便明白之外,徐光启明白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终于可以有第二种选择了。

    此时的徐光启尚在矛盾,他还没有在自己的内心完成耶儒合一的意识形态,却在这些书本中又看到了另一个出现过许多次的、他很熟悉的、名为“道”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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