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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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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健点点头,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最主要的一点,就物质不灭守恒这一条,这是你所有推测的基础嘛。先生帮你顶过去了这一波,用了个天平称量胆矾和铁屑,再把铁屑扔进胆矾汁中铁化为铜后,重量不变。”

    “那就多谢先生了,这个办法不是很好吗?”

    “按你说的归纳法,那总不能就用这一种办法吧?比如说变成气体之后,是不是变轻了?这个现在哪里能说清楚,也没有那么大的天平。现在你也知道,称重的天平还是很难称出气体的。”

    “对。师兄,你晚来了几天,我刚刚叫人带了一笔钱去都城拜会先生,让先生帮忙找都城的工匠制秤做奖励呢。一千个银币先做个稍微能用的,过一阵我再多拿些。”

    “师弟还是有钱啊,出手就是一千个银币。你这玻璃作坊看来是赚了不少啊。”

    “哈哈哈,师兄说的是,干什么不用钱啊?我琢磨了,其实就现在天平不准的情况下,有些东西未必做不成,比如说纯碱和酸反应声称碳酸气。量少的话,肯定测不准,那就拿出一百斤碱和几百斤酸去做嘛,这个肯定能称出来……既是证明碳酸气跑了,还可以用个几十斤火碱吸收掉,看看重量是不是增加了。”

    旁边几个人抽了抽嘴,暗暗咂舌,心说倒是有钱,动辄数百斤。

    李芸也苦笑道:“师弟的想法极好……一说就通,只不过我们一直做些小实验,实在是想不出一下子拿出几百斤酸碱来就为了验证一件事。如你所说,还得有钱啊。”

    陈健打了个响指道:“所以说师兄你来的正好,酸碱的问题,我来解决。来,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几个人也都好奇起来,跟着陈健到了仓库,里面堆放着一堆奇怪的咸菜坛子样式的东西。

    李芸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开玩笑道:“师弟什么时候干起了酱菜行当?”

    “这酱菜,怕是没人敢吃啊。这些是绿矾油。”

    “绿矾油?!”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叫了一声,看着几十个咸菜坛子,不敢相信陈健一个小小的作坊会有这么多。

    铅室法或是缸塔法,再原始再落后,那始终产量是以吨计的,完全颠覆了跟随这些人的想象。

    明知这不是酱菜,李芸还是咽了口唾沫,喉咙上下活动了一下,心里咚咚地跳着。

    对他来说,看到这么多钱,未必会这样激动。但看到这么多的绿矾油,那实在是不能不激动,这东西的量产是个难题,很多地方要用可是产量太低,回忆了一下就算从小到大加在一起,也没见过这么多坛子啊。

    “这……这是多少啊?”

    “很多,反正几百斤是有。我这既生产玻璃,也生产这些东西。之前我不是和你说,我留在闽城暂时不能去拜会先生,是因为要做些事吗?如今这些事算是有了个开头,这东西对咱们学科很有用啊。这一次回去,师兄倒是可以带回去几缸,还有些玻璃器之类的东西,全都可以多带一些回去嘛……”

    李芸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先生一定会高兴的,这东西要是有个几百斤,那可真是可以干很多事了。”

    说完这些,李芸忽然反应过来,问道:“师弟,你是说让我回去?你先不去都城吗?”

第六十九章 恶俗() 
陈健有些不好意地说道:“师兄啊,我的作坊在这边经了些事,如今还没有处理完,你要不来我就要去闽城了。很多事你也知道,没钱根本做不成,我要是没有这个作坊,哪里就轻易拿出数百斤的酸碱来验证一些事?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李芸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么说吧,就算你的那篇猜测受到了质疑,但是制作出磷、揭示了骨头的构成、鬼火的形成之类的事却是不会受到质疑的。先生的意思是,如今你去都城是要在贤人祠上留名的,这是许多人盼了一辈子的事,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倒好,像是都城会把你吃了一样,怎么就不去呢?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留名还留不下呢?”

    陈健苦着脸道:“我当然愿意了,青史留名说真的,谁不想啊?主要吧,就是有些反驳我得想办法证明我是对的,所以还需要一大堆的器具要准备。到了都城,有些器具实在是难以准备。这样吧,等到明年开春我立刻北上,想来那时候我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师兄也不想看到我在都城被人围攻,却有口难辩吧?”

    “你又要准备什么古怪的东西?”

    “一时说不清。”

    李芸无奈一笑,又道:“师弟,还有件事,你推测可以电解出钠的实验先生带着我们完成了,师弟师妹们很是引起了轰动。先生倒是不求留名了,但是师弟师妹们却盼着这件事呢,到底还是你提出的办法,总要和你一起一起留名贤人祠上。那你现在不去,大家其实也是有些心急。年轻人嘛,难免对这些看的重些。”

    陈健腆着脸笑道:“那就再等等嘛。咱们不是还年轻吗?哎,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呢,师兄,还有件事。”

    “什么事?”

    “上回不是给先生的信中说道植物生长需要的物质吗?我偶然发现了一件事,这一次你回去可以让先生帮着做个实验,若是成功,恐怕真要引起农学科那边的轰动,定会来拜会先生。这可是件大事,要是真的是这样,说不准真有一天可以亩产千斤粮。”

    这句轻飘飘的话让和李芸一起来的人目瞪口呆,可李芸却不以为怪,失笑道:“师弟,是你猜的?还是你已经摸索过甚至已经做完实验了?你这人倒是市侩,拿着个做师兄弟的见面礼?”

    陈健嬉笑道:“说市侩也没错,但是吧这个实验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你说我在这里做出来也没人信啊,正好学宫有农学科,可以请他们一起来看。我主要是没时间,正忙着学算数几何呢,这个人生苦短啊。再说这件事让我来说出来,总归引起的重视比较小,所以还是交给先生和师兄师姊们吧,得让人知道学识是有改变世界的力量的。”

    “你还是没忘都城里关于学识无用的传言啊?”

    “耿耿于怀啊,所以得请先生帮我扇他们的嘴巴,堵住他们的嘴。”

    “说吧。”

    “是这么回事,我这个作坊里有几棵草,后来有一天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罐子,结果这些草……”

    话没说完,李芸摆手道:“行……故事和巧合就不用说了,这个我回去帮你编就行。你就说怎么弄吧。”

    李芸心说你要是半年前给我讲故事,我可能会信,可现在我是不可能信了。就像是过年时候弄出的钠一样,你要是没提前准备过,哪里会按你“猜测”的那样一试一个准?

    “哦,你回去之后吧,让先生和农学科的那些人呢一起做个实验。用洗干净的砂子作为土壤,水土种子保持一样,三种东西作为比对。一种是我弄出的一种臭水加了酸之后蒸出的粉末,一种是先生已经知道的钾盐,另一种就是用浓硫酸和骨灰共热后的产物。对比看看是不是这三种决定了植物能不能长得茂盛。另外呢,还可以弄出几分地的试验田,看看添加这三种化学肥料能不能达到亩产千斤的结果。”

    李芸郑重地点点头道:“这的确很重要,就算是现在没办法生产,可最起码知道了方向,为将来准备。再一个,若是真的成了,也能支撑你万物皆为微粒构成的推测。亩产千斤……咱们这辈子或许看不到,但真要有那么一天,或许天下就安定了,再无饿殍。”

    “这也正是我的夙愿。至于这东西到底是谁先做完的实验,倒在其次。”

    “我真是看不透你了。”

    “先生年迈,我这个最小的弟子,总要送先生一份礼物。师兄师姊们帮我在都城扬名,我也得有所回报啊。”

    李芸无言地拍了拍陈健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随李芸前来的几个对陈健本不熟悉的人也对陈健肃然起敬,然而这种肃然起敬很快就变得别扭起来。

    在南安讨论了两天,陈健系统地解释了关于微粒学说的种种符合时代的猜测,解答了很多问题,也用微粒重新组合地学说解释了制酸和制碱的过程,但是具体流程没说。

    这让跟随李芸一起来的几个人大为惊奇,又问了陈健很多问题,双方讨论的气氛融洽而又热烈。

    这期间敬佩还是主流情绪,直到陈健和李芸等人去了闽城。到了闽城后,和李芸一起的几个人就被陈健的作风弄的哭笑不得。

    陈健到了闽城,连夜花钱雇了人,买了红纸,用毛笔写了喜报,贴的满闽城都是。

    “喜报:我郡陈健被学宫木老先生收为弟子,并因为……而有资格在贤人祠上留名,为此特在原慈善商社废墟之上举办流水席,以宴请父老乡亲,还请捧场。”

    一夜之间,恶俗到极点的村委会级别的喜报贴的满闽城都是,大清早贴喜报的时候,顺带还带动了闽城鞭炮业的发展,乒乒乓乓地放了一上午的炮仗,弄得是满城皆知。

    席面定在了十日之后,弄的李芸和那几个人颇为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个师弟……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闽城人一大早就被这热闹弄的清醒了,一群人围着红纸看着上面的字,学宫和贤人祠的名声是知道的,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些有一些神秘,一时间赞扬之声无数,又带着十分羡慕。

    真正去吃饭的未必很多,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稍微熟识的都不好不去,那些被慈善商社帮助过的人更是在夜里帮着收拾那片废墟。

    至于商社和玻璃行会之间的事,名义上和陈健没关系,总不能怪一个在南安的人对这些事负责,只是由湖霖担起这些事。

    陈健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一样,尤其是这喜报贴出后更像是一个宣言,我根本就没把玻璃行会的那些人看在眼里,你们愿意折腾和湖霖去折腾吧,我没心思和你们玩。

    不论是舆论还是法律,商社这边都占优,田文亮自己心痛病犯了,湖霖便大方地同意拖延下去,顺便趁着机会拿钱给了那些被打伤的雇工,连带着宣讲了一番这些雇工只要没残疾都不会失业的。

    陈健也和湖霖商量过,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赔偿,说到底就是为了把对方搞臭分化瓦解而已。按照法律赔偿的那几个钱只能算是聊胜于无,根本初动不了这些人的利益。

    田文亮这一病,陈健又趁机散播了许多的流言,连夜造谣花钱在街头巷尾传播,绘声绘色地描绘了田文亮的发家史如何肮脏,弄的田文亮恨不能撑着拐棍出来告诉众人自己真的病了。

    陈建是真的不怕,论家世自己的父亲好说还是个军官;论技术,这些作坊肯定比不过自己。

    论打架斗殴,陈健深知一个道理,黑社会肯定打不过冲锋队,冲锋队基本打不过纠察队,自己商社这纠察队虽然就顶个名,但既有组织肯定是不怕城狐社鼠的,长木杆是经过数不清的街头乱斗检验过的神器。

    论不光彩手段,陈健更是见得多了。造谣诽谤、恶意中伤、话语权骂人、煽动民意、伪善反击这些,田文亮尚需学习,毕竟族群的历史太短。

    敲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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