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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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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不了的,要是别人弄得我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老木这人……他会作假?别说作假了,就是没有经过一步步的验证,他都不可能让消息传出来的。”

    “那就是说……他那个新收的弟子的推断是对的?生石灰可能也不是一种不可再分之物?只不过条件没有达到,咱们没办法弄出来而已?这世界真像是他所说的那样,是不同的微粒构成的,而这些微粒重新组合之后就变成了新的东西,丝毫都留不下原本的性质?”

    这种讨论持续了两天,直到讨论的这些人收到了一份详尽的实验报告以及一个去观看的邀请。

    等他们前往木老先生的实验室时,才发现已经有很多的人等在这这里。站在这个屋子里的人算是整个学宫博物化学这个体系中走出的人物,彼此都认识,最终被木老先生连在了一起,一同走入了这个屋子。

    他们既是震惊,也是希望亲眼看到木老先生说的那种神奇的金属,那种完全打碎了之前被认定是真理的震撼。

    实验重复的很完美,在连片的震惊声中忘却了祝贺,随后又被邀请观看了白磷和那种一擦就能燃烧的神奇的火柴。

    事实改变不了真理,但却会改变那些被误认为是真理的真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这些曾经评定过陈健那些文章的人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很重要的选择。

    既然那个年轻人的推测某些地方得到了验证,虽然邀请他们观看的木老先生什么都没说,可那些看过陈健递交上来的种种文章的人却明白,那些文章意义需要重新评估。

    发现了盐中的金属,这是个很重要的事,若是在往年这完全可以作为小册子新年第一期的文章,甚至可以说这会是几十年内最为重大的发现。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相对于这种新的金属,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的文章才更为重要。

    而且很显然,发现这种金属的时间太过诡异,就像是专门为了印证那个年轻人文章中的一些推测一样。

    这些人相信,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想到的思路,这边才会有如此迅速而又重大的发现。

    在这之前,关于可再分之物与不可再分之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体系有过太多的争论,什么才是构建物质的基础也有无数的推测,自然会有一个主流。

    基于以往主流的认知,那个年轻人的一些推测明显归于狂妄。

    而在如今的事实面前,这些狂妄竟然变为了对自己推测的体系的绝对自信。自信与狂妄,只有一步之遥,一旦跨过,则就完全不同。

    众人思索中,一位年迈的老人开口道:“老木收了个好弟子,咱们也要重新再看看那个年轻人的种种推测……放在末尾,恐怕是不合适的。”

    “可是……如今这么多的发现,包括那个年轻人发现的磷、老木的弟子们发现的这种新金属,单单是这两件就足以写满一册了。”

    “简单。加厚,增刊,一字不改,全文刊登!这是捕鱼的网,哪怕是如今咱们看到的这种新的从盐中提出的金属,那也不过是一条金鳞。”

第三十九章 涂脂抹粉() 
学宫的种种震惊与新的小册子还需要时间去传播到这个国度的各个角落,没有一种快速的通讯工具,消息的传播需要很长的时间。

    都城学宫中发生的一切此时并没有对闽城有一丁点的影响,但是陈健在闽城早已成名。

    之前李芸前来寻找陈健的事被陈健别有用心地传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很多猜测或是真实的细节成为了市井之间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先是戏剧成名,随后在化学一科上被都城学宫中的某位老人推荐入学成为弟子。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事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都是可以引发一起震撼的,更何况这两件事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两种完全不相干的事。

    因为这两件事,陈健终于有机会被人邀请参加一些宴会,而且真的不再是因为陈斯文的关系了,甚至见到了一些以往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人。

    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种种光环在身,赢得了尊重或是表面上的尊重。陈健享受着年少成名带来的种种便利,保持着自己痛改前非的形象。

    顺带着,陈健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兰花和在林曦帮助下照料的根茎偷偷摸摸地投入到了市场中,狠狠地收割了一波,但也暂时没有引起市场的震动。

    这次收割他得到了将近三万个银币的现金,还有一部分的名义上可兑现的抵押物,比如地契、磨房、一部分棉布、织机、水车等等。只是这些东西需要在一年后才真正归属于他,在这之前原主人名义上是可以用钱赎买回去的。

    陈健算了算,如果此时这个虚假的繁荣忽然崩溃,单单是自己手里,就有几十个原本富足的小土地主要破产甚至负债,还有几十个人可能会血本无归、积攒了一辈子的财富会变为一朵兰花。

    至于卷入整个市场中的人那必然是更多,现在都在加入这场疯狂的饕餮中,一旦泡沫破碎,肯定会有很多人沦为妓女、会有很多人自杀、会有很多人家破人亡。

    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可以预料的事,唯独难以预料的就是这泡沫破碎的时间。

    陈健抚摸着那些银闪闪的、诱人的钱币,想着自己终于拥有了第一桶金,而且是一笔放在闽城也足以让自己跻身上层的重金。

    但是这点钱相对于他想做的事还是太少了,陈健去看过陈斯文说的那种运货的船,并不适合远航,如果想要几艘可以远航的船,需要很多的钱,需要很多的工匠一点点地尝试、改动。

    这都需要钱,也需要时间。

    不过既然有了第一桶金,便有了做事的基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想好了钱生钱的办法。

    但在做正事之前,他还需要同时做另一件事。

    这些钱是肮脏的,所以陈健觉得自己应该提前把自己身上的肮脏和鲜血洗白,不但要提前洗白不要把自己卷入到泡沫破裂时的绝望愤怒的发泄中,还要更进一步在那之前被闽城人把自己当成一个善良的人,大大的善人。

    …………

    新年刚过的闽城,关于陈健年少成名的讨论逐渐暗淡下去,可随后又有一件事把陈健再一次拉入了众人的视野,成为了新的话题。

    闽城的街头,人们踩着过年留下的烟花鞭炮的纸屑,扬起脖子看一张奇怪的招工的告示。

    大部分人都认字,就算认得不多,告示上的字也没有什么生僻的,自然可以通读下来。

    “我前些天赚了些钱,所以想用赚到的三千个银币做些好事,做更多的好事。”

    “我成立了一个小商社,靠这三千个银币作为资金,转运南北往来的货物。”

    “每年赚到的钱的一半会拿出来,为那些济贫院的穷孩子们哪怕买一碗肉汤、一双布鞋、一件破衣。这是我力所能及能做的微小的事。”

    “所以招收一批人,需要管理这些资金,保证这些资金用在了我想要用的地方,而不是被人挪用。还要招收一批人能够押运货物,跟船转卖,或是收购、倒卖。”

    “雇工要求识字、完成了开蒙教育。薪资面议,除薪资外,每年赚到的钱分出三成作为红利分发。”

    人们读完了这样简短的古怪的招工告示后,顿时热烈地讨论起来。

    “三千个银币……我的天,这得多少钱?我这辈子可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陈健真是个好孩子啊。如今像他这么心善的人真是少了……别的不说,一下子拿出三千个银币为了那些济贫院的穷孩子,放在闽城这也是独一份了。”

    “是啊,是个好人。想来也是,只有心里存着这样善念的人,才能写出孤儿那样的戏剧。要我说这就是祖先保佑,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连都城学宫里的那些大有学问的人都惊动了。”

    “你们说这每年赚的钱真的能拿出来三成作为红利发给那些雇工?再拿出一半给那些穷孩子买些吃用之物,他自己只能拿两成?”

    “废话,人家直接拿出了三千个银币做小商社,或许在他心里钱根本就不是他想要追求的东西吧。这样心善的人又不是没有。再说人家陈健马上就是要去都城学宫的人了,或许人家的心思是做学问。”

    “那倒也是。三千个银币也不是小数目,若是做得好了,一年赚的钱就算不多也有几百个啊。几百个的三成也是一大笔钱,人家有钱的不会去做雇工,去做雇工的眼中这几百个银币可就是一笔大钱了。”

    “可要是陈健去做学问去了都城,那这商社怎么办?”

    “应该就像是那些商号一样,有人专门管账、有人专门负责买卖。只不过还得一些人专门负责盯着那些每年捐给济贫院的钱怎么用吧。”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件大好事。要是我,我是做不出来的。”

    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推测和赞美,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各种为了不同目的的人按照告示上说的地址找到了这间新开的商社。

    而在陈健看来,这并不是正事也不是他想要干的事,只是一个为自己涂脂抹粉的工具。

    在确定自己要干正事之前,陈健希望和父亲好好聊聊,而且是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包括这些兰花狂热的起因和幕后的操控。

    一是证明自己长大了,二是陈健需要以自己长大了为基础,希望陈斯文告诉自己到底那些人是可以利用的哪些人是可以亲近的,有没有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第四十章 三杯酒() 
陈斯文虽然长期在海上看太阳以至于有了眼病,却不代表他瞎了,陈健做的很多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再者有些事却根本没法逃。

    从两年前父子两人在夜晚观星之后,各种奇怪的事便是层出不穷,从戏剧再到都城来的李芸,都让陈斯文大跌眼镜。

    他只能认为这是祖先保佑庇护,让儿子忽然间转了性或是忽然间醒悟了许多事,甚至……甚至就像是很久前传说中的那样受到了祖先的指引。

    本来他是不信这种事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心知肚明,忽然间的转变让他除了相信这种玄妙的传说外没有任何其余可以解释的办法。

    儿子从哪来的钱?从哪来的那些学识?将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他想知道的,但却不想去问。

    他觉得若是儿子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如果不说,问了也没有意义。

    每日间看着陈健忙来忙去,有时候也有些生气,心说翅膀硬了我也是你爹,总有一天你得找到老子头上,你才多大啊?

    生气之余的欣慰并不能补偿这种缺失感,即便这种欣慰已经可以让绝大多数的父亲值得骄傲,可是这种骄傲儿子似乎并没有想要和自己分享。

    他是相信儿子总有一天会和自己谈谈的,却没想到会是一个这样的开始。

    年后的一天傍晚,遣散了仆人后,陈健从外面叫了一桌子的菜,桌上还有一些烈酒,然后邀请父亲一起吃饭。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方式,但陈斯文心中还是高兴的。既然遣散了仆人,想必是要聊些东西。

    而且这种态度,就像是儿子在告诉自己他长大了一样,虽然有些可笑,却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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