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都知道这就是下一任的王,也都知道他们现在的王总有一天会老去,可没想到会由陈健自己说出来。
陈健靠着之前三十年的过家家,弄出了一个古怪的制度,留下了诸多古怪的官名。
或许会失败,但只要留下一颗让人知道原来这世界不需要皇帝的种子就够了。如果不行那就灭亡,夏国亡了,还有齐、卫等等分封的大国,总有一个可以完成统一,用上相同的文字,有着相同的文化。
夏国的权利是集中的,但也是相互制约的。
门下令算是人大的委员长,也是最高司法官,用来监察政令是否符合议定的《大法规》,如果不符合可以驳回。
《大法规》算是宪法,陈健尽可能地想到了二百年内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十分繁琐,或可以维护几十年的稳定,再之后的事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三省之间互相制约,但是王上拥有提名尚书令和中书令的权利,由国人议事会投票认同,但在陈健在的时候就是走个形式,他也只提名一个,选不选都是这个人。
王虽然有提名尚书令和中书令的权利,但是提名的资格有严格的规定,在法规中写的清清楚楚。从学历、考核、是否从地方小吏做起都有严格规定,而且要求必须是六部或是其余各司的最高长官才有资格。
王,或者说三省在内的决策圈基本拥有独断之权,只要不是违背了法规,只要不是门下令极力反对甚至不惜召开临时的国人议事会反对就行。
尚书左仆射,基本上就算是下一任的接班人,自陈健之后王都是任满二十年后离开,如任期到了不离开则视为背叛华夏,天下人均可征讨。
陈健也很清楚,其实最多三十年,这一套古怪的体系就会变成各个大家族的小圈子,那就要靠这些夏国的国人自己去选择了。
如果每一任皇帝都是秦皇汉武,肯定比这一套古怪的玩意儿要强,但是大抵上每个皇帝都觉得自己是秦皇汉武,实际上仔细一看发现自己也就司马衷那水平的。
况且夏国是族群的一部分,族群不全是夏国,真要是这个族群不适合站着,那么一世去当个世袭的王把人都打的跪下来就是了。
不论成败,不论是否有野心家,至少留给了族群另一种选择,一种可能的非帝制的选择。
至于说游牧民族的威胁……陈健觉得再有几十年,游牧民也只能蹲到草原上烧牛粪了,什么尚武什么热血,都不如铅弹大炮刺刀更能防备游牧民的威胁。
听着下面的嗡嗡声,陈健压压手让众人安静,苦笑道:“咱们夏国啊,可算是独一份了。我把夏国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真的明白了公器和私器的区别,也明白我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
“小鸟长大了,总要尝试着飞。你们怎么飞我都不会管,做你们愿意做的事。”
他本想再说几句,可是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交出了王印,最后看了一眼这些熟悉的人,笑了笑没有任何留恋,飘然而去。
一辆车,和华城的众人相别之后再不回头。
车上的三个人都老了,都不再是年轻的模样,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面容。
在车离开了华城后,三个人的脸上却都露出了笑容。
“这是去哪?”
“当年说过的,去大海,在海边看看太阳。”
红鱼叹了口气,想到这是很多年前的承诺了。一旁的榆钱儿也想到当初夏城刚刚建立的时候,曾问过哥哥山的那一边是什么,如今终于有机会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大海。
许久,红鱼忽然问道:“很久前,你曾说过,可能有一天可能会举世皆敌,甚至可能那时候你斗不过他们了还会刺死我和榆钱儿和他们妥协。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以为你要这么做了,可最终咱们还是要去看海了。”
陈健微笑着,把手心翻成手背,本想解释些什么,思索半天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看着外面的风景,却道:“天凉了,好美的秋。”
车上的人不再说话,不知道是谁哭了起来,哽咽道:“我这一辈子过得并不开心……”
许久许久之后,东海之滨的一座小丘上,陈健送了走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
两抔黄土,别无他物。
陈健坐在两堆黄土中间,这一世第一次哭了。
哭累了,躺在黄土之间,看着天上的云,感受到的只有孤独。
这一世他过得也并不快乐,没有几个人可以说说心里的话,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甚至没有一个真正可以面对的活生生的人,因为站的太高,高到既没有他说的同窗,也没有他说的同志。
而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想着数百年后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至少有一样的、和他想着同样事的可以称为朋友的人,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忘却这一世这两个最为亲密的人。
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就是这样。倘使穿越到武穆抗金的年代,他会热血沸腾和同样梦想的同时代的人征战沙场;倘使穿越到屈辱的十四年,他也不乏与之抗争的热情更不会缺少千千万万和他一样追求的人。
可这一世呢?身边又有几个人可以说说自己想要的一切?没有时间的积累,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存在,很多理想更是无稽之谈,这种孤独才是最为可悲与可怕的……
在地上看了许久的云,回忆着这一世的一切,撑着木杖费力地站起来,拿起一旁的铁锹,为自己挖了一个坑。
黄土的坑……
…………
PS:第一世总算写完了,写的很不舒服,很多字词都不能用,族人说话用比喻的方式,很多东西都要一点点从头弄出来。
而且挺孤独,主角在这一世是神,不是人,所以没有朋友没有敌人,甚至那些战斗都无趣:铁、铜、火药吊打一群战争艺术都没有的人,写的头疼,到后来也只能一笔掠过,否则要是火药铜铁打一群铜石并用的都这么难,那还发展什么呢?
没有英雄,没有民族主义赚激情,更缺乏那些咱们如今认为是人性的人性。
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志趣相投的人,这样活着我觉得主角能够坚持到不崩溃已经是极限了。睡很多女子,交流着氏族时代的那点事,又和睡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呢?
做神是孤独的,所以主角不做神,还把神砸了个稀巴烂。
到下一世,泯然众人,至少不孤独,至少会有对话,至少会有争执与爱情。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人性随着时代不断变化,所以即便成为了拥有一切的人,倘若扔在一个完全没有思想认同的地方,那必然是痛苦的。
主角不认同很多东西,却被逼着走一遍,他穿越前只是个有点理想的普通的人,所以一开始很激进,也很理想主义,甚至想过乌托邦,但最后还是亲手毁了这一切,砸的粉碎。
因为他长大了,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自以为是神、再到发现自己不过是历史的一部分、再到曾想过杀死一切贪腐世袭的萌芽、最后怅然无语悄然离开,因为不可能。
甚至他清楚最后弄出的东西是虚假的贵族共和,但他却为了名义上的平等弄出来,这或许是最后一抹理想主义的光芒了,而这东西或许很快就会被毁掉,也或许不会。
或许,他是怕没有外力作用反封建的时候血流成河,自己人杀自己人杀得眼都不眨吧。
第一章 沧海桑田、殷地安否?()
黑色的苍穹,群星闪烁,远处似乎是一个蓝色的星球。
脑海中几十年后再一次传来了冰冷的机械音。
“你死的时候,连个棺材都没有,盖棺定论让我很为难啊。”
“死都死了,至少没自杀。三件事,我什么时候能活?我前一世亲近的人还能不能见到?我的积分又是多少?”
“别急。下一世至少也得几百年作为周期。先说说你的积分吧。”
机械音冰冷的声音让陈健很是不舒服,等了许久听道:“你算是彻底打乱了历史的自然演化了,这样并没有好处。弄出了火枪,华夏各部之间打起来都要靠人多了,全民战争,那就只能用民族主义这种东西来凝聚各国的人了。说你是夏奸,一点都不冤枉你。比如说英国人和美国人打仗,那算是什么?再比如秦始皇如果没有完成统一,那么会不会出现赵族人齐族人?”
陈健愤然道:“那也要考虑历史进程啊。”
“历史进程应该是你带着你的族群多生孩子,杀光旁边的人,分封天下,靠着分封的贵族能生生出来的都是你的种。”
“扯淡,就算都是我的种,那也妥不了要打。蒋夫人不是当初还求着美国人往同胞头顶扔核弹吗?我就不信真要炸了一个姓宋的都没有?”
机械音又道:“所以说历史是充满偶然的。你现在留下的是一个极速发展的华夏族群,一旦在工业革命之前没有完成统一,你就等着血流成河吧。你是不是想看看华夏诸部自相残杀被民族主义忽悠着去填战壕来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到时候那么多东西卖不出去,市场已经饱和,那你说除了打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健急忙摇头道:“那难道就不能各国之间人人相信华夏一统对大家都好?”
“请注意,你把资本的怪兽放出来了,各国之间到时候都是资本家控制着,你说不打就不打?打了之后血仇更深,你觉得天下大同容易让人接受?还是说靠着舆论造势民族主义更容易让人接受?到时候张族人和李族人嗷嗷叫着往战壕里冲,打完之后彼此间仇恨更深,更别提统一了,你说你是不是罪人?”
陈健苦笑道:“好吧,那不能说我一点做对的地方都没有吧?”
“当然,我说的那种情况只是一种可能,毕竟历史充满了偶然嘛。这样吧,你这一世做的一切,就给你算十万积分,其实相当多了,我们不能用后世的眼光去看待你之前可能犯下的错误嘛。”
“不过呢,你要是花上八万积分,我可以让历史走向朝着更为友好的方向走,最起码你用不着看到华夏诸国互相厮杀了。”
陈健嗤的一声笑了,心说之前说的那么吓人,如今却用八万积分就能改变历史走向,看来自己换来的十万分倒是真的很多。
“好吧,走向我得知道吧?”
“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就不想知道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万积分,送你张世界地图。”
拿到世界地图的瞬间,陈健扫了一眼顿时崩溃。
这一副世界地图不是地形图,只有河流走向和海洋,既无山川也无黄绿相间的海拔图。未知世界没有标注任何文明气息,已知世界只有一个华夏国。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华夏国根本不在世界岛上,相对于隔海相望的广袤大陆,自己这边才是新大陆!
整个地球和前世所知的格局有些相似。
如果把现在族群所在的位置看成北美,但是没有中美洲相连,而是隔着大约一千公里的大海有个巨大的“南美”。
再看世界另一端的世界岛,基本上就是把前世的旧大陆东西调转了过来,也就是说华夏东海岸向东航行大约两千公里,是类似前世日本岛的地方。
再从日本岛向东……而非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