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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会的头上。
密谋者们再一次聚在一起,有人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意见。
“要不……咱们现在答应对面的要求?如今姬夏隐藏起来,咱们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以议事会的决议答应对面的要求,平息这场混乱,国人应该还会支持咱们。”
这个提议看起来很好,亡羊补牢其时未晚,可密谋者中带头的几个听到后却怒气冲冲。
“如果在暴乱之前答应了,国人不知道那些人的力量,只会指责咱们放弃了他们的利益。”
“现在答应,国人知道了那些人的力量,只会指责咱们愚笨不堪早要想到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我本以为姬夏只是闹脾气或是真的守规矩,那印章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现在看来……姬夏只怕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这是要借咱们的手做他要做的事。如今这乱局……国人指挥全都怪在我们身上,因为他姬夏守规矩,因为那些作坊工说是因为咱们毁了规矩他们在暴乱的!”
“可是!可是当初提议要攻打东夷的是姬夏!难道他能不知道这些作坊工没有得到国人身份不可能跟着他出征吗?他知道!而且很知道!整场暴乱的根源就是因为出征,姬夏这是借咱们的手来做他的事。”
领头的人长叹一声,苦笑道:“我以为咱们会赢,可实际上咱们从一开始就输了。姬夏借了咱们的手挖了一个大坑,还要让咱们笑呵呵地跳进去顺便嘲笑他的愚蠢。”
“倘若当时咱们和姬夏站在一起,答应了那些作坊工的要求,那这是议事会的共同决议,国人绝不会只反对姬夏。可如果答应了,榆城多出了几千上万有议政权的国人,这些人只信任榆城体系内的人,到时候咱们会被姬夏慢慢赶出议事会。”
“倘若当时咱们不答应甚至反对,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我甚至怀疑对面知道的那些消息都是姬夏传递的,甚至他们这么快占领了最紧要的几处地方都是姬夏教他们的。”
几个人眼前一亮道:“如果真是这样,咱们未必没有办法,可以和国人宣扬是姬夏站在了作坊工那边……”
话音刚落,更多的人怒骂道:“蠢货!国人会相信吗?最不可能背叛他们的人就是他们最信任的首领,不管怎么看姬夏都没有理由背叛国人,说他背叛就像是说头狼背叛了狼群去帮助羊群一样,这种事你会相信吗?不但不信,愤怒的国人还会冲进来把咱们挂在木架上!姬夏可以被咱们悄悄杀死,但即便他死了咱们谁也不能说他的坏话,否则谁也比坐不稳首领的位子。”
“况且,石荠那群嘴里能说动人心的人全在姬夏那边,咱们凭什么让国人相信?我以为嘴巴毫无力量,永远比不过刀剑,却没想到嘴也能杀人。”
骂完之后,领头的人闭目摇头道:“我这一刻才明白,从咱们踏上榆城的这一刻结果已经注定。”
“支持姬夏的规矩给那些作坊工国人身份,五年后咱们就完了;不答应姬夏打破规矩,就是现在的结果。结局都是失去一切权利,不同只在于早晚。”
有人带着绝望问道:“难道真就一点获胜的可能都没了吗?姬夏会不会早就知道咱们暗中商量的事?每一件事说出去……都会被愤怒的国人撕碎的!”
这些人不禁觉得身上有些冷,朝着四周看了看,仿佛原本那些可信的人如今都是暗藏着一柄铜剑,随时会刺向自己的后背。
领头的知道这时候一旦心思涣散,只怕很快就会有人跑到那边去告密,于是鼓舞道:“不会,咱们要的姬夏给不了也不可能给,不会有人背叛的。况且家人都在夏城,咱们盟誓过,背叛是要把女人孩子都杀光的。”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或许危险,但咱们已经无路可退。”
“你是说……认错?学曼辕一样当众认错?姬夏不是说知错能改犹可为吗?他应该不会杀咱们。”一人或许心中已经惧怕,亦或是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出路,心早就从当初的意气风发变为现在的战战兢兢,只不过几天而已。
“认错?曼辕才多大点权利?他没资格当巫医,所以他是病了,姬夏治病救人。咱们呢?咱们是有资格做巫医的,咱们是认为姬夏病了。”
“这已经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了,而是夏城之后该怎么走、是夏城到底走那条路的问题,这不是认错能解决的。”
“况且,曼辕那次,死人了吗?没死!”
“如今呢?死人了,而且死了十几个。在加上作坊这些天的损失,谁认错谁就要负责!你要认错便去认,没人拦着。”
提议那人低下头,心中惴惴不安,反驳的人注视着被他恐吓住的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今只能放弃榆城,返回夏城,让榆夏分开。”(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由他去吧()
“能成吗?”
一个人的问题是很多人的问题,只不过由一个人问出来。
“能成。”
仅仅这两个字的回答还不够,在夏城呆的久了,很难不被那些计划或是统计约束了思维习惯,即便他们反对弄出这些习惯的人,可自己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这种习惯。
“其一,姬夏的人大半都在榆城,咱们的人基本都在夏城。而剩下的大多数只会站在获胜者这边。”
“其二,榆城已经乱了,姬夏只有一条路可走,即便这件事是咱们引起的。等咱们回到夏城控制住了局面,姬夏想要回去夺权,只能依靠那些作坊工组建军队。这就坐实了他背叛了族人的话,只要有一个作坊工跟着姬夏回去,他就说不清了。只要死了人,一切都好说。”
“其三,夏城还有大量的公田,回去后立刻分掉。每个人都知道姬夏回来后会重新收回公田,而大量的公田奴隶之类完全可以收买大部分的夏城人。”
“其四,娥卫两城也会支持咱们。他们不会希望一个强大的夏城,姬夏和他们商谈的很多事让他们极为不满,我们可以放弃很多公产在两城的收益,比如开矿之类的权利获取他们的支持。而公产这东西,普通国人看不到摸不着,他们的眼界很浅,不会反对。”
“其五,白马在阳关防守草原几年,骑手众多,他是愿意平分夏城权利子孙永继还是愿意继续向如今一样?那里被姬夏影响的最小,那些人可供我们使用。还有一些草原上的聚落,只要他们答应帮着咱们对付领兵而来的姬夏,咱们可以卖给他们铜兵。”
“其六,夏城和榆城相距太远,姬夏大兵前往少说也要二十多天,这还要在平息了榆城之乱后。咱们手中有印章,人少速快,总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可准备,只要撑到了秋天,姬夏只有退兵一途。”
“其七,粟岳等首领也希望看到夏城内乱,我想他们到时候会站在咱们这边的,只要咱们给他们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
总结了几条后,众人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看起来的确是可以的。至于成功之后他们内部的争斗,总要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再说,如今还有共同的需求和敌人,所以团结的很。
“所以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再让榆城的乱局添一把火,让这里更乱!夏城不是说这些公产归属国人吗?只不过如今的这种归属并不好,咱们可以让它变得更好。”
带着微笑说完了这些,又谈及了一些细节,直到所有人露出笑容后这群人才各自散去。
当天,榆城这边控制的仅有的三艘船被议事会调动开,负责撑船的换成了别的人,而原本的人则按照议事会的命令拿起了武器上了岸。
随后一些人被秘密调动到了上游,理由是去接应一批来支援的其余城邑的士兵,实际上则是密谋者拉出了自己控制的所有隐藏在榆城的族人提前退回了夏城,人数不算多。
接着当天夜里,一则消息在国人中传播:议事会决定将公产完全分到每个人手中,反正榆城作坊已经被那些作坊工控制。只要能够夺回来,这些作坊公产按照这次平定动乱的功勋全数分开,还包括那些农庄,全部归私人所有。真正做到公产归每个国人所有,而不是姬夏做的那种名义归属仍旧有人全面负责管辖的情况。
这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轰动,每个国人都清楚冶炼作坊每天可以为榆城换来多少东西,那些东西其实也都是自己用了,但和真正握在手中还不一样。
一时间原本不知道到底为何而战的一部分似乎找到了理由,他们脑袋暂时转不过来,可是手却已经握紧了戈矛,整个半边城邑都在讨论这件事,只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却没有一面倒,而是持着两种意见的人开始了争论。
即便开始了争论,陈健仍然没有露面,似乎彻底放任整个城邑乱下去,甚至连思想开始混乱都不再管。
当这些事传到陈健耳中的时候,陈健却只笑了笑,告诉一脸焦急的红鱼和妹妹让他们不用担心。
“这时候我选择相信咱们的国人,我相信他们不愚蠢。如果真的愚蠢,你们听到的就不是争论,而是山呼万胜的声音。因为有争论,所以人心不一,因为人心不一,更不可能一鼓作气冲过对岸,所以一切都是空想,不是吗?”
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绑着的几个人哂笑道:“看来你们的本事也就止于此了,我想你们一开始商量这些事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吧?你们啊,太幼稚也太可笑,总以为国人是愚蠢的弱小的怕死的,以为一间封闭的小屋就可以决定一切。”
那几个人低着头,正是很多天前、暴乱刚开始的时候乘船先回夏城准备的几个人,一个都没有回去而是被扣押了。
扣押的理由很简单,陈健是大司马,在变乱时期拥有很高的权利,所以在变乱之初他看似无意地发布了一道命令:如今正是榆城危及的时刻,任何拥有国人身份可以被征召从军的人在变乱平息之前不得离开榆城,否则以临阵脱逃论处。
当那些人以议事会的名义让这群人先回夏城准备的时候,陈健不管不问,也没有人在意陈健之前发布的那条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命令。
于是合法地调动了姬柏手底下的一些人,骑马尾随将这些人全部抓回,因为走的几个人是国人士兵需要在战争来临时候服兵役的,虽然是议事会的决议,但却没有明文也没有议事会的印章。
这几个人中也有参加过当年风城平乱之战的,很是清楚当初审讯的手段。被抓后本就心怀鬼胎,以为事情败露,不等回来就吐露了个干净。
他们知道的不算太多,但也不少,比如一些带给娥卫两城的话,这样负责抓捕的那几个黑衣卫惊出了一身冷汗,心头再也不管议事会之类的命令,秘密地将这几个人藏了起来,告诉了姬柏。
姬柏找到了陈健,诉说了这件事后,便要带着黑衣卫去抓人,但却被陈健拦住。
“问事不问心。如今他们会承认吗?嘴巴是可以随意编造的,将来有人学这样凭着嘴巴就定人的罪刑,对夏城并不好。留着吧,不要说出去,等到他们做了之后再说。”
姬柏咬牙道:“这已经背叛了夏城,难道还要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总能赢过守规矩的人!姬夏再等下去,夏城就完了。”
陈健摇摇头道:“会吗?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