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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好后,族人们还是在里面乱动,陈健喊道:“别再说话了!也别乱动!否则一会就要去背石头!”
总算稍微静下来一点,陈健走到松旁边道:“以后你负责,有人乱说话,有人乱动,直接抓出来背石头。”
“这有什么用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每天晚上,只要不下雨你们就要站一阵,什么时候我喊一声,你们立刻能排成和现在一样的三排,就不用练了。我希望你们在盖完屋子之前,能够记住该怎么站。”
松回头看了眼,觉得很简单,说道:“不用那么久,一天就够啦。”
陈健失笑地摇摇头道:“那你试试吧。”
他不是想让这群人站军姿,只是简单的排成队伍就行,将来冲锋的时候有大用。
松把问题想到太简单了,人群散去后,绳子即便还在那,这群人仍旧是折腾了将近十分钟,这才重新站好,而且参差不齐。
好些人忘记了自己之前站在什么地方,而排头兵也不知道提前站好,到处挪动。
松这回彻底服气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健,我们难道就这么站着吗?什么时候练怎么像你那样冲呢?”
“等着你喊一声就能站好了之后才能练,先去练吧。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别太急。”
他拍了下松的肩膀以示鼓励,临走时说道:“松,用我的办法,真打起来的时候可以少死人。所以背石头不是罚他们,而是在救他们的性命,和你想要尝草寻药是一样的。”
松点点头,重新回到队伍中,让大家散开,重新站好,可惜还是一如之前,乱成一团。
陈健看了许久,那边乱哄哄的五十多人也分成了十个小队,五个人一队,也选出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当做五人小队的首领。
陈健记下了这十个人的名字,而这些人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他们看来打仗就是拿着石斧石矛冲上去,怎么还要这么麻烦?
本以为分完了小队,就能拿上石矛石斧了,可惜仍然没有,只是又学到了一个词叫伍长,用来称呼他们小队的首领。
随便找个人五人小队,三人排在前面,一步之后两个人。
这次人比较少,三个人一排比起十人一排简单得多。
“今天你们要做的,就是五人一组全都排成这样。能随时排好的就回去睡觉,排不好的就继续在这练,明天可就要盖屋子了,你们想睡不醒就去和泥版筑,那就慢慢来。”
说完这些,不厌其烦地检查着每个小队。人数越少,也就越简单,所以这些人练了一阵,基本上能保证五个人排出那样的阵型,纷纷回去睡觉。
狼皮等人也早就射完了箭,看热闹似的看着还在那练习排队的三十人,指指点点,被陈健赶回去了。
松已经有些急躁,陈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让他们先散了吧,明天还有活。
族人们如蒙大赦,一股脑地冲回了村庄。陈健拿着木炭和树皮,借着外面的月光琢磨着今后的种种。
战争的怪兽很快就会随着原始农业的发展而被放出牢笼,在金属农具和耕牛耧车普及之前,效率最高的生产关系就是奴隶制,而奴隶的来源就要依靠军队的掠夺。
以村社为单位的组织形式要持续很久,而打仗需要族人,所以族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有政治话语权的。他必须要保证不断地胜利,为将来成为奴隶主的族人掠夺更多的人口,才能保持自己军事首领的位置。
刀耕火种条件下,必须要大量的劳动力才能保证土地的出产,正如中世纪的欧洲一样,种一收三是常态。无法阻挡的自然灾害、村社的水里设施、土地的开垦、挖掘矿石等等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奴隶人口。
陈健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锦囊一出便可以战无不胜的聪明人,所以想要不断胜利,只能依靠军队制度的碾压。
那五十多人他准备五人一组,装备长短矛。此时的敌人肯定没有骑兵,所以不需要密集方阵,用五人小队的配合阵型压住阵脚,通过敲鼓十步整队慢慢往前挪的方式,接近敌军。
而十五名弓箭手作为主要输出战斗力,矛兵小队作为移动城墙,掩护他们投射出更多的箭,尽可能接近敌人到三四十米远的地方。
弓箭手在中间,两侧是矛兵小队组成的阵列。一旦敌人冲过来,弓箭手在射完两轮箭后退到矛兵的后面以求掩护。如果敌人不冲,就缓慢靠近,弓箭手攻击敌军造成杀伤。
一旦接近到距离对方四十米左右的时候,三十人的冲击步兵就排成三排冲向敌人,到时候披上牛皮甲和藤条甲,利用锻炼出的冲击力撕开对方的阵型。
队形被撕开,后面的矛兵跟上,以五人小组进行战斗互相配合彻底突破对方阵线将对方分割。
只要阵线动摇,那么以后的战斗就是单方面屠杀,无组织的军队只是一盘散沙。
原理有点像是火绳枪时代的方阵,但因为不需要考虑骑兵冲击所以阵型更散,而因为对方也不可能披重甲,所以弓箭可以代替火枪作为主力输出,不用担心不能破甲。
日后驯化了马,就可以用战车来进行冲击,到时候可以将冲击步兵安放在阵线两侧,掩护侧翼或是在对方阵线动摇时冲锋。
没有什么阵型是亘古不变的,等到敌人也驯化马匹后,自己的阵型也自然会变得紧密以防骑兵冲击。而在重甲出现后这种以弓箭为主要杀伤力的阵型也会消散,最终在能击穿板甲的火枪出现后才能复苏。
而且现在要对付的部落也就百十号人,就算也会用弓箭了,连反曲牛角驯弓都没弄出来的弓手,玩什么百米外漫天箭雨的散射,和挠痒痒没啥区别。假如对方逃走不和自己正面冲突,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毁了他们的家抓走女人孩子,剩下那点人去玩荒野求生去吧。
再说随着青铜器的发展,能造司母毋大方鼎的技术造青铜炮压力也不大,只要有思路和火药。
等百十年后,自己的族人可以铸鼎的时候,弄出九个青铜炮,读作九鼎也未尝不可。
青铜铸炮优势很大,直到南北战争时代还有大量青铜炮,而且因为青铜的金属性能,不会忽然炸膛,铸坏了也可以重新熔铸不会浪费。
火枪要难一些,他这辈子估计是看不到出现了,不过幻想一下自己想象中青铜时代的战争,觉得还是很振奋的。
骑兵冲击靠近对方,逼对方紧密排列成方阵。青铜炮抓住机会轰击密集方阵,轻骑兵驱赶对方骑兵后,黑火药掷弹兵冲锋投掷撕开阵线,戈矛步兵跟进扩大缺口,战车追赶溃兵进行屠杀……
到时候因为控制力和通信能力的问题分封列国去占据那些尚在蛮荒的地方,先扎住跟脚弄个自古以来。
礼器读作鼎实际是炮,公侯伯子男所能拥有的大炮多寡便是礼;火药轰鸣的巨响便是乐。
数百年后生产力发展了,旧的生产关系已经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了,百家争鸣、列国纷争、纷纷铸炮问问鼎之轻重,这便是礼崩乐坏……
“四五百年怎么也够了。”
他嘿嘿的幻想着种种场面,脸上露出了傻呵呵的笑容,直到榆钱儿出来给他披上一件毛皮。
“还不睡?明天还要搬泥坯盖屋子呢。”
陈健呃了一声,现实和幻想的巨大反差让他无言以对,无语地起身回屋了。
第三十三章 统筹()
给别人干活总是累,给自己干活就积极的多。在这个时代,自己这个概念是包含全体族人的,暂时还没有异化成以单独个体为单位。
尤其是晚上睡觉太过拥挤,族人们都向有更多的屋子,所以早早地叫醒了陈健。
这一次盖屋子没有必要那么拼时间,所以陈健要规划一下,而且不能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盖屋子上。
杏子黄了、桃子也快红了,这些东西都要采集回来,一些草药也该挖掘采集,不少植物的种子也快要成熟了。
最重要的是野外的黄花菜和百合花已经盛开,过了今年就需要明年才能采集到足够的百合科植物花朵了,那他的计划又要延后一年。
这一切工作都要提前统筹计划,房子仍然是版筑法,烧砖之类的办法当然也要用,但不是用在居住的地方。
他要用砖建造一些礼仪性建筑,而且要和住的屋子与众不同,从视觉感官上潜移默化地影响族人。
诸如祭祀、学堂、荣誉室之类,他准备用烧砖来造,让族人前意识里认为这些东西比生活更重要一些,也能提升文化氛围。
对于外面那些还没有自己文化意识的族群,文化侵略的效果远胜于武力征伐。
忘了自己的祖宗、用着别人的文字、说着别人的语言、穿着别人的衣服,那么这个族群就算血还在血管中流淌,但族群实际已经死了。
另外还要盖几间月子房,虽然现在的族人生孩子并没有那么多讲究,甚至在羊水破掉之前还在干活,但坐月子能够预防许多女人病——平均三十岁的预期寿命这种慢病自然看不出问题,随着定居农业产生的寿命提升,还是提前注意一些比较好。
站在山崖上,用木炭在树皮上构画了一下村子的布局,把榆钱儿叫到身边让她学着点。
“你仔细看着,过些天由你来安排。”
“我?”
榆钱儿有点害怕,这可是两三百人的事,关系到整个部族的大事,她觉得自己做不了。
“哥哥,我不会啊。”
“十几天前你也不会用筷子,没什么会与不会的。前一次你也看到族人怎么盖屋子的了,你先说说应该怎么办?”
榆钱儿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就你能数到九百。来吧,说说要盖一间屋子该怎么办?”
榆钱儿回忆了一下,说道:“先挖坑,然后烧石头填平,支上木头,挖坑夯土,挖出的坑可以养鱼。”
“对啊,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怎么夯土,怎么卯榫木头,我不会啊。”
“你不需要会这些,你只需要知道谁会就行。”
“哦,那别的弟弟妹妹们也学吗?”
“学,我来教你,你来教他们,你们不但要学怎么做,还要学怎么让别人做。”
陈健是准备将这些孩子当接班人培养的,族里的其余人已经成熟,思维固化。能知其然,却很难知其所以然。
将来这些孩子也可以扩散到外面,开枝散叶,拥有一个统治阶级应有的见识,最起码要用个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让他们学会理性分析。等到奴隶制出现后,让他们知道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不可调和矛盾。
不求他们有良心,只求他们能知道怎么把屁股坐稳,能够在镇压成本和压迫轻重中找到平衡,别自己作死就行。
陈健想了一会,看着榆钱儿道:“你跟着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不懂的就要问,听到了吗?”
“哥哥,那你要做什么呢?”
“更重要的事。”
“比盖屋子还重要?”
“是的。”
榆钱儿不能理解有什么比盖屋子捕鱼还要重要,可还是顺从地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陈健身后。
陈健带着所有的族人去了上游砍树,不管是细树枝还是将来的椽子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