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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兵和义务征召兵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陈健很清楚,但一百六十个脱产士兵每年需要将近两万斤粮食,五千斤肉食来保证训练的消耗和基本生存,单单是吃喝这一项在一年前所有部族加在一起都不能保障。
也幸好城邑是从母系公社强行过度到原始国家的,家庭还不是最基本的单位,可以通过城邑公产和部族来进行调配和分配,所以才能保持这么高比例的脱产人员。
这些新军是陈健硬生生造出的一个新的阶层,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城邑里的军事贵族,当然现在这个阶层还只是在雏形中,也没有意识到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和战利品分配的问题。
但随着征战和新军势力的增长,他们必然会围绕在陈健周围,不会去考虑原本部族的利益,而是会把这些原本不属于同族的同袍当成自己阶层的一部分,争取自身的利益,甚至完全可以背弃氏族的利益。
等到他们成为城邑中最强的常备军事力量后,这些人就会开始考虑,为什么那些战利品也分给部族呢?为什么就不能分给个人呢?如果我有足够的奴隶,是不是不需要氏族也能存活也能过的很好呢?
和以前那种各个部族征召的战兵不同,这些新军的生存只依靠城邑,所以他们将会是最为热衷集权和部族解体的一部分人,也是陈健将来计划的基本依靠。
在这个变革动荡的时代,陈健不仅仅要攫取其余氏族的利益,甚至还会放弃自己氏族的一部分利益——不是背叛,只是逼着这些人从氏族成员的身份变成城邑国民的身份——放弃的只是氏族这个整体的利益,而不是氏族中人的利益。当人们意识到自己是城邑国民的时候,氏族的利益已经和这些人无关了,因此陈健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巨大的反噬。
这些新军还没有想这么多,但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城邑中其余人的不同。
他们的军营在城邑外面,新盖的三十多间屋子,完全打乱了部族之间的界限,五个人住一间小屋子,选出伍长全面负责士兵平时的训练和生活,甚至包括吃饭这样的事也尽量在一起。
他们的伙食也比城邑其余的人要好一些,主要是一些肉食和油脂比城邑中其余的人多出很多。
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严禁离开周围五百步的新军营,违者要被抽鞭子。和其余族人不同,这些新军每旬休息两天,可以去找城邑中的女人,或是用每旬多发的一些粮食肥皂等日用品去坊市交换物品。
一开始这些人并不习惯这种生活,但严酷的执法者会用鞭子让他们习惯。陈健不会出面去制止,但是会在这些人被抽打完后前往他们住的地方看望这些人,有时候有人生病了也必须上报给他,由他带着准备好的病号加餐送过来。
尽量让这里的士兵意识到一个问题:惩罚他们的是军队的律法而不是某个人,相反作为军事首领的陈健还会嘘寒问暖,并且让他们意识到这其中的区别。
每天的训练也有专门的人负责,清晨很早就要起来,一起唱一曲执子之手的战歌,然后由伍长去领取早饭。
每天的餐饭和城邑中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多出了很多的煮豆子和鱼,陈健尽量保证他们的蛋白质需求。
与众不同的餐饭、与众不同的居住方式,这是暂时看来和之前的战兵不同的地方。
一开始这些人也只是训练跑步耐力和排队走,连武器都没有发下来,之前遴选时候的种种考验似乎根本没有用处。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已经熟悉了排队和纪律,在训练了几天后逐渐有些厌倦,不断地询问将来他们要怎么打仗。
几天后五十名剑盾兵就被选出来开始了新的训练,其余人仍然还在那里排队。
剑盾兵新的训练方式除了之前练得那些,就是新加的投掷石球这一项。
既然陈健取名为掷弹,目的当然也是一样,将来他们投掷的肯定不是石球,而是可以爆炸的陶罐火药。
当初陈健说要用厕所让族人看到雷电的力量就是源于火药的构想。火药需要的材料很简单,硝石木炭和硫磺,木炭部族的生产能力已经足够,硝石陈健也有了计划,硫磺之前没找到,但原来各个部族聚会的地方是一座死火山,那里应该会有硫磺矿,或许只是藏在城邑中人找不到的地方沉睡而已。
但是几天前一些从盐村回来的人给陈健带来了几块很奇异的石头,他们都知道的习惯,喜欢要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赏格也从当初的陶罐变为如今的麦粉。
族人们知道青铜是从石头中熔炼的,所以深知石头对于城邑的重要,而城邑越强大自己过的也就越好,所以即便没有那些赏格,他们还是会将各种偶尔见到的石头带回来。
这一次带回来的石头古怪的人,淡黄颜色,点燃后会发出一些刺鼻的味道,十分难闻。
难闻与否和这些捡石头的人无关,他们听说铜矿附近的蓝水喝了还会死,但并不影响当初有人用那种石头换走了奖赏。
当这种很容易碎成粉末的淡黄色的石头递交到陈健手里的时候,陈健很爽快地给了他们奖励,每一个人都有,并且询问了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种石头就是硫磺,而且是纯度不错的天然硫磺。
沉浸了一年的茅厕的墙角随着天气变冷也开始出现了硝霜,虽然这样产生的效率很低,但陈健已经估摸出该怎么扩大规模和提升速度了。
由此,制造黑火药的三种材料已经齐备,至于说会不会将历史引向不可知的情况,陈健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怕东怕西,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原样蹲在山里狩猎,况且这个世界还没有历史,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火药的配比陈健不知道,但是会写化学式,所以可以推断出黑火药的理论最佳配比值,所以他也没有着急去配置火药,而是开始了军制改革,先选出了五十名将来负责投掷黑火药炸弹的人。
现在是秋天,硝池还没有盖起来,一切都在纸面上,就算盖起来了也要等到明年夏天温度足够高的时候才能批量生产硝石,所以陈健要在一年之内训练出一批新的兵种,以确保火药生产出来就能转化为战斗力。
陶器加火药的点火掷雷威力不会大,因为陶器的硬度太低,石头的雕刻成本太高,而青铜的成本更是上天了,那些陶器就算加上预置破片,也未必能有太大的威力。
但是肯定会有吓人的响声和烟火,必然会造成一定的混乱,一个大爆竹运气好了也能炸伤人,何况于计划预置足够量火药的炸弹。
混乱,是军队最大的敌人,这些剑盾兵将来的任务就是在敌人整齐的军阵中制造混乱,从而撕开一个缺口。
不止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百六十名新军,全都是进攻型和冲击打开缺口的,那些防御性的接战由各个部族征召的军队进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新军(下)()
除了这些制造混乱的掷弹剑盾兵,陈健还集中了城邑中所有的木工和轮匠,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制作了一辆简陋的战车。
战车大约有六麦尺长,由两匹马拉着,因为马匹越多,就越难控制,而且因为马奔跑起来的速度不同,所以马越多实际上战车的速度越慢。
战车的标准配置是三个人,中间是御手,只携带一支短铜剑,平时的主要就是操控战车的,只有在战车损坏后才下车进行步战。
右边的人手持改进的戈矛,有点类似于戟,可以刺击,也可以在高速冲击的时候用戈钩杀右边的敌人,同时他的任务是防护战车,以及在战车陷进泥坑后跳下车垫好泥坑。
之所以站在右边,是因为右手持兵器,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提升刺杀冲击的范围。
战车左边的人手持弓箭和标枪,这可比在马上骑射要容易的多,在马上颠簸而且不能借力,站在战车上就可以很轻松地应对,用以在冲击前箭射敌人,靠近后投掷短矛和标枪。
三个人的前面有木板作为车厢,上面蒙着兽皮防护,这属于一种重型的冲击战车,主要就是用来打开缺口。
步兵想要战斗,必须要结阵,一旦阵型被冲散,步兵的命运就是被屠杀,这个时代的战争主要就看谁先能撕开对方的军阵。
战车在无马镫时代有着巨大的优势,一旦冲击起来,可以轻易冲开并不算紧密的军阵。
而相对的骑兵,在马镫出现之前,农耕民族训练骑兵的周期很长,训练冲击也需要极长的时间。
在此前陈健就已经规定各个部族的土地必须按照规定开垦,三个垄沟正好可以容纳战车的车轮,包括教会娥城种植的时候,也是硬性规定垄沟的宽度,即便那些小木犁,也是五个垄沟的宽度正好和战车车轮的轮距相等。
而且以夏城为中心,土地的垄沟也是严格按照东西南北的方向排列,正面冲击的话不会出现车轮颠簸的情况。
战车不适合背面突袭,最适合的就是刚正面,尤其是现在这种并不算密集的军阵正面,可以说只要一次突击,就可以让对方的步兵陷入混乱出现缺口。
或许交战过几次之后,敌人为了对付战车,或许会改进步兵的军阵,可能会排列的极为紧密,用如同刺猬一样的长矛阵或是盾阵来顶住战车的冲击。
这也不用担心,陈健训练的掷弹剑盾兵就可以发挥作用,利用黑火药炸出缺口,密集的阵型正是黑火药武器最佳的舞台。
到时候就看对面指挥官的应变能力,是为了防止战车冲击组织密集的阵型?还是为了减少黑火药的伤亡和混乱,散开军阵?
无论怎么选择,至少在平原和家门口,战役的主动权在陈健手中,只要抓住对方犹豫的机会,就能扭转战局。
如今大部分的城邑都是沿河而居,选择的都是平整的适合种植的土地,这也给战车的发挥创造了极佳的舞台。
这种重型的平原最强的冲击兵种,花费极为昂贵,绝不是一个部族能够凭借自己族人就能用得起的,而一旦这种战车在战争中取得了极大的战果,形成的威慑力会让各个部族不会产生异心,让新的军事贵族阶层逐渐拥有权利,同时又受到城邑的制约。
城邑官员想要获得胜利取得更多的利益,就要依靠这些能够驾车作战的新军事贵族;新军事贵族想要拥有战车和但付得起战车的损耗,又必须要依靠城邑中的各个官员,这是一种制约。
第一辆战车很不完美,有很多缺陷,驾车的族人技术也不能完全操控,一旦冲击起来既不能转向,又不能停止,还需要不断的改进,等到技术成熟后可以将马匹提升为四匹,这样冲击力会更强一些。
马的挽具和牛不同。牛是靠脖子用力,马上靠胸脯用力,明白这个差别,利用部族的皮子和各种木料,做出了可以凑合用的挽具,让炼铜的人做出了马嚼头和马衔。
一辆战车除了车上的三个人,后面还需要跟着二十名左右的步兵,这二十名步兵也都是新军,他们需要学会跟在战车后面冲击缺口,扩大缺口的范围。
普通的弓手和掩护军阵维持阵型的军队都不是脱产职业兵,只是从城邑中征发的普通战兵和辅兵,他们会消耗对方的锐气,为战车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