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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木塔还在建设的时候,下面的矿洞也开始朝着矿脉的方向挖掘,这一次的矿洞要宽大的多,陈健的要求是成年人能够站起来。
挖洞的人开凿出十米左右的时候,后面的人跟在后面,利用橡木做出框架支撑住左右和上面的墙壁。
如果陈健的结构力学的好的话,是不用支撑的这么密集,但他根本不懂,也只好每隔很近的距离就支撑一次。
这样会消耗大量的木料,附近的那片橡木林已经砍伐干净,这一次不等他安排,族人们已经学会了先修出一条路再在上面滚动木头,甚至一些聪明点的族人甚至想到了将起点垫高,利用重力滚动下去。
碗口粗细的木料堆放在矿井的附近,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采伐场,但按照下面支撑构架的使用量来说,最多也就支撑几十米。
虽然耗费了大量的木料,但长远来看每少死一个奴隶,都能多干不少的活。
陈健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小山,带着几个族人爬到了山顶,山上密布着橡树。在以前这些橡树是不能随便砍伐的,族人们还需要吃橡子度过难熬的冬天,他们对自然有一种敬畏和崇拜,但先在已经忘却了这些冬天救他们性命的树木。
“等新的奴隶来到后,在这里修一条通往山下的沟渠,一定要修的直,我会派几个学堂里学得好的孩子帮你们量一下。”
“修好后,在山上砍树,砍完后在山顶修剪好树枝做成原木。利用天冷的时候,在沟渠里泼水,结冰后将木头全都沿着沟渠放下来。放木的时候,你们不要过来,万一有堵住的地方,让奴隶去疏通。”
矿官皱眉道:“冬天很冷的时间不长,最多也就有一个多月可以结冰。一个月砍不了多少木头。”
“平时也可以砍啊,平时砍完后就堆放在山顶,趁着冬天最冷的那几天全都放下来就行。现在山上全是树木,滚不下来,抗下来需要大量的人手,我最多还能拨给你一百四十个奴隶,再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
矿官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的确很好,平时堆放在山顶也不需要废多少力气,只是这么高这么陡的山结冰后,原木的速度会极快,那些负责疏通的奴隶不知道又要死多少。
“奴隶是很昂贵的,从东北方那些部族换来的奴隶需要越来越多的粮食,而且每个奴隶多活一天就能多干不少的活,咱们付出的只有一些粮食和橡子罢了。这一点一定要弄清楚,让奴隶多活一天,就是让族人多得到一些利益。”
“这一百四十多个人,你不要再弄出这样的乱子,每个月最多死五个人,再多的话你这个矿官可真就不合格了,怎么也得平均让每个奴隶干两年的活。要不然的话我还不如把他们全都扔去种植麦豆粟米。”
矿官有点不解这个一年的时间是怎么算出来的,陈健解释道:“铜能换粟米,奴隶也能种,活的一样久,五倍于种粟。种植粟米的奴隶平均能活十年,所以这些矿奴就必须要活两年,否则将来族人肯定会不准咱们继续挖矿的,到时候停了矿井,你这矿官能去做什么?”
一番话下来,矿官擦了擦汗水,连不跌地点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不要死那么多。”
“一年下来,死的奴隶少于五个,会给你们一些奖励的。你们也多想一想,怎么才能让奴隶少死一点,再这么死下去,城邑可真的承受不住了。”
想了一下,陈健又道:“还有,那些伤了的奴隶,也不要直接扔出去喂狼,能治好的就治好,没有了腿还能编织麻袋、没有了手还能驱赶麦田里的鸟。”
矿官指着那些关在屋子里的奴隶道:“那些人呢?”
陈健看着那几间小屋,这里关押的六七十名奴隶已经不可能再使用了。他们还不知道站着,但却已经宁可诅咒同归于尽,这种奴隶放在夏城是危险的,必须要换来新的奴隶,用新的规范来减少死亡的数量,提升效率。
“那些人……去别的城邑换粮食吧,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奴隶的,这里暴动的事,也不要和城邑里的那些人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站在山顶上,陈健眺望了一下远方,看不到娥城和卫城的踪影,但却已经为这些知道反抗的奴隶找到了去处,或许等那十七个人回来后,倒是可以再和他们讲讲真正的道理,然后再卖出去。
这些被卖出的奴隶成功与否都不会对夏城产生任何的影响:时代规则的约束之下,奴隶只有两条路。要么逃回山林继续住山洞、要么去当奴隶主,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是跳不出这个圈子的。
夏城如今的位置很尴尬,想要融入文化圈而又不举族东迁,只能南下或者东进,总要在这两个方向撕开一道口子,不论是什么方法。而这,需要一个契机。(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得失()
为将来计总是很久远,陈健只是暂时考虑了一下,眼前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
冬天马上就要到来,木材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纵然没有河还是用想出来的办法解决了木材运输问题。
矿洞也已经修的有了雏形,一共挖了两个深坑作为矿井的入口,木料支撑的距离也在一天天延长。
这些族人不仅仅是为了提升效率争取早一点让奴隶工作,也是在劳作中学会了挖井,这对城邑的发展意义重大,将来草河河谷的南北都必须要安排几个村子,不一定非要有河水。
木结构的井需要的工程量太大,而砖石结构的井需要发券结构,而且不能是挖完了之后再垒,而是从上倒下一点点把砖头挤进去,有点空中楼阁的意思。
陈健只是知道,没有亲眼见过,他暂时是想不通怎么垒出来的,也想不通那些砖石怎么才能不掉下来。
城邑中一共就那么几个稍微有两把刷子的泥瓦匠,陈健不敢冒这个险,把那几个人全都折在井里,如今人才宝贵,别说能点泥瓦匠,夏城中就算割麦快一点的人都已经算作人才了。
这些挖矿井的族人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因此也就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能按照陈健要求的用木头支撑加固。
族人不需要挖掘太深,只需要做出一个样板就行,剩下的事会有奴隶按照这个办法继续向矿脉挖掘的。
利用大量的木料和泥坯加固了矿井的入口,在挖掘不深的矿井中平整了地面,并且铺上了一层原木作为地面,但却不知道这些原木是做什么用的。
陈健打算将来有机会可以做一些木斗矿车,尽可能地节省人工,木斗矿车现在也没什么技术难度,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用上木轨,那样就能节省更多的力气。
不是靠马拉,马没办法走枕木,但是这些奴隶可以推动矿车。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陈健觉得应该没什么技术难度,但却不知道实践中能不能做出来,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的问题,这一切暂时都只是一个计划,他要回去和那些熔炼铜矿和制作牛车的族人一起商量一下。
在两个矿洞的入口基本完成后,陈健又让族人在这里盖了几间屋子,自己则带着一些人沿着山谷勘察这里的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陈健算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和变化,经过背矿的奴隶大半年的踩踏,一条可容一人通行的小路曲曲弯弯通向远方。
在山顶上看了一下山谷的走势,这条路如果重新修的话,可以缩短七八里的距离。
这个时代的路和后世的并不一样,不是平坦的,而应该是凹凹的形状。
中间高一些,两个车辙印很低,正好让车轮在车辙中,这也是为了在秦一统六国后要求车同轨的原因。
因为车轮承担了大部分的重量,所以除非把整条路都修的时分坚硬,否则的话牛马车走过去后肯定会将路上压出车辙,与其不断地铺平,不如顺势而为修成这样的形状。
而且在马蹄铁出现之前,太过坚硬的路面会对牛马的蹄子造成损伤,这也是不能修直道和硬路面的原因之一。
带着几个人拿绳尺量了一下,这条路需要修六麦尺宽,两侧走人,中间走车,只能是单行道。
整条要修的路大约有四十里长,从山谷穿过去,不需要开山垒石,只需要将沿途的树木烧掉,用土稍微垫的高一点就行。
既然决定扩大矿山的规模,那么就必须有这样一条路能够将矿石运出来。
最好的选择是在这里直接熔炼,前世商周几次迁都也是为了寻找新的铜矿,但那是在有了足够人口的前提下,如今城邑这点人口和家底,一次迁都就能让城邑三年之内无法缓过来。
这里没有河流,地下水的重金属肯定超标,附近也不适合耕种土地,除了离矿山近没有任何的优点。
四十里长的路,不需要修的很坚硬,对于一个几千人口和大量奴隶的城邑来说,算不上一件浩大的工程。
最快的办法就是将路按照各个部族的人口分成若干段,每个部族完成一部分,十六个国人部族加上十几个野民部族,每个部族也就分七八百米的路,一个月就能完成,而且可以节省一批粮食,作为每个部族的义务去让他们完成,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只是这样的缺点却是一个长期的隐患,陈健尽量在削弱部族首领的权利,尽量想要分化瓦解各个部族,而这种事如果按照部族分配,肯定会加强部族首领的权利,也会让部族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
另一种办法是利用城邑首领的权利,征召各个部族的人口,以四百人为一批,公产提供食物。
四百人是城邑所能支撑的长期劳作的极限,加上运送粮食和警戒的人,一共需要将近五百人,而且打散后的这些人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至少也得一旬的时间让他们熟悉新的、类似军队的组织方式。
这样轮换的话,整个城邑在这条路修完之前都不能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而且还需要从公产中拿出足够的粮食以及一些其余的货物作为一些超额完成的奖励。
思来想去,陈健还是决定用第二种办法,不能再让部族首领有一定的组织力和号召力了,只是要消耗大量的粮食,以及消耗掉族人一定量的支持度。
部族解体这种事不是说说就行的,习惯家庭存在和家庭生产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只能引导不能强制实行,否则会适得其反。
这种意识形态的改变,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还需要生产力的发展跟得上,得确保以小家庭为单位能够保证家庭成员的生存:良种、金属农具、牛耕这是必须的,要么就是将奴隶以家庭分出去。
在这个过度过程中,部族可以不解体为家庭,而是用一种城邑首领和官员控制下的畸形计划社会来快速过度,计划社会是一个适宜快速追赶的社会制度,集中使用的人口能够确保一些大型工程的完成。在城邑规模不大以及自己城邑就是技术最先进的前提下,是最有效率的社会结构。
而这种过度,必须要从吃饭喝水打仗做工种种细节上,让族人熟悉这种新的、不需要部族首领的生活和劳作方式。
考虑了各个部族需要征发的人口和大量的粮食,陈建皱了皱眉,凡事有得必有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