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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答应呢?”
不等陈健说话,她就笑道:“骗你的,你去打仗又不准我去,你走了又没人夸我算的对算得好。还有啊,哥,咱们可以骗骗那几个部族,就说商量好了让首领去,他们肯定不去,到时候我再说我要去。等到了娥城,我非要做出些事来,让族人都知道我很厉害。”
“为什么啊?”
“因为你说想让我当首领进议事会啊,那我就当呗,想当就得让大家信服啊,免得他们觉得你偏心。你偏心我知道就好,才不要让他们说呢。我想要簪子你给我了,你想让我当首领,那就是你想要的簪子啊。”
她举着簪子道:“我得先去告诉姐妹们这是数九非要送给我的,省的她们问。一会我就去议事会。”说完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陈健拿着另一支簪子,走进了红鱼的屋子,她正在那纺线,看到陈健进来后手微微一抖,有些懊恼地看着扯断的线。
陈健站在她身后,给她梳理着头发,扎成发髻,一边说着这次和娥钺之间的事。
插上簪子,红鱼没有停下,笑呵呵地问道:“好看吗?”
“好看。你自己不看看吗?”
“那我就不看了,你觉得那些古怪的衣服好看,我觉得不好看,现在想必也不好看。怎么,送给我簪子,是想让我帮你看管城邑?反正我没有族人在城中,你肯定最放心我。榆钱儿走了,松算数也算不明白,这烂摊子要我来收拾,一支簪子可就换来了。”
陈健无奈地笑笑,红鱼皱着眉,纺好了一段线团这才停下说道:“将我以前的族人和一些奴隶派去螺岛挖鸟粪石,看好船就行;把几个部族留下的男人混编在一起去割草,南岸一些,东西各一些,分出首领管着,不让他们只管自己的族人。”
“那两个因为土地争吵的部族分到一起,选其中的一个首领去管。别的事我不管,只管榆钱儿留下的那些。你带着出征的人也不要都是你们四个部族的,多留些人在阳关。”
她仿佛很不经意地随口一说,却将部族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消弭于无形,奴隶在螺岛逃不走乱不了、部族分开混编不用担心首领的异心、松和她身边基本没有什么族人,最能信任。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摸了摸脑后的簪子,好像根本不在意刚才那些明明是绞尽脑汁想出的话,笑着一勾陈健的下颚道:“我去洗澡,晚上在老地方等你,你这一走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我想要了。”
PS:貌似明天上架,不求月票,多谢书友。
一则是第一次写到上架,新人笔力不足,自我感觉没资格要月票,等练好了手第二本我会厚着脸皮求的。
二则毫无意义,小众书看得少,我是个酸葡萄选手,与其看着月票榜上排名很靠后,不如麻醉自己:啊,是我故意不要月票的,所以才这么少。这样心里会舒服很多。人嘛,能骗自己的时候适当骗骗自己,连自己都信了生活就很轻松了。
感谢书友的话我不多说了,总之能走到今天多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是。感谢编辑的推荐。
爆更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我手残。上架前码出这一章送给大家。
另外要是有追《春秋我为王》的,我帮他来拉个票,感谢七月在幼苗时候推了我的书,虽然从没聊过,铭记于心。
另另:前天推荐票忽然暴涨,我就猜到可能惹马蜂窝了,今天有人告诉我因为女权生育什么的,呃……我表示太深奥了,我完全不懂。仍记得老电影《喜盈门》里,女拖拉机手和男友吵架,男友来找她的时候,她生气地开着拖拉机溅了对方一身水。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个镜头,觉得很美,因为那真有一股能顶半边天的精气神,不是现在电影里的叽叽歪歪。女权什么的太深奥,我文化水平不高,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在一个我也不理解啥叫女权啊。
这就是一本异界的YY书。
我呢,就一新手,第一本在起点上架的书,总要慢慢进步嘛。说不定下一本越写越好,你们又多出一本能看的书,新人需要宽容关爱,施肥浇水才能长大,不能要求太高啊。幼儿园小朋友能算出十以内乘除法也是值得鼓励的,我现在也就小班水平吧。
最后问大家两个无关的问题,关于传统文化的:
你们说如果咱们自发地开启了工业革命,蒸汽机的闷热环境、四五十度的工作温度、虱子丛生、随时可能因为头发被绞进机器里把头皮扯下来……这种环境下还会束发吗?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争辩争论呢?
如果咱们自发地进入了资本主义,而不是被外面列强影响,那么传统文化下是不是工人和资本家就没有矛盾了呢?当然不可能,如果不是的话,传统文化下的血腥积累阶段又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因为文化圈的不同而和咱们熟知的历史不相同呢?
第八章 北出阳关()
陈健处理好城中的事物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接近七月的末尾。
按照红鱼说的那样,陈健将部族中的各个势力分开,掺沙子造矛盾,留下了橡子和一些士兵在阳关,一是为了防止北面的部族逼急眼了南下,也是为了防止万一城邑中出了什么事便于处理。
七月的天还很热,但很快就要冷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就要赶回来准备种植秋麦,准备祭祀,以及按照去年的习俗准备城邑各个部族共同参与的秋季运动会。
步兵的短时间机动能力比不过骑兵,陈健这次也没准备直接抓住对方主力一举消灭,而是准备耗一个月。
对夏城而言,四百战兵一个月不过是几万斤粮食的消耗;而对北面骑马的部族,则是浪费了一个月割草晒草的黄金时间,要么臣服,要么冬天就要被其余的草原部族吞并。
没有牛车马车,想要逐水草而居四处迁徙会很麻烦,那片草原很肥沃,那个部族不会到处乱跑的,况且也很温暖,不是那种苦寒白灾的北方。
北出阳关,只有敌人并无故人。
挑选出的四百名战兵以每天三四十里的速度前进着,时间就扎营,步步稳扎。
除了四百名战士外,还有一百头驴子,身上背着食物、羽箭,还有六辆牛车。
这次北伐和以前打的仗不一样,没有草河作为运输线,所有的后勤补给只能自己携带,不可能指望族人送过去。
有时候陈健看史书,觉得古人很傻,在无线电发明之前搞什么分进合击,看到李广迷路、萨尔浒被各个击破时,总会扼腕痛骂主帅脑有病。
然而轮到自己,才发现真要考虑后勤问题的话,部队人数达到一定数量后人越多后勤的压力是非线性指数增加的,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只能分兵否则后勤吃不消。
所以陈健只带了四百人,都是战兵,一部分人以战兵的身份做些辅兵的工作。
出征前他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的作战意图,让每个伍长尽量领会,不要再出现山谷之战中那种低级失误,这次不可能自己选定战场。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杀光、烧光。所有看到了聚落和居民点全部杀光,不带奴隶行军,即便部族还很缺奴隶;所有的干草堆全部烧光,即便敌人跑得快,那也慢慢在后面追,追到他们没时间割草没时间休息,耗到中秋,他们就没办法割草晒干为冬天准备了。
营地中,辅兵们正在砍伐树木做成简单的鹿砦拒马,陈健和几个队长在等待着斥候的回报。
前方不远就是上次那条留下脚印到耗子洞的小河了,游牧和种植不同,不可能数百上千人聚集在一起,那样草地会撑不住。
他们可以吃粮食种植,可以把城邑里塞进上千人,但那个骑马的部族不会种植,只能吃肉。人吃一斤粮食会饱,吃一斤肉也会饱,可一斤肉至少需要十斤的干草才能转化。考虑到生物链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能量传递率,同样的人口需要至少十倍于农耕的土地才能养活自己。
太阳落山前,派出的斥候回报说前面就有一个四五十人的小聚落,正在那割草。
“你们没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我们从西边绕过去的,借着夕阳刺眼睛的光,他们没看到。”
“大约多远?”
“二十里最多。”
“狸猫,你带着一百五十人,让斥候引路,绕到聚落的后面,明早就走,到了那之后确定只是个小聚落,就分成三四十人一队,卡住他们逃走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狸猫带着人先行出发,陈健留下了百人看守辎重在后面慢慢跟上,自己带着一百五十人在狸猫出发两个时辰后只携带了当天的食物离开。
不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小聚落,奴隶和牧民们正分散在一条小河的两岸割草。
“二十人一队,就像狩猎一样包个圈子,各自为战,越快越好。”
传达下命令,士兵们立刻分散在一条极长的弧线上。两侧是为数不多的角鹿骑手,用来恐吓驱赶两侧的敌人。
一声哨子响,一百多人同时从草丛树林中冲出,叫喊着冲向了那些正在割草的牧民。
牧民们立刻惊慌起来,纷纷向后退去,聚落里还有自己的亲人和一切。
几个人骑着马喊道:“别跑了,女人孩子都在后面呢,就算咱们跑了,这些草都被烧了,冬天可怎么过?”
“去通知首领啊,那些束着头发的人来了。”
“谁去?谁留下?还是跑吧,咱们打不过他们。”
争执中,聚落帐篷里的女人孩子不安地看着远处一队队冲过来的士兵,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是什么都舍不得丢弃,还想着打开羊圈把羊也都赶走。
男人们吼叫道:“别收拾这些了,骑着马跑,你们带着孩子先跑,去告诉首领,后面没人,我们给你们挡一阵。伙计们,都过来啊,他们没马,咱们还有二十多个男人呢,绕他们后面。”
为首的那人跨上马背,摇晃着身体吹着口哨,即便他大声地叫喊,可也只聚过来十几个人,剩下的人都想着逃走。
奴隶们更是乱成一团,想要跟在女人孩子先跑,为首那人冲过去用石斧砍死一个奴隶,指着前面围过来的士兵喊道:“往那冲,杀一个人以后就是族人了,给你马和羊,和我们一样!”
奴隶们茫然地看着前面的敌人,闻着身后的血腥,想着那种随时可能被当成祭品的悲惨,幻想着自由之后的生活,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举着割草的石镰,带着癫狂的笑冲向了陈健。
十七个骑马的人则冲向了陈健的侧翼,侧面只有十几个骑着角鹿的骑手,角鹿比马可要小得多,他们有信心对付那些古怪的骑手,只要能绕到后面拖延一下时间,女人孩子完全跑的开。
侧翼的狼皮盯着那十几个骑着马冲过来的人,发现他们挥舞着石斧投矛,忍不住笑了。
“教教他们怎么骑着打仗!”
他将手指含在嘴里,吹着响哨,身边的人都和他聚在一起,站成紧密的一排。
从角鹿的侧背上取出长投矛,和狼皮一样,反手握着。
狼皮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计算着距离,在对方距离自己这边还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喊道:“骑兵,慢步跑!”
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