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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却没动弹,仿佛想看看某些人如何被折腾,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母女。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苏国栋继续怒喝。
萧悦柔闻言将女儿抱得更紧,疯狂的大喊:“打啊,干脆打死我们好了,二十板子太少了,有本事今天就打死为止,我真后悔后悔怎么就跟了你我”
苏梦蝶抓住妇人颤抖的手,笑着摇头道:“娘,我没事,女儿承受得主,这次确实是女儿的错,应该受到处罚,否则女儿长不了记性,女儿不恨,因为爹不闻不问,才说明在他心里没有我们母女!”
苏国栋没想到往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能说出这番话,还是在这等危机时刻,狐疑的拧眉。
苏梦蝶抓过头发咬入口中,双手抓着地面两株花树,但凡皱一下眉头就枉为人。
这一幕不光苏国栋看傻了,连萧悦柔都目瞪口呆,没有半点恐惧,反而露出了比男人还要刚硬的性子,这真的是她那个一有风吹草动就哭哭啼啼的蝶儿吗?还是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了?亦或者在居士楼受到了刺激?
苏梦玉同妹妹互看一眼,奇怪,她真的不怕吗?按捺不住大喊道:“你们也想讨打吗?”
“哦!”两个执行者后退一步,举高木杖,后咬牙狠狠打下。
‘啪啪啪啪’
连续十多下,大伙还真没看到女孩有皱一下眉头,虽然额头已冷汗涔涔,腮帮子也全数鼓起,却吭都没吭一声,就那么瞪着地面倔强的承受着椎心刺骨之痛,有那么一刹那,苏国栋仿佛看到了军中最硬的铁汉,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忽然扬手道:“够了,给我好好跪在这里!”语毕,走向了后院。
“将军,大王已经回宫!”
苏国栋惊喜万分的笑看着手下:“当真?”
蒙面男子点点头:“嗯,不过不过大王好像有经过严刑拷打,鞭伤无数,太医正在医治!”
“吸!”
苏国栋呼吸一滞:“你下去吧,本官得得赶紧去躺王宫!”
可谓是心惊肉跳,眼看天边雷声阵阵,也不敢怠慢,仿佛大难将至,抄近路,从后门就风风火火奔向了王宫方向,大王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被虐打,这可如何是好?右相那边正愁找不到方法将他扳倒,这次还不得联合参他一本?
第10章 丫鬟的落井下石()
目送着主子渐行渐远,韩非缓缓抬头,天上的乌云在舞蹈,逐渐掩盖那一丝皎月,不到片刻,突地,一道闪电划过,硬生生的把本已被乌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两半,眼里的亮光还没闪过,紧接着就是轰隆的一声雷响,收回目光,转身大步走回厢房,出来时,大手中已多了把油纸伞。
“娘,您先回屋,看来要下雨了,这是女儿成长的必经之路,女儿甘愿承受,只有受到挫折,人才会长大,娘,女儿想长大,您不会阻止对不对?”苏梦蝶将老人搀扶进大堂,没去捂那钻心般刺痛的臀部,意志坚定。
曾经的她太不懂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尽过孝道,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自己。
萧悦柔揉揉红肿的核桃眼,无力的点点头,破涕而笑,仰头冲女儿道:“我的蝶儿长大了,懂得勇于承认错误,有担当了,为娘的很欣慰!”关于居士楼的事,她不想说,她也不问,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大小姐,您放心吧,琉璃会好生照看夫人的,夫人,走吧!”琉璃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转身带路。
琉璃,哼!苏梦蝶心中一声冷哼,她记住她了,回绝道:“不用了,你,过来,带老夫人回屋歇息!”食指指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丫头。
梦璃嘟嘴,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就是你!”
梦璃眉开眼笑,点头如捣蒜:“老夫人,请!”
被凉在一旁的琉璃却并不觉失落,反而跟摆脱了瘟神一样,暗自窃喜,见那苏梦蝶一瘸一拐的出屋便小跑到苏梦玉身后献媚:“二小姐,您可要收下奴婢!”外带端茶。
苏梦玉勾唇,含笑接过,轻抿一口,夸赞道:“你倒是会选主儿,大姐所不喜欢的,定是金镶玉,琉璃,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本小姐身边,保你吃香喝辣!”
“是是是!谢谢二小姐!”琉璃激动万分,跪了下去。
“现在开始,你就给本小姐盯着她,没有爹爹的吩咐,她若敢站起来,本小姐唯你是问!”媚笑着用手绢擦拭唇角,后起身莲步轻盈的走向后堂。
琉璃呼出一口气,换个主子,就是不一样,哪个奴才有胆魄教训主子?而她就有,趾高气昂的来到台阶上双手叉腰告诫:“大小姐可别让奴婢为难,更别想从奴婢眼底打滑,否则嘛呵呵!”看着这种人都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恐怕都无翻身之力了吧?王世子什么时候会来退婚呢?真期待那一刻女人抱着人家大腿苦苦求饶的一幕呢。
苏梦蝶笑而不语,直挺挺的跪在院中,与这等人较真,她还嫌降低自己的身份呢。
“亏你还笑得出来!”琉璃弯腰坐在了门槛上,哧哼着挖苦:“你以为你还是苏家大小姐?一旦明日王世子前来退亲,想必这前院再无你落脚之地,恐怕就是想做下人,老爷也还嫌碍眼呢!”
拐角处的黑暗中,韩非英眉紧蹙,淡漠的注视着那抹倔强的身影,见其目不斜视,便再次仰头望向了夜空。
第11章 只是擦伤()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日被晒得冒烟的地面被豆大雨点打得尘土飞扬。
‘叭叭叭叭!’
雨势有增无减,颗颗无情的拍打在女孩的头顶,雨水顺着脸颊滑入颈项,衣裳浸湿,而她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那么面对着大堂首座,这老天爷真是难不成今天她苏梦蝶霉运罩顶不成?先是无端穿越,后将一国之君当牛郎肆虐,继而被暴打,这下好了,无期徒刑罚跪,还来大雨倾盆,莫不是命已该绝?
无所谓,只要有一口气在,她相信定能改变这大小姐苦逼的命运。
韩非撑开雨伞,缓慢的靠近,后面无表情的举起雨伞替女孩遮挡住凶猛雨滴,而自己就那么单手背在身后,目视着大堂不言不语。
琉璃本想阻止,但见男人那如冰一样的眼神,不得不瑟缩着脖子全当其是空气。
苏梦蝶好奇的斜睨向身边的一双黑色锦靴,顺着黑色袍子一路上看,腰间有着一枚翠绿色玉坠,腰带间是一颗圆润的黑色宝石,再往上看,‘咕咚’,大力吞咽下唾液,古代莫非盛产美男子?
黑亮垂直的发随风不安的摇摆,随着雨水一点点凝固,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昂首挺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只需一眼,就看得出此人言语寡淡,好静,背脊挺直,身姿顷长,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莫名多出些许安全感,转回头继续专心思过。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不知道他是谁,但绝对是友非敌。
韩非自己并未有半点遮挡,黑色轻纱外套已黏贴着衣物无法分离,及腰发丝合并,水线顺着发尾嘀嗒入黄土,而表情却没半点转换,仿佛这点雨水对于他来说,不过尔尔。
铺天盖地的落雨声,无人走动的院子繁花似锦,配上雨中一跪一站的人儿,倒是一副难得一见的温馨画面,令前来送雨伞的梦璃都不忍去打搅,韩非?掩嘴偷笑一声,转身而去。
“大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回来时就有些不对劲,轿子是抬到凤阳宫门口的!”
“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别胡说!”
宫娥们站在门口不时担忧的偏头看向寝殿,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大王是罕见的一代明君,自大王登基以来,南越国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可千万不要出事。
雕龙刻凤的玉石床华而不失尊贵,金色钩花幔帐内,男人双目紧闭,薄唇抿做一条线,任由太医全身诊治,上身全裸,那五六十条鞭痕着实触目惊心,也因此,不曾睁过眼,仿佛只要掀开眼帘便会看到成千上万人的嘲笑嘴脸般。
老太医元来喜年过五旬,胡子发髻花白,为君王上完药包扎好后,起身挎着药箱弯腰不温不火道:“陛下的擦伤过于严重,但老臣秘制的外敷药定能让您十日内痊愈!”
擦伤?是整个上半身贴着地面擦的吗?还是震动式,左相胡炳利眯眼,睁着眼说瞎话,他倒是能全身而退,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傅云澈闻言嘴角不停抽筋,十指弯曲,后紧握成拳,苏梦蝶,你给寡人等着,睁开眼坐起身将亵衣拉好,瞪向两个臣子:“都下去吧!”
胡炳利弯腰禀报:“启奏陛下,苏国栋不知为何正跪在外求见!”
“哦?”来得正好,傅云澈沉下脸坐靠向床头:“宣!”
“臣等告退!”二人跪安后,毕恭毕敬的倒退三步,这才转身仰头走出寝宫。
“苏将军,进去吧!”胡炳利瞪了一眼,不予多看,撑开雨伞同老朋友元来喜并肩前行。
第12章 让她多活几日()
“你倒是聪明!”
元来喜轻笑一声,一脸高深莫测,边头也不回的前往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炳利摇头苦笑:“一无所知,在居士楼见到后就是如此,若不是我屡立战功,忠心耿耿,恐怕此刻已是刀下亡魂!”
居士楼三个字终于令元来喜却步,跟吃了涩柿子似的,张口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见老友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表情’,压低声音,挑眉:“对象是男是女?”
“我还活着,你说呢?”胡炳利同样没想到向来沉着稳重的老友会问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白了一眼,继续前往,留下老人独自站在雨中发呆,要真是男人,大王还有力气生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深闺怨妇,啧啧啧,你说这种荒唐事怎会发生在堂堂一国之君身上?
至今都不敢置信。
寝宫内,苏国栋表情凝重,好似自知罪孽深重,匍匐在地,大气儿不敢喘:“听闻陛下在帝都城遇袭,是微臣管理疏忽,望陛下恕罪!”
傅云澈一言不发,淡淡地俯视着跪爬在床边的老人,遇袭?说得倒是轻松,薄唇弯出了一个性感弧度:“听闻苏将军有一女名为苏梦蝶?”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说‘跑这里来跟他装傻,把他当三岁娃娃不成?’
苏国栋被问得莫名其妙,这跟女儿有关系吗?而且大王为何会说出‘苏梦蝶’这三个字?是不是该倍感荣幸?无缘无故莫不是也听说了女儿逛居士楼之事,借题发挥?还是借此要收回当年老陛下赐婚的旨意?
“回陛下,苏梦蝶乃微臣之大女儿,是微臣管教不严,才出此大错,望陛下责罚!”战战兢兢的吞咽口水,不敢抬眼去看其表情。
“哦?说说,出何大错了?”
“今日下午小女小女去了居士楼!”悔恨得恨不得切腹自尽,咬牙继续道:“当年先王看微臣一马当先,叱咤风云,万夫莫敌的击退十万敌军,特恩赐于微臣小女与王侯之子联姻,如今小女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陛下请放心,微臣决不允许此等事再次发生!”
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