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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是什么?”韩薇忍不住问。
“生命探测仪。”白洪普说。
“生命探测仪?我知道,可以探知地下,不过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啊。”韩薇纳闷。
白洪普长叹一声,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韩薇陪坐。
白洪普从头到尾叙述。
“对不起……”韩薇小声说。她似乎在自责自己不该勾起白洪普的伤心处,又像在小声对成蕊道歉。听到成蕊很有可能牺牲时,韩薇满肚子话但就是说不出来。
韩薇不喜欢成蕊,但此刻,她对成蕊,唯有深深的敬佩。
“其实你不用自责……”韩薇看白洪普神色痛苦,说。
“说出来好受一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但咱们总算是认识几场,算个朋友吧?”白洪普说。
韩薇狠狠点头。
“我在连队,都不知道和谁说好。”白洪普叹气。
“你在那没有朋友吗?不如复原吧?打你喜欢的星际,像李晓红那样,受人瞩目。”韩薇说。
“他们对我都很好,是连长把成蕊托付给我,可,可,可是,我没照顾好她。战友们怕我想不开,安慰我。他们这样,我更难受,我更希望他们打我,骂我,枪毙我都行。唉,终归是我对不起她。”白洪普悔恨。
“不怪你,是天灾,就像这次一样。暴雨加磁场混乱,足以让任何伞兵望而却步了。你们不畏死地跳下来建立通讯基地,是奇迹,你们都是英雄。”韩薇说。
“我算哪门子英雄,你真能安慰人。”白洪普苦笑。
韩薇摇头说:“我上学时看课本,读到那些舍己为人的故事时,总觉得他们离自己年代久远,书上那些楷模放到现在未必就有高人一等的觉悟。直到我来到这里,有特别多的人从各地来到这来尽一份力,我昨天见到了一位女民警,她在这次灾难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女儿,但她一直在救护灾民。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看似遥不可及的英雄其实就在身边。”
“不说了,继续找人吧。”白洪普站起来,他突然感到一阵踉跄,他以为是劳累所致,当他看到韩薇一脸惊恐倒在地上时,意识到他们碰到余震了。
这是一次换个地方有望当主震级的余震。
白洪普猛扑过去,趴在韩薇身上。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块噼噼啪啪砸到他们身边,有时候能听到类似于小鸡炖蘑菇的声音,韩薇知道那是有东西砸到了他身上。
韩薇没来得及感动。
又一次地动山摇,她只觉脚下一陷,接着他们两个一起掉入一座深坑里。
他们抬头,头顶能看到亮光,但很快就被散落的石块阻死,水泄不通。
韩薇紧紧拽住白洪普胳膊,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白洪普踩踩地,挺结实。他又四周摸索了一下,墙壁上很光滑,竟然有水泥。
“看样子这里曾经是一个地窖,地方还算不小,你没事吧?”白洪普问。
“应该我问你,谢谢你又救了我。”韩薇脸上有泪水,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白洪普不知道。
“不用害怕,咱们会获救的,他们很快就会来。”白洪普听出韩薇声音有异,安慰她,
韩薇索性哭个痛快。她想起了常满。
韩薇和李晓红相处日久,越发喜欢她这个妹妹,也知道她的力量非常人能比,韩薇产生了退出的念头。
常满的出现,让韩薇不再看着别人的好男人眼红。常满英俊潇洒,知识丰富,举手投足无不透着气定神闲,谈吐诙谐幽默有主见,是标准的成功人士。
两人一见如故,交谈倾心,业务上还能互相交流帮助,是标准的帅哥美女组合。在灾区采访,他们配合的亦天衣无缝。
韩薇看出常满对自己有意,但她认为,谈恋爱,成与不成,最后吃亏的都是女人。韩薇由此很慎重,尽管她很欣赏常满。
韩薇曾经看过一部依据一条沉船排成的电影,在那号称永不沉没的游轮在沉没前,船上那些以游山玩水打高尔夫为乐的土豪绅士们将救生艇全部让给了妇女和儿童,他们则一起喝香槟面对死亡。韩薇感动的一塌糊涂,她觉得那条船上的男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那场电影后,韩薇给自己择偶标准加了一条,危急时刻,一定要先救我。
白洪普已经通过测试,他不顾姓名和眉清目秀飚车的录像被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常满是不是这样,她拿不准。
但她很快知道了结果。
就在昨天,他们一起在重灾区采访。在一片欢呼声中,搜救人员找到两个幸存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名高龄男性老人。
营救工作秩序井然的进行着,韩薇也去帮忙。
这个时候,常满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大叫:“这真是一组绝佳的画面!”
常满跑到一边去拍照。
营救员决定先行营救中年妇女,她的位置较好。医生为其输液,喂水。
有个医生挡住了机位,常满喊:“你让让好不好,我先拍一下,一张就好。”
韩薇不满,朝他喊:“你看不到上面有一块木板呀?多危险,随时可能掉下来,快来帮忙救人。”
常满收好相机跑到韩薇身边。
营救员也看到那块木板了,他扭头对同伴说:“咱们得先去把那个搬开,别一会掉下来砸到人。”
常满急忙说:“就一张就好,先别动!我就是要照那个木板!”
“唉呦!小心!”没等常满说完,那木板就掉了下来。
常满暴发出了言情爱情小说里常描述的那种爱情力量,他抱起韩薇一步就跨出了危险区。
“还好,没伤到你。”常满用偶像剧里常见的救女主角一命的男主角的口气说。
韩薇泪流满面,她看到那几个救护人员用手托住了那块木板,他们为了救那个中年妇女,不约而同的统一行动。稍有点物理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在木板坠落时逃避,剩下的人企图托住自由落体的重物,手臂骨折算轻伤。
“他们真了不起。”常满顺着韩薇的目光自言自语。
韩薇瞬间大彻大悟,她明白了看一个人好坏,不能光看他对你怎么样,还要看他对别人怎样。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肯定说不上善良,而找一个不善良的人谈恋爱,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等于是冒险。
在一次足以致命的余震中,白洪普再度舍身保护。韩薇做二奶的心都有了。
白洪普看她哭完了,递过一瓶矿泉水说:“喝点水,你刚才流失不少。”
韩薇接过水瓶,本不想喝。但她触手后发觉矿泉水重量不足,大概只有而立之年的分量,便拧开盖喝水。
韩薇感觉自己挺可笑,居然采用这种手段画饼充饥。她想起上中学时,有同学管她这种行为叫“变相接吻。”
“我也有,喝完你的喝我的。”韩薇将矿泉水瓶递给白洪普,她吻完了白洪普,想让白洪普回吻。
“好。”白洪普表白了。
韩薇美滋滋的。
“你怎么又高兴起来了?”白洪普奇怪。
“我在想,如果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该有多恐怖。现在有你陪我,当然开心了。”韩薇说。
“你倒想得开。”白洪普说。
“想得开想不开,关键看和什么比。”韩薇说。
看白洪普好半天不说话,韩薇忍不住问。
“你喝水吧。”韩薇从兜里摸出矿泉水,递过去。
“你先留着吧,我还不渴。”白洪普说。
“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想起成蕊了?对不起……”韩薇道歉。
“有一点,我没怪你,真的。咱们别总说话了,行吗?要保存体力等待营救。”白洪普说。
“好。”韩薇通情达理。
白洪普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漆黑的环境中和一个女生处在如此呼吸相闻的距离,韩薇的身材出类拔萃,在适应黑暗后,白洪普发现韩薇的轮廓让人心潮澎湃,他发觉自己身上有不合时宜的感觉。
地窖里静得能听见白洪普雄起。
“我靠在你身上行吗?黑,我害怕。”韩薇明显不习惯沉默。
白洪普犹豫了一下,伸胳膊将韩薇楼在肩窝。
在黑暗里,韩薇笑得很甜。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隐隐于市()
开水毕业于名牌大学,已过不惑之年的他,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官儿。 首发
开水走上官路完全是其父母循循善诱推波助澜的结果,开父开母是不同行政机关相同级别的官员。他们自知在事业上无法更上一层楼后,如其他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开父从开水还是卵细胞起便对他灌输和人交往的绝招。精华部分概括成两个字就是“表演”。悟性不低的开水从一岁半就体现出卓尔不群的特征。他所在的小区没人不知道有个叫开水的小孩儿嘴甜的离谱。
开水十岁时,开父着手打造开水的未来。这时同龄人大多被英语班钢琴班葫芦丝班古筝班国画班素描班书法班民族舞拉丁舞折腾得死去活来。开父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深思熟虑,决定送开水去打篮球。开母不同意,她觉得学书法更有助于发展前程,还说现在电脑这么普及,会写字的越来越少,写一手好字绝对是鹤立鸡群的资本。
开父说以后都无纸化办公了,写字要写不出名堂来,结局只能是孤芳自赏,你忘了咱们的宏伟蓝图了?开母说我做梦都想把开水培养成常委。
开父说在单位显不出你有多强的工作能力,单位那些事并不是有才能的人才能做的。那些琴棋书画类的雅好也没什么表现空间,你坐这么多年机关还不清楚?你一共见过几回书画比赛?
开母摇摇头。
开父说但篮球就不同了,机关间的体育比赛每年都有,那就是表现的机会,能为集体拿荣誉才能得到领导赏识。一个人在单位,必须有一两样正经东西玩得好,提起来别人就能想到你。
开母说那兵乓球不更好?
开父说玩那个的太多,不容易出人头地。开母说保有量大风险小。开父说不管什么,多了就不值钱了。再说又不是当职业运动员,犯不着跟一群人死磕,在冷门领域更容易一鸣惊人。
开母被说服了。
开水可以自由的玩,还有人教怎么玩才能玩的的好,这让小朋友们很是羡慕。其他家长则以玩物丧志的古训警示自己的孩子。
开水之后的经历比较有戏剧性。他毕业后被安排到地方水务局顶替父业,在一次全县级政府机关参加的运动会中,开水出手不凡,几乎凭一己之力让水务局大放异彩。比赛结束后没两天,开水便被一纸调令借调至县政府,备战市运会。市运会上,开水继续高歌猛进,决赛还没结束,就被应邀前来观摩的副省长相中。
随后的谈话中,开水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谦恭,副省长对这个小孩儿大加赞赏。
开水三级跳,被借调至省总工会。
有特长有学历还懂潜规则的开水在工会如鱼得水,只五年就坐到了工会会长的位子。开水将工会活动开展的有声有色。分管工会的副省长在一次视察工会后对开水印象深刻,开水思维敏捷,头脑灵活,让人感觉舒服,这个舒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