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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爷笑着起身,说了几句话就往后头去了。
不一会,就叫四爷进去。
四爷进去之后,就见康熙爷就那么坐着,背着阳光的身姿有不少落寞的意味。四爷鼻子一酸,就觉得难过。
皇阿玛想什么呢?他是不是想起太子了?
四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时候,就总是想起太子,并非四爷觉得自己比不上太子。只是那么多年的习惯,太子才是这种场合的主宰。
自己都会想,皇阿玛怎会不想?
四爷总记得,小时候,皇阿玛手把手的教太子写字,射箭,就连骑马,都是皇阿玛和骑马的师傅一起教会太子。
“老四啊!以后,善待你二哥那两个孩子,你二哥。。。就留下那么两个孩子啊。”阿玛相信你做得到。
四爷一滴泪,就那么直直的落下来了。
“皇阿玛,阿玛!儿子会好好照顾二哥的孩子们不止这两个,就是那几个格格也一样。儿子会护着他们一世安康。”
二哥,这个称呼有多少年没叫了?
四爷早就遗忘当年看着太子时那种心境了。如今他才是那个角色,心里对太子的从前,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亲近了。
始终,太子是皇阿玛疼爱的儿子,即使人去了多年,心里也不会放下的。
“老四啊,朕相信你。你和你额娘一样。”
康熙没有说什么一样,四爷也没问。
但是四爷知道,是自己有那么一份善念吧,额娘也一样。
额娘多年来对成妃和七阿哥的维护,皇阿玛看着呢。皇阿玛,始终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即便多少年来君临天下,也许只是那些身份上的无奈才叫大家迷了眼。
四爷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孩子们了。以后都要好好教,皇家亲情淡薄,但是四爷希望自己不一样。
“皇阿玛,儿子……会努力做好,儿子会善待兄弟们。”四爷跪下,像是发誓一样说。
康熙笑了笑,这是老四怕自己伤心吧。
“起来,阿玛信你。”
康熙站起来,扶起四爷,拍拍他的肩膀。康熙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四爷高了。笑了笑:“回去吧,回去和你的兄弟们一起乐呵。阿玛该睡会。”
四爷出去以后,心里还是酸,皇阿玛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这样说话。
如今,他老了,背都佝偻了。
“四哥,皇阿玛脸色不好,睡了么?”十三爷走近四爷跟前问。
“没事,皇阿玛……睡了。”四爷原是想和十三爷说说太子的,不过,就不想说了。
“四哥,喝一杯吧。”十三爷不是没看出四爷有话说却没说,他也不问,四哥不一样了。永远不一样了,以后,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十三爷只希望,以后四哥肯用他,做什么都好。
李絮在永和宫笑了一天,肌肉都感觉不舒服了。
回了府,还得去正院。
去过之后才算是没事了。
还没卸妆呢。四爷来了。
“刚从正院回来?”四爷问她。
李絮看着四爷的脸色不是很好,有淡淡的酒味,最重要的是,四爷不高兴。
李絮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一直心情不错的四爷怎么了,李絮倒是不觉得四爷成了继承人就一定要时时刻刻高兴。
这会子是有人惹了他?还是出事了?
“爷?”李絮走近几步,看着四爷。
“没事,你去换衣服,头发不是嫌重?”四爷笑了笑看她还没卸妆就知道她也是累的。
于是四爷和李絮就分两边换衣服去了。
李絮出来的时候,四爷在榻上躺着。
一只手在脑袋下面枕着,一副我有心事的样子。
李絮走过去躺在四爷跟前也不敢问他,只是挨着他。
四爷拉起棉被盖上两个人的身子,搂着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四爷脑子里不可控制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大阿哥,太子,高兴的不高兴的,甚至还有皇额娘(佟佳贵妃)。
还有短命的六弟。
四爷也想皇上,康熙爷背着光那个寂寥落寞的样子,深深的在四爷脑海里留着。
还有宴会上兄弟们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高兴的,强装高兴的。
府里女人们的样子,高兴,兴奋,期盼的。
孩子们,大阿哥的崇拜,二阿哥的喜悦。几个小的忐忑。
四爷觉得以后的路,必然很累。
四爷搂紧李絮,有她在,无端就能静心。她是那么乖巧,即使有些脾气,也绝不会叫自己为难。
以后啊,但愿自己永远能在她这里找到宁静。
四爷低头见李絮睡得香甜,揉揉她的脸,也慢慢进入梦乡。
康熙爷病了,康熙爷心里空空的。
想念太子的心思越发严重。
今日与老四说了那几句话后,就更加想念了。
即使看着弘晰弘晋也感觉不到他的影子,保成啊,阿玛真的想你了。不过不用太久了,阿玛快去见你了。在那边,咱们父子就见着了。
几日后,康熙爷命四爷去保定府视察粮仓去了。一走十来天。再回来的时候,是康熙爷病的厉害。
四爷衣不解带的侍疾,康熙病中,命四爷代为祭天。
十一月末,康熙已经连续几天没吃东西了,只能喝些温水维持。康熙神志不清,基本不认识人了。四爷时时守着,太医们也是随时待命。
初七早上,康熙清醒了。召集大臣,正式传位与四爷。待康熙百年之后,四爷继皇帝位。
康熙说完这些,还撑着要见见德贵妃。
梁九功赶忙去永和宫传旨。从康熙病重之后,德贵妃每日吃素,穿的也是极为素淡。如今说万岁爷要见她,哪里顾得上洗漱换衣,赶着就往乾清宫去了。
第162章 番外:张德利()
张德利早就不记得当初刚分到主子跟前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大概也和如今的尹氏身边那太监差不多?
是了,可不就是差不多?
记得那会去膳房提膳从来都是点头哈腰的,哪敢得罪人?见了谁都得叫哥哥。
到了哪都得让着别人先走。自己就是个擦着墙根儿的角色。
那时候在膳房鼻孔朝天的是谁来着?
福晋那的小苗子?
哦对,是大李格格那的于淼!
嘿嘿,张德利笑了笑,于淼,如今在哪呢?听说大李格格被关起来以后,身边伺候的都赶出府了。宫女们还能嫁人,就是嫁的不好,也算是归宿。太监们呢?
被送回内务府的太监多数就完了,没有好主子会用,只能伺候一些不入流的主子,或者是到什么腌臜地方当差,受的是折磨。
当年那于淼在府里,是横着走的,别说是当年的张德利了。就是福晋那的人,还不是该瞧不起就瞧不起?
嘿嘿,主子说的对,这人呀!得势的时候要不忘本。
这才长久呢。比如自己吧,那样看脸色的日子过了多久?一年?半年?
也就是一年半年的吧,主子起来了,奴才可不就跟着起来了?
别说主子是个不走心的,但是主子明白着呢。
从不欺压那些不得宠的,没必要啊。瞧瞧这和府上下,谁值当的和主子斗上一斗?
不过呀,张德利有时候也想呢,这没个争斗也是个寂寞的事儿不是?
但是你要说叫他斗,开玩笑,现在的日子挺好!
日后啊,主子爷做个郡王爷,亲王爷,主子做个侧妃,好着呢!
就看主子爷对主子这份心,再看看大阿哥二阿哥那不争气的样儿。以后府里的世子就是小主子们里头的一个!多少荣华富贵稳当着呢。
你说三阿哥?嘿嘿,不是他张德利小看主子,只是既然大阿哥二阿哥都越过了,三阿哥不过是个格格生的。
“张公公这是往哪去?”
小太监小钱头上还包着纱布呢,笑眯眯的问张德利。
张德利用手点了一下小钱没受伤的一边脑门道:“你小子,主子不是叫你歇着?这怎么就出来了?”
“这不是不放心闪电大爷么,你说他除了我的也不听别人的不是,得看着,不能再出事不是?”有这一回,也够了,二格格是的亏没事,要是有个好歹,这事就不是这么个了解法了。
“得,这事啊还真是非你不可,你就辛苦,回头我叫主子赏你!”
张德利慢悠悠的走了。
越想这事越可乐。
你说年侧福晋得多倒霉吧。明明是闪电扑了二格格,甭管这二格格是伤着没有,起码是扑着了不是?
你说明明是挺有理的一件事,非得闹那么一出。这回好了,不但二格格和年氏这惊吓白受了,还落下个禁足,啧啧。
主子斗什么呀,老天爷都偏着心呢!
“哟,您怎么亲自来了,要什么叫小的们来通报一声不就是了?”膳房里,小太监一见张德利就笑的跟见了亲人一样。
张德利爷跟着笑:“这不就是奴才们该干的事?谁来不是来?你师傅呢?”
那小太监一路点头哈腰的领着张德利往里走。
后院膳房的总管太监姓胡,人称大胡子。
大胡子见了张德利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位可是得罪不起。
“您这是要点啥?给你先做,没二话!”
“也不当紧,主子说想吃发糕,赶着晚膳做了就是了,主子说了,您老啊一向安排得好,晚上还给看着安排就是了。只是今晚小主子们都要回来用,您老看着给添?”
张德利笑着道。
“得嘞!您就瞧好吧!”大胡子为人爽快,也是麻利人,这会子就在心里有了菜谱了。
后院这几个要紧主子爱吃什么,不吃什么,大胡子门清!
张德利又和大胡子客气了几句,就出了膳房。
一路溜达着往回走。
一路上遇见的太监,宫女,没有不客气的。
倒是遇见了福晋那里的素昔,还没等素昔说话呢,张德利顶着大大的笑脸就迎上去了:“素昔姑娘吉祥,这是往哪去?”
素昔本想先道一声吉祥的,虽说一个是福晋的人,一个是侧福晋的人。
但是素昔不是领头大宫女,而张德利却是领头太监。于是这两个人,谁对谁道个吉祥也没错。
只是张德利就快了一步。
素昔只好回了礼道:“去针线房看看,前几日给大格格做的衣裳估计也差不多了。公公打哪来?”
“我这不是去膳房了么,不打扰姑娘。”张德利客气是客气了,不过可也不打算一直客气。
张德利走了以后,素昔也往针线房去了,一路琢磨。
李侧福晋会调教人,就没听说过李侧福晋那里的奴才们欺负人。
哎,素昔叹息,明明是伺候的福晋,当家女眷。可是遇见李侧福晋那边的人就是感觉矮一截呢。就是遇见年侧福晋那里的人,也高不起来!
张德利回来先进屋禀报了差事。
然后就往后头去了。
小钱正在太阳底下给闪电梳毛呢。一边梳毛一边念叨:“闪电大爷啊,以后你可不能那么顽皮,你说你,扑谁不好啊?扑的可是主子!要是有个好歹,谁也不不能护着你不是?你说那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多疼啊?”
张德利好笑,和畜生说话,他也得听得懂不是?
就见小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