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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鸣听了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尽胡沁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五百文钱了?不就是烧个火我又怎么不会了?”
小翠一急从怀里拿出了五百文钱递给林氏看,急道:“奴婢是家生子,平日发得月银都是给奴婢爹娘领去的,奴婢手上没有一文钱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这五百文不是百鸣姐姐给的又是哪来的?”
这时纷纷有人上来作证说小翠身上是没有钱的,又有人证明百鸣确实不会生火,因为百鸣自以为是服侍二姨娘的,平日就眼高手低,莫说生火了,就该是她切菜的工作,她都会找三等丫环代劳,一般就只掌个勺而已。
面对这些多的证据,百鸣面如死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拼命磕着头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烧的大厨房啊,就算借给奴婢一千个胆奴婢也不敢烧大厨房啊。”
林氏冷笑道:“哼,不是你烧的那是谁烧的?为什么这么多人谁都不指认偏生要指认你呢?”
“奴婢…奴婢…奴婢…”百鸣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她现在就算是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一个老妈子恨恨得冲上来对着百鸣就一个耳光哭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平日里状着是给二姨娘烧菜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上眼睛就算了,怎么能这么黑心要害大伙的性命啊?你还有没有心啊?你说说我们大厨房里的人哪个亏待你了,哪个对你不好了?你要起这样的心思?”
有了一就有二,一会不少人都冲上来对着百鸣吐口水,踢她。
只一会儿百鸣浑身是伤,满脸红肿,她身心疲惫,再也受不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哇得一声哭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烧了,不是奴婢烧的,是二姨娘的奶娘陈嬷嬷烧的啊,是奴婢亲眼看到陈嬷嬷点的火,她先点着大厨房西侧的火,可是奴婢也奇怪怎么就把整个大厨房给点了呢,奴婢句句是实,没有一句谎言啊,求夫人给奴婢作主啊…”
陈嬷嬷顿时跳了出来,对着百鸣一顿拳打脚踢骂骂咧咧道:“打死你这小贱蹄子,满嘴胡说八道,自己做下这滔天的祸事,竟然敢攀到我的身上了。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的,一点也不为你父母着想!”
百鸣听了一面哭一面躲一面喊道:“陈嬷嬷,你也别拿我父母来要胁我了,眼下这烧了御赐的宝物别说我父母了,就连我们九族都活不了了,我还要替你隐瞒什么?你还能拿我父母威胁我什么?”
陈嬷嬷听了脸色一变,脚又踹向了百鸣的胸口,那下脚之快,下脚之狠分明是想把百鸣往死了踢。
这时林氏喝道:“住手,拉住陈嬷嬷。”
花嬷嬷立刻冲到了陈嬷嬷身边,牢牢的握住了陈嬷嬷的手,冷笑道:“陈嬷嬷是想杀人灭口么?”
陈嬷嬷一呆,才嚎道:“天啊,这哪还有天理啊?奴婢就躺着也中枪啊,这死蹄子胡言乱语也有人信啊…”
说完如泼妇般躺在地上又哭又嚎了起来。
花嬷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手绢轻轻地擦了擦手,轻慢道:“秽气。”
这时杨大成喝道:“好了,既然知道百鸣就是纵火犯,那就拿百鸣是问了,来人,拿本将军的贴子将百鸣送到府衙去,把她纵火烧了御赐之物的事告诉府台王大人,让王大人立刻将她九族之内所有人都收监,听从圣上发落。”
百鸣一听顿时瘫软下去,这时一帮子仆人冲了上来抓着她就要往外拖。
她猛得咬了一口抓着她的仆人,疯了似得冲到了林氏的身边,哭喊道:“夫人,您说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您说得话还算话么?”
林氏还未开口,杨大成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连一个丫环都抓不住?都不想活了么?”
晨兮眼中一冷,知道杨大成想到此为止,保住二姨娘身边的人,可是她布置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杀一个在二姨娘心中可有可无的百鸣的,她今天就是要除去二姨娘的奶娘陈嬷嬷的!
当下她喝道:“慢着!”
杨大成慢慢地转过身,眼中冒火地瞪着晨兮,一字一顿道:“怎么?你要违抗为父的命令不成?”
晨兮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女儿不敢,只是女儿看这百鸣如此悲怆,如此激烈,想来是有天大的冤情,女儿知道此次纵火之事让父亲愤怒之极,可是女儿亦知道父亲您一向公正廉明,在军中治下极严,不枉不过,素有青天之美名,女儿身为父亲的女儿,不忍心让父亲因一时之怒而错怪了一人,从而在您清白的名声上留下一个污点,所以女儿恳请父亲给百鸣一个机会,让她说出想说的话,如果她确实是纵火之人,那么也让她死得心服口服,如果她确实是冤枉的,那父亲也不能放过真正纵火之人。”
杨大成听了顿时满身戾气,眼犀利如刀的射向了晨兮,晨兮虽然跪在地上,却并不折一丝气节,腰杆挺直如松,眼如清泉,明净而坚定地直视着杨大成。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在空间对撞,一个狠戾,一个坚定;一个愤怒,一个清明;一个杀意遍布,一个如松如风。
就这样两人僵持下去,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杨大成收回了目光,对百鸣威胁道:“你今日要拿不出证据来,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百鸣一听如释重负,她知道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连忙匍匐到林氏的脚边道:“夫人,奴婢不敢胡说,大厨房真是陈嬷嬷烧的。奴婢有证据啊。”
“好,你拿证据来。”
百鸣牙一咬,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羊脂白玉手镯来递到了林氏面前道:“这是陈嬷嬷收买奴婢的东西。”
林氏接过了羊脂白玉手镯,转了几圈突然笑了起来,她将手镯递给了杨大成道:“将军,这手镯好生眼熟,好象是您送给二姨娘的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是林氏的神情却是讥嘲的。
杨大成拿着手镯脸阴晴不定,这个手镯他自然认识,是他买给二姨娘的,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如命的人,竟然拿他的东西随意的赏给了下人,这不啻于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当着林氏的面打了他的脸。
他阴沉着脸,如狼般腥红着眼瞪着陈嬷嬷,声音很轻柔很轻柔道“陈嬷嬷,你怎么解释这镯子的事?”
陈嬷嬷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着头道:“将军啊,您千万不要听这么小蹄子的,这手镯是您送给二姨娘的,二姨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送人呢?这是百鸣偷的,偷了来嫁祸老奴的啊。”
杨大成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原来这不是二姨娘赏给丫头的,他说二姨娘对他爱深情重也不可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赏人的,于是回过头对准百鸣狠狠一脚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不但纵火还敢偷东西!真是死有余辜!来人…。”
百鸣一听急道:“将军,这不是奴婢偷的,真是陈嬷嬷给奴婢的啊…”
“哼,还敢胡说?来人…。”
“等等。”晨兮阻止了杨大成第三次叫人,她上前一步道:“父亲既然宽宏大量让百鸣能拿出证据,为何不能听百鸣说出原因呢?”
杨大成气得瞪了眼晨兮,不得不说这个女儿字字句句总是能戳中他的软肋之处!
他气怒的指着百鸣道:“好,既然你要申冤,本将军就让你说个够,你倒说出个天花乱坠来也不可能抹杀你纵火的恶行!”
百鸣听这杨大成分明是认定她是纵火之人,知道怎么说也不可能取信于杨大成,她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对林氏道:“夫人,奴婢还有证据。”
林氏眼微闪,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陈嬷嬷身上的衣服。”百鸣一个箭步冲到了孙嬷嬷身边,抓起了陈嬷嬷的一片衣角道:“夫人请看,这陈嬷嬷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这就是陈嬷嬷纵火时被火星烧出来的洞。”
陈嬷嬷一惊,看到衣角上真有几个洞,顿时面色大变,她扑通一下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哭道:“将军,这是二夫人替老夫人烧香拜佛时不小心烧得洞啊,根本不是纵火烧的洞。”
杨大成听了对百鸣喝道:“你这贱丫头,到现在还敢诬蔑陈嬷嬷,明明陈嬷嬷是烧香时烧的洞你却说是纵火时烧的洞,真是可恨可恶!”
百鸣听了瘫在了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这将军是一口咬定了她纵火,铁了心地要保陈嬷嬷,她就算是拿出再多的证据也不能表自己清白了。
这时晨兮走到陈嬷嬷身边道:“陈嬷嬷,你说这衣衫上的洞是二姨娘不小心烧的,那么二姨娘知道不知道?”
陈嬷嬷连忙道:“自然是知道的。”
晨兮点了点头,对花嬷嬷道:“花嬷嬷,让陈嬷嬷暂时说不了话。”
花嬷嬷快速地点了陈嬷嬷的穴道,陈嬷嬷顿时一动不能动了。
杨大成眼微闪看向了花嬷嬷,眼底一片猜疑与深思。
这时晨兮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手掐了掐二姨娘的人中,二姨娘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看到晨兮正笑兮兮的看着她,登时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
晨兮笑眯眯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么?往后退个什么劲?”
二姨娘惊疑不定地看着杨大成,杨大成则盯着花嬷嬷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她看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更是惊恐不安了。
晨兮柔声道:“二姨娘,想问你一件,你只要据实回答就行了。”
二姨娘不说话。
晨兮笑得更灿烂了:“二姨娘,陈嬷嬷说今儿个早上陪你烧香时你把她的衣服烧破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二姨娘惊异地看着晨兮,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晨兮问这话肯定是给她圈套上,所以她不敢轻易回答是与不是,她看向了陈嬷嬷,却见陈嬷嬷面无表情,连一个眼色都不给她,一时间她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她想了想,觉得晨兮定然是说反话来套她,再说陈嬷嬷平白无故的说什么烧香烧衣服的事做什么?于是她自作聪明道:“没有此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烧香还能把衣服烧着,那有多少衣服才够烧的?”
晨兮笑了,慢慢地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恭敬道:“父亲,女儿问完了。”
杨大成目光复杂的看着二姨娘,心想这二姨娘终究是没算计过晨兮,晨兮这是吃准了二姨娘多疑的个性,有意将真话相问,却不想二姨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落入了晨兮的圈套,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欣慰自己有一个如此聪明如此睿智的女儿呢,还是该为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小妾悲哀。
唉,算了,只能把陈嬷嬷扔出去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二姨娘,对林氏道:“这事你做主吧。”
林氏躬了躬身淡淡道:“是。”
随后命令道:“来人,将陈嬷嬷拉下去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二姨娘听了顿时肝胆俱裂,哭爬到杨大成的脚边拉着杨大成的脚求道:“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打陈嬷嬷啊?她又做错了什么事啊?她就算有错也是错在身为妾身的奶娘,妾身千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