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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成连忙陪笑道:“知道知道,您放心吧。”
“嗯,这还差不多!”老大夫这才点了点头。
杨大成这才问道:“对了,刚才您老给小将的二姨娘看过了,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老大夫看了眼二姨娘摇头道:“还好,幸亏摔倒后没有动,否则还真难说。”
杨大成听了对林氏投去复杂的一瞥。
文姨娘笑道:“说来幸亏姐姐,要不是姐姐提醒,妾身们都慌里慌张的要抬二姨娘呢。”
这句话是给杨大成解了围,不过让老大夫也多看了眼林氏几眼道:“你倒是个善良的,只是这宅门中善良有个屁用?让一个姨娘骑在头上拉屎还要救她!真不知道是你蠢的还是精的!”
林氏淡然道:“神医玩笑了,杨府妻妾和睦如同一家。”
“哼!”老大夫瞪了林氏一眼骂道:“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帮着说好话,真是白读了这么多的书。”
林氏笑了笑,还是那么不愠不火,让老大夫看了心烦,遂不耐烦道:“把手伸出来,让老夫看看,到底你身子骨是怎么了?”
“是”林氏连忙道:“请神医坐下说话。”
老大夫摇头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是忘年之交,你叫老夫伯伯吧,对了,老夫姓司马,你就叫老夫司马伯伯。”
司马可是国姓,顿时众人的眼光惊疑不定了。
林氏一愕,杨大成却狂喜,连忙道:“婉儿,快,快请司马伯伯坐下。”
老大夫回头对杨大成瞪了眼道:“你凑什么热闹?谁是你伯伯?”
杨大成一阵苦笑。
林氏微微一笑道:“司马伯伯请坐。”
老大夫大笑坐到了太师椅的正中,然后给林氏切起脉来,越切心中越火,切到后来拿起了台上一个杯子往杨大成砸了过去,骂道:“混帐东西?你还敢说对妻子好?你妻子被人下了十几年的毒,这就是你对妻子的好?”
杨大成刚躲过了一茶杯,听到老大夫的话吓得一个激灵,颤道:“下了十几年的毒?怎么可能?”
“哼,你这个混球,真不知道你带兵这么多年是怎么打胜仗的!老夫看你就是个糊涂虫!居然连自己妻子被下了十几年的毒都不知道!”
杨大成顿时脸上青红皂白的一片,呢喃道:“婉儿中毒了?这怎么可能?”
司马老大夫冷笑了笑,又皱起眉替林氏诊了起来。
突然杨大成急道:“您快给小将的二姨娘诊诊,她也中毒了!”
司马老大夫勃然大怒,这回拿起了水壶扔了过去,顿时水湿了一片,那水壶里可是开水,虽然隔着薄被但也把杨大成烫得不轻,他疼得呲牙裂嘴,却不敢出声。
这时司马老大夫怒道:“你真是昏了头了,自己的妻子中了十几年的毒你不想着问怎么解毒,还当着老夫的面关心起那姨娘来了?你那姨娘好着呢,一点毒也没有!老夫看她比毒还毒多了!”
杨大成听到二姨娘没中毒顿时放下心来,可是想到那杨大夫的话又不放心道:“那为什么刚才一个杨大夫说二姨娘中了同生共死的毒?”
“同生共死?”老大夫冷笑道:“你别抬举她了,她配中这种毒么?这种毒是可恨,可是你知道这毒得多少贵重的原料么?配制起来多么不易么?更别说好些个原料根本是不可能寻到的!有谁这么无聊用这么贵的药把自己的仇人送上西天?还这么仁慈地让仇人享受一番再死?”
杨大成听了失声道:“那小将怎么会中了同生共死呢?还差点命丧黄泉?”
司马老大夫眉头一皱,讥道:“你以为你不是人么?要是真的中了同生共死?你还能现在活蹦乱跳的跟老夫说话?”
杨大成吓了一跳,顿时苦着脸哀求道:“您快给小将看看吧,小将现在全身没力就感觉快死了般。”
司马老大夫听了倒是真的一惊,走到了杨大成身边,替杨大成诊了会脉,诊了会抬手就给了杨大成一个巴掌骂道:“混蛋,玩女人玩到脱阳了,还敢骗老夫帮你诊脉?你要不要脸?”
杨大成连忙拉着司马老大夫的手不放,哀求道:“不是小将想玩到脱力的,实在是当时没有自制力,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不由已啊!”
司马大夫这才脸色变好,惊疑道:“有这种事?”
杨大成苦涩道:“这事光彩么?小将怎么敢骗您?死去了姨娘还在那躺着呢!小将就算再浑也不能把人玩死吧?”
“在哪?”
杨大成指了指紫娟的尸体。
老大夫走到了紫娟的身边,掀开了白布,看了看紫娟的脸色,又动手翻开了紫娟的眼皮,又拿了根针刺入了紫娟的脉中,顿时一股子暗红的血涌了上来,他一惊,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洗过手后,他怪异地问道:“你府上怎么会有这种害人的毒药?”
杨大成一惊:“怎么毒药?”
“极乐散!”
“那是什么?”杨大成一片茫然。
司马老大夫看了他一会才叹道:“你这府上真该好好清理了!这当主母的被下了十几年的药,这刚开脸的丫环身体里却有极乐散,这简直就是乱七八糟让人无法忍受!”
杨大成惊道:“极乐散是什么毒啊?”
“这毒啊一旦被女人吃下后就存在女子的身体里了,她要是不与男人行房那不会有任何事,但一旦与男人行房,那么必死无疑!”
林氏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晨兮早上奇怪的问题,她看了眼文氏。
文氏心领神会道:“将军妾身记得几年前有一个姨娘似乎也是承欢后死去了,难道那时也是中了这极乐散么?”
杨大成脸色一沉,看向二姨娘的眼神变得不善了。
可是他却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却对司马大夫道:“那您怎么看待小将的事呢?”
司马老大夫道:“你的情况很简单,这屋里刚才老夫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香,这是促进行房乐趣的,而你身体里又有葛根草的毒素,这种草是兴奋神经的,与这屋里的香气混合后就会引起神经幻象,让人情不自禁的发泄所有的精力,直到力竭。”
“那有没有后遗症?”杨大成最担心这个了,尤其是杨大夫说他半年不能房事。
“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脱了力,休息一周就行了。”
杨大成大喜拉着司马老大夫的手道:“真的么?”
司马老大夫斜睨着他没好气道:“你不相信老夫的话?”
杨大成陪着笑道:“相信相信自然相信”心里却把杨大夫恨得要死,想到这里骂道:“那个江湖郎中还称自己是神医,说我们合府的姨娘都中了同生共死的毒,还说唯有夫人没有中毒,害得小将差点误会了夫人!”
司马老大夫冷笑道:“都说你府里腌,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杨大成无语。
老大夫又生气道:“还好你身体的葛根草含量不多,要是含量高的话,估计今日你不死也得剥层皮!”
晨兮这时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道:“神医爷爷,您说我母亲中了毒是葛根素,父亲也中了葛根素,可是那人又要害母亲又要害父亲么?”
老大夫讥笑道:“也不定是害你父亲的,估计是你父亲不小心误食了,所以才差点酿成大祸的。”
“误食?”晨兮眼一闪道:“神医爷爷能算出来这误食的时间么?也许能推算出来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么顺滕摸瓜能找到凶手也不一定呢。”
司马老大夫赞许的看了眼晨兮赞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娃子。依着这药力应该就是昨日清晨的事。”
“昨日清晨”晨兮咀嚼了一会突然惊呼道:“那父亲不是在母亲处喝了一碗二姨娘送来的补药么?”
“又是二姨娘!”老大夫的眼中一冷,看向二姨娘的眼神更犀利了。
杨大成勃然大怒,对着玉儿道:“玉儿,你敢谋害主子?”
玉儿吓得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本将军要不是喝了你的药怎么会中毒?你还敢不承认?”
玉儿手足无措,现在二姨娘晕倒了,没有一人会替她说话。
这时司马老大夫眼一闪突然道:“哎呀,刚才给二姨娘上药忘了放一味药了,要是二姨娘醒了脑子不清楚怎么办?”
杨大成听了暂时忘了玉儿,连忙道:“麻烦您给二姨娘再上点药,千万不能让二姨娘脑子坏了。”
司马老大夫点了点,拿起了药箱走向了二姨娘。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亮芒,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
不一会,二姨娘只觉额头一阵阵刺痛,她慢慢地清醒过来,看到玉儿跪在杨大成身边,吓得一个激灵。
这时晨兮对玉儿道“:玉儿,你能实话实说这很好,父亲一定会饶过你的。”
二姨娘听了厉声喝道:“玉儿,你这个贱丫头你敢出卖我?”
顿时无数道眼睛直射手向了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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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棒打二姨娘五十大棍()
玉儿大惊,连忙对着二姨娘眨眼,连滚带爬爬到了二姨娘身边哭道:“二姨娘快救救奴婢啊,大小姐逼着奴婢说这事是您指使奴婢的,可是您没做过让奴婢怎么说啊?求二姨娘救命啊!这主子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可是奴婢没有做过,二姨娘没有做过的事让奴婢怎么承认啊?这大小姐是主子,二姨娘也是主子,这不是逼着奴婢背主么?”
二姨娘这才定下心来,知道玉儿没有背叛她,而是她被晨兮摆了一道。
当下也顾得额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杨大成的床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道:“将军啊,妾身自问管理杨府这十几年来是兢兢业业费心费力不敢稍有差池,对上是孝敬婆母,对下是疼爱子女,对将军是嘘寒问暖,对小叔子一家更是照顾有加不敢稍有疏忽,这十几年来杨府在妾身的事管理下更是平平安安井井有条,妻妾之间和睦共处甜甜美美,妾身不敢说有功劳但是也有苦劳,就算是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吧?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妾身这十几年来在姐姐面前端茶送药不敢有半点疏忽,对大小姐和二少爷更是照顾有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怎么大小姐就这么看不上妾身呢?偏偏要把妾身往死路上逼呢?妾身为了表明清白已经以死明志了,可巧阎王爷知道妾身的冤枉把妾身从鬼门关上放了回来,可是刚一睁眼就看到大小姐逼供玉儿,偏要把这脏水往妾身的身上泼!这让妾身怎么活啊?妾身实在没有脸活下去了,不如让妾身死去吧,还省得将军左右为难!将军啊,从今往后您可得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恕妾身不能再侍奉您了…。”
说完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就要再次往柱子上撞去。
玉儿大惊失色死死的拉住了二姨娘的衣袖,哀求道:“二姨娘,您千万不能死啊!您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您要是死了,大少爷该怎么办?二小姐该怎么办?您难道忍心让他们从此失去娘亲么?这没娘的孩子就象草啊,还不是任人捏扁捏圆的?二姨娘您不能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