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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乍起,刹那间曲调斗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紧随着,云裳大家的古筝伴奏也响起,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之际。
两种声音交错,震人耳目。
曲调和鸣暂歇的刹那,楚楚大家的古琴点燃。声音清脆悦耳,如鸣声脆,悠扬委婉,引人入胜。
最后是墨玉大家的小鼓,如画龙点睛般锦上添花,刹那间这首乐曲磅礴大气,虽没有词,但却壮阔,让人眼前浮现苍茫大山,奔涌山河,星月交替,日升日落,四季交替,春华秋实,人这一生,由这一曲完美演绎,每个人都从中听出属于自己的人生韵味。
张浩然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悦耳绕耳,心中思量起伏,他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曾经的地球,那儿,自己正直而立之年,是男人最成熟最怒放的季节,拥有让人羡慕的职业,已经做到一县之长,即将提升为县委书记,还拥有最漂亮的夫人,背后还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自己是幸福的。但现在呢?重生为17岁的青年,两袖清风,不惹长物,没有显赫的家世,苦苦在人海挣扎,企图走出一条路来,那么,自己的路到底是什么?
三元及第高中状元,这不是人生的终点,只是起点。比自己优秀的,厉害的,尊贵的太多太多,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是一片混沌么?
张浩然不尽陷入沉思,陶醉于乐曲当中。
一曲终落,场面静的出奇,可闻针落,片刻后,响起雷鸣掌声。凌青烟四女起身欠礼,只听她道:“我们四姐妹共谱此曲,曲调已有,奈何没有词相应,实属遗憾,不知在场贵客,可有上好的词与之相符?若是有的,还请告知,小女四人自当拜谢。”
四周又是一惊,互相看了看,相互低语,却没有站出来的人。
只因为这首曲的背景太大,给人无限遐想,没有壮阔的词与之相应,就有些显得狗续貂尾,不如没有,在场人都是有身份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看到众人不说话,凌青烟四女很遗憾但又有心理准备。在之前,她们就已经拜请多位文豪作词,都未有结果,所以也在意料之中了。
角落里,杨鹏赞叹一声,不禁道:“此曲妙赞,不愧是乐曲大家,不需要多久,这首曲子便会名扬天下!可惜了,没有词。”
“鹏举,你才学了得,不如做词一首如何?”鹿永旭笑着问道。
杨鹏摇了摇头,道:“我对诗词不算精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子敬是诗词高手,会考时那三首诗可甚得陛下欢喜啊。咦?子敬,子敬,你怎么发呆了?”
三人一瞧,发现张浩然还在发呆,不知道思绪跑到了哪里,听到杨鹏的叫喊,才猛然惊醒,四处一打量,说道:“怎么了?什么事?”
鹿永旭嘿嘿一笑,问道:“子敬,你刚刚干什么呢?是不是再想四位大家啊?要不我舍下脸面,给你搭根线?”
张浩然额头冒出黑线,笑骂道:“死滚!”然后问向杨鹏,“鹏举,怎么了?场面怎么这么安静,不应该啊!”
当即,杨鹏把曲词的事情说了说。
听到后,张浩然一寻思,突然想到了一首曲调词,那首词豪迈奔放,又畅怀舒意,既有愤愤不平,也有人生几何的嗟叹和感言,配上凌青烟所奏乐曲,不仅完全媲美,甚至还有过之。
“我还真记得有一词配得上这首曲”张浩然禁不住地随口一声。
“真的?”杨鹏惊呼一声。
赵御灵眨着大眼睛,满是崇拜,说道:“我就知道,浩然哥哥最厉害了。”
张浩然忙解释说:“不是我作的,是我的前辈,前辈”
最是鹿永旭唯恐天下不乱,他一听有词,立马大叫一声:“这里有词,这里有词!”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角落,落在了鹿永旭身上。
鹿永旭微微拱手,稍微示意,随即指着张浩然,笑着对凌青烟说道:“青烟大家,吾弟有一词,可配乐曲,但吾弟之曲甚妙,非关键而出,汝要听词,需有代价,不妨良辰共饮一杯,可否”
众人一听,纷纷盯着张浩然,心中大骂他无耻。
张浩然翻了个白眼,瞪了鹿永旭一眼,暗骂这厮起哄。
看到鹿永旭,凌青烟四人忙走了过来,来到桌前欠身行礼,叫道:“原来是鹿公子,小女子失敬。”
看起来,四人也对鹿永旭知之甚详。
行完礼,凌青烟看向张浩然,脸上一喜,笑着说道:“原来是张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听闻公子高中状元,可喜可贺。”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嘈乱。
什么?状元?现在不是科举舞弊案,朝廷正抓人抓得紧吗?怎么他被放出来了?还这么有恃无恐的来逛花船?日,难道此人背景通天?嗯,很可能,看他和鹿少,杨公子以及赵家小郎赵御灵这般相熟,身份铁定不简单——一时间,众人心思活略。
凌青烟的话让云裳、楚楚和墨玉也心生好奇。
典雅的云裳问道:“张公子,你心中真有词?还请张公子怜惜,可否一说?”
楚楚动人的楚楚也望着张浩然,张开动人红唇,说道:“张公子,若是曲词甚佳的话,鹿少的要求我们照办就是。”
“是啊,是啊!”一身胡服的墨玉连连点头,笑颜如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张浩然则道:“说出来可以,晨升所说要求就当开个玩笑,不过这首曲词并不是我所作,而是我的前辈,希望四位大家不要误会。”
“哦?是吗?若是旁人所作?我们怎么没有印象啊?”凌青烟笑着说道:“公子莫要谦虚。”
张浩然有些无奈,他解释道:“真心是他人作的,若是我作的,为何不敢承认呢?是吧。这首曲词名叫将进酒!”
“将进酒?”众人下意识念叨。
当下,张浩然道出这首词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词曲一出,全场震惊无声,技惊四座。
第27章:奔跑吧,男人!()
张浩然不想太无耻,一直盗用他人诗词,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所以他坦然承认说将进酒乃他人所作。但看现场的情况,估计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
因为现场众人完全被hold住了,将进酒能流传千年,不是无的放矢,这么好的一首词,荡气回肠,真乃绝句,完全没有埋没的可能。此时张浩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局面如何,就不该说。
众人震惊,还是杨鹏和鹿永旭最先反应过来,杨鹏嗟叹道:“子敬大才啊,此等诗词,当名垂千古!”
“是也,是也。”鹿永旭赞叹道:“能结子敬为兄弟,乃吾之福气!”
凌青烟四女对视一眼后,又是深深欠身,表达由衷谢意:“多谢张公子赐词,有此词呼应,乐曲才算完美,我等四人心满意足,还请公子移步内堂,小女亲自为公子斟酒!”
四个美人注视着张浩然,眼光热切,几乎能融化钢铁,英雄爱美人,美人爱才子,这话一点不假。
鹿永旭暗笑,推了推张浩然,使劲眨眼。
若是放在以前,张浩然绝对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憧憬着来场艳。遇。但刚刚被乐曲所惊,让他想了许多,来到世界,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此时他有些迷茫,情绪不高。
张浩然对四女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四位大家赏识,奈何此词非我所作,在下无功不受禄,不敢顶功。时辰不早了,告辞。”
说完,拉着鹿永旭和赵御灵就走,身后杨鹏紧跟。
“哎!张公子且慢!”凌青烟出声挽留,奈何张浩然执意,片刻便出了花船。
凌青烟无奈,和云裳三女对视一眼后,眼中接流露出无奈和可惜的神情,四女也没有了心思招呼其他人,便告辞,回了内堂。
片刻功夫,只剩下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后他们也无趣的各自离开。
就这样,这场曲会无疾而终,但发生的事,却已经传出,将进酒不想火,已经是不可能了。
走在回大明宫的路上,张浩然头靠马车窗前,情绪不高,被一首曲子弄得有些心神不稳,这还是张浩然第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将躁动的心压制了下来。转过头看向鹿永旭三人时,却吓了一跳。只见他们三个正瞪着眼睛盯住张浩然,眨都不眨。
“怎么了?我的脸很脏吗?”张浩然问道。
鹿永旭气哼哼道:“自是不脏,只是美女在前,你为何不上?此非男儿之性情也,吾等想上,却无机会,悲也,恨也!”
“不是上不上的问题,是你有些不正常,怎么了子敬?”杨鹏心思细腻,出声询问。
不过让张浩然最吃惊的还是赵御灵,这小屁孩似懂非懂,却说话到位:“浩然哥哥在想未来么?”
张浩然点了点头,拍了拍赵御灵的小脑袋,笑道:“嗯,是啊,被这首曲勾起了心思,我在想,我的人生该怎么走?突然有些茫然了。”
“人生么?”杨鹏和鹿永旭一怔,突然也陷入了平静,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自问,自己的人生,又是什么样子。
马车到了大明宫前停下,四人还是沉默无语。
下了马车朝大明宫内走去,杨鹏的脚步突然一顿,说道:“人生无常,顺着本心走就是。”
说完,杨鹏呵呵一笑,步伐轻松。
鹿永旭点了点头,也笑了:“是也,是也,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无酒愁,本心如灯,自是照亮人生。”
赵御灵咯咯直笑,道:“你们好奇怪哦,人生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看着前面大笑的三人,张浩然停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刚刚的烦躁一扫而空:“是啊,顺着本心走便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鹏举,子敬,御灵啊!我们还是回凌烟阁吧,我怎么那么傻,为什么拒绝四个漂亮姑娘的邀请呢?要不要回去问问还能不能继续?”
“”三人连忙竖起了中指。
一夜无话,第二日,张浩然早早醒来,吃过早饭,便开始学习。虽然融合了死去张浩然的记忆,张浩然也是个大才子,四书五经就像从小学会似的,但学无止境,不能懈怠。更何况明白了人生,现在的张浩然充满了干劲,人生,才真正开始,奔跑吧,男人!
过了晌午,鹿永旭和杨鹏找了来,上午这两人有事出去,现在才回来。距离酉时还有段时间,四人闲来无事,开始下棋解闷。这一次,张浩然又风骚一把。
古代的围棋哪里比得过几千年后的棋术?所以张浩然华丽的横扫鹿永旭和赵御灵,倒是杨鹏,布局高明,和张浩然厮杀惨烈,最后张浩然输了两子。
杨鹏的棋术在整个翰林院都是出名的,作为听命陛下的内官,翰林学士的职责很多,其中就有一条是陪皇帝下棋,而杨鹏便是这个人。所以杨鹏的棋下的滴水不漏,棋艺高超。
而张浩然的棋术比之杨鹏紧紧差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