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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此,他的妻子也离开了他,把孩子杜时英留给了杜平。虽然杜平很不幸,但杜时英还是好孩子,他娶了黄定生的妹妹黄静,生了杜雨康,本来日子也是一帆风顺下去了。直到有一天,黄定生的妹妹黄静,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和自己的哥哥鬼混,开始吃喝嫖赌,怎么都不听劝,一气之下自杀了。杜时平也想不开,自杀了。
杜平痛苦不已,白发人送了两个黑发人。杜雨康年纪还小,记不得那么多,只有痛苦深埋在心中。
黄定生欠了很多赌债,还不清。于是和当地的流氓勾结,开始拐卖妇女,赚取生活费和赌资。
那个流氓后来被抓,死在了监狱里。黄定生没了帮手,于是找上了杜平。杜平一开始不愿意,觉得做人不能这样。后来想着自己的孙子还要上学,两个人还要生活,光是低保,远远不够,于是问:“我都瘫痪了,怎么帮你?”
“简单,你这样的身体,是个人都会有同情心,到时候我把你推到街上,然后你假装找不到路了。一旦有姑娘肯帮你,你就告诉她,你住在哪里,然后到了指定地点,我就把人砸晕,到时候就能把人运到小山村了。”
杜平心想,这个人可真狠!但是为了生计,也上了贼船。
12岁那年,还不叫杜雨瞳的,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今天晚上和她一起去辅导班的同学生病了,她只好一个人回家了。走着走着,她听到了喘息和救命的声音。
“爷爷,老爷爷,你怎么了?”辛芽看着那个坐着轮椅的老爷爷,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
“谢谢你,小姑娘。”杜平看到下手对象,说,“你能送我回家吗?离这里不远,我摔伤了,现在轮椅摇不动了……”
听到这位老爷爷的求救,年仅12岁的她,同情心泛滥,于是边推着轮椅,边背着书。
“小姑娘,你在背什么啊?”杜平好奇了起来,顺便瓦解对方的警惕心。
“在背课文呢,明天考试要考。”
“这样啊,当学生不容易啊!”
“那可不,我妈妈可严了,要是我学不好,考试低于80分,她会打我手底板的。看……”就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小姑娘把手掌心拿给杜平看,“看,这个痕迹,消失不掉了,就是被我妈打的,下手……”
小姑娘话还没有说完,黄定生的棒子,打在了她的后脑勺……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本来所在的城市了。
一路上,黄定生都在指责杜平,“那么小的姑娘,你拐来做什么,那么小,又生不了孩子,干不了活,细皮嫩肉,跟什么似的。男孩还好卖,女孩怎么卖?那个地方,大家都还巴不得把自己家的女儿拿去卖了,谁会要女儿啊!”
“那怎么办,送回街上吗?”杜平想想,还是很心疼这个无辜的姑娘。
“那怎么行,会背课文的小姑娘,肯定很聪明,要是她报警,告诉警方,事情会败露的。”
“那怎么办?你不会杀了她吧?”杜平可不忍心做这种事,他已经干了如此勾当,再杀人,可不得遭天谴!
“当然不是了,反正你孙子缺个玩伴,看她还挺漂亮的,让她跟着你孙子,怎么样?”黄定生说,“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小伙子没人照顾了,媳妇可不好娶,趁现在养起来,还能培养培养感情。”
杜平听从了黄定生的主意,就把小姑娘留下了,取名叫杜雨瞳,按照孙子的名字取得,因为眼睛很漂亮,所以他翻了字典,看到“瞳”这字指的是眼睛的一部分,是眼睛透光的工具,他感觉顺口,就这样叫了。
本来他担心女孩醒来,会大哭大闹,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去看了医生,说是人的脑子打坏了,记不起来东西了。杜平感觉正好,于是骗她说是她是孙女,杜雨康那个时候也只有7岁,还没来的及送去上学,傻傻呆呆的,记忆模糊,也就当真了。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杜平越把杜雨瞳当亲孙女看了,心里的愧疚,倒是丝毫不减少一分。
杜雨瞳越来越漂亮,虽然和城里精于打扮的姑娘们不能比,但是在那个小山村里,格外的清秀。
黄定生本来想把杜雨瞳留给杜雨康的,但是看着杜雨康仍然是个刚发育的小屁孩,杜雨瞳却越来越成熟,一个邪念渐渐产生,他要把杜雨瞳,留给自己当媳妇。但他知道杜雨瞳表面温顺,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不变,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那天,杜雨瞳正准备洗澡,发现门坏了,就让杜雨康在外面守着。黄定生听到动静,把新买的游戏机,给了杜雨康,杜雨康接到游戏机,二话不说,就开始玩了起来。黄定生拉开了浴室门,杜雨瞳惊叫了起来:“你干嘛!”
“小宝贝,你越来越漂亮了啊,让舅舅摸摸,怎么样?”
“你有病啊!”杜雨瞳赶紧穿上衣服,但是照片却让黄定生拍到了。黄定生拿着手机,威胁道:“你要是不从,我就把你照片流出去。”
杜雨瞳一下子就哭了。
杜雨康早就关了游戏,在一旁听到了动静。他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懂了一些东西了,拿起一把刀,冲到黄定生面前,挡住了杜雨瞳:“不许你碰我姐姐!”
“什么姐姐,她就是捡来的,没人要的垃圾,要不是我们养她,早就死了。现在改报恩了。”
黄定生一把推开孱弱的杜雨康,向杜雨瞳走去……
第78章 78。不想变成油腻老男人()
杜雨瞳一口咬住了黄定生的手,刚才被他推倒的杜雨康,也跑上来,咬住了他另一只手。
“两只小狼狗吗?”黄定生好不容易甩开愤怒的两人,发现手上流血了,只好先去镇上的诊所包扎,回来再收拾他们。
杜平很早就做好离开的打算,他从楼上,看到自己当作亲孙女照顾的杜雨瞳,被这样欺负,也不愿意再做这样龌龊的勾当。于是带着两个孩子,连夜离开了小镇。等黄定生回来,他们已经不见了,能搬空的都搬空了,就连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十万块,也不见了踪影。他知道,他们逃跑了。
杜平三人,在城里找到了一个小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房租便宜,离学校也不算远,条件马马虎虎,杜雨瞳还可以住在学校,于是就住了下去。杜雨瞳安静地度过了自己的大学时光,杜平却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
杜雨瞳一天在学校打饭,看到了黄定生的身影,内心的恐惧渐渐袭来,她赶紧回家,想告诉爷爷和弟弟,却发现黄定生已经找到了他们。黄定生意外地很平静,什么也没有做。他说爷爷已经不行了,念在他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份上,可以给他找个好一点的疗养院。杜雨康也可以安静地留在城里读书。只是杜雨瞳,他不会放过的。他拿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威胁她,要她去个地方,不然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她无法抬头做人,还没办法大学毕业。
杜雨瞳为了爷爷和弟弟,只好同意了。杜雨瞳进了那里,才知道是一家酒吧,黄定生打算把她卖给酒吧的负责人,当陪酒女,还出台的那种。
杜雨瞳誓死不从,趁着机会逃跑了,见到了林天诚。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用我说了吧?”金霆调察到的就那么多了,虽然细节可能有很多对不上,但是大致情况,应该是这样了。
林天诚半天没有说话,他通过杜雨康,知道了杜雨瞳是被拐卖的,却没想到,那个真正待她入深渊的人,同时也是呵护她长大,那个对他特别好的爷爷。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林天诚想到这里,忍不住落泪,难怪她那么没有安全感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问她,不过既然他弟弟说她有创伤性失忆症,也许会想不起来,这个病隔三差五会发作的,到时候,也许会把你也忘了……”金霆表情严肃,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林天诚靠着桌子沉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杜雨瞳知道,她一定会崩溃的。想到那日奶奶差点没了半条命,还指着她说“你必须得和我孙子离婚”,这件事已经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一次她可以忍,二次她也能忍,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责她的不是,所有人都在怪她,把奶奶害成这样,到现在都没有出院,杜雨瞳自责的心情一下子又起来了。她现在精神变得越发恍惚了。
“今天心情好一点了吗?”林天诚回到家,从背后环抱住杜雨瞳。
杜雨瞳不作声。
“雨康呢?”
“假期结束了,他回学校读书了。”杜雨瞳这才开口说话。
“正好,我们又可以二人世界了。”
“天诚,”杜雨瞳的眼泪又刷刷下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胡说!”林天诚佯装生气,实则心疼,要是她知道,把她害成这样,还得被迫和亲人分离的人,是她最爱的爷爷,她该有多痛苦,“你从来也没有给我带来过任何麻烦。真的!”
杜雨瞳把头倚靠在林天诚的肩头上,眼里闪着泪花:“最近不知道怎么啦,总是想哭。”
“是不是我奶奶的问题,如果是她的错,我可以不再和她见面的。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行,她只是不喜欢我,不是不喜欢你,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杜雨瞳抹去眼角的泪,“饿了没,我想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你现在何必辛苦呢?我去做,你坐着休息。”
“不用,我整天都在休息,骨头都懒散了,你还是让我做点什么吧?”总是吃干饭,让杜雨瞳觉得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她总想为林天诚做些什么,奶奶说的也没有错,人是需要付出的。
“那好吧,别太累着自己了。”林天诚现在有些犯困,为了杜雨瞳的事情,他一大早就起来了,现在只想打哈欠。
“天诚,做……”杜雨瞳端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林天诚睡在了沙发上。
杜雨瞳从房间里拿出了被子,盖在了林天诚的身上,温柔带笑地看着他。
林天诚身子下面,有张纸,杜雨瞳怕他睡得不舒服,把它抽了出来。她好奇地打开看了看,被里面的一切都震惊到了。
他居然在调查自己。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自己是被拐卖的吗?那亲生父母,又是谁?巨大的疑惑和不安蔓延开来,杜雨瞳感觉自己难以呼吸了。上面所写的,她都没有印象了。她知道自己有很多记忆是消失的,但是她也没有考虑过那些是什么。
杜雨瞳还没看完,林天诚就醒了,他看到杜雨瞳拿着金霆给他打印的档案,一把抢了过来,问:“你没看到什么吧?”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杜雨瞳站了起来,“饭已经做好了,你要起来吃吗?”
“好。”林天诚揉了揉眼睛,“你做什么?”
“上次买笋的那位姐姐,送来了两个新鲜的老南瓜,我给你做成南瓜饼了。”
“又是甜点?”
“不喜欢吗?”
“不是,我怕这样被你养下来,过不了30岁,就是一副发福的油腻中年男人模样。”
杜雨瞳笑得眼泪掉了出来:“那我下次注意,还是给你做些清淡的。”
“虽然我拒绝不了甜食,特别是你做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变成油腻老男人,所以亲爱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