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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神痴。
殊儿白了他一眼,这个哥哥他情绪上来比自己这女儿家还够投入!不过这听来十分感人肺腑的一番话拿去哄哄五妹忻冬还没问题,哄她这个自小伴在身边儿一起长大的嫡亲妹妹,不觉得太没技术含量了些么?
她明白,自己哥哥所说的话只阐述出了他想让人看到和知道的心思,无论这心思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他心里,一定还剩了许多许多只能自己明白、不能说破点破的阴霾见不得光处。
这么多年不见你关心五妹,现下里着了什么邪风好端端的居然就有了这般“豪气干云”的想法?
不过殊儿不打算刨根究底的问个明白,因为她知道哥哥要五妹回来要么就是为了上官好、要么就是为了他自己好。当然,后者的几率远比前者要大出许多许多。
说起上官家五小姐上官忻冬,她与二皇子之间这缘分委实是不该横生的缘分!原本一个姑娘去做暗卫,在大楚国从就没有先例!可谁知那二皇子是被什么给魔障住了的,七年前对着楚皇软磨硬泡外加撒娇绝食的什么都给用了尽,就是要上官家五小姐来自己身边儿做自己的伴读……最后皇上硬是被这儿子给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天下原就没有能拗得过孩子的父母,一天天耗着拖着,楚皇终于没辙了,也就准了。
却说这位上官五小姐虽是个娇养于深闺的千金小姐,但性子却伶俐爽朗的很。虽比不得自个美名在外的嫡出三姐上官殊儿才情品貌,却也是自有一段吸引人的独特之处!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上挑,柳眉小口,笑起来三月春花渐次醒来般的夺目好看。怎么都是个上乘的佳人胚子。
可说也奇怪,当二皇子把这么个连楚皇都不知儿子怎么就惦记上的、心心念念的小玩伴儿接到身边时,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第一眼,就忽地一愣,旋即极快的从灼灼变得十分黯淡,俨如两团飞速熄灭成灰的火。那样不合时宜的伤情之感,让看在眼里的楚皇登然一下莫名其妙的就揪紧了心房!
不过或许就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宝贝”的至理名言,在这个小玩伴不曾属于二皇子时他心心念念热切的想着盼着,当她真正被放在了二皇子身边儿可以成天看着伴着,便就又忽然觉得兴许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了……人啊,唉!
却说情义是慢慢儿磨洗出来的不是?这上官忻冬也委实是个招人疼惜的,且她自己对武学剑术有着非一般的热切兴趣。二皇子练剑的时候,她便也会央他教授自己几招;二皇子觉得有趣,也就欣然允诺。久而久之,忻冬也可以耍出几招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剑术了。适逢二皇子十五岁之后不再需要伴读,便把上官忻冬顺势变换了个侍卫的职务。虽然她总是绞尽脑汁的要把自己抬高一个境界,每向人介绍起来都说自己是二皇子的贴身暗卫。
上官忻冬跟着二皇子的时候年仅八岁,时今年逾七载,已出落成了一十有五的翩翩佳人了!真是流光如斯、世事如斯,白云苍狗的很……
半天也没见哥哥再吐出什么言语,殊儿这小半碗栗仁儿百合羹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很随心的随口一问:“然后?”
“什么然后?”竞风蹙眉侧目。
殊儿忽就有了兴趣刨根究底儿,抿嘴浅笑:“我想知道大哥你叫五妹回来,真正为的是些个什么劳什子?”把头往前略探探,俏眸盈波,“我怎么着也是上官家的现任族长,大哥对我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吧!”她要听实话。
竞风本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妹妹年纪浅浅就新任族长,他是一颗心都替殊儿悬着,就怕族里上下有对殊儿不服的、心存不良处处作难的!他自然事事都要为殊儿谋上一把、处处都多想一些了:“然后其实我想的是,现今皇上年迈,膝下也就太子与二皇子这两个儿子。”他也把头往前探探,面色与口吻到底正色起来,“京都风云莫测,万一这二位正主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明争暗斗的,我身在官场,五妹在二皇子府上做暗卫,他拿五妹作棋子威胁我可如何是好?不如尽早抽身……”
“停停!”殊儿打断。她是怎么听都听不下去了,柳眉微挑,口吻带着夸张的戏谑,“呵,大哥,我以为你当真是在关心妹妹,至少至少也该是在关心上官,没想到你是为了你自己的仕途不受牵绊哎!”半真半假开起玩笑,小嘴微嘟、眸光一动,“卑鄙、无耻、不要脸……”起身便极快的往外走,临着门边儿确定竞风没有追上来后,便越发大胆的转身对他又做了个鬼脸,“难怪上官家在你手里发展不下去!”
竞风甫的一急,起身欲去追殊儿:“我不也是为了上官家着想么!”
但这个动如脱兔的妹妹已经一溜烟儿的不见踪影。
恼得竞风只好一个人站在那里自己犯嘀咕:“所以爹爹这不把族长之位传给了你么……”又忽觉无趣的很,折步回去,自小桌碗里舀起一勺粥,发着狠地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h3》
新文新气象,如果亲喜欢“茕兔”,就请支持她!!嘉楠拜谢了!!!on_no~新春愉快。
第四回 再相遇·;经年玉人初长成()
阳春天幕澄澈清朗宛如美玉,薄纱白云顺了温醉风势一倏悠一倏悠的变幻着不一的形态。这个时景,柳枝已经有了柔柔的新发抽芽,舒展身子倒垂下来,于这长街曲巷一排排的投筛下氤氲的明暗。
有花香扑鼻,殊儿不由阖眸深深的嗅了一口,藏着香软阳光与春溪味道的空气使她觉得很是受用:“云离姐。”启口对一旁着轻红勾蓝边并碎花底子长裙的女子微一莞尔,“果然是京都自古繁华,便是连这大街小巷熙攘鼎沸的叫卖声,都是这般的动听悦耳。春的好兴味非但没因了人流而变得芜杂索然,反倒似更生动了一些儿!”
慕容云离正在一供卖女儿家头饰、胭脂的摊位货架前挑选合心意的小物件,冷不丁听殊儿这句,顿感了些许无奈:“那是你初来京师,故对这一切都还新奇的很。待日后你渐渐儿熟悉了一切,便明白哪里的日月都是一样的圆了!”
“是么?”殊儿潋了一阵水眸,殷唇噙笑,“那你这几年倒是把一切都熟悉了去,是否便不似初初来此时一般的兴味?”
才说着话,忽的一阵天风起得料峭,穿过一旁柳树“呼啦”一下直迎着人扑过来。新鲜的阳春空气被这天风“呼呼”卷携起大量黄尘污垢,顿然一下就刺痛了皮肤、遮迷了双目!
这处行人都侧身抬袖挡住面门避这恼人的风,殊儿也下意识侧身躲避。
却也不知这到底是刮得哪一股子邪风!势头汹涌也就罢了,偏一绕圈子后又掉头继续袭来!一处杂货铺高悬于匾额两端的大红飞孔雀羽的灯笼,被它做弄的左右、上下漂浮的很是剧烈!似乎只有一瞬间的交错,伴耳畔“铮”地一声,眼见左边挂着的那灯笼被大风刮断了悬丝,就势甫地下坠委地!
好巧不巧的,殊儿刚好就站在那灯笼底下……
“小心!”云离见状忙几步过去欲把殊儿推开,却还是与她错开了身子。
殊儿这边感知到猝然的危险便把身子往旁边躲闪。云离扑了个空,一个没站稳的打了个旋向前倒去,刚好就扑在了惊魂未定的殊儿身上。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钝响拖着绵长尾音,灯笼已经着地,并没有伤到什么人。
可殊儿经了云离一撞后腰,身体再一次毫无防备的不知往哪个方向跌磕倒下,意乱心慌的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胸膛间。
这一连串事态突兀的使她回不过神智,下意识只觉得额头生疼,心想这个人的胸膛还真是够硬朗……又是下意识的一抬首,方又被惊得后退了半步去。
只见那人也正探首垂目的看着殊儿,她一抬首就险些与他触碰在一起!二人距离迫近的有些微妙,做弄的她方才那一后退纯属是条件反射。
“殊儿没事吧?”云离早稳了神态凑到殊儿身边扶她一扶。
“还好。”殊儿顺口回应。原是该走开就是,但偏生不知是被什么魔邪做弄的,她心底下竟莫名的打了一个瑟粟,仿佛被什么牵着、引着、吸着的挪不动足步,顾盼神飞的美丽眸子鬼使神差的重去打量那个与自己碰撞一处的人。
那是一个男子,身材挺拔、神容清朗,姿态闲雅、面若春花,水杏又上挑的眼睛状似天边一颗闪动华彩的星辰,斜飞细长的玉刻般的眉毛与刀裁样的鬓角,更把整个人衬托出一种浊世佳公子的贵胄气质。高脂般的质感口唇微微张弛,眉心微皱,似在思忖、又似只是最干净单纯的放空。
再观他这一袭软绫子铺陈玉色暗花刺绣的乳白长袍,并着侧腰垂一枚翡翠缠彩穗子的剔透冠玉玦,一眼便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大抵十八、九岁的公子不仅只有一副丰饶皮囊,怕是更有一个比这皮囊之美好还要丰饶几多的贵气出身!
到底是在帝都,遍街遍巷行着走着的人随便抓起一个便是与贵族大户扯得上关系的,遇到一两个自身就是贵族大户的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是这个人,怎么,怎么觉得竟有几分眼熟呢……可是想不起来了。殊儿蹙眉。
她是上官世家的千金小姐,自然甚是懂得男女之间该有个操守,明白一个姑娘家这样盯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这委实不合时宜。可心念根本压抑不住,她偏生就不由自主。
还好伴在身边的是素来不喜礼节约束的慕容云离,如此殊儿倒也不至于怕在她面前失了家族的好风范。
但被这一撞之后神志恍惚的不止是殊儿,眼前这翩翩公子也在触目她的瞬间兀地就沉沦了所有的神智。帛逸可以听到自己胸腔里一颗心的火热跳动,可以感知到这心这念这灵滚烫滚烫的起伏图腾,那么真切,那么真切……是她,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念头芜杂潦草的没了个最初的头绪,他不知该如何梳理,亦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张桃花一样的脸,唇畔不觉就染起丝丝氲波的笑颜。
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不正常?云离已由最初的好奇变得有些费解,在这人流嘈杂的大街上陌生的一男一女这么相互对望着,那目光还很是有深意,说深情不太像、说单纯更不太像!即便率性洒脱如云离,也登地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殊儿,殊儿……”她抬手不动声色的轻搡了殊儿一把,在确定殊儿醒神后又巧笑着去提点那遗了魂魄的帛逸,“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我们姐妹冲撞了公子。”敛敛眸子,拉起殊儿打算扔下一句话就走,“在这里给公子陪个不是,愿公子你日出遇贵、日落见财哈!”
事情的发展远没有云离所想的那么假单,甚至那叫一个大大的出乎所料!就在她牵着自个这好姐妹才抬了足步尚没迈开呢,就见前一刻还满脸呆像的帛逸甫地一下就回过了神,指间折扇被他“唰”地展开,手腕一翻、半掩脸面,痴迷目光没从殊儿身上移开半分,那目光还反变得有些戏谑,有些……轻浮轻佻不怀好意!
殊儿余光一瞥就见了他这副神情,恼不得一个哆嗦。
云离亦有察觉,更是心漏跳了半拍啊!虽说这公子确实生得不错,以描山画水的折扇半掩面目的耍酷就更是倜傥风流,但他还就以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