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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孙庆远的话后,苏苓想都不想,依旧不按常理出牌,蹙眉诧异的说道:“嗯?有吗?”
孙庆远一时间脸色微变,不由得眯起眸子说道:“王妃果真是贵人多忘事!”
“孙大人,不是说要问小伙计之死麽?你提什么凤宸宫的事?看来孙大人如今身为工部尚书,也习惯了以权压人了?”
夏筱雪今日算是气势大开,保护苏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对这孙家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况且,说起来苏苓的身份乃是尘王妃,就算是工部尚书也没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今天,反而全都乱了套!
“太女息怒,本官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孙庆远对于夏筱雪的质问,显然面色上有些惊慌,虽然离开了南夏国多年,但是骨子里女尊男卑的地位,还是让她面对筱雪时不敢过于造次。
对于夏筱雪几次开腔帮忙,苏苓感激在心,但是很快她就回身看着筱雪,微微摇头示意后,再次转过脸颊,面色上就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顺势说道:“孙大人想要例行公事的询问当然可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第一,那小伙计既然已经死了五日之久,何以现在才回传唤我和太女?
第二,京城茶寮的小伙计生死不论,但这属于民事案件,工部尚书孙大人,你一个掌管天下农田水利的尚书,谁给你的职责越权过问民事纠纷?
第三,别跟我说你是因为你女儿,据我所知这位孙家二小姐,在你尚书府里,本就是不得势的女子,听闻前段时间又身染重病,尚书大人好像还曾一度要放弃为她治疗,你现在若是说为了孙家二小姐而出面,那身为王妃的我,是不是也可以将皇上和皇后甚至是皇室所有成员都叫到这里?
尚书大人,请回答!”
说完之后,苏苓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而她看着孙庆远还没来得及眨眼之际,身边就走上一人,手上端着托盘,在她身边恭敬的开口,“王妃,用茶!”
苏苓闻言侧目,就见正是筱雪的女卫,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端着茶杯开始浅酌,目光却始终不离开孙庆远半分!
也许是苏苓所询问的话,让孙庆远并未做好准备,就连孙容儿此时都将视线定在孙庆远的脸上,而且她的眼眸深处好似还噙着几许心碎和悲哀!
被几多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孙庆远心里开始有些打鼓,隐晦的将视线看向夏筱雪的时候,就发现她正美目含笑的看着苏苓的背影,再想起昨晚上的他和筱雪之间的不欢而散,眼眸中猝然窜上一抹冷意,暗暗转动着眸子,少顷,说道:“王妃所言不无道理,若是因为本官的询问让王妃觉得于理不合,那本官从此刻起便旁听不语,不过希望接下来王妃依然能够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
话落,孙庆远旋身往椅子走去的时候,暗暗的眸光对着京兆尹微微闪动了一瞬,而后京兆尹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拍下之后,就厉声说道:“传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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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四五: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在作祟?!()
“传仵作!”
随着京兆尹的一声令下,很快就从审堂的内外小步急行走来一人。身为京城府衙的仵作,在踏入审堂之后,目光没有半点惊慌,镇定的走上前,随即就站在了掌柜的身侧,同时躬身对着京兆尹行礼。
京兆尹和师爷对视一顺,随后由师爷开口,问道:“仵作,将你所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来!”
“是!”仵作在弯身点头后,便慢慢抬起眸子,简单的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又侧目睇着身边满脸大汗的掌柜,便开始说道:“回大人的话,茶寮伙计的尸体下官已经仔细检查过,的确是身中剧毒而死!几日前,下官曾与内史大人在茶寮中检查过,在伙计死去的后院中,发现了几盘被人下了毒的糕点,其中以白玉红豆糕为最,上面的剧毒乃是啐了夹竹桃的花粉,就连茶寮后院所养的狗犬,也因食用了糕点而被毒死!
下官曾调查过,夹竹桃的花种,如今在齐楚并不多见,但是就是下官检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点!”
“是何疑点?”
京兆尹指尖微微绷直的扣着案桌的边缘,语气也略带急切的问了一句。
而仵作一听,顿时毫不犹豫的就说道:“下官在调查中发现,相府二夫人就在不久前,曾经身染过重病,而进过仔细询问后,下官得知,相府二夫人之所以会重病,也是因为中了夹竹桃的毒!
所以……”
仵作的话还没说完,但是在最后却停了嘴。同时目光似是隐晦的看向了一侧的苏苓,这一眼的含义不言而喻。
至于始终站在一侧的李阑,也在此刻走到了仵作的身旁,“回大人,仵作所言句句属实,整个调查过程中,我等二人一刻不敢懈怠,而且今日之所以会让大人肃清审堂,就是因为下官得知,相府二夫人中毒之症,期间并未与外人道!相信这件事,王妃应该最清楚!”
李阑看似好意的帮腔解释了一番,但是彼时在苏苓的脸颊上,却呈现出一片凌冽的神态,甚至那双时而顾盼生姿的眸子,都变得异常黑亮。
终于,这一刻她不用再做多想,今天这审堂分明就是为了她所准备的!在整个相府之中,知道娘亲中了夹竹桃之毒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甚至,掰着手指都能算的出来!
但是这仵作和李阑竟然能够将事情说得如此细致,她还有什么需要思索的,这无非是有人想要对付她,而也许正巧是赶上了小伙计的死而大做文章,也或者这本就是一场精心叵测的布局!
不光是苏苓心里如此暗想,就连筱雪的表情在听到这一刻的时候都产生了细微的变换。之前,她甚至还在考虑,这是否是有人要针对她,但是现在……
京兆尹似是十分惊诧的看着仵作,“竟有此事?”
见他和李阑同时点头,就看向了苏苓,眼神闪了闪后,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道,“王妃,此事你要如何做解释?本官在京师断案多年,这十几年来从未听说过夹竹桃之毒,而你相府竟又天意使然的出现过这种毒物,那糕点内的毒,莫非是你下的?”
今日,若是有旁人在场,听见京兆尹这番话,一定都会觉得古怪,毕竟断案并非是猜测,而他如此荒唐的直接将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给联系在一起,谁听了只怕都会感觉啼笑皆非。
诚然,苏苓和筱雪如何听不出?!
夏筱雪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英气的眉宇此时充斥着戾气,双眸冷冷的瞪着京兆尹,眼下她忽然有些不忿,为何发生这些事情是在齐楚,如果换在南夏,苓子根本不必去面对这些事情!
夏筱雪狠狠剜了一眼京兆伊后,眸子就噙着担忧的望着苏苓,见她孤身一人站在正堂之内,心里一阵揪紧后,作势就要起身上前陪她。
而苏苓紧接着,却出人意料的开腔,表情似笑非笑:“夹竹桃的毒,我的确接触过!这样说来,不知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
“苓子?!”夏筱雪惊讶的就开腔喊了一句,而京兆尹这时候似是忽而改变的态度,拿着惊堂木再次拍了一下,口中喊了一句“肃静”后,就先声夺人,“尘王妃,你这是承认小伙计乃是你毒害身亡的?”
“你是不是聋?我特么说我接触过夹竹桃,哪一句说我毒害他了?”苏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也完全不再有任何好脾气相于。
既然有人要对付她,那她接招便是!今日,将审堂变得如此不透明又相当蹊跷的举动,她特么倒是想看看,背后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在作祟!
不管怎样,她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人的良苦用心,将两件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牵扯到一起,无非是想让她苏苓服罪或者陷害,她满足这些人的心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同样也会经常这样做!
京兆尹被苏苓一声讽刺之后,老脸上更是挂不住的抖了几下,随后将手中的惊堂木恨不得敲断一般,在案桌上重重的落下后,直接下令,“来人呐,将王妃暂时收押!内史官,你继续调查此事,务必要查的水落石出!我齐楚竟是容不得此等毒辣的毒物存于人世!”
“你们谁敢!”
夏筱雪这时候一股子无法压抑的怒气差点让她爆粗口,怒喝一声便起身走到苏苓的身旁,而随着她的话音落地,两名静候在一侧的女卫也纷纷上前,将两人保护在身后。
苏苓眼看着那些从门外走进来的衙役正在原地踌躇不前,随后在两名女卫的遮掩下,悄然拉扯着夏筱雪的衣袖,暗暗低声说道:“让我进去,出来再会!”
“你疯了?”
夏筱雪不可置信的侧目看着苏苓,本以为她是开玩笑,但是再一次仔细辨别后,才看出她眼眸之中一片正色,全然没有半点嬉笑的意味。
“放心,别小看我!”
苏苓最终拉住夏筱雪的手,暗中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掌心,随后直接离开了筱雪和女卫所保护的地方,走到衙役的面前时,俏脸紧绷一瞬不瞬的看着正拿着刑具锁链的衙役。
她可以被收押,但是给她带这玩意,闹呢?
衙役不是傻子,原本在手中还扯着锁链想要带在苏苓的手腕上,可一见她幽黑犀利的眸光,这也不知道怎么想着,直接将两个手铐全都挂在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上,同时也不敢怠慢,平伸手臂似是还有些谄媚,“王妃,请,您请!”
这……不合常理吧?!
苏苓虽然不言不语,但是眼眸却不期然的看向了表现有些古怪的衙役,见他一张脸黑乎乎的,平平无奇的长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举动怎么这么熟悉?
而且,衙门里面的衙役,还招收罗锅的吗?这衙役转身带路的时候,苏苓也清晰的看见他高高隆起的后背!
脑海中各种胡思乱想的苏苓,没头没脑的开始对衙役有些好奇,而她身后的京兆尹和孙庆远眼看着苏苓被衙役带走,双双互看彼此,眼眸中似是深意暗藏。
至于夏筱雪,直到目送着苏苓的身影离开了审堂后,这才缓缓回眸,望着对面的孙庆远,骤然开腔,“孙大人,本太女希望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出身和身份是什么!本太女警告你,若是苏苓在这府衙出了任何事情的话,我要你整个尚书府陪葬!”
孙庆远顿时心悸惊慌,而京兆尹也似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夏筱雪!
至于孙容儿,此刻反而出奇的平静,听见夏筱雪这样一声警告后,发觉自己的亲爹和京兆尹几人都面色诡异,就忍不住开口反驳,“夏太女,不论如何,这里都是齐楚,你如此对当朝官员放话,怕是不妥吧!更何况方才王妃也只是说她见过夹竹桃,又没有承认罪行,齐楚京师要塞,自然是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之事,太女大可放心!”
此时,也没人知道孙容儿的为何会始终对夏筱雪芥蒂颇深,总之在她说完之后,一转眼就看见孙庆远的眸子里似是有些安慰的光亮闪过,心里也开始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尔等大胆!”
夏筱雪可以冷眼旁观着孙容儿作死的举动,但是女卫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