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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下去吧。”乾隆挥退了太医,命宫女掀起床幔,俯视着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令妃道:“你给朕记住了,你肚子里的,不是你一人的孩子,而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这大清天下的皇子。你若是真不在意他,等他出生后,朕便把他过继给别宫的妃子。”
“不,皇上,妾身没有这个意思。”令妃急得冷汗淋漓,哪里还顾得上装娇弱。
乾隆冷淡的瞥了令妃一眼道:“没这个意思就好。那么,告诉朕,你会好好保重身子,不会在病倒了吧?”
这么一来,她岂非不能装病,没有借口再让皇上来延喜宫了?自从她有了身孕后,已经撤了绿头牌。如今这么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可是,比之生出的儿子送给别宫抚养,令妃也只能忍下一时之气了。令妃想了想,觉得还能在永琪、小燕子、紫薇身上作文章,只得咬着下唇,颔首道:“妾身一定为小阿哥保重身子,不让皇上操心。”
“你记得今天的话就好!”说罢,乾隆甩着衣袖快步而出,徒留令妃一人在卧房内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众人都走了,吕雉走上前和四四、十三叙旧。
四四抱着小十三,微笑道:“二哥,好久不见,还是你穿的最好啊。”
“好什么?”太子抱怨道:“我一穿过去就正巧被项羽给捉了,眼看要杀头,要不是我机灵,早就死了。这个刘邦算便宜他了,那个项羽也不是好东西,已经被我逼死在乌江边了。”
“汪汪。”小十三大叫。
“你还是这么喜欢狗啊!”太子对四四没有多大反感,毕竟,四四上位的时候,他已经被囚禁了。而且,他也不是因为四四被贬的,账自然算不到四四头上。
“这是小十三啊。”
太子闻言,愣了愣,伸手摸摸小十三的额头。小十三很受用。这是兄弟见面一来,第一次四哥以外的人摸他。
84太后驾到()
“什么?她一直跟着你们?”令妃盯着福尔康疑问;双眸内闪着狡游之天下无双。
福尔康点头道:“是;那天佑一次次在我们身边出现。臣怀疑;她就是乱党。”
“喔!你真这么想?”令妃惊喜的抬起下巴;眼瞳生辉道:“那你阿玛呢?傅恒他们怎么说?”
福尔康沉下脸,摇头道:“臣是这么想的,这天佑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跟了我们这么长的路;又千方百计的接近皇上,必有所图。阿玛他们心里也是怀疑的,只是,皇上给天佑写了血书;上面写‘救驾之恩;似同再造,见此血字,如朕亲临’。那天佑有了这份依仗,臣下有些话不敢说啊!”
“什么?这血字比皇上贴身的玉佩还贵重呐!皇上居然写给了她?”令妃自言自语的说道,而她手中的帕子,早已撕成了碎布条儿。
“可不是么?臣也不明白。娘娘如此高贵,天佑怎么比得上您?可皇上却……”福尔康怕令妃伤心,赶忙住口,忿忿不平的转移话头道:“而且,这天佑对小燕子、五阿哥他们很不满呐。总是在皇上耳边说他们的坏话,若不然,皇上怎么会打五阿哥?还让他和小燕子禁足?”
令妃惊愕的凝起眉峰道:“皇上打了五阿哥?还禁他的足?”
“是啊!皇上用茶杯砸了五阿哥的头。”
五阿哥被皇上打了?难道说,五阿哥失宠了?令妃缓缓摇首,不顾心头的冲击,咬着下唇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
福尔康立即把乾隆遇刺的经过,一一叙述与令妃知晓。令妃听罢,总算明白皇上为什么生五阿哥的气。分明是五阿哥不顾亲父的伤势,为了小燕子在门口吵吵嚷嚷的,不让皇上静养。皇上是谁?那可是一国之君啊!他在气头上,什么事做不出来?
令妃觉得若自己是皇上,也不会对五阿哥手下留情。不过,听福尔康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偏着五阿哥,又对皇上打了他和紫薇的事,很是不忿。令妃在心中冷笑,她就是喜欢这般私欲极盛的人,才好利用对方的贪婪,掌控于手心之中。
“尔康,你说那天佑自称过朕,还要你和五阿哥下跪行礼?”令妃听了福尔康的话,嘴角浮起微笑,一个念头慢慢在脑中成型。
“不仅如此。”福尔康颔首道:“臣和紫薇不愿向她行礼,她就命人打我们三十大板。”
令妃心道,紫薇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到时候,让皇上弄清了紫薇的身世,当初这三十大板,皇上会不心疼吗?她可是很了解皇上对夏雨荷的愧疚的。令妃更高兴的是,紫薇性子软绵,可这顿板子打掉了紫薇与天佑和解的可能。如此一来,只要她再说些什么,紫薇自然会成为为自己出头的好棋子。
令妃眯着眼眸,勾起唇瓣道:“尔康,这天佑来历不明,本宫与你的看法一致,觉得皇上遇刺,与她脱不了干系。况且,何人得了皇恩便会如此嚣张?竟还自称为朕。依本宫之见,她或许就是乱党之首,所以行事才会如此大逆不道!她救下皇上,恐怕就是为了进这打尽。”
福尔康呆愣的看了令妃半晌,忽然醒过神狂喜道:“令妃娘娘,您不愧是一宫之首,想得比臣可深多了。娘娘,不如把这事悄悄透露给皇上知晓,才好让皇上疏远她。”
令妃暗骂福尔康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脸上仍笑着说道:“尔康,这不过是你我的猜测。即便是真的,可没有真凭实据,皇上能信吗?或许,天佑还会倒打一耙,说本宫陷害她。”
“那……娘娘的意思是?”
令妃招过福尔康,福尔康赶忙上前俯首贴耳。令妃昂首,在他耳畔轻轻细述了片刻。
“是……是……”福尔康边听着令妃的计谋,边点首答应着。
令妃说罢,看着福尔康默默思索的样子,刚要再吩咐什么。门口传来小扣子急促的通报声,“娘娘,老佛爷回京了。此时已至乾清门,皇上吩咐后宫娘娘前去迎接。”
“小扣子,你进来。”
待小扣子入内,令妃喝问:“老佛爷不是该在五台山吗?怎么回京了?而且,老佛爷回来,为何之前没一点消息?”
小扣子摇头道:“奴才不知。不过,老佛爷已经到乾清门了,皇后也去迎驾了。”
令妃挥手命小扣子退下,她眼珠子一转,觉得此时老佛爷回转,真是天赐良机。令妃冲福尔康叮嘱道:“尔康,我吩咐你的事,你立刻去办校园全能高手。”
福尔康瞅向令妃,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事情该细密筹划,从长计议才好。
令妃冷笑道:“尔康,你要知道,老佛爷是最疼皇上的。她不会容许皇上身边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福尔康的眼神对上令妃的视线,随即心领神会的拱手道:“臣明白了,请娘娘放心,臣定会办妥此事。”
“嗯,你去吧。”令妃目送着福尔康的背影,心底浮起对福伦的不满。令妃深知福伦夫人、福家兄弟心都向着自己,天佑的事,只要福伦夫人知晓,当日就早该告诉红梅,让自己有个准备了。
可是,福伦夫人却什么都没说,显然,福伦没有把天佑的事告知妻子。福伦或许是在南巡途中,看出了皇上对天佑的在意,怕得罪皇上的新宠,干脆甩手两不相帮,想在旁侧看她们鹬蚌相争。令妃起身抚了抚衣衫,冷嘲着想,等她来日重得圣宠,她一定会让福伦后悔莫及。
乾清宫门前,一顶华丽的小轿逐渐靠近,皇上带领嫔妃们迎上。轿子稳稳停下,一旁的太监上前掀开轿门前的遮风帘,扶着太后跨出小轿。
众人跪下请安,三呼千岁。
太后昂着脑袋,笑看着迎接她的乾隆和嫔妃们,缓缓抬手命众人平身。当乾隆走近时,太后疾步而上,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凝视着乾隆咽喉上的疤痕心痛不已。片刻后方颦眉道:“皇上,你清减了。”
乾隆眼底闪过心虚之色,随即朗笑道:“皇额娘倒是年青了不少。看来这五台山,倒真是好去处。”
“可不是吗?”皇后凑趣道:“依臣妾看,老佛爷不仅年青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清脆了不少。可见,皇额娘身边伺候的,都是会调养人的。”
太后见皇后与自己谈笑,倒是吃惊非小。她一直觉得皇后严厉,口舌又迟钝,放在皇上身边很是放心。怎料,如今回来这么一看,皇后竟是和气了不少,说话也有了技巧,不再那么刺耳了。太后有些欣慰,更多的是狐疑。
太后方欲问什么,不想,乾隆反倒抢在她前头发问:“皇额娘,你怎么突然回京了?”
“怎么?皇上不欢迎哀家?”太后挑眉道。
“儿臣怎敢有如此诛心之念?只是,皇额娘今日回京,却都无人告知儿臣。使得儿臣没有去迎接皇额娘,岂非不孝至极?”乾隆试探道。
太后拍了拍皇上的手道:“还不是因为乱党。哀家听说你遇刺,怎么还有心思在五台山礼佛?哀家想尽快回京城,仪仗随从走的又慢,归途中路过城镇,还有官员朝拜。哀家只能命晴儿寻了马车,偷偷出了山门,轻骑从简一路北上返京。”
晴儿从旁侧靠近,扶着太后的臂膀,补充道:“我们一行人少,太后怕不安全,路过乡镇也不敢随意捎口信给皇上。”
“原来如此。”乾隆冲晴儿点了点头,又转朝太后轻声责怪道:“皇额娘,你这么做,若有个万一,要儿臣怎么安心呐?”
“好了,这不是没事吗?”太后喜洋洋的瞅着乾隆,可细细端详,总觉得乾隆与往日有些不同。太后心里嘀咕着,却由得乾隆搀扶着她步入宫门,往慈宁宫而去。
众多嫔妃跟于太后、皇上身后,直送到慈宁宫外,才被皇上打发了。令妃踌躇的望着太后,想跟着入内,却知道目下不是时机。但她鹤立鸡群的举止,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太后看了眼令妃故意高高挺起的肚子,淡淡一笑道:“原来令妃有身孕了,怎么没有写书信告知哀家?”
令妃福了福身,甜甜笑道:“妾身是怕惊扰了老佛爷的清修。”
“这是喜事,怎么能说惊扰呢?快别站着了,回宫歇息去吧。”老佛爷不认同的横了令妃一眼,又询问道:“对了,哀家看你面有难色,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令妃深知皇上在太后身边,自己说不上什么话,反而会惹来皇上的埋怨。然,令妃不愧是从包衣,爬上妃位的女人,立刻想了个由头,笑着解释道:“臣妾这几日脾胃虚弱,吃不下饭食。臣妾听人夸赞说晴格格能干,常替老佛爷准备膳食,臣妾想同晴格格讨教。”
“晴儿不敢当。”晴儿急忙退了一步道。
太后听令妃夸奖自己身边的得力人儿,自是欢喜,心中对令妃的不满倒是去了少许。又看在她怀了龙子的份上,便命晴儿送令妃回延喜宫。
令妃赶忙谢恩,心里想着如何与晴儿周旋,问出太后这一年里在五台山的行止。晴儿与令妃退下,乾隆则扶着太后进了慈宁宫偏殿。太后挥推左右,只留下两个心腹嬷嬷,之后方沉下脸色道:“听说皇上收了义女,带她去祭天,还赐了封号?”
乾隆尴尬的笑了笑,递上茶水道:“皇额娘不要生气。这小燕子是朕十八年前去济南时留下的,她娘叫夏雨荷。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