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她也觉得有些奇怪;就算颜昭白急需银钱;想要转手产业;也不该找上她啊!
“裴四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颜昭白浅浅一笑;神情却依然寥落;“明月的医已花费甚巨;但我的财富还是绰绰有余的;并不需要专卖产业来筹集银钱。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把手底下的产业送给你!这些产业不是谁都能够经营起来的;在我见过的人中;裴四小姐是最有能力的人;交给裴四小姐我也会放心些。毕竟;这中间有许多跟了我很久的人;总要给让他们有个安置;不能因为我一下子都散了架!”
这话未免太惊人了!
颜昭白的身家究竟有多少;裴元歌并不清楚;但是他曾经随随便便舀出四百万两银子为宇泓哲填补赈灾款的缺额;泓墨也曾经说过;用富可敌国也形容颜昭白;绝对是名符其实。别的不说;光那条邀月同居街;一年的进项只怕就有近千万两的银子。前世在江南;裴元歌也试过做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对其中的利润知道得非常清楚;而且厩繁华;富贵云集;只怕利润还要更高些。
而现在;颜昭白居然说要将这一切都转让给她?
她和颜昭白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她曾经救过明月;和明月彼此投契;仅此而已。而现在;颜昭白居然说;他要将手底下的产业都转让给她;是因为……觉得她能够胜任这些产业?
这太荒谬了吧!
“颜公子;你在开玩笑吧?”以裴元歌的镇静;她也忍不住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明月身体不好;一直需要昂贵的药材养身;不能间断;再加上我也的确对经商有些兴趣;所以才会有这些产业。除了明月;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手底下虽然有些信得过的掌柜伙计;但他们经营一家店或许还行;想要撑起整个产业;只怕不太容易;必须要有人在背后运筹帷幄才行。想来想;我也只想到裴四小姐你一个人;不知道裴四小姐愿不愿意帮我这么忙?”
他神情平静悠淡;似乎方才那邪只是随随便便的家常话;任谁也想不到;这中间会牵扯到几千万的银两。
但正是他这样平静的模样;反而更说明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也的确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不是一时冲动;更加不是开玩笑。
裴元歌越发不解了:“好好的;颜公子为什么要将产业转让给别人?”
病重的人是明月;又不是颜昭白;就算他要照顾明月;一时无法分身;但他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应该也有着完整的运作模式;以及可靠人手;不可能连一时半会儿也支撑不住。
这话实在好生奇怪。
“我手底下的产业;连同我手里的银钱;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千万两银子;若是经营得当;每年至少也有好几百万两银子的进项。”颜昭白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径自道;“如今九殿下声势浩大;如果将来有心……这笔银钱也会是不小的助力。”
听他这样说;似乎不止是想要将产业交给她打理;似乎连手中的余钱;乃至全副身家都要给她……
这话听起来;已经不像是托付;根本就像是交代遗言。
这是怎么回事?颜昭白这样说;好像他也身染重症;命不长久了似的……
“颜公子;既然你对手底下的产业这样放心不下;为什么不亲自打理呢?”裴元歌终于忍不住;直白地点明了出来。
“我……”颜昭白闭眼;许久才慢慢睁开;轻声道;“如果明月真的有个万一;我也活不下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难言的决绝。
裴元歌心头猛地一震;愕然看和颜昭白;心头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颜昭白疼爱颜明月这个妹妹;她是知道的;如果颜明月真的有什么意外;颜昭白必然会很伤心;但是……他说如果明月不在;他也活不下!这话时已经超出了某些限度;实在太……
这不像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之情;倒像是……倒像是……
可是……他们是兄妹啊!
这些天;颜明月情形几度危急;大夫也明明白白地说了;她随时都可能撑不下。颜昭白心系颜明月的情况;难免有些心神恍惚;再加上这邪已经几次三番在他脑海中盘旋;如今被裴元歌一再询问;终于忍不住失口说了出来。然而;话一出口;他便察觉到不对;正要解释遮掩。
忽然间;又觉得一阵心灰意冷。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是违背伦理的;而且他在父亲跟前发过重誓;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内心的感情;不敢有半点泄露。可是……可是现在;明月已经病重;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而他从记事开始;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围绕着明月打转;明月若死;他绝不可能独活!
既然已经站在了生死线上;所谓伦理道德;所谓他人非议;又都算得了什么?
死的人;什么都不会知道。
甚至;对他来说;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是另一个开始。如果人有来世;来世他和明月便不必再背负兄妹这个名分;或许反而不会像这一世这样痛苦纠结。
“颜公子……”裴元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颜昭白和颜明月毕竟是兄妹;这样的感情是不能够允许的;可是;看着颜昭白那般痛苦绝望的神情;她却又突然无法说出那样残忍的劝诫。何况;明月已经病重;而眼前这个人;似乎也抱了必死之念;她就更加说不出拦阻的话来。
“裴四小姐;关于产业的事情;你不用急着作决定;不如回和九殿下商议一番;如果有了决定的话;就派人到春上居来传个消息;魏掌柜是信得过的人;不必疑心。如果过了年后;裴四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够见明月的话;也可以传消息到春上居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多停留;先告辞了。”
颜昭白干脆利落地转了话题;随即便离开了。
望着他远的身影;想着他之前那句话;再想想他和颜明月之间的孽缘;裴元歌只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沉重;如果抛来两人的身份;颜昭白和明月也算郎才女貌;颜昭白又是一片痴心;可惜苍天弄人;两人却偏偏是兄妹……。裴元歌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原来的雅间。
房间内;百花宴已经上了一半;颜色鲜亮;醇郁的香味伴随着热气腾然直上;洋溢在房间内。
温逸兰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转头看到裴元歌;忙招手道:“元歌你回来得正是时候;这百花宴已经开始上菜了;我正要出叫你呢!”
裴元歌叹了口气;不想扰了温逸兰的兴致;便坐了过。
“怎么了?你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等到她坐近;温逸兰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关起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今天逛了一天;觉得有些累了。”裴元歌掩饰道;“这些菜看起来不错;快尝尝味道了;凉了就不好了。”
百花宴的确名不虚传;即便裴元歌因为颜昭白而有了心事;却也被那鲜美的菜肴勾起了胃口;加上转了一天的确饿了;和温逸兰边说边笑;倒也用了不少。等到两人用完膳离开;魏双成更是将她们送到了门边;笑着道:“先前不知道夫人和我家大掌柜相识;先前不知;实在怠慢了;还请夫人见谅。如果夫人以后想要来春上居;只管派人来打个招呼;必定会备最好的雅间给夫人。”
显然;颜昭白已经交代了魏双成。
“多谢魏掌柜。”裴元歌笑着道;放下了车帘。
将近年关;厩的治安稳定也越发要紧起来;若是在年前出了什么事端;闹大了;影响过年的气氛;那就糟糕了。因此统领京禁卫的宇泓墨也变得繁忙起来;接连几天都宿在京禁卫;没有回宫;对此宇泓墨怨声载道;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惹得京禁卫人人退避三尺;行事都比往常迅速机敏了许多;生怕被气不顺的九殿下逮住出气。
然而;这个新年;厩似乎注定了不能够平安度过;竟然在寒冬腊月;突然爆发了时疫;染病范围极大;原本因为年关将近而忙碌不已的京禁卫越发繁忙起来;不止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时疫;更是因为统领京禁卫的九殿下丢开京禁卫的事端;守在皇宫的缘故。
因为;九皇子妃裴元歌也感染了时疫……
题外话
某些人又出幺蛾子了……
<;fontstyle=”font…size:18px;fo:bold;color:#ff0000:g。( )
3第308章()
这次时疫来势汹汹;厩许多权贵富豪人家都有人感染;持续不断的低烧;昏迷;呕吐;甚至连朝堂官员都是十之一二染上时疫;卧病在床;弄得整个厩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将近新年;又是厩重地;却突然出现这样的乱子;更有许多富贵人家准备暂时离京;给繁华的厩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皇帝大怒;再三责令太医院要尽快控制疫情;弄得太医院也焦头烂额。
外面的混乱;春阳宫内丝毫也不知道;因为春阳宫本身就笼罩在压抑沉闷的气氛中;以至于人人屏息;处处谨慎;生怕一个不慎惹出祸端;谁还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情?
床帏掩映;露出了裴元歌昏迷不醒的容颜。
宇泓墨守在床前;手紧紧地握着裴元歌的手;半点也不肯放松;似乎害怕稍微一松手;就会让裴元歌被死神带了。望着床上人儿苍白病弱的脸;宇泓墨只觉得心如刀绞;这些年;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和挫折;无论情况多困苦;他都能够一肩挑起;在绝境中游走自如;反手扭转乾坤。虽不至于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却总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任何困境能够困得住他?
然而现在;看着虚弱昏迷的元歌;看着他最重要的人一点一点病弱下;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这天底下;原来也有他力所不能及之事!
甚至;不止是力所不能及;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他……什么都没办法为元歌做。
宇泓墨痛恨这种无力感;更从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恐慌和畏惧;仿佛是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冲到冷翠宫;看着生母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任他怎么呼喊;怎么摇晃都无法醒来;那种几近灭顶倾覆的感觉;又再次包围了他……他真的害怕;会就此失元歌!
王美人被害时;他觉得自己心都已经死了;是元歌将那时的他拉了出来。
如果现在;元歌有什么意外的话……。再好的景致;再多的荣华;如果没有元歌陪在他身边;和他并肩欣赏的话;这天地繁华;又有什么意思?
“元歌;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小心眼;爱吃醋;爱摆脸色给你看;总想让你哄着我;什么都只顺着我;你要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好;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宇泓墨将那只柔软却冰凉的手放在脸颊边;喃喃地道;“真的;你别吓我;元歌!你这样;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如果是平时的元歌;听到他这样说话;定然会心疼得很;早就柔语抚慰了。
可现在;元歌只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根本听不到……。
没有了元歌的声音;原本温暖如春的暖阁;似乎变成了冰窖;既空荡寥落;又冰冷寂静。
宇泓瀚来到正室;入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不由得蓦然一怔;对着领他进来的宫女挥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轻轻地走到床边;轻声道:“九皇弟。”
过了好一会儿;宇泓墨似乎才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裴元歌身上。
宇泓瀚心头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复杂难言。
因为染上了疫病;接连几天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