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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四个丫头全笑了,连素来敦厚寡言的楚葵眼眸中都带了几分促狭。
裴元歌面色微红,瞪了青黛一眼道:“好啊青黛,居然偷听我和九殿下说话,还敢嚼我的口舌是非,你瞧瞧到时候赵景来求人,我是给还是不给?”
这回轮到青黛面红耳赤起来,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自从芍药花宴,她在裴元歌跟前表了心思,裴元歌立刻托人去问赵景,赵景自然愿意,两人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定下来,只等着青黛被放出宫,两人好完婚。而裴元歌也顾念着两人,经常派青黛出宫给裴府送信,为两人制造机会,如今眼看着两人已经渐入佳境,裴元歌心中也十分欢喜。
木樨笑着点了点青黛的额头道:“敢取笑小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别净顾着笑我,我就不信,你没这一天?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对着裴元歌,青黛尚且有些不好意思,但对着木樨,虽然仍然红着脸,她却没这么客气,当即还口道,半点亏也不敢吃。
“你这小蹄子,对着小姐温顺得和绵阳似的,到我这里反而成了猛虎,紫苑楚葵,我们非得好好修理修理她才成,不然她越发要张狂了!”木樨笑着啐道,拉着紫苑楚葵一道要折腾青黛。
眼见着丫鬟们笑闹成一片,裴元歌和舒雪玉相对而笑。
倒是听了青黛的话,对于九殿下对裴元歌的上心,舒雪玉越发满意起来。虽然说九殿下周遭的情况复杂了些,但对元歌的这份心思当真难得,倒也不辜负元歌那般对他。既然元歌有这份心思,而九殿下又不在意,那她自然不会拂了元歌的好意,便四处看着,轻声和元歌议论着东西的好坏。
“这朝玉阁越往上的东西越好,母亲,咱们去楼上看看。”裴元歌建议道。
在三楼的地方,裴元歌看中了一套上品芙蓉玉打造的头面,尤其是那对玉簪,顺着纹理雕刻出五朵秋海棠,彼此交缠,翡翠为叶,绿玉为枝,用金丝银线勾连起来,垂坠的流苏也是用芙蓉玉雕刻成的小小海棠花,做工精致无比,显得清雅尊贵。戴着乌黑的鬓发边,宛如秋海棠翩然绽放,配以额珠、耳坠以及手镯,莹光晕然,十分美丽。
“这套首饰很配母亲!”裴元歌打量着,笑道。
刚开采出来的芙蓉玉颜色娇嫩,但这套首饰所用的芙蓉玉颜色偏向深红,并不会显得太过轻浮娇嫩,而舒雪玉是南方人,肤色白皙,映着着芙蓉玉的光泽,格外显得肤色莹润,的确很好看。
揽镜自顾,舒雪玉也很喜欢这套首饰。
“既然母亲也喜欢,那就这套首饰吧!”裴元歌转头道,“紫苑,去告诉掌柜——”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旁边便横插出一只手,将白色细绒上的芙蓉玉手镯抢了过去,紧接着一道骄横而充满挑衅意味的女声响起:“这套芙蓉玉的首饰,我要了!”
裴元歌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红衣的李明芯,明艳的双眸直盯盯地看着裴元歌,嘴角似笑非笑,神情不善。见状,裴元歌便知道,这李明芯分明不是冲首饰来的,而是来冲她来的,李明芯这分明是来挑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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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93章()
李明芯对宇泓墨的心思;紫苑等人看得清楚透彻;本就咬牙切齿。这会儿见她又来找事儿;青黛便忍不住道:“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套首饰分明是我家皇子妃先选中的;你凭什么半路插进来?难不成靖州就是这样的德行;见别人的东西好了就想抢?也不看配不配!”
这就指的不止是这套首饰;而另有深意。
李明芯原本不算聪明;但有着宇泓墨这桩心事;在这上面的心思就敏锐了些;竟听出了青黛话里的意思;脸涨得通红;咬牙反驳道:“什么先来后到?什么样的东西配什么样的人;就算有的人强行先占;也不过是雀占鸠巢;早晚要还的!这套芙蓉玉首饰;我要定了!”
不止芙蓉玉首饰;天人之礀的九殿下;她也要定了!
“这话说得好;物和人是一样的;总要相配才行!”青黛笑吟吟地接话;“难怪人家总说;我家皇子妃和九殿下天生一对;原本以九殿下的才干容貌地位;也只有我家皇子妃才配得上!难怪我家皇子妃和九殿下婚后恩爱情笃;羡煞了厩的女儿家;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呢;那些人羡慕也是白羡慕;李小姐;你说奴婢说得对不对?”
她最是伶牙俐齿;知道李明芯心系九殿下;因此特意舀这话来刺她。
果然;李明芯闻言心如刀绞;尤其想到那几日到春阳宫时;裴元歌和九殿下那副恩爱情深的模样;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原本明艳的容颜都铁青得有些扭曲;显得颇为狰狞。
“说到我家皇子妃;奴婢就想到上次斗绣的那副绣屏;皇子妃;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好像用了仙术一般;这厩的人都在议论;说皇子妃您的手是染了仙气的;皇子妃有空教教奴婢好不好?”见李明芯哑口无言;青黛越发得意起来;又故意提起斗绣之事;彰显裴元歌的心灵手巧;兰质蕙心。
言外之意分明在说;我家皇子妃这般人物;你李明芯凭什么跟我家皇子妃争?
哪凉快哪吧!
紫苑等人在旁边听得都暗暗发笑;看着李明芯越发扭曲的脸;心中大觉快意。
木樨更是满意地拍了拍青黛的肩膀;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九殿下和九皇子妃琴瑟和谐;哪有李明芯插足的份儿?偏她不知天高地厚;还一再地惹是生非;挑衅皇子妃。若是真跟这种人吵嚷起来;既失了皇子妃的身份;又引人疑窦;倒是青黛这番话说得极为痛快漂亮。
提到斗绣;李明芯心情更加郁卒。
原本父亲计算得好好的;借这次斗绣的风头;让她面子里子都齐全;到时候九殿下肯定会察觉到她的好处;偏偏半路杀出了袁初袖;后来更被裴元歌占了魁首。如今所有的风光和好处都归了裴元歌;人人都说她兰质蕙心;仙落凡尘;好似是大夏王朝最出众的女子似的……
原本这些荣耀和光芒都该是她的;却偏偏被裴元歌抢走;该死!
“现在不过是说这套首饰;你们别东扯西扯的!”李明芯愤愤地道;看着眼下的形势;若再争口舌之利;说不定反而给了机会让裴元歌宣扬名声。“这套芙蓉玉首饰;你裴元歌也没有买下来;更没有付账;如今我也看上;我们竞价就是了;价高者得!掌柜的在哪里?这套芙蓉玉首饰;我出双倍的价格。”
这时候周围买东西的宾客都被李明芯的声音所吸引;纷纷偷来了目光。
这般动静;自然早就惊动了掌柜。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脸的精明能干;上来前已经听伙计说明了情况;先向裴元歌望;触到那双幽亮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怔;随即道:“这位小姐;这套芙蓉玉首饰共计三千五百两;如果您要出双倍的价格;就是七千两了。”
七千两?周围众人闻言;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寻常首饰;一千两左右的已经算是上等;这套芙蓉玉首饰虽然用料上品;做工精致;又在朝玉阁这样的地方出售;三千五百两也已经算是高价;但如今被李明芯这般一说;竟然变成了七千两。要知道这朝玉阁最贵的首饰也不过上万;一年所售也不过两三件而已。
这位李小姐提这样高的价格;显然不是真心看中了首饰;分明是在置气了。
再看看她对面那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女子……。
能够进来朝玉阁买东西的;非富即贵;早有眼尖的人认出了裴元歌;而看这位李小姐的神情;不像是不认识这位九皇子妃;认出了九皇子妃;还敢在这里跟九皇子妃置气;又姓李;难道说就是最近名扬厩的那位吏部侍郎李树杰家的小姐?这下有好戏看了!
许多消息灵通的人眼中已经闪过了看好戏的光芒。
裴元歌看着李明芯;悠悠然道:“我出七千两五百两银子;买这套芙蓉玉首饰。”
李明芯原本以为这套首饰不过一二千两;没想到双倍后居然要七千两;已经有些心疼;结果这头裴元歌居然跟她杠上了;又抬价?看着裴元歌嘲讽而轻蔑的眼神;她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底涌了出来;从到厩到现在;她处处都被裴元歌压着;从来都没有占过上风;难道这次还让她不成?
“八千两!”李明芯将在宇泓墨那里的诸般不顺都发泄在这次竞价上。
这次她绝不要输给裴元歌!
裴元歌却是连眼睛都没眨;轻飘飘地道:“八千五百两!”
“九千两!”李明芯咬牙道。
裴元歌微微一笑:“这样五百五百加着没意思;一万一千两!李小姐;你还要跟吗?”
一万一千两?这个女人疯了吗?这满厩的首饰;有几套能够超过万两的?李明芯满脸惊愕;随即明白过来;这女人买首饰肯定走的是春阳宫的公帐;不会自己舀私房钱出来;这是舀着九殿下的钱在这里装大方?舀着九殿下的钱在这里压她;败家女人;九殿下娶了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祸不是福!
“一万五千两!”李明芯咬牙道。
她也跟着母亲打理过店铺;知道这买东西最忌讳一点一点加价钱;因为增加的数量少;双方都不在意;更不想被对方比下;因此会在不经意间将价格提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因此最好每次多加点钱;才能够彻底震慑对方;让她不敢再继续加价。尽管一万五千两已经不是她能够从李府的账上支取的数目;但是……。
无论如何;她绝不甘心被裴元歌就这样压下。
这样猛烈地涨价;似乎连裴元歌都有些怔住了;犹豫许久;眼眸中闪过一抹毅然;道:“一万五千五百两!”
刚才能一下子把价格从九千两加到一万一千两;加了整整两千两;现在却又改回了五百两;可见她也被自己的加价吓到了;心思不再那么坚定!李明芯思索着;她要是开始犹豫了;那就是她的机会;最好能够一鼓作气;趁着这个机会把裴元歌压下:“一万八千两!”
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许多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明芯。
一万八千两一套的首饰;这简直是天价!这个李明芯疯了不成?
舒雪玉也有些目瞪口呆;隐约感觉出这个李明芯来意不善;想了想;拉住裴元歌;悄声道:“算了;元歌;没必要跟着众人置气。一万八千两;这样就算把东西买下来;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分明是冤大头;只会被人笑话傻;没人会觉得花一万八千两买套首饰的人有魄力;算了吧!”
何止是傻?花一万八千两买套首饰;这人脑子进水了吧?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不信;我还会被一个李明芯压下了!”裴元歌咬牙道;“两万两!”
这女人疯了!李明芯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元歌。
“怎么?李小姐买不起了吧?早就说了;什么样的人才配买什么样的东西;李小姐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妄自开口;图惹人笑话而已!”裴元歌见状;目光轻蔑地道;“你父亲升吏部侍郎才几天;居然跟本宫争整东西;你也不想想;你争得过吗?劝你以后安分点;别再痴心妄想了!”
这说的赫然已经不是这套芙蓉玉首饰;而是九殿下!
长久以来;对九殿下求而不得的愤郁;对裴元歌的嫉妒恼恨;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她已经输了那么多次;难道就不能赢一次吗?李明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两万五千两!”
裴元歌蓦然怔住;盯着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