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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当时微臣听到击鼓之声;便命人将击鼓人带进来。他自称名叫安成隽;有要案前来禀奏;微臣按惯例加以询问;可是安成隽说他所报之案事关重大;不能够轻易让人知晓;因此只肯告诉京兆尹大人;微臣便前寻找慕大人;将安成隽交给了慕大人;至于事后情形如何;微臣便不得而知。”
反正他见安成隽时也无人看到;正好推得一干二净。
毕竟;遇到大案要案;司法参军不敢擅专;转而禀告京兆尹再正常不过。他说安成隽连案情都不肯告知;却是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丝毫也不必牵连到自己身上。反正那时候;慕生桂一定就在家里;而大夏律法规定;家人和奴仆不能够作证;到时候事情就变成了扯皮;以他的机敏和巧言令色;还是有脱身的希望的!
慕生桂闻言愕然;忽然怒喝道:“你话说什么?当晚我一直都在家中;你什么时候带人来找我了?皇上;这万关晓根本就是在陷害臣;臣当晚在家中;并没有任何人登门;臣的妻子父亲和家中仆人都可以为证!”
“慕大人;微臣当时明明就将安成隽带见您;您说让微臣先告退的;如今怎么——”万关晓说得迷惑而义愤;七情上面。
慕生桂喝道:“万关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当晚是万关晓值守;若是他一口否认见过安成隽;那嫌疑就很大了;然而他却坦然承认见过万关晓;半点也不忌讳这件事;说安成隽不肯告知他案情;执意要见京兆尹;他便将人带给京兆尹;倒也合情合理……一时间;就连皇帝也有些犹疑;无法分辨两人的话到底谁真谁假?
就在这时;裴诸城忽然开口问道:“万关晓;你何时见的慕生桂?在哪里?”
“大约是酉时三刻左右;就在慕大人家中。”万关晓算了算大概的时间;回答道;反正慕府的门房证言也不可能采信;到时候只管推赖就是了。
裴诸城冷笑道:“这就奇怪了;当时我正好有事要找慕生桂商量;为什么不曾见过你带人来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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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章 万关晓死;宇泓烨入罪()
万关晓心脏猛地一沉;不会这么巧吧?刚好他胡编乱造说带安成隽见慕生桂的时候;裴诸城也在慕府?以裴诸城如今在朝堂的位置——等等;不对如果说他说的时间里;裴诸城当真在慕府的话;慕生桂应该早就将这件事说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么会只说慕夫人和慕府下人呢?难道说是裴诸城在诈他?
他迅速地瞥了眼慕生桂;却见慕生桂看向裴诸城的眼神也十分惊讶;心中更加确定。
“裴尚书当时真的在慕府吗?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带安成隽见慕大人时;却没有见到裴尚书呢?”万关晓也是面露疑惑;“不会是裴尚书为了维护下属;故意蒙蔽皇上吧?”
裴诸城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沉思着没有说话。
“裴爱卿当时也在慕府吗?”皇帝忍不住问道。
裴诸城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回皇上;臣当时在刑部处理公务;并不曾在裴府。”他这半个月的行踪十分明显;刑部的官吏都可以证明;就算面前承认;也会容易就被拆穿;非但对慕生桂没有好处;反而会让他的处境更加不妙;因此还不如如实回答;或许还有其他的机会救慕生桂。
皇帝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了些许;却没有流露出恼怒之色。
妈的;果然是在诈我万关晓在心中暗骂;他和裴诸城两次在御前对峙;裴诸城就诈了他两次;还好刚才他瞬间想到上次因为裴元歌和镇国伯的事情;裴诸城弄出裴元容假装裴元歌的把戏;多了个心眼;再加上慕生桂的神情;这才没有露出破绽;否则;真被睁真相;那情形可就危急了。
“万关晓;慕生桂说他当晚在慕府;并无人来拜访;有慕夫人和慕府下人为证;你说你曾经带了安成隽慕府;可有人能够证明?”裴诸城继续问道;或许是种直觉;或许是因为相信不是慕生桂;他总觉得;这件事跟万关晓绝对脱不了关系;只看能不能抓到把柄让他承认。
万关晓思索了许久;无奈地摇摇头;道:“没有。安成隽到京兆府时;正巧我出门想要透透气;因此没有人通传;后来再到慕府时;倒是由慕府的下人应该见过我。不过……他们毕竟是慕府下人;生死荣辱都掌握在慕大人手里;只怕未必敢承认;当然是要维护慕大人了。”
先将可能出现的漏洞填补起来;免得待会儿再被裴诸城抓到破绽。
慕府下人维护主人;这种情形再正常不过;因此就算将慕府的人提审来;只怕也难以辨明;他们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为了维护慕生桂而撒谎……。一时间;情形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慕生桂和万关晓各执一词;却又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让人无所适从。
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定然要查出个分晓。
科场舞弊;牵扯到六名主考官和数百名举子;已经足够震动朝堂;而现在六名主考官又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被人灭口;可见科举舞弊之事;定然不是到这六名主考官就罢休;还另有幕后黑手。科举舞弊;又这般肆无忌惮地杀害朝廷官员灭口;这般肆无忌惮的行径;任何帝王都不可能容忍;定然要追查到底。
如今涉案的举子只六名主考官相干;而六名主考官又被人灭口;那么想要查出幕后黑手;唯一的线索就是京兆府这边。安成隽前举报;却行踪不明;安成渊被人追杀;这一切定然和科举舞弊的幕后黑手有关;因此;接到安成隽报案;却隐匿不报;反而追杀安成渊的人究竟是万关晓还是慕生桂就显得格外重要。
可是;两人各执一词;却都没有证据;究竟该如何是好?
“来人;将慕生桂和万关晓押入天牢;由刑部尚书裴诸城;大理寺卿袁顺杰;以及内阁孟阁老共同审讯;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记住;这两个人都要好生看押;不许出现任何意外;否则杀无赦”皇帝思索许久;也只能暂时如此处置;等待着接下来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的线索。
慕生桂闻言心中暗自焦虑;只觉得阴霾罩顶。
而与此相反;万关晓表面显得沉肃;心情却十分雀跃;因为他知道;皇帝这般处置;显然是无法确定他和慕生桂究竟是谁牵扯进这桩案子。那夜安成隽之事做得十分隐秘;就算吵架;也不可能抄出什么证据来;而六名主考官都被人杀害;事情也就到此断了线索;只要他能够熬过审讯;说不定就能安然无恙。
而那人得知后;定然也会更加欣赏他的才干;往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就在这时候;西华门的护卫却突然匆匆来报:“皇上;西华门外有一年轻举子求见皇上;自称安成隽;说他是这次科举舞弊的关键人物。”平常情况下;年轻学子求见皇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早就被侍卫们轰出城门了;但现在牵扯到科举舞弊之案;他们也知道轻重;不敢擅专;因此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前来禀告。
安成隽?殿内众人顿时都有些瞠目结舌。
他九天前到京兆府报案;从此行踪不明;在众人的猜测中;只怕都认为他已经被杀人灭口;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紧要关头求见皇上不过;此人若是还活着;那就太好了;朝廷多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不说;眼下万关晓和慕生桂究竟谁无辜;谁冤枉也就立刻能够清楚明白了。
皇帝立刻道:“宣他进来”
“皇上……。那安成隽看起来似乎身受重伤;臣斗胆;是不是邀请太医过来;以备不时之需?”护卫犹豫了下;想起他看到的安成隽;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也有些震动;便道。
皇帝稍加思索;便道:“宣太医前来。”
不大一会儿;太医和安成隽都被带了过来。看到那道熟悉的灰衣身影;安成渊也顾不得身在御前;当即跑了过;欣喜地道:“哥;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原本以为哥哥必死无疑;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再见到活生生的哥哥;怎能让他不兴奋?但很快的;他就察觉到不对;神色大变:“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看起来好像……。好像受了重伤?是谁伤了你?”
安成隽面容秀丽;看起来比安成渊要稳重许多。
只是;此刻的他面颊消瘦;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身体颤颤巍巍;甚至需要身后的侍卫和太医扶持才能够面前站稳;神色间不时流露出痛楚之色;显得极为虚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尽管如此;他仍然面前地笑了笑;对着安成渊摆摆手;蹒跚着进殿;跪地道:“学生安成隽;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他动作已经极为缓慢;但胸口处顿时又有血迹渗出;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见他这般模样;就连皇帝也有些恻然;挥手道:“你身受重伤;不必多礼;起来吧太医;上前给安公子诊脉;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安公子;若是有个万一;连你一同陪葬张德海;取张藤凳来;给安公子坐下休息;以免触动伤口;增加伤势”
安成隽挣扎着道:“谢皇上”
等到太医忙碌着帮安成隽重新上药包扎;确定他暂时无碍后;皇帝才问道:“安成隽;朕问你;当日你到京兆府报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前面的两个人;究竟是谁接了你的报案?”
这句询问;简直就是在躇有人的心声。
这次科举舞弊案;主考官被杀;京兆尹和司法参军各执一词;却又都说得极为有理;让人难分真假;整个人如同置身迷雾之中;完全看不清楚真相。如今安成隽出现;只怕能够解开许多谜题;说不定事情就此便能够真相大白。不过;既然安成隽活着;为何不与安成渊联络?又怎么会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里?
无数的谜题;都等着安成隽来解答。
听到皇帝的问话;安成隽的目光转向了慕生桂和万关晓。慕生桂欣喜若狂;而万关晓则是一脸的震惊;似乎有些惊骇欲绝。看着两人迥然有异的神情;已经不必安成隽回答;众人便能够分辨出;究竟谁是凶手;是谁是被冤枉的。
果然;安成隽指着万关晓道:“回皇上;是他”
万关晓瘫坐在地上;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既然安成隽还活着;铁证如山;一切狡辩都没有意义了。
“那晚;学生到京兆府报案;当时正好遇到这位自称是司法参军的大人;他将我迎到内室。学生愚钝;对这位大人没有设防;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还将得知试题的举子们的底稿舀给他看。当时这位万大人慷慨激昂;说绝不允许这样徇私舞弊的事情;学生还认为自己遇到了一名好官;谁知道……”
安成隽说着;神色悲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造访这位万大人;看到来人;万大人似乎显得很惊讶的模样;旋即将来人迎入了内室。两人商谈了一会儿;万大人出来;说科举舞弊之事非同小可;需要禀告京兆尹大人;再递报刑部;转达天听。我见这位万大人心思热忱;丝毫也没有起疑心;谁知道;就在喝了万大人递给我的茶水后;忽然间就神志不清;昏迷了过。等到再度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乱葬岗;胸口正中一刀;奄奄一息;若不是正好有对夫妇从乱葬岗经过;看到受伤的学生;加以救治;只怕学生如今已经置身地府;再也没有机会面见皇上了”
安成渊在旁边紧紧地握住了安成隽的手;既愤恨万关晓心思狠辣;又庆幸哥哥获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