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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她看穿了!宇泓墨审视着她,忽然又是一笑,眼眸中却是幽光闪烁:“我想,我们刚才对话,不会传出去,你说对吗?”
裴元歌知机地道:“小女今日并不曾私下见过九殿下,不曾说过什么话。”
“去吧!”宇泓墨满意地一笑,凝视着她离去身影,渐渐敛去周遭漫不经心和慵懒闲散,目光沉沉,烟眉微蹙,陷入了深思:这个裴元歌,聪明,能忍,识时务,这是好事,但也意味着狡猾多变,不容易掌控。看来,那件事情,要细细谋划才行……
※※※
和裴元巧一道回到裴府,首次见到裴元歌真容裴府下人,个个目瞪口呆,就连裴诸城贴身小厮石砚也不例外。但他毕竟跟裴诸城时间久了,很就敛起异色,恭谨地道:“四小姐,老爷请您一回府便到同泽院去。”顿了顿,又道,“三小姐和章姨娘都已经候那里了。”
裴元歌知道是那两耳光事发了,早有准备,微笑道:“有劳带路。”
------题外话------
这几天亲们都不说话,蝴蝶很惶恐,是不是亲们不喜欢近情节啊?
023章 裴元容告状不成反挨打()
进屋内,裴元容福身为礼:“女儿见过父亲。”
裴诸城正要说话,抬眼看到裴元歌,清秀雅致,宛如明锦复生,不禁愕然起身,怔怔地看这裴元歌,激动地喊道:“锦儿!”话已出口才清醒过来,诧异道,“是歌儿!你……你怎么会——”太过吃惊之下,几乎难以成句。
“女儿以前妆容都是桂嬷嬷打理,这次入宫,紫苑为女儿换了妆容衣饰。”裴元歌没想到,她模样会对裴诸城造成这么大震撼,心念电转间,已经意识到这是她优势,随口解释了理由,娇柔地道,“父亲,女儿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裴诸城连连点头,双眼含泪。
章芸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也从来没想到,裴元歌然如此清雅秀逸,别说裴元容,连裴元华也有所不及。熟悉容貌又勾起了对明锦恨意,一时间面色狰狞,只恨不得将裴元歌千刀万剐。
见众人都望着裴元歌出神,没人再理会自己,裴元容又“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才将众人心神唤了回来。
然而,经过这个插曲,裴诸城神色温和,看向裴元歌眼眸中是宠爱和疼惜:“歌儿,容儿说你动手打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眼前歌儿如此温雅灵秀,怎么动手打人?
裴元歌秀眉微锁:“女儿想听听,三姐姐是怎么说?”
沉静总有一种令敌人心慌力量,裴元容有些畏缩,随即又哭道:“四妹妹,就算我比你美丽,有才华,也不是我错,你怎么能够因为嫉妒就故意污蔑毁坏我名声,还拖着不让我参加赏花宴?还动手打我!父亲如果不信,把二姐姐叫来一问便知。”说着一转身扑到裴诸城怀中,哽咽道,“父亲,女儿虽是姨娘所生,但也想要为裴府添光增彩,如今却被四妹妹所害,声誉扫地,这丢不止是女儿脸,也是裴府颜面啊!”
以裴元容脑子,哪能想到裴府颜面,肯定是章芸教。
“这事我本来不想惊动父亲,但既然三姐姐这样说,我少不得要分辨几句。”裴元歌不急不躁,缓缓地将皇宫赴宴经过娓娓道来,只略去她掌掴裴元容和遇到九皇子情形。末了同样道,“当时二姐姐也场,父亲如果不信,可以命人传二姐姐来问话。”
裴诸城犹豫,歌儿冷静理智,风度怡然,比起容儿苦恼倒令人信服。只是,容儿脸上指印清清楚楚……容儿素来娇憨直爽,天真可人;歌儿以前虽顽劣,近却越发乖巧聪慧,惹人疼惜,两个都是他爱重女儿……叹了口气,命人传裴元巧进来。
裴元巧早外面候着,闻言进来行礼。
章芸旁边劝道:“老爷,算了。四小姐虽然打了容儿耳光,污蔑容儿名声,毕竟是明锦姐姐留下骨血,年幼失母,难免有些任性。老爷看明锦姐姐面上,把这事揭过吧!进宫劳累,月姨娘想必也记挂着二小姐,就不要再把事情闹大了吧?”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名义上是为裴元歌求情,实际上却坐视了她罪名,又给了裴元巧提示,又提到裴元巧生母月姨娘,加以威胁。
裴元巧当然听得出来,咬唇沉思,有些犹豫不决。如果是平时,她绝对会顺着章芸话说,共同污蔑裴元歌,但这次四小姐病后,似乎变了很多……
裴元歌又道:“父亲,今日情形,皇宫赴宴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个个都能为女儿作证,父亲大可以去查证。”能够皇宫恰到好处地替她掩饰,裴元巧木讷胆小显然是装,这时候犹豫,显然是想两不得罪。本来还想提携她,现不必了。
裴元巧这才想到,当时场那么多人,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她这一番犹豫,却错失了向裴元歌示好佳时机,懊悔不已,忙将事情经过如实道来。但她随柳贵妃参加了赏花宴,因此与裴元歌分手后事情便不知道了。
如此一来,真相立刻大白,裴诸城大怒,转头厉喝道:“裴元容!”
裴元容见事情已经无法遮掩,忙跪地哭诉道:“父亲,四妹妹真打了女儿耳光,你瞧瞧女儿脸。”故意哭得楚楚可怜,希望裴诸城看她被裴元歌打了份上,能够不要再追究。
章芸到现才知道事情真相,暗骂裴元容愚钝,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也敢颠倒黑白?忙道:“老爷,这事儿确是容儿不对,不过,看四小姐已经教训过她份上,饶了她这遭吧!”
“章姨娘这话错了,我不曾打三姐姐。”裴元歌突然开口,从容道,“我也不明白,三姐姐不忿留下照顾我,气冲冲地走了,为什么回来后脸上却多了指印。”
裴元容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怒喝道:“你是说,我自己打自己耳光污蔑你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殿之上,三姐姐那样陷害我,使我几乎置身于万劫不覆之地,可我却替三姐姐遮掩。试问,那时候我都没发作,又怎么会事后私下打她?又何必会不承认?”裴元歌眉眼沉静,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意,“至于三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章姨娘已经说很清楚了。”言下之意,是指裴元容为了逃避惩罚,所以故意为之。
她说有理有据,裴元容污蔑她,她又是嫡女,就算教训裴元容,也没人能说什么,她何必否认?
裴元容没想到裴元歌敢做却不敢当,再看看裴诸城点头,一副深信模样,顿时傻了眼,无法辩白,只知道哭道:“父亲,我没有,你相信我!真是四妹妹动手打我,父亲!”
场众人,只有章芸相信确是裴元歌动手打人,因为,容儿绝对舍不得对自己动手。明知道现裴元歌陷害容儿,却也知道无力回天,心中暗恨。看着裴诸城铁青脸,知道裴元容这次铁定要惨,心中疼惜,忽然眼眸一闪,上前一步,“啪啪”给了裴元容两耳光,怒喝道:“容儿,你也太胆大妄为了,怎么敢这样乱来?我今天就打死了你算了。”说着又挥手打下去。
如今之计,只有她先下手,打得裴诸城怜惜,才有可能救容儿,因此下手极重,很裴元容脸就肿了起来。
裴元容没想到章芸会打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章芸道:“你——你们——”猛地一跺脚,“哇”一声哭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章芸也不去追,跪地哭道:“老爷,是婢妾没有教好容儿,是婢妾错,请您责罚婢妾吧!婢妾教导不善,不敢再执掌府之权,请老爷另外择善而任。”
024章 四小姐挑衅,姨娘起疑心()
裴诸城望着她惶愧无地模样,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温声道:“你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这事与你无关。别说什么请辞掌府之权话,你看看,阖府上下,谁能接替你?”烦躁地道,“容儿以前很娇憨可人,怎么我这次回京,她越来越不像话了?现然还用这样腌臜手段对付歌儿?”
裴元歌劝道:“恐怕是身边人撺掇。”
想拔除容儿心腹?章芸心中一急,忙道:“那些下人懂什么?倒是府里教习先生,连四小姐他们都敢欺凌,何况是容儿?谁知道他们给容儿做了什么表率?说起来是婢妾错,请师不善。婢妾甘愿受罚。”
“连我都被蒙蔽了,何况是你?”裴诸城怒道,“这些腌臜东西,把我好好女儿都教坏了,绝不能轻饶,各打二十大板,撵出府去。还有采薇园丫鬟婆子,也都不能轻饶!”满腔怒气无从发泄,“砰”一声,猛砸桌上,十指鲜血淋漓,看章芸目露心疼,柔肠百转。
“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会儿!”虽然将原因归咎别人,但心爱女儿做出这种事情,为父哪有不心痛?裴诸城无力地挥挥手,撑着头,神色疲惫而颓丧。
苍翠欲滴青松下,章芸正要去处理教习先生事情,忽然被叫住。
“章姨娘,我以为你疼三姐姐,没想到,打起来也毫不手软。”裴元歌笑吟吟地道,“姨娘不愧是掌府人,想必打人打惯了,那么狠耳光下去都没事。不像我,皮娇肉嫩,才轻轻两耳光,到现手还是疼。”装模作样地甩甩手,笑道,“不知道这打人诀窍,姨娘肯不肯教教我?”
章芸瞳孔紧缩,怒道:“你——”
裴元容素来极得她疼爱,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今天见她闯了大祸,无奈之下为了救她这才动手,本就心痛万分。现被人当面挑破,而这个人裴元歌,她还明目张胆地表明那两耳光确是她打…。这样赤一裸一裸地挑衅,章芸许久都不曾受过,怒得挥起手来,却又想到裴诸城对这个女儿疼爱,硬生生忍住,只憋得一口气胸口郁结不开,几乎吐血。
“姨娘停手就对了,毕竟我是父亲女儿,就算我再怎么失宠,父亲也不会置我于不顾;可是姨娘却只是父亲妾室,若没有父亲庇护,只怕……”裴元歌笃定地笑着,知道这对章芸是一种刺激,“老实说,我觉得这样表情,比哭哭啼啼柔弱模样适合姨娘,至少,我不会看浑身起鸡皮疙瘩。”
章芸十指紧握,修长指甲狠狠地刺入手心:“果然是你陷害容儿。”
“都是向姨娘学,比起姨娘颠倒黑白本事,我还差得远呢!”裴元歌笑语嫣然。
她笑得越灿烂,章芸就越愤怒,却又不能发作,狠毒地瞪了裴元歌一眼,银牙紧咬,扭头就走。
回到四德院后,再也忍不住,抓住屋里东西,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猛摔。许久之后,屋内才传出声音,唤王嬷嬷进去。满地碎片之中,章芸余怒未消,面目狰狞:“那个小贱人,她然敢这样挑衅我?她然敢——”说起来又是一阵狠一阵气一阵怒,抓住手边粉彩官窑花瓶,朝着墙上砸去。
当时王嬷嬷离得不远,裴元歌也没又特意避讳她,因此王嬷嬷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来,静姝斋把持姨娘手里,四小姐根本就是个提线木偶,怎么会……“四小姐这次病后,真跟换了个人似!姨娘,你说会不会她以前都是装出来骗我们?”
“十年前,她才三岁,要是三岁小姑娘能骗过整个静姝斋,连带你我,除非她是妖精!”章芸断然否认,忽然心中一动冷静下来,沉吟道,“倒是你说换了个人……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裴元歌?”
王嬷嬷不以为然:“她不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