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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现在市场里都没什么人了。你真要马上解石的话。就四千五吧,也不另收解石费了。”老板笑了笑,如果是上午,于立飞要现场解石的话,他肯定会同意降点钱。甚至还希望于立飞能赌涨,这会让他的生意好上一天。
可现在,就算这块原本赌涨。对他的生意也不会有太多的帮助。当然,如果大涨的话,明天他这里的生意或许会好些。但若是垮了呢?恐怕明天就更加没有人进门了。他店里的生意之所以冷淡,是因为前段时间接连赌垮了十几块石头。现在市场的同行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李一垮。只要是他切的石头,基本上只垮不涨。
“那这样好不好。石头我先买下,明天早上来解石。我现在付你四千五,明天上午你再退我一千五。”于立飞说道。
要是换在以前,他是不会在意这一千五的,可是现在资金紧张。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而且,如果想要现场把玉料卖掉的话,上午才是最好的时间。那个时候市场的人最多,卖的价格自然也最高。
“你要是想买,现在就四千五,明天早上未必就是这个价了。”李一垮摇了摇头,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而且他看得出来,于立飞很想要这块原石。
“好吧,现在就解。”于立飞想了一下,说道。虽然现在人不多,可要是价格不满意,明天再拿到市场来就可以了嘛。
“好,是你切还是我切?”李一垮问,他相信于立飞很少来这里,要不然的话,只要他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的名声。
“你想帮我解?”于立飞看到老板露出向往的神情,问。
“我确实想解,但最近解垮了好几石头,都有点不敢动手了。”李一垮苦笑着说。这一点他自然得先说清楚,否则他要是解石之后,于立飞了解自己最近手气很差,再来找麻烦,就说不清了。
“四千,我就让你切。”于立飞笃定的说。
“好,我也沾沾你的运气。”李一垮知道想要摆脱这个外号,唯一的办法就是赌涨,最好是能大涨。
“成交。”于立飞微笑着说。
看到旁边有粉笔,于立飞拿起来在原石上画了条线。付过钱之后,李一垮就把店门口的解石机通电开机。一听到解石机的声音,旁边店里的人,好像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原本门口冷冷清清的,一下子就围了五六个人。
“一垮,这么晚了,还还敢帮人解石?”有旁边的店主,看到李一垮竟然要解石,揄揶道。
赌石一般都在清晨和上午,到了下午,就算这里也显得很冷清。至于傍晚解石,除非是熟客,否则还真的很少见。而李一垮的店子,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客人进门了。
“客人有要求,咱们就得服务。解石机不就是用来给客人服务的么?”李一垮笑了笑。他虽然恨不能一拳就打在那人脸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最后手气很差,没翻身之前,还是任由别人说吧。
“老板,你可能不知道,他这家店只要是解石,肯定是解一块垮一块。现在他都有个外号,叫李一垮。你这块石头多少钱买的?”那人问于立飞。
“四千。”于立飞随口说道。
“还好,就当扔河里了吧。”那人说道。
“涨了!”
那个人的话刚落音,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所有的人目光,立马就被解石机上的石头吸引了过去。虽然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可是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惊喜呢。
“朋友,你这块石头,五万我收了。”刚才开口的那个店主,马上走过来看了看,发现见了绿,他用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马上对于立飞说道。
“李老板,我看你不应该叫李一垮,应该叫李大涨才对,继续切吧。”于立飞没有理会那人,五万块钱就要买走这块石头?想都别想!
“好咧!”李一垮心情舒畅无比,刚才他都不敢看那块石头,直到有人说涨了之后,他才睁开眼睛。现在于立飞让他再切一刀,自然乐意之至。
原本李一垮的店里解石,就是件新奇事。只要是市场里的人,都知道他家的石头不行,赌一块垮一块。可是听说他今天不但解石,而且还解涨,消息马上就长了翅膀似的传了开来。很多人甚至还拿出手机,告诉别人这个消息。李一垮解涨了石头,这绝对是件新闻。
李一垮现在能够想像,店里的生意,马上就会火爆起来。他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赌涨过石头,如果顾客来赌一块就垮一块,谁还敢来他的店里赌石呢?所有的赌石者都有同样的想法,哪里赌涨就往哪里去。
“老李,你这臭手,可别把人家切垮了。”还是刚才那个开价五万的店主,见于立飞不肯让给他,冷嘲热讽的说。可是他却没有再叫“李一垮”了,毕竟人家切涨了。哪怕只是见绿,但对四千块钱的石头来说,绝对算是涨,而且还是大涨。
“黄老板,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这双臭手就要变成香手了。”老李笑吟吟的说。把石头摆好之后,他又是一切下去。
“有绿,高绿,还是冰种!!!”旁边的人最是热情,老李自己都还没去看,他们就先凑了过去。有人眼尖,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那个黄老板脸色一暗,刚才自己的价格太低了。要是价格再高点,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就会让给自己呢。
“一百万!”黄老板虽然跟李一垮是冤家对头,可是在生意面前,他是不会让步的。并不因为这块石头是黄老板店里卖出来的,就不想染指。
“李大涨,辛苦你帮忙取一下玉料吧。”于立飞还是没有动心,这块玉料,他有个心理价位的,只要是低于这个价,他是不会卖的。
“一百五十万。”听到于立飞要取玉料,周围的人一下子骚动起来。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能赌一把,说不定也能赚个几十百把万呢。
“一百八十万。”黄老板急了,这是周平玉料市场,不要说来的客人很多都是身家过亿,就连市场里的这些老板,也是藏龙卧虎。谁要是没有个几百上千万的身家,怎么做原石生意。
第二百九十二章 雕工大师()
虽然黄老板已经报出了一百八十万的高价,但是于立飞并没有动心,也不可能动心。他站在解石机旁边,安静的看着李大涨取料,好像对黄老板喊出的一百八十万,听而不闻。
“小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一百八十万到底行不行?”黄老板急了,他已经看到李一垮沿着边缘在磨,旁边已经见雾。
雾下必有高绿,他眼睛特别尖,好像已经看到了绿意映然的影子,心里自然着急。现在这块石头的价格,可以说是每一分钟都会有变化。而且他能断定,还是往上涨的趋势。如果能早一点把原石买到手,后面的涨势就是他的利润了。
“对不起,我还是想取料。”于立飞淡淡的说。
旁边的人见于立飞还是不动心,也就没有再出价了。现在的于立飞的玉料,只能算是半明料。一百八十万,价格已经是很高了。如果两头有绿,中间是废料呢?现在看着是高绿冰种,可是谁知道有没有伸进去?既然于立飞一心要取料,那就等他取出料再说。虽然价格可能会更高,但相应的,风险也成倍降低。
黄老板在旁边连连叹气,于立飞的心态实在太好了。他四千块钱买的毛料,自己已经出价到一百八十万,可他还是不松口。
“李大涨,辛苦你再磨一下呗。”于立飞笑了笑,只是玉料,并不容易看到它的真实面目。但如果能抛光打磨,就能见到识那种晶莹剔透、娇翠欲滴的翡翠之美。在那样的翡翠面前,无论男女都会没有免疫力的。
“二百五十万!”黄老板突然大声喊道。
李老板看着于立飞,如果他不点头,自己还得打磨。可如果于立飞愿意成交的话,他就可以省下这一步了。但于立飞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还没有到他的心理价位。
这个时候围在李老板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看看这块高绿冰种到底种水有多好。而于立飞注意到,一位匆匆赶来的老者。也在奋力挤进去。当他挤到最里层的时候,拿出一只强光手电筒,对着已经磨出一点的玉料打过去。这一打不要紧,整块翡翠都被点亮。翡翠的翠绿被完美的施放。
“三百万!”老者笃定的说。
“华老,您可不能跟我们这些小辈抢料子啊。”黄老板一看老者报出了三百万的价格,苦着脸说。这个华老是周平翡翠界有名的大家,他在周平玉料市场几乎人人皆知。一旦他出了价格,别人哪怕再想要,也不好跟他抢了。
“小黄,你没发现这块玉料像极了一只钵子么?”华老说道,他是南派雕工的大师。一件平常的玉料,经过他的加工,立马能价值千金。而一块上好的玉料。在一些庸人手里,或许就会价值大减。
玉石雕刻一向有南北派之分,但现在,又多了海派跟扬派。玉石雕刻工艺源远流长,造型典雅秀丽。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其中通雕座件、镂雕玉球、组合镶嵌是“南派”玉雕的绝活。数十年来,南派玉雕技术频频突破,多种失传绝活重现世间,开辟了南派玉雕发展的新路。而这位华老,正是南派雕工的代表人物之一。
于立飞虽然对玉石雕刻并不熟悉,可是四派之分还是知道的。他听黄老板喊出华老的名字。马上联系到曾经看到过的一篇报道,介绍的正是华老其人。
清初废除“匠籍”管理制度后,各地能工巧匠云集在阳城为中心的区域。民间的玉雕作坊日益昌盛,清道光年间,玉雕已成行成市,行会相继成立。
行会内有严格的行规和学师制度。工人都要加入行会才能从事玉器生产。当时,行会内按生产业务性质不同,成立了六个堂口。“成章堂”主管制作花件和光身碎件,堂址在海珠中路板箱巷,行规要求学师四年才能入行。并可父传子一人;“镇宝堂”以制作玉镯为主,亦可制作光身产品,堂址在小新街,行规要求学师三年;“珹福堂”以制作玉镯圈为主,堂址在文昌北路德华坊内,亦规定学师三年,可父传子一人;“崇礼堂”主管开大料,堂址在大新街,入行亦需学师三年;“崑裕堂”主管玉石原料的贸易,堂址在海珠南路三府前金山会馆;“裕兴堂”主管玉器墟及玉器摊档的摆卖,堂址在天成路贤乐里。
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以南方玉雕工艺厂为代表的“南派”玉雕迎来新生,技术频频突破。玉球镂空层数从六六年的八层发展到十六层之多;用料从最初的三四度岫玉到后来的七八度白玉、翡翠玉,更加精巧和高档。花车、楼船、宝塔等规模较大的组合镶嵌座件,将通雕、脱链和镶嵌技巧加以充分应用,开辟了广州玉雕发展的新路。
南派玉雕艺人们在继承宋代“七巧色玉”传统技艺的基础上,创造了“巧色”技艺,在设计时注重利用石料的天然纹理和色彩,量料取材,避开裂纹,巧用色彩,保持了原玉的天然色彩。
尤其是玉球,构思独特,大球套小球,厚薄均匀,层层自由转动,并雕上山水、花卉、人物、鱼虫、花鸟等精细的衬花,形象极其逼真生动。南派匠人制作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