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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应和高若纳同时一惊,不明白苏锦为什么自己挑明此事,左道应定了定神道:“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不过经大人这么一提醒倒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像。”
苏锦哈哈笑道:“不是有一丁点,是我建城之时便仿造汴梁皇宫的格局而布局的,你们看,这衙门便是按照大庆殿的摸样建造,四周的公房便是按照三省六部三司的办公衙门口建造,后面还有些院落,是仿造崇政殿、御书房、御花园的格局所建造,这么说吧,我这中厢便是个微缩版的皇宫摸样。”
左道应心中惊异,不明苏锦到底是何用意,只能顺着苏锦的话往下说接:“苏大人果然是有心之人,但这似乎……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苏锦哈哈笑道:“左总管说的不太合适是指本官这是有些大逆不道是么?哈哈哈,我早知道有人会这么想,我苏锦一片赤诚之心,为皇上甘洒热血,又岂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便是今日要请你左总管帮我见证的缘由。”
左道应吁了口气道:“苏大人,恕我直言,这等事我如何见证?如果大人要表白忠心,为何不去亲自向皇上解释?”
苏锦笑道:“解释?解释什么?左总管是会错意思了,来来来,本官今天请你临行之前帮我出席一个揭牌的仪式。”
左道应和高若纳完全不懂苏锦在说什么,但见苏锦一挥手,叫道:“准备鞭炮梯子,搬到大门口去,:。”
众人赶紧搬着准备好的物事赶往中厢内城的正门处,将木梯靠在门边,苏锦挽着左道应的胳膊半拉半拖的来到正门口,指着门上蒙着红布的一块物事道“左总管是宫中的贵客,由您来揭牌甚是合适,来来,你我各拉一边,揭开这块红布。”
左道应奇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中厢城门正门上挂着这块匾额,怎么一转眼便冒出来这匾额了?他有些害怕落入苏锦的圈套中,迟疑着不敢登上梯子,只嗫嚅道:“苏大人,这是作甚?”
苏锦使个眼色道:“王朝马汉,替左总管扶着梯子,左总管身子娇贵,摔了可了不得,左总管,拉下这红布,一切自然见分晓。”
王朝马汉一左一右蹲着身子抓着左道应的大腿向上举到半空,那红绳子便在眼前晃悠,左道应看着苏锦灿烂的笑容,把心一横,伸手将红绳攥住,苏锦哈哈笑道:“一、二、三,拉!”
左道应闭目一拉,苏锦也同时一拽,蒙着匾额的大红布立刻呼啦啦落了下来,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不知从哪里冒出些划旱船打锣鼓的百姓们纷纷在中厢城门前载歌载舞起来。
左道应双脚踏实地面,抬头看去,只见一副巨大的金色匾额悬挂在城门上,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明珠行宫。
“苏大人,这是……”左道应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指着匾额问道。
苏锦呵呵笑道:“左总管,这座中厢内城便是我苏锦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这座新城叫做明珠城,城中的行宫便叫做明珠行宫,名字还算好听吧。”
“苏大人,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苏锦哈哈笑道:“这座新城建造之初,我便留了个心眼,这座城的格局和精美之处你也领略过了,这么美的城池岂能不让皇上有机会来见一见,皇上每日日理万机,从不出巡游玩,江山虽美人人可见,唯吾皇见不到,我心中替皇上不值的很,于是便在城中设立中厢,按照皇宫的部分布局建造成行宫送给皇上,下次回京时我会请皇上亲临明珠城游玩一番,也算是给皇上的一个惊喜吧。”
左道应愕然道:“这……你怎么能私自替皇上建造行宫?再说你们不是已经居住在里边了么?”
苏锦伸手在一旁拉出一个黄眉道士道:“这位是武当山空虚道长,他精通风水之术,这座明珠城的选址便是根据他的罗盘测算而出的风水宝地,行宫选址更是宝地中的宝地。”
空虚道长一挥袍袖道:“这位大人,这行宫所在之地的确是宝地中的宝地,但风水之地的殿宇房舍建成之初须得有人将宝气引导而来,贫道建议苏大人命人在其中居住七七四十九日,以利宝气引导,再往后谁人入住,则宝气盈室,百物不侵;本来对于初始入住之人是有害的,但苏大人说了,为了皇上他愿意亲自入住七七四十九日,以显忠君之心,贫道也劝阻不了,于是苏大人便率着各位大人们进驻行宫了。”
高若纳愕然道:“我怎地不知道?”
李重拂然道:“高副使死活不愿进中厢公房,还指望你替皇上行宫引导宝气么?高副使恐怕是另有担心吧。”
左道应张大嘴巴道:“原来,原来是这样……”
苏锦笑道:“不然左总管以为怎样?”
第八八二章 心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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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若纳忽然叫道:“不对不对,下官有一事不明。高品质更新就在吾网”
苏锦负手道:“高副使有何疑问?”
高若纳横下心道:“照苏大人所言,衙门众官的公房在此只是临时居住,今日过后,又去何处居住办公呢?”
苏锦笑而不答道:“诸位随我移步西厢第十街,自然明白”“。”
苏锦挽着左道应的胳膊沿着柏油大街往西踏上第十街,但见道路两旁的房舍早已挂了各色各样的牌匾,路使所辖各部的公房衙门都已经准备完毕,公差衙役们都已各就各位;路南的一幢两层石楼粉饰一新,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门上挂着路使衙门的大匾额。
苏锦笑道:“这便是早已准备好的路使各级衙门公房的原本所在,这第十大街我已将之命名为国宁街,府衙的门牌号是十号,今后历届路使入驻明珠城,其办公居住之地均在国宁街十号,这是我定下的一条规矩。”
左道应和高若纳惊讶对视,这第十街前几日他们便来过,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官邸衙门,短短几日时间再来,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苏锦口中所说的原本就选好的衙门办公之址,:。
高若纳还待说两句,左道应却已经明白其中的猫腻了,忙轻拉高若纳,拱手道:“苏大人考虑周详,教人佩服,为皇上在明珠城建造了行宫,皇上得知定然万分高兴,本人回京之后定然将此事禀报皇上,皇上必有嘉奖。”
苏锦摆手笑道:“有劳左总管费心,我也已写了奏折上奏皇上,恭请皇上来明珠城西巡,行宫仿造的是宫中格局,皇上西巡来此入驻,定不虞居住不便,也算是臣子为皇上小小的着想一番。高品质更新就在吾网”
左道应无言以对,显然苏锦是识破了自己的目的,一夜之间便安排了这么多掩人耳目的勾当,不但教人无法因此事而责罚他,相反倒是表达了一片尽忠之心,便是皇上明知他在玩花样,表面上也只能加以褒奖,而不能以此为由责罚于他;厉害,果然厉害,轻轻巧巧的便将危机化解,不愧是大宋朝廷官员中最难缠的一个角色。
事已至此,左道应也只能顺水推舟,连说要在皇上面前将苏大人的一片忠君赤诚之心禀报皇上,苏锦又设宴为左道应辞行,率众官热热闹闹的将左道应送上了归途。
最郁闷的莫过于高若纳了,明知道苏锦搞了鬼,却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自己所奏之事完全属实,本来左道应回宫之后将此事一禀报,苏锦便将大祸临头,但局势急转直下,苏锦来了这么一手,不管大家心中如何明白这是苏锦的诡计,明面上皇上是决不能对苏锦责罚了;反倒是自己,本来身处暗中,现在已经暴露了出来,苏锦能饶得过自己?
在苏锦的监督下,中厢所谓的‘明珠行宫’中居住之人尽数搬空,衙门迁移倒也罢了,苏锦的住宅本在其中,如今也不得不搬离,只剩下几十个花匠仆役和百余名士兵被留在其中,负责其中的日常洒扫清理和护卫之责,偌大一个中厢,竟然只能闲置出来,这让苏锦简直气得吐血。
小虎儿不懂事,搬家的时候跑过来拉着苏锦袍子叫道:“爹爹,爹爹,为什么不让虎儿住在这里,虎儿喜欢住在这里,园子里比外边好玩,有蝴蝶蜜蜂小鸟,还有好多花儿,外边没有。”
苏锦无言以对,只是暗自生着闷气。吾网高品质更新
在国宁街十号路使新衙门的后宅中,苏家一家几十口挤在一个两进的小宅院中居住,显得极为逼仄,这更是让苏锦觉得憋屈,混来混去倒是混回来了,自己花钱建的珍珠城,自己倒没有居住中厢的权利,反而不得不被迫让那中厢空置,一大家子老老少少挤在这个本是让商贾做生意居住的两进小宅院中,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晏碧云倒是不以为意,见苏锦吃饭的时候眉头紧皱闷闷不乐,忙示意一边的小娴儿去给苏锦斟酒,自己也端了一杯酒道:“夫君聪明机变,谈笑间便将一桩危机化解,奴家敬夫君一杯,恭喜夫君了。”
苏锦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是心中烦闷,好比是有人在打自己的耳光,将酒杯一顿道:“焉有是理,我苏家花钱盖的房舍,住与不住倒受人胁迫,这说的过去么?本来我便是要一家子住的舒服,到头来自己将自己赶到这小宅院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众妻妾还没见过苏锦在家里发火,个个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夏思菱道:“夫君何必烦恼,夫君也是为了全家着想,不愿受小人言语,咱们也都没怪你,话说回来,这里也不错,家里人又不多,两进宅院十几处房间也够用了,就是……就是院子小了点,虎儿跑不开。”
虎儿奶声叫道:“没有秋千架,没有蹴鞠的草地,也没有蝴蝶和花。”
晏碧云忙瞪眼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其他书友正在看:。”
虎儿受到呵斥,扁扁嘴欲哭,浣娘忙将他拦在怀里抚摸。
苏锦叹了口气道:“我倒不是为了居处逼仄而生气,当年我在应天府租住的宅院比这里也好不了多少,初到京城,榆林巷的宅子也比这差了许多,我生气是因为……是因为……哎,不说也罢。”
晏碧云想了想,挥退几名伺候的婢女,然后轻声道:“夫君的心思奴家多少明白一点,夫君是因为受皇上见疑而灰心丧气是么?”
苏锦仰天一叹,端起一杯酒仰脖子饮干,缓缓道:“中厢格局的布置确实是我的疏忽,原不该如此大意,但皇上所为教人着实寒心;我来西北为官,他一方面夸赞我有本事,将兵饷救济一概停供,要我替他分忧自给自足,这我也认了;有人说西北四路自己养活自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相较其他富庶州府,非但要自己养活自己,还要为朝廷提供钱税,西北只求自足,朝廷还免税三年,皇上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们说,听了这样的话,我还能拒绝么?”
晏碧云蹙眉道:“说这话的人完全不了解情形,西北能和其他州府比较么?打了好几年的仗,土地荒废,民无定所,加上气候又不适合种植南方的作物,每年只有一季麦子,那么多的百姓要吃饭要穿衣,那么多的士兵要兵饷粮草,还要建造边境的堡垒防备敌袭,处处要钱,钱从何来?”
苏锦摆手道:“这些倒也不说了,我自认为还有那么点本事,别的不敢说,让西北百姓不饿肚子不露宿街头,还是能办得到;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