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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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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趁着这股劲赶紧将服饰效果图一一展示,细说其中闪光之处,材质、样式、佩饰、场合说的头头是道,脑子发热的一帮人开始失去理智,原本苏记的新衣服在样式和佩饰上便有创新之处,比市面上的常服更为夺人眼球,配合柔娘浣娘精细的画风更显高贵自然。

    一番热闹之后,苏锦见好就收,也不能将《落花》诗社变成《落花》大卖场,看着李重的神色稍有不悦,苏锦便宣布到此为止了,只是连连作揖招呼诸位明日去苏记选料子选款式。

    诗社正常进行,苏锦为了安抚李重受伤的心灵,不但允许李重将自己的几首词带去汴梁跟其他诗社进行比试,还答应在需要他的时候亲自到场壮壮场面,李重紧绷着的黑脸这才喜笑颜开。

    夕阳西下,众人兴尽而归,李重阻挡了众多要求同苏锦共舟而渡的文艺青年们,单独跟苏锦坐了一条小船,拖到最后,才慢悠悠的往岸边划去。

    操舟老叟轻摇船桨,小舟轻行,老旧的船桨跟桨架摩擦发出的‘吱呀’之声使人心情归于平静,喧闹了一天之后,两人均不愿多言,一左一右分坐船舷两边看着湖光水色默然无语。

    苏锦伸手探入湖中,任水流从指间划过,抓不住什么,心头一阵感叹。

    “逝者如斯夫。”李重道。

    苏锦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这李黑子居然会察言观色,自己心中的感叹居然被他一说就中。

    “苏公子,在下有一言或有冒犯,但不吐不快。”李重郑重的道。

    苏锦笑道:“请讲。”

    李重垂首稍一思量,似乎在斟酌着措词,终于道:“苏公子之才或可入仕,今后成为官家之下相公之职也未可知,何须将打好年华蹉跎在营营苟苟的利来利往之中呢?”

    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着苏锦的脸色,苏锦歪着头想了想道:“业无贵贱,李兄难道真的以为从商是件很丢人的事么?”

    李重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大材小用颇为惋惜罢了,以公子之才,今后或可造福苍生,有更大的作为,况且苏家门楣也可藉此光大,一举两得之事,胡不为之?”

    苏锦收起笑容认真的道:“李兄,这事我还真没认真的考虑过,眼前当务之急是重振苏记家业,从商亦可为‘义商’之举,未尝便不能造福于百姓;更何况在下并无李兄所推崇的才能,仕途或许不一定适合我呢。”

    李重郑重的道:“苏公子才学、口才、为人均高人一等,何须过谦,在下亦不能强迫你做什么,只是在下对你确实是一片崇敬之意,仕途或者艰险,但能力多大责任多大,若都如苏公子这种想法,大宋何以为国?大宋最重文治,对读人亦宽宥有加,苏公子若是真抱着明哲保身之念,官场反倒更为安逸。”

    苏锦有些诧异李重所说的话,能力多大责任多大这样的话放在后世或许谁都能随口说出来,但宋朝人能这么想倒是很具有积极的意义,至于官场反倒比其他行业更为安逸这个说法,就更为匪夷所思了。

    “既然如此,李兄为何不去入仕,反倒弄个诗社游山玩水呢?”

    “在下正处丁忧期间,今年十月丁忧期满,在下便要补缺赴任了,否则我何来资格说你呢。”李重正色道。

    苏锦知道丁忧是古代官场的一种制度,家中父母或直系尊长去世,一律由太常主事,无论身处何职均需停职回家守孝,一般来说期限是三年,但实际上二十七个月便可复出,实际上是一种遵循孝道的礼法制度。

    李重父亲三年前去世,故而从天长县令任上停职回家,直至今年十月便需回任。

    苏锦默默无言,这事他还真没考虑过,古代官场在苏锦的印象中是尔虞我诈凶险之所,自己只想过过快活日子,真的没想去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但听李重所言,把个官场描绘的跟个象牙塔一般,倒是有趣。

    十有**当官入仕光宗耀祖是宋人普遍的一种理想,这便如后世大学生极力要钻营吃体制饭是一个道理,所以李重才会有这种想法。

    “也许会考虑,但绝对不是现在,手头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苏锦想道。

第五十五章 两件大事() 
两三日后,苏锦之名真正在庐州城变得家喻户晓起来,若说以前的苏小官人的大出风头还只是流于市井和商界,这一次的出名可是深入深闺大户之家,真正的成为庐州名人。

    街头巷尾除了苏小官人的新词《鹊桥仙》立刻成为炙手可热的传唱经典,还到处流传着螺岛上双手执砚台,撵得出言不逊的四人啄突狼奔的桥段。

    人们在惊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惊世之词的同时,也暗暗摇头:这么个才华横溢的苏家小官人,偏偏又是个粗鄙暴力的主儿,真叫人扼腕叹息。

    但有人也极其欣赏苏锦的作风,文斗不怕,武斗不怵,这便是真汉子!苏家小官人瘦弱的身躯里有担当有血性有才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少年人冲动好斗粗鄙不文就能形容的。

    如此这般以讹传讹,街头巷尾谈资确确,到后来各自展开想象,将场景联想的早已跟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倒是后话了。

    当事人苏锦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忙的两脚不沾地热火朝天。

    《落花》诗社上的一番洗脑果见成效,次日便有十余家富贵官绅之家前来苏记选购衣服,苏锦将他们称之为大客户,这都是一家老老小小几十上百口的主儿,每一家每年光衣衫便要换三到四茬,而且关键是这些人买东西只有一个宗旨:只买对的,不管价格如何。

    对于这次试探性的采购,苏锦极为重视,亲自出马率领陈贵等数名选拔出来的大客户接待人员全程服务,从选料样式、要求、价格、乃至采购管家的回扣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虽然这些采购之人只是奉了家中公子小姐之命前来履行昨日答应苏锦的诺言,但苏锦明白,能让这些平日里都是去淮南路或者外省州府订购服装的主儿登上苏记的门便是一件大事。

    只要抓住这些人的心,何愁他们不来;一天下来衣裳只订出去了百余件,但苏锦心中有底了,这十几家的辐射效应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只要自家的衣饰有亮点,在暗自攀比之下,怕这些人不争着来苏记订货么?

    有鉴于此,苏锦打算认认真真的成立设计研发部门,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苏锦明白这十几款的衣服两年内必须要在进行一次更新换代,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的年代,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打入苏记内部的秦大郎之徒还是街面上其他家的裁缝大师傅都在处心积虑的套出苏记的秘密去,不难想象,一旦苏记衣衫成为主流,定会被全面的模仿和超越,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五月二十二,苏锦期盼已久的两件大事终于有了眉目,二十二日傍晚,两名前去沧州和嵩山的家人带着二十余名武师风尘仆仆赶到庐州,苏锦大喜过望,首要担心的安全问题有了保障。

    据两名仆役言道:这些习武之人均是两地的贫苦人家的子弟,平日习武只是当地的传统和强身健体,从没有想过,靠武艺还可以脱离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能养活自己,苏家仆人到当地之后竟然如同选秀一般的召集了数百人一番进行比试之后沧州地面得武师十一人,嵩山脚下得十二人,一共二十三名武师。

    对于苏家给出的月俸两贯的高价格,这帮憨实的农家子弟先还不相信,但当苏家仆人敲定人选当即预付当月两贯薪资之后,这些再无怀疑,于是千里迢迢来到庐州。

    苏锦大宴武师,并晚饭后亲自检验武师们的手段;苏锦心眼子多,他可不光是检验武师们武艺如何,他需要的是一帮可靠的武师,而不是光武艺高强,却武德有损的败类,那只会让苏记更加的不安全。

    在一番武技的比试和对话观察之后,苏锦对这批武师极为满意,都是老实巴交的小伙子,白纸一般的人物,并无其他花心滑脑,这一点苏锦还自信不会看走眼。

    苏锦精挑细选在其中选了四名自己的贴身亲随,四人的名字颇有特色:张二狗、赵大郎、王四、马秃子。苏锦挠头半晌,自己今后或许出入某些高端场合,总不能张二狗马秃子的乱叫一番,于是灵机一动给他们恶俗的起了大号: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也不知道老包手底下是不是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这么四位狗腿子,苏锦后世小时候最羡慕的便是电视上那位脸盆大一张黑脸,额头上弄个小弯月的包拯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厚嘴唇一咧拖着嗓子喝道: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而那四人立马拱手上前直着脖子道:“属下……在!”

    这情景让少年时代的苏锦简直迷倒了骨子里。所以失心疯了的苏锦完全不管是不是会和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老包撞车,依旧选择了这四个名字。

    剩余的十九人被分成三队分别进驻苏家两处重要的仓库和苏宅,由于庐东和布庄两处将会存放大量物资,所以这两处分别安排了七人,剩余五人安排在苏宅中当了护院武师。

    这件事一了,苏锦心中的大块石头落了地,兴奋之余他暗示柔娘洗白白晚上乐呵乐呵一番,没想到房幽会刚将柔娘扒的跟白粽子似的,两只手攀高上低忙活不休之时,却被冒然闯进的小穗儿撞见。

    忙不迭穿衣服的两人羞愧难当,柔娘当场便要哭出来,小穗儿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道:切,有什么呀,我偷听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锦恼羞成怒,斥道:“这般没规矩,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小穗儿委屈的咧嘴快哭了:“我哪知道你们这么快便好上了,外间的灯不还亮着吗,再说你们门又没关。”

    苏锦暗骂自己猴急,连门都没关就拖着香喷喷的柔娘往凉榻上按,只得便整理衣物边道:“什么事这么急?”

    小穗儿撅着嘴,眼泪都要出来了,道:“随几位老掌柜去南方的大牛在前厅候着呢,说是有要事禀报。”

    苏锦一下子便跳了起来,终于有消息了,这一走都快半个月了,终于等到了老掌柜们的消息,难怪小穗儿这么急着来回报,小丫头鬼精着,知道自己最为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别哭了,柔娘,穗儿快随我去前厅,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明儿上街一人一个金簪子给二位赔罪。”

    说罢急火火的朝外便走。

    “裤子,公子爷!您的裤子!”柔娘抹着泪儿娇呼道。

    苏锦低头一看,感情自己还穿着小衣,两条小白腿还光着呢,更要命的是,这小裤还是开裆裤,若不是苏锦执意要柔娘给自己做了几条小内裤穿上,这一去便是春光无限,估计那大牛直接喷血而亡了。

    偏厅中,高大精神的粮油店伙计大牛正坐在桌子边一杯杯的灌着凉茶,管家苏福在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大牛的气还没喘匀,边喝茶边抹汗。

    苏锦快步走入,大牛忙站起身来拜见,苏锦摆摆手急切的问道:“情况怎样?”

    大牛道:“回少东家话,运布匹的车队已经进城,张老掌柜已经安排人手在卸货了,运粮的船队在城南二十里地的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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