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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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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和一众队友像战场上凯旋的勇士一般往回走,其他人去的是寓所,而苏锦则跟夏四林往院外走去,他要赶紧回去洗澡换衣裳。

    “王兄留步!”苏锦看到王安石的背影忽然想起来有一事要询问。

    “怎么了,苏兄。”王安石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在下想问一句,临场之际,王兄为何要加入我的蹴鞠队伍呢?”

    “苏兄是想问为何我身为乙字堂学子,却要和你们丙丁戊三堂的学子混在一起是?”王安石何等聪明,话中之意一听便知。

    “正是如此,你不怕甲乙两堂会排挤你么?不怕他人说你和我等同流合污么?”

    “哈哈哈。”王安石大笑,正色道:“江鸥好羽毛,玉雪无尘垢。顾我独无心,相随如得友。苏兄难道忘了在下这首《江鸥》中的几句么?莫说蹴鞠小艺本无甚同流不同流之分,便是同流了,也非合污;苏兄何等样人,在下巴结还来不及,何谈同流合污;若是我跟那帮蠢材在一起,才真是同流合污呢。”

    苏锦怔怔发愣,没想到王安石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将自己当成好朋友了,这几句话说得情意深刻,苏锦颇为感动,若论真正的朋友,李重算一个,现在这王安石看来也算一个了,危难之际能挺身而出帮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其实苏锦原本只打算跟王安石保持一种平和的关系,这位大名人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偏执狂和改革派,得罪了一大帮子人,虽说他风光的日子还有几十年,但以苏锦的年纪应该能看到那一天,苏锦不想在自己垂垂老矣之时跟他攀上太多的关系而招致祸端。

    苏锦当然有他自己的历史观,在他看来历史上王安石的变法行为其实是一种欠考虑的激进行为,苏锦并不认为王安石是个成功的改革者,所以苏锦并未打算与之深交,但眼见王安石说话做事得体明理,对自己又一番真诚,这样的朋友不交,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苏锦长鞠一礼道:“多谢王兄看重,日后但凡王兄有所差遣,苏锦必鼎力相助。”

    王安石一笑道:“岂敢有什么差遣,苏兄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在下只求苏兄保持赤子之心,能如今日这般力挽狂澜,便不枉安石与你结交一场了。”

    苏锦听了好笑,两个平民在这里谈什么力挽狂澜,教人听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却听王安石道:“令表弟今日表现过于激动,苏兄还是为他担心去,你每进一球,他都大呼小叫,恐怕在甲字堂呆不下去了。”

    王安石说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苏锦斜着眼看了看身边扭捏不安的夏四林道:“贤弟,他说的可是实情呢?”

    夏四林想起自己适才的发狂举动,每见无名队进一球便振臂娇呼,惹得众人侧目,同时乱掐他人的样子,脸上红彤彤一片,垂首不语。

    苏锦哈哈大笑挽了她便走,道:“甲字堂有什么好呆的,呆不了便请求来我戊二堂便是,贤弟对愚兄一片关切之情,愚兄实在是受用。继续保持哈。”

    夏四林赶紧挣脱苏锦的臂膀,白了他一眼道:“谁关切你,自己往脸上贴金。”

    苏锦愕然道:“难道是关切王安石么?”

    夏四林气的要命,心里益发觉得不妥,此人说话越发的带有挑逗意味,看来自己的女儿身十之**是被他看出来了,这般一想,顿时浑身发烫,脸色更是红的滴血。

第一五七章 剪不断 理还乱() 
苏锦穿着绸裤光着上半身伏在凉席之上,浣娘拿着紫色的小药瓶儿用棉球蘸着药水给苏锦擦着伤处,眉毛蹙成两个小山峰,嘴里轻轻抱怨道:“公子爷这是在读呀,还是在打架啊,见天的弄一身伤回来,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定然怪我等伺候不周呢。”

    正在铜盆中沥干布巾的小穗儿附和道:“就是,好好的读便罢,还要玩什么蹴鞠,有了空也不说回家来带我们出去转转。”

    苏锦在浣娘轻柔的手指下舒服的眯着眼,哼哼道:“蹴鞠的魅力你们不懂,这也是强健身体的一种方式嘛,见天的读,迟早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

    浣娘道:“公子爷的心思奴家们猜不透,也不知道手无缚鸡之力有何不好,奴家只是希望公子爷当心些,你瞧这身上,青紫红肿之处不下十余处,奴家便是再不更事,也知道这可不是强健身体,而是作践身体呢。”

    苏锦见她说的恳切,点头道:“知道了,以后当心便是,这伤药倒是蛮灵的,擦到伤处立刻便不疼了。”

    小穗儿看着浣娘手中的瓷瓶欲言又止,她看出来了,这个小药瓶乃是小娴儿打破苏锦的脑袋的时候,晏碧云送给苏锦的,想开口揶揄几句,转念又一想闭口不言了,叹了口气,将毛巾递在浣娘手上出去张罗晚饭去了。

    浣娘轻轻的用布巾帮苏锦擦拭着后背,仔细的涂上药膏,见苏锦眼神迷茫,似是要睡去,赶忙道:“爷可别睡着,吃了晚饭再睡不迟。”

    苏锦睁眼道:“浣娘的手很柔软,这都舒服的真要睡了,我还是起来走两步。”

    浣娘看看他的后背,脸色微红,虽然不止一次见到苏锦光溜溜的上身,但总是那般的不适应,公子爷天一热便在房中光膀子,在庐州时还瘦骨嶙峋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魁梧了,身上的雪白的肉也显得有些棱角起来,看来公子爷坚持每天造成小跑和所谓的健身起到了效果。

    苏锦爬起身,眉头不自然的一拧,嘴里丝的吸了口凉气;浣娘捕捉到这个细节忙问道:“怎么,还有哪疼么?”

    苏锦摆手道:“无妨,疼半天就好了,娘的,这帮兔崽子下手真重。”

    浣娘将他欠起的身子压下道:“哪里?上药啊。”

    苏锦翻翻白眼,被朱世庸暗算的屁股这会子疼的很,但怎好让浣娘帮自己敷药,要是柔娘倒是没问题。

    见苏锦不说,浣娘猜到了,定是不方便的部位了,浣娘红了脸,不敢胡乱猜测了,要是下身某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帮忙的,虽然姐姐柔娘跟自己说的很明白,以后自家两姐妹便是苏锦的人,但毕竟还未和苏锦有什么瓜葛,这羞人答答之事还是公子爷主动的好,苏锦越是不对她有什么想法,自家越是不能自荐枕席,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最后的一点自尊一定是要有的。

    苏锦可没想到敷个药会引起浣娘如此多的思绪,屁股上又疼的厉害,于是道:“你拿面铜镜来,我自家对着镜子上药便是,伤处不方便劳烦你。”

    浣娘左思右想,红着脸指着苏锦的屁股道:“伤处是在……是在这里么?”

    苏锦也弄了个大红脸道:“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浣娘忽然咬了下唇,伸手便解苏锦的腰带;苏锦忙按住道:“干什么干什么,可不能如此。”

    浣娘眼睛眨动几下滴下泪来。苏锦慌了手脚,坐起身拿起布巾递给她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知道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了。”

    浣娘不接布巾,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苏锦最怕女人哭泣,柔声道:“可是跟着我心中委屈,早先跟令姐妹便说好了,不顺心的话来去自由,令姐令姐怕是走不了了,但是浣娘你只要说一声,苏锦即刻千金送上,还你自由之身。”

    浣娘泪眼婆娑看着苏锦,忽然扑入苏锦怀中,粉脸贴着苏锦光溜溜的上半身,哭个不住。

    苏锦只觉得浣娘的脸蛋上热的烫人,泪水将在自己的胸口打的一片潮湿,忽然明白浣娘为何而哭泣了,便如那日离别之夜,柔娘伏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要自己善待她们姐妹一般;这泪水是自怜身世的伤心之泪,也是委身与人的无奈之泪,苏锦当然也能感受到这是对自己的幽怨之泪。

    猛然间苏锦便忽然明白了,这个时代,女子何其不幸,柔娘浣娘小穗儿小米儿,还有……晏碧云;无论你出身如何,无论你是贵是贱,无论美丑,无论老幼;只要你身为女子,你便面临着诸多的枷锁和束缚,你的命运总是操纵在他人之手。

    苏锦本已觉得这时代对男子的枷锁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跟女子相必,简直便是天堂了。

    苏锦也忽然明白了晏碧云的处境,那封信可不是搪塞之言,以晏碧云的身份,能对自己倾吐心声已是极为不易,自己犯浑,居然孩子气的撒泼,送回诸般物事,还自作聪明的奉上一首酸溜溜的打油诗,可以想象晏碧云的心怕是被自己伤透了。

    苏锦想到这里,不由的痴了,心中起伏如海潮奔涌,难以平静;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苏锦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苏锦的沉默不语,敏感如含羞草的浣娘立刻便感觉到了,她仰起带泪的脸看着苏锦;苏锦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对不起。”

    浣娘心头一震,刚要说话,苏锦已经俯下嘴唇,将她鲜花般红润的嘴唇擒住,浣娘身子微微发抖,忽然热烈的吐出小雀舌儿逢迎起来。

    小穗儿拿着一根蜡烛站在门外,脸色变幻不休,蜡烛在她的小手的抠抓之下断成数截。

    “先是姐姐,后是妹妹,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公子爷为什么就喜欢这样的呢?不就是说话声音轻柔一些,走路的腰肢扭得厉害些,胸口比人家大一些么?”小穗儿愤愤不平的想,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气不打一处来。

    “张婶说要过两年我这里才会鼓起来,可是这才几个月公子爷便迷上了这两姐妹了,到了两年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呢。”小穗儿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的感觉,两年时间该是多么漫长的煎熬啊。

    ……

    ……

    次日,苏锦果然遵循曹敏大人的吩咐,没有去院;早间夏四林过来催促的时候,苏锦还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呢;夏四林早忘了自己列下的约法三章,不待通报便闯入苏锦的房间,一眼看到苏锦的光膀子,恨得牙根痒痒的,红着脸退了出来。

    正从外边进来的小穗儿迎面碰上夏四林,用看贼人的眼光盯着她道:“夏公子,可莫要随便乱走,那日不知谁说私闯民宅打死勿论的,咱们家的四个护院脾气可不好,被哪天闹了误会将夏公子当贼人打了,那可了不得。”

    夏四林暗骂自己最近行为有些逾矩,本该叫使女来通报的,怎么一睁眼,鬼使神差的便往这边跑,腿脚都走顺溜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睁眼便想见这个让人又可恨又可气的人,真是想不通。

    夏四林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小穗儿在后面道:“我家公子说,院的大人给他放了假,他今儿个不去院了。”

    夏四林惊讶的转身道:“今儿个可是院的大日子,怎地他还不去,朝廷三司使晏大人来院讲学,不但院的学子争相一睹尊荣,聆听教诲,连应天府中的名士才子也要去参见呢,怎地他倒不去。”

    小穗儿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家公子说了,今个趁着空闲带我们去逛逛应天府去,什么燧皇陵、什么文雅台、什么庄圣人的墓、什么木兰祠,总之好多好多地方;夏公子自便,一个当官的有啥看头,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夏四林无奈自行登车而去,心里头居然憋着一股气,赶车的车夫被她没来由的骂了好几句,车夫翻着白眼直嘀咕:“这是发的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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