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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残忍地改变了所有当事人的生活,极大地打击了向梦的家庭,彻底改变了向梦的性格,她变得极端内向、沉默很快,姨妈家和向梦家决裂,连母亲也因对姐姐和外甥的愧疚而和向梦父亲离婚,撇下父女俩远走他乡。
向梦哭干了眼泪,跟着爸爸去了远方。
而吴硕也不知逃到了哪里,再没有在院子里出现过。
两个少年,再没有相见过。
几年匆匆走过,向梦读完了高中,读完了大学。她在父亲的安排下,和一个善良淳朴的男孩订了婚。她对那男孩,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只是,她和他谈恋爱时,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坐在树杈上,依偎在那个少年怀里遥看远方的感觉
他们领了结婚证,幸福地憧憬着新的生活,而她也在婚礼的准备工作中,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她为自己的婚纱上用青白色的丝线,绣上一朵朵小花,那些小花,好像是纷飞在空气中的一粒粒蒲公英的种子
第52章证明自己的考试()
结婚前一晚,向梦有些兴奋和羞涩地穿上了婚纱,想象着明天,和新郎交换戒指的情境,几年未曾开心笑过的她,终于绽放出了晴天般的笑容。
她穿着婚纱,问父亲自己好不好看,父亲眼睛里泛着泪花,说,好看,真好看!要是你妈妈能参加你的婚礼、看到你穿着婚纱的样子唉,她也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父女俩淌着泪对视着,对于早已平息的往事,只能乏力地慨叹。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咣咣地响起!他们愕然对视,彼此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
我知道她的故事中,敲门的人,十有八九便是那吴硕了,却不知吴硕在向梦的新婚前夜前找到她,意欲怎样。可是讲到这里,向梦却忽然停止了叙述,她蹙眉看向窗外,嘴唇微微噏动,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不能说于是被憋闷住的言语发酵成了泪滴,再次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叹气,不忍看她哭泣,亦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的街灯和树桠。
向梦说:“陆鸣,我们走吧我不想再讲下去了,我很乱,我不知道跟你说这些,对是不对”
我看看可怜的向梦,很是心疼她,于是握住了她的手说:“姐,你什么时候想找个人倾诉,我随时都会听的。现在不想说,就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回家。”
向梦点点头。
我开着科鲁兹送向梦回了家,因为太晚,我在她的沙发上窝了个后半夜,次日早晨又陪同着她来到公司上班,无精打采地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快要午休时,忽然接到文惜的电话,电话中的她小声又紧张地说道:“陆鸣,今天下午要进行晋升考试的复试!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来到僻静的走廊,小声说道:“什么?不是说还有十几天才考试的吗?”
文惜叹气:“你不知道,今早艾总从国外回来了,是他要求提前复试的,他是想检查你们的工作素养和应变能力!”
艾总,是我们爱羽日化的总裁:艾仲泽。他为人洒脱、做事随性,管理公司讲究无为而治,将权力大部分下放给了常务副总王瑜。因此,他不常驻公司总部,而是今天出国考察,明天外地拜访,总是神龙不见首尾。
没想到这晋升考试原本还有十几天的准备时间,因为他,于我而言变成了一场无准备之仗。
我拿着手机百感交集,说:“公司的业务太繁杂了,有化工生产的流程参数,有销售方案的制定执行,有企业拓展规划的设计乱七八糟的,原本准备时间就不多,离准备好还差得远呢!”
文惜沉默一下,叹气说道:“这不怪你,其实,你能通过初试,而且成绩也很不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这样吧,中午我们见个面,我跟你讲讲面试可能会遇到的状况。”
我说:“成,你说个地方,我直接过去就是。”
为避人耳目,我不得不和文惜约定了一个和公司有点距离的小饭店。中午时分,我找了个由头提前离了岗位,乘着公交车到达,不多久,文惜乘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到。
她甫一看到我,皱眉说道:“你今天就这身行头来上班的吗?”
我低头看看,全是皱褶的t恤牛仔,不干净的鞋子。我昨晚又一次折腾在雨中,跟吴硕打架、又在向梦的沙发上对付了半宿
她又指着我包扎了的手指问:“手怎么了?跟人打架啦?”
我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文惜一阵无语,唉声叹气地失望摇头。
我们点了两份快餐,文惜对我说:“你这造型,就算放回你的大学里,我想你也是最邋遢的一个学生吧?”
“嗯。”
“你的状态!你现在的状态好糟糕多少次你都是这副打扮的就来上班了,甚至有时候,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我苦笑:“一个单身的臭吊丝,要啥形象呢再说,又没人帮我收拾。”
“你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了吗?那个林她不帮你打理吗?”
“你说林裳?”
“嗯。”
我摇摇头说:“你真觉得我这样一穷二白的,还能找到个她那样的女朋友?”
文惜道:“陆鸣,你是在嘲笑我对吗?”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说说些事实而已嘛。”
文惜低头沉默许久,仿佛猛地喝下了一整杯白酒而暂时痛苦地憋住了呼吸一样,半晌才透过一口气来,缓缓说道:“陆鸣,我们分开这么久了,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开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吗?”
我看着文惜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流露出了我许久许久没有看到过的一些,恋意。她的手交叠着放在桌面,白皙而柔嫩,让我忍不住,想轻轻地握住。
但最终我没有那样做,我知道,这双手不再属于我,而已经是属于王瑜的了。我呆呆地答道:“难道不是你给我表演的那一出‘1280元的西餐’吗?”
“陆鸣,你既然都知道那是我为了分手而表演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表演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美好至少,我爱你爱到,即使是已经分了手的现在,如果你要我的心,我立刻就能去后厨拿把刀来剖给你。”
文惜显然被我的话深深触动,但不是感动,而是痛苦。她摇头说道:“今天不该说这些的,我们分了,已经分了,再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你就当,我就是为了天天吃那1280元的西餐而和你分的手吧”
“好”
文惜恢复了安静的神态,说:“不管有没有人帮你收拾,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希望的是,你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工作,我现在在考试上面能帮你的,还不是希望你走得快一些、走得高一些?”
“嗯。”
“所以,以后你不能再这样邋里邋遢的了,好吗?”
“嗯。”
“快点吃饭,等会我给你买套衣服,下午复试时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我忽然有点想流泪,我紧紧地咬着嘴里的筷子尖,因为不这样,我的泪水就会掉落出来。
文惜利用简短的午休时间帮我分析了许多复试时可能被提问的问题,又嘱咐我沉着应对,不要紧张。再带我吹了个头发,又买了一身休闲西装。
我看着镜中不一样的自己,说:“这会不会太着痕迹了?那些同事都知道我早上是个什么德行,这一中午不见,换了个人似的,紧接着下午就有复试,他们难道不会多心?”
文惜道:“多不多心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知不知道,通过初试的人里,上头有人提携的,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个。你怕什么?”
“呵呵,你们领导的世界,真腹黑。”
“不是腹黑,陆鸣,是你自己一直活得太理想主义了,你不屑这些‘潜规则’,但你又不得不生存在这些‘潜规则’中。”
“是啊我能通过初试,不也是你透给了我考试题么”
“知道就好这些事嘛,职场里的花花肠子,慢慢你就见识了。只要你不甘心于一辈子都干个客服员工,只要你往上走一步,那些事,你就会接触到了。以后,说不定,你我还会在不同的阵营中卷进政治斗争,互相敌对呢。”
“不会的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和你作对。”
文惜冷笑:“以后你出人头地,就不这么想了,傻瓜!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向梦姐保着你,你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还不晓得好好地上进,还这样混着,什么时候能混出个名堂来?”
买衣服时,我想自己付款,但文惜坚持要给我买下这些衣物,我只好接受了她的好意,只是贴身穿着这些衣服,这些又跟文惜有了关联的物品,让我的心情禁不住一阵颤抖。
下午两点整,通过晋升考试初试的员工,“突然”接到了复试通知,客服部同去考试的同事们顿时喧哗嚎叫,甚至骂出脏话来,针对公司的“不守信用”而大肆发泄。我自然装作惊讶并气愤状,但总觉得一身崭新的自己,叫嚣得有些心虚。
透过总经办会议室的门缝向里面瞧去,偌大的会议室里,五名副总,王瑜,金鑫,周吉磊,黎靖,高予仁,各自泰然坐在围成了一个半圆的椅子上,表情冷漠严肃,半圆的圆心处又孤零零地单独摆着一张椅子,一个财务部的同事僵硬紧绷地坐着,额头尽是汗水,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五位副总提出的各种刁钻问题,有技术方面的,有管理方面的,还有很多专门测试临场反应能力的即兴问题。
这位财务部的同事显然已经近乎崩溃,他太想通过考试,像一个太想得到金牌的跳高运动员,发力太猛,动作走形,反而连平常成绩的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副总问一个问题,会议室门缝外趴着的同事们便如获至宝地将问题记录下来,展开小声而激烈的讨论,一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态度。殊不知,那些个副总,又怎么会给不同的应试者,提出同样的问题呢?
会议室里,除了坐着的五个副总,还有一个身材保持得很好,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他背着手微笑着在会场的角落或是窗前缓缓踱步,那便是旁听考试的爱羽日化总裁,艾仲泽。
艾仲泽善意地指着五个严肃得快结成冰的副总,打趣道:“你们五个,一个个老总的架子摆得挺像样,考题可都有点刁钻生僻,知道的是在考试,不知道的,还以为克格勃审问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呢。”
在座六人都有些微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许。
艾仲泽又缓步走到那财务部员工身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会答多少就答多少,不会就大大方方说不会,让他们给你讲解一下问题的答案,你学点东西,也看看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懂这些问题。呵呵,别以为他们是老总,就什么都懂。”
六人又笑,财务部同事也放松很多,后面的回答也流利了许多。五个副总举手表决,三个同意其晋级。
财务部同事像一个将死的囚犯突然获得了大赦一般,难以抑制的兴奋让他一个劲的鞠躬道谢。
艾仲泽此时却严肃了表情,对他正色说道:“考试是开始而不是结束,能不能胜任,要看你接下来在岗位上的的表现。”
财务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