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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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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你的伤到底”田建宇推推眼镜,目光忧虑。

    “我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郑重地点点头,严肃地嘱托道,“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他靠近向梦!千万千万啊!”

    “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守着吧,我看,还是报警才”老田不合时宜地说道。

    “老田!”

    “ok!ok!就听你的!”

    “不能让他靠近向梦!至少是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前!两位,拜托了!”

    “放心吧,这儿有我们呢,你赶紧去医院!别耽搁了!”花逝将车钥匙塞进我的口袋。他对我正色说着,却稍稍鄙夷地看了看身边那位略显啰嗦纠结的情敌,面露冷峻的孤傲。

    奔向停车场。

    一辆白色的奔驰slk停在花逝的车旁。我瞧那车有些眼熟,不免多瞅了两眼。却不防,真的透过驾驶舱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

    里面坐着的是艾思彤。

    她歪戴着一顶鸭舌帽,遮蔽了许多面部表情,如果不是唇线的轮廓有些特别,我也许还需要几秒钟的时间用来反应,而那时,我已然开着花逝的车奔向医院了。

    可我毕竟看到了她。

    她却竟然没有瞧见近在咫尺的我,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一切变化。

    她的目光投向远处远处正对着她车子的大幅led大屏幕,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竟是合唱艺术展演集锦,无巧不巧,偏生正在播放的这一支合唱团的表演,是由我指挥的学校合唱团。

    我的心忽而被什么东西揪了一揪,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恍惚,忘记了身侧的剧痛和兀自渗出的血液,忘记了逐渐压抑的天空和渐渐密集的雨点儿。

    视频里给到一个属于我的特写,那是我的背影。

    从未瞧过自己背影的我,也被这个镜头深深地吸引,呵呵,我那半专业的指挥动作,看上去倒还蛮有气势、像模像样的

    瞥去,身旁车子里的艾思彤,眼睛却忽然蒙蒙的,如同结起了一层水雾

    我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因为就在这个瞬间,雨水忽然密集,说不清,那到底是她的泪水,亦或是落在风挡玻璃上,老天的泪水。

    雨水遮挡了她的视线,这令她忽而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启动了雨刷器,刷,刷,刷

    她,看见了我

    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她激动地降下车窗,想要和我打招呼。

    可,她忽然想起自己独自坐在车中是在看谁的背影,脸忽然红了一红,又将车窗升了上去,猫儿样地躲在了玻璃之后。

    接着,她的视线落在了我被雨水浸染的手上,那片渗人的殷红。她猛趴向车门,再度降下车窗,不等车窗降完,急切地喊道:“陆鸣,你怎么了!”

    这降而又升、升而又降的车窗,如同一阙婉约词,字里行间,道不尽缠棉悱恻的恩恩怨怨。

    我无法拒绝她送我去医院的执意。因为那样既显得做作,又显得无礼。

    可上一次的不欢而散,续接到了这一次的偶然相见。像是伤感电视剧的上下集。

    不管是怎样的惊、怎样的喜、怎样的羞、怎样的急终究还是归于了沉默。好像再他妈精雕细刻、鬼斧神工的沙雕城堡,一个冷冷的浪拍过来,什么痕什么迹都瞧不见了。

    一路上,我们仿佛都在竭尽全力地比拼。比拼谁更加沉默,比拼谁更加疏远,比拼,谁更加欲言,谁更加又止。

    将近十五分钟的车程,算起来,我们的对话不超过10句。并且,其中包含了“小心红灯”,“有人横穿马路”,以及“行车记录仪卡住了,是不是断电了?”,以及三个“哦”,和两个“知道了”。以至于我清晰地察觉到,许久以来横生在我和艾思彤之间的小面积的隔阂,终于在我们的置之不理下扩展、相连、融合成了一片,墙也似地横贯在我们之间。

    我们曾经承诺以彼此为友那么究竟是我不遵诺言,还是她不守界限呢?

    我终于可以直面,她对我的感情,是一份纯洁而执着的爱。

    那本该停滞在友情分界线上的感情,被小女孩儿的心思反反复复踱着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擦掉了分界线的油漆。

    而她却并不自知。

    等到知道时,已然走得太远。

    10句话中的最后两句,是我们彼此留给对方一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亦或者是,我们面对对方的问题的无从解答。

    我笑得很假,问她:已经展演几天了,也没瞧见你来。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艾思彤无言,用手指压了压已经按得很低的帽檐。

    稍后艾思彤问我:林裳强势回归,爱羽日化已经不再是我小女娃儿过家家的玩具,梦彻底醒了,你觉得我应该打开窗帘,还是继续逼自己闷睡?

    措辞们在我的舌尖转了很久,死绝了。

    医院大楼已在视野,雨却下得越来越大了。雨刷器刷拉拉地响动,焦虑着我和艾思彤的神经;伤口处的血弥漫出咸腥的气息,撩拨着我和艾思彤的烦躁!

    艾思彤猛然踩下急刹车,不可能更忧伤地看向我,嘴唇翕动,那分明是个即将脱口而出的“我”字

    但我突然响起的手机拖走了我的视线,那上面显示的,是田建宇的名字。

    “陆鸣”他还未开口,我已经从背景音中听出了不对劲!那是哭声!悲绝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哭声!

    “老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撕裂般地吼着。

第295章杂草() 
电话彼端接连传来的悲绝的恸哭声向我的头顶泼洒着绝望的冷水,于是我的手开始迅猛地颤抖,一万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心底生根发芽,然后遮天蔽日地生长了起来。

    我沉浸在昏暗中,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丝力气,斜靠在车子松软的靠背上,却只觉得靠在斑驳皲裂的冬树树干上,潮湿、阴冷,而刺痛。开口,浑然没有了一丝的脾气:“老田你和花逝两个人,还是没能拦住吴硕,是吗?”

    田建宇声音非常低沉地说:“陆鸣,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眼前的这一幕,但是”

    向梦的哭声一个劲儿地往我的耳朵里钻,这声音枯燥而单调,却仿佛是一张立体的试卷,上面令人尴尬的成绩惨淡地表示着,在向梦和吴硕之间,我的任何阻隔、护佑,亦或是调解、融合,无一例外地全不及格。就像是在精心擦拭干净的鱼缸里撒了一把鱼苗,得到的却只是满缸底的残刺剩骨。

    “全完了老田,你知不知道,那些记者”话还未说完,我被自己哽住了喉。

    脑海中浮现的是向梦一个人留在大连,日日面对海平线,在孤独中死,从孤独中生的残影。如今这影影绰绰的幻梦恰临重生,偏又为何,被那个执迷不悟的他再度湮灭?

    无需再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定然就在向梦手捧奖杯,向观众与媒体致以礼貌微笑的时候,吴硕他那阴鸷而又魁梧的身躯冲向了她于是他和她暴露在了无数双好奇的目光之下。

    一颗灿灿发光的形象美好、画艺精湛的新星,和一个恶行累累、执迷不悟的社会渣子纠缠在了一起。就算那媒体世界中再大的风波也终会平息,就算那冷眼旁观的人多么难听的冷嘲热讽也终会消失,可向梦呢?她又将如何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她好不容易系心于此的绘画,还能保留着那一分世间难寻的纯净与美好吗?她好不容易扒上井沿,看了一眼那无垠的世界,紧接着就又被拖进了黑暗深处吗?

    恨啊!恨啊!我攥紧了拳头,却总觉得它竟是这样的无力。

    我忘记了自己的伤口依然在流淌着血液,我忽略了艾思彤就在近旁的一切动静唯独只剩下一幕幕纷乱破碎却又丝丝缠绕的记忆,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向梦,我那对我最好的姐姐。

    “陆鸣!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伤口!血!”艾思彤不知何时停了车子,绕到车外掀开了我的车门,拖着我的手臂急切地唤着。

    倒不是她的摇晃令我清醒,却是那漫天的雨滴带着高空的冷意砸在了我的额角,我迷茫地看她,大雨,竟然看不清她的脸庞。

    而左耳紧贴着的电话再一次传来田建宇情绪复杂的声音:“陆鸣,你倒是听我说啊其实我和花逝都被整懵了,所以,并不是我们没有拦住冲向向梦的吴硕,而是而是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向梦会从颁奖台上跳下来,冲向角落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吴硕!”

    我呆滞,感觉心跳乱了几拍,怀疑自己听错:“你再说一次?”

    “是这样的,你走以后,吴硕一直对着墙壁发愣,看起来好像面壁思过一样,我们知道当中的利害,一点儿也没敢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我一边听着田建宇的描述,一边再次被电话背景音中的哭声扰乱了心弦,一百个不相信冲向头顶,而田建宇此时的冷静却点滴消除着我的怀疑,关键时刻他的沉稳毕竟如同一方值得信任的磐石,“颁奖都快要结束了,观众和记者们陆续退场,谁知道这节骨眼上,这吴硕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你不在现场,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哭声,有多有多悲伤、多痛苦!我难以形容,总觉得,就像他正在埋葬他最爱的人。”

    我的思维像是一艘高速行驶的航船突然遇上了汹涌磅礴的洋流,满船的情绪从原本整齐堆叠的货架上滑落,稀里哗啦地破碎,四下里纷乱地游走难道,面对着向梦画作的吴硕,竟被她那无声的画迹彻底击碎了全部扭曲的心理防线?

    “然后呢?”我颤抖着问道。

    “然后,向梦冲下了颁奖台她的身影,看起来就像一阵迅疾的风,没有一点儿迟疑,没有一点儿犹豫,她冲向了他、抱紧了他,两个人哭成了一个人。”田建宇的声音喁喁道来,恍若一汪清冷的泉,在那泉水的润泽灌溉中,我的急躁像是烧到了尽头的残火。

    我正待再问,忽然衣襟被人狠狠地揪住,一股大力猛地将我带出了车外,顿时,骤雨在眼前织成水帘,丝丝幽怨的哀愁中,艾思彤深深地皱着眉头看我,神色却模糊,却憔悴。

    手机的屏幕依然亮着,听筒却在雨水浇灌中没了半点声音。犹如一幕剧演到矛盾冲突的顶端,剧场却突然断了电黑了灯,关于向梦,我什么也无从知晓了。

    艾思彤却狠狠地一脚踹在车门上,跟着转身,将我愤恨地拖向急诊部的大门,一边迈着大步,一边愤愤地将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抹着,像是擦拭雨水,也像是甩掉那些不争气的眼泪。

    背对着我,她的哭腔难以抑制:“在你的生活中,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是一个是一个只要任何一个你在意的人发生了哪怕一点点的事情,都足够被你忘却在哪怕咫尺相近距离里的人!对吧!”

    我的思绪仿佛依然停留在会展中心的颁奖台上,停留在向梦那恬淡而又静默的目光中。如此,此时此刻,艾思彤的哭喊令我莫名感到焦躁。

    此时的她,在我的眼中,并不是一个关心我护佑我的朋友,而似乎依然是那个任性、不懂事的天之骄女。她并不知道看似平静冷淡,即使身负刀伤却仿佛浑不知晓的我,心底却在翻江倒海、根本无法平静。

    她看到的只是我受的伤,却不知我为了我爱的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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