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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一般笼罩在我的梦境里,让我无法挣脱。我无法破解梦里,“月光之城”和她的关联。我只觉得,也许林裳的暂时离开,对我对她,对我们的感情而言,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清晨时分,我接到了周虎的电话,他镇定而低沉地说道:“我这里都准备妥当了,周六一早,我带着队伍出发,赵议新那边,就拜托你安排了嘛!”
第174章原因会是自卑?()
我拿捏着电话,微笑看着肇可可。肇可可会意点点头,轻巧地离开病床,走出门外。
“师傅,你说。”
“陆鸣,”周虎在一阵短暂的犹豫过后,忽而语气一转,说道,“这件事一旦开展起来,硬就得硬到底,如果因为立场不坚定而失败,我可就是被杀鸡儆猴的那一只猴子了嘛!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算不把我开除,这辈子想混个官当当,就困难了嘛”
我很清楚周虎潜台词里的意思,正色道:“首先,王瑜的回归是必然的趋势,只要我们推他上位,你的工作非但不会不保,而且还可能会得到晋升,说句实话,这在咱们公司老师傅里,是很难得的机会。其次,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们失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思却飘忽移到林裳的身上,她就这样莫名离去,留下空嗟叹的我自己没有她的首肯,我又如何给周虎什么保证呢?但最终我还是狠下心来,为了在这关键的时刻稳住周虎,叹口气说道,“你依然是时光国货那边的供货商不变,此外,我会在时光国货尽量给你争取一个不低于目前待遇的正式职位。”
“那好嘛!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嘛。陆鸣,你也是个一口唾沫一根钉的男人嘛,咱们精诚合作,一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嘛!”周虎忽然嘿嘿一笑,话锋一变又道:“弟兄们我都召集齐了,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报酬待遇的太客气了些嘛,不过,抽两包烟、喝两瓶酒嘛再说,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打算,我是为了你啊陆鸣,你给王瑜这样尽心尽力,他总得表示表示嘛!狼吃肉,我们也不能跟狗一样,只吃屎嘛?”
我摇头一阵默默的苦笑,奸猾老练如他,周虎这老家伙,虽和我有了师徒之名,却哪儿又有半点师徒之情了。看来老话说的没错: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谢谢师傅提醒,我会记着跟他要点好处的。”
“好嘛!那就再见了嘛!”
周虎挂断了电话。
我旋即拨打了赵议新的电话,跟他进行了针对行动细节的最后一番的商讨。他告知我旅游基地那边早已准备妥当后,无所事事又满怀期待的他又在电话中对我一阵冷嘲热讽的抱怨。
我道:“淡定些赵老板,周六!咱们只等周六!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
深呼吸几次,最后一个电话我是拨给王瑜的。
电话中,我向他提起了周虎希望得到职位的提升,以及经济上的补偿。王瑜听后思考片刻,镇定问道:“他要多少钱?”
周虎并没有提及钱数的问题,因此这个数字的提出,倒像是一柄双刃剑提在了我的面前,如何抽出它,如何利用它,此时便全由我做主了我狠心咬咬牙,报了一个自认为多得夸张的数字道:“百多个兄弟打点些烟酒钱,他要了十万!”
“十万”王瑜却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的讶异,在忽然降临的、令我有些拿捏不住电话的紧张中,他淡定地思索一阵道:“周虎能煽动百多人,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满打满算两百个人,两百个人分十万,每个人分到五百”
我有些不淡定地说道:“这个数目,他并没有定死,他那里应该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王瑜很快打断我道,“既然他要钱,事情就变得既简单又复杂了。他敢要钱,就不会不明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也就不担心他做事不认真。但是,他既然开口要钱,能被我收买,也就能被别人收买,钱给少了,事情反倒容易搞糟。而且你要知道,这十万绝不可能被平均分配,明白吗?所以区区十万远远不够!”
在我有点难以消化他的这番话、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王瑜很快又道:“这样吧,你告诉他,我今天下午给他的户头上打十万事成之后,视效果而定,我至少还会拿出十五万犒劳他们。”
我怀疑自己听错,但王瑜骄傲地微笑道,“为了这后来的十五万,至少周虎会死心塌地、忠心不二的。”
我的手心渐渐泛出汗水,王瑜那张还算年轻,但明显经历过岁月打磨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禁慨叹,他究竟是个多么狠辣的人啊?
我喃喃说道:“呃我明白了”
“事成之后,第二笔钱我会打到你的户头上,由你负责分配。你,明白吗?陆鸣。”
“我”我有点蒙,但我的大脑仿佛一张渔网,漏掉了王瑜适才的话语中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以后,留下了最大的一条:这十万绝不可能被平均分配我明白,王瑜这是在彻底地收买我,因为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我镇定得有些不自在:“我明白了我,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王瑜嘿嘿笑了两声,想了想又道:“钱的事好说,升职的事,我倒不能保证。周虎的学历文凭不够,这是硬伤。就算我回到副总的位置除非艾总发话,否则高予仁从中作梗,于娜又绝不可能点头,事情恐怕难办。”
“艾总我想,艾总可能很快就有话语权了吧”我此时的语气声调,就好像一个刚刚入职的新人,面对自己刁蛮的上司一般,没底气、没自信。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心想既然为王瑜办事能得到好处,何不连撮合艾总于董事长这件事也告诉了他,既给他邀功,又让他知道,我陆鸣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人,让他对我更加刮目相看。
“我通过小艾总艾思彤,利用亲情”
“谁!艾思彤?”王瑜一改适才的平静淡漠,突然高声呼喝。
“是是艾思彤。”
王瑜的呼吸忽然有些不稳,阴测测地问道:“你通过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朋友关系。”
“你跟她走远些!我不需要你自作聪明!”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不是警告,这是命令!”王瑜几乎吼叫。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他足足彼此沉默了五分钟,而后王瑜打破僵局,恢复了一些平静说道:“跟她疏远些,否则,有些事情是你承受不起的!”
王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忽然感到一种无法掩藏的自轻自贱我自问道:为什么在王瑜面前,我始终有种紧张恐惧的心理?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我的上司?不!以前没被要挟时,我顶撞高予仁时一样胆大得很难道因为我在为他做事,便不自觉地认为自己低他一等?似乎也不像,我跟他,更像是合作关系
难道
难道,是因为他和林裳的关系走得近,而我始终有种攀比竞争的心理,而当我在为人处世上比他稚嫩太多、软弱太多,因而产生了一种既挫败又不承认挫败的情绪?
难道,我在林裳面前,一直是自卑的?
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这样,我何须一次又一次接受林裳那善变的情绪?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不敢大摇大摆地走进时光国货,享受一把王国之中,亲王般的待遇?如果不是这样,为了留住她的微笑,我何须在胃出血之际,陪她吃她想吃的火锅?
如果不是这样,为何林裳这一次的不告而别,我并没有急于寻找她的下落,而是想要借此机会,给自己的心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和空间呢?
此外,为什么提及艾思彤,王瑜的反应和表现,那么像七夕前夜,看到我和艾思彤同唱甜蜜蜜时的林裳,那样的敏感、那样的强烈?
艾思彤,究竟跟林裳、跟王瑜,有着怎样的过节?为什么视她,竟然有如仇敌呢?小小年纪、心地单纯的艾思彤,又能有什么是值得他们仇视的呢?难道,王瑜和林裳,他们密谋的事,是和艾仲泽、于娜有关联的?可是,王瑜的成败,还不都寄望于艾仲泽吗?
我猜不透,我突然想抽根烟
上午时分,郭芓荞换乘了两个小时的大巴车前来换班,她擦擦额头的汗水道:“coco,这里有我就行,你辛苦一夜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肇可可点头,问道:“魏魏航他,怎么没来?”
“他?”郭芓荞瞧瞧我,笑了一笑道,“他说他不想看见陆鸣。”
“他大爷的!”我忍不住骂道。
“你大爷的!”肇可可立即反扑。
“好好好,大嫂,我错了,行了吧?”
肇可可小脸一扬道:“知错就改,才是乖小朋友嘛”
“大嫂,那既然你是我大嫂,咱自家人也不用客气,麻烦你件事,去趟海青工具厂”
“帮你看看林裳在不在?”
“呃嗯。”
“小样,屁股一撅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大嫂,你真是条汉子!”我竖起大拇指,“如果她不在,你就把喵妹儿带出来,这两天没人照顾它的。”
“行了,麻烦的小叔子”
肇可可走后,郭芓荞带着笑意坐在我的床边,随手拿起一只苹果削起了皮,待那细长的苹果皮都坠到了垃圾桶,她忽然反应过来:“哎呦,我怎么忘记了,你还不能吃东西的。”
“削来你自己吃嘛。”
“嗯”郭芓荞忽然低头,用商量的语气小声说道,“陆鸣,亲子舞蹈班我已经开课了,不过刚开始嘛,存在许多的问题比如说,魏航和乐队的成员,因为夜店的生意红火,都倾向于在夜店整晚驻唱,对咱们的舞蹈班好像都没什么兴趣而且,咱们总要起个店名、挂个招牌吧宣传方面,还要靠你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直视郭芓荞的眼睛,讪讪地笑了两声后正色说道:“说抱歉的话,我自己都觉得需要城墙一样厚的脸皮才说得出口”我看了看护士推进病房里,属于我的几大瓶输液瓶,心想自己怎么总是在冲动下失去理智呢?
青春的张扬,有时候其实就是未尽的幼稚。也许这就是我在王瑜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的根结吧“情痴”这个名头害我不浅,我该和它有缘再见了!
我对郭芓荞说:“等我好起来,马上着手去做。”
“嗯没关系的,你的身体重要,胃不好要好生将息,不然烙下了病根,以后可有你受的,”郭芓荞善意说着,忽然脸庞红了一下,又道,“等舞蹈班进入正轨,过一阵子我想请两天假我想去上海。”
“你想去看看汪铭?”
“嗯”郭芓荞脸更加红了,脑袋更是深深地埋了下去。
和郭芓荞东拉西扯一阵,两人都渐渐无言了。我怅然地望着房顶,心里还是想念、担忧起林裳了伸手摸出电话,想要联系穆雪,却是先收到了肇可可的来电。
电话中的她有些疑惑地说道:“陆鸣,我到你家了,林裳不在这里可是,你的房东老夫妇,刚才也在这里。”
“他们?”
“对。”
“他们是不是知道没人照顾喵妹儿?”
“不是,喵妹儿在我怀里呢,”肇可可语气有些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