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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咱们四个不,是咱们四个家庭,还能说聚就聚。四个男人喝酒、四个女人带着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唠唠家常,那是多么地美好啊!”
魏航深深抽了几口烟,叹口气说道:“你真打算和这个林裳同甘共苦了?”
“当然。”
魏航丢掉烟头,说:“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追求,我也不勉强为难你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如果你们能克服身份、地位、能力上的差距,倒也有可能成就一段令人羡慕的缘分,不过,林裳这小娘们,说话倒挺呛人的。”
我笑道:“她说得没错啊,你原本就是轻狂执拗嘛,你是不知道,我和林裳看到将coco背出夜店的人是李亚军而不是你的时候,我们究竟有多么的失望!”
魏航一头躺倒,愤愤说道:“以后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成吗?”
“成”我亦闭眼睡下,无奈说道,“成我还能干涉谁啊,谁又能听我句劝呢”
这一夜,尽管酒店的床铺柔软舒适、空调温度恰当适宜。但我睡得并不踏实,似乎刚刚从一个梦境中逃脱,立时又陷入另一段噩梦的泥沼最令我感到不安的一个梦,竟然梦见无数恶鬼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林裳、肇可可、郭芓荞、徐慕四个女人抱在一起尖叫哭泣,而魏航、汪铭、李含笑和我,竟然在万般危急的关头,使出浑身的解数、用最尖利的武器,彼此向着自家兄弟的脑袋上砍去
次日,在迷钝的状态中起床,浑然不解整夜噩梦代表的含义。带着疲惫的身躯冲了个冷水澡,而魏航早早地约了乐队的几个兄弟,带着乐器设备赶赴彭州,打算今晚就开始在李亚军的夜店里驻唱。
众人聚齐一阵寒暄,对于夜店驻唱的事几乎没有异议。可关于舞蹈教室的经营构思,众人却均是摸着石头过河,跟着感觉走。在创意的不断产生和不断否定的过程中,各人都有些倦怠了。
林裳悄悄拉我在一旁,小声说道:“陆鸣,我有个想法,不过要先问问你的意思。”
“说嘛,”我急切地拉着林裳的手,道,“这个时候最稀缺的就是好的想法了,没有一个合适的定位,生意就像是没有锚钩的船,不能独善其身,只能随波逐流。”
“是的,”林裳道,“确定经营思路,首先要确定服务受众。一间以寻找最纯粹快乐为理念的舞蹈教室,它的受众可以是意欲保持身体健康的老年人、可以是深受工作疲惫折磨,需要放松的中年人、可以是希望能够塑造更美自己的年轻姑娘们。经营的初始阶段,想要面面俱到、各个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使我们的舞蹈教室失去一个明确的定位和概念。所以我觉得,确定服务受众,不妨从最接近少年儿童舞蹈教学这个点上进行拓展,开发出‘亲子之舞’这样的项目。毕竟,最接近舞蹈班的人群,就是那些前来学习舞蹈的孩子们的父母了,你觉得呢?”
我略一琢磨,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喜道:“只要我们稍加推广,就能用最小的投入做成效果最好的广告宣传!把‘亲子之舞’办出名头以后,再开拓其他的项目和形式,也就不是难事了!”
“对啊,”林裳正色看看我道,“不过,没有目标的舞蹈教学,很容易让最初热情消磨殆尽之后的家长们,失去继续参与的动力。如果能够和地方文化部门合作,按照固定的时间间隔,在彭州市市级、甚至更高级别的文化馆里举办亲子舞蹈比赛,吸引度和参与度就更高了。”
“以赛事的形式不过,这样是不是也会让其他的舞蹈培训机构从中受益呢?”
“我们不可以打无准备之仗,在比赛活动开始宣传之前,我们必须要打造出一支高水平的队伍,并且把乐队现场伴奏这个点无限放大,用一支充满创意和张力的舞蹈,塑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店铺特征。等比赛开始,我们再拿个响当当的一等奖,以后的宣传和营销,就更有说服力了!”
“棒!太棒了!”激动中,我忍不住搂着林裳亲了一亲,忽又叹气说道,“不过,以我们这样一间简单得有些简陋的舞蹈教室,跟市级的文化部门谈合作蚂蚁撼树,这件事还是难度很大的。”
“所以”林裳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如果你接受的话,这件事我可以帮助你们”
我听明白林裳的意思后,皱眉思索一阵道:“我并不抵触来自你的帮助,如果能早点让舞蹈教室走上正轨,少走弯路,也能规避掉很多的风险,只是”我看向了不远处和乐队兄弟们抽烟聊天的魏航,担忧说道,“我就怕魏航这家伙意见大唉,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把兄弟姐妹几个,凑在一起,各尽其能,做番事业,没想到就数他毛病最多。”
林裳笑道:“你能这样快就接受我的想法,倒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呢,毕竟你们男人,不都挺自大的么,接受女人的帮助,比要你们去死,还难上三分。”
“那哪儿能嘛!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以后,这间舞蹈教室做大做强,有那么几百上千家分店时,我更会珍重地感激,在一开始给予我最宝贵建议和帮助的你。”
林裳微笑道:“谢谢你的肯定,我祝愿你的理想早日实现!”
除寻求文化部门合作一事没有当众提及,我将其余的构想与众人讲述。魏航和乐队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态度,而郭芓荞却带着顿悟过后的愉悦,喜笑颜开。
当下众人分配了分工,郭芓荞负责舞蹈编排与教学,魏航负责编曲和演奏,我负责宣传和营销。
肇可可叹口气道:“我真羡慕你们可以齐心协力地做你们想做的事。”
我怂恿道:“要不,和我们一起创业吧?大家在一起奋斗,抱起团来总是亲热。”
肇可可苦笑一番,偷偷瞧了瞧在旁闷不吭声的魏航,摇摇头道:“‘选择’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哪怕输得肝脑涂地,我也要守着它。”
再次看向肇可可那精美的贞鸟图案的纹身,我忽然觉得,也许那只孤独的贞鸟,代表的便是执着而坚强的她自己。这样为爱勇敢付出的女子,令人钦佩、令人感动,也令人,有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和林裳的独处时间里,我陪她逛了逛街。在小摊上买了烤面筋、“虾扯蛋”,还有一碗洒满了山楂和玫瑰的冰粉。
“你这妮子,明明是个小富婆,却也不嫌弃我这穷小子带给你的东西,倒也稀奇。”
林裳将烤面筋递在我的嘴边,让我吃那块烤得最焦、最香的一部分,而后笑道:“其实我是个拜金女哦,我真正的面貌还没露出来呢!”
“真的拜金,还能心甘情愿跟着我啊?当我傻啊你?”
“拜金算什么,哼哼,等你以后有钱了,我就把你的钱全都败光,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败金’!”
我嬉皮笑脸:“让你败,败光了我才开心。”
林裳敲打我个大爆栗:“好贱啊你!”
沿街缓行,我牵着林裳走进一家珠宝店。
“干什么?”林裳嘴上疑惑问着,脸上却笑靥如花。
我指着她弯弯的眼角道:“再笑,就笑出鱼尾纹了!再说了,有什么好笑的,我又买不起金项链大钻戒,就是进来吹吹空调、过过眼瘾而已。”
林裳嬉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哦,你要吹空调,我陪你吹,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敌得过营业员的狂轰滥炸。”
林裳话音刚落,几名身着统一制度、带着统一笑容的营业员迎面而来,有的询问我有什么需要,有的夸赞林裳年轻貌美,还有的急急倒了苦荞茶,一个劲儿地让座,仿佛我们不是前来光顾的顾客,而是上门造访的贵宾。
林裳笑着对营业员道:“你们都别忙,他只是进来吹吹空调而已。”
营业员噗嗤一笑:“先生您真会逗女朋友开心七夕节马上就要到了,您一定是想给您最爱的女朋友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我笑了:“真会讲话,你这话一说,我怎么也下不来台了不是?不买也得买咯?”
营业员保持微笑:“两位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不如看看我们店推出的最新款情侣钻戒”
林裳猛摇我的胳膊,惊喜喊道:“钻戒耶!给我买个钻戒!”
我贴着林裳的耳垂道:“还没决定要不要娶你,现在买钻戒,万一白瞎了呢?岂不是浪费钱?”
劈!啪!胸口立时挨了一阵粉拳。
最终,我只挑了一对不到千元的幸运草形状的彩金耳钉,送给了林裳。
我道:“买不起大钻戒只好用这幅耳钉略表心意了,你也别嫌弃,本来就是进去吹吹空调的嘛”
林裳拿着耳钉的小盒把玩着,嘟唇说道:“不到一千块就把我打发糊弄了”
“不要拿来,我把钱退回来。”
“不给!”林裳将小盒收到背后,道:“这是证据!证明你如何把我骗到手的证据!”
“证明给谁看呢?”我又一次揉乱了林裳的头发,道:“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证明给他们看么?”
“切,还‘他们’你是想要几个孩子?”林裳笑道,却是忽然红透了脸嗔道,“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想得美,臭美!”
第155章冰山一角()
林裳炫耀地戴着金灿灿的耳钉,仿佛如获至宝般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侧脸来了几个特写,末了还拉着我一起,拍了些亲亲密密的相片。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啦,”林裳咬着我的耳朵说道:“谢谢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公!”
“哈呀!敢说我是老公公?”我骚林裳痒痒,“我有那么老吗?”
林裳笑岔了气,急道:“不是,不是你不老、不老!”
“那你啥意思?”
“我是说,”林裳捂着笑疼了的肚皮,和我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道,“我是说,你是个太监啦!老公公!”
我张牙舞爪扑向她:“是不是太监,你心里没数吗”
嘻笑一阵,林裳温柔地挽起我的手臂并肩而行,忽道:“七夕节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七夕节,陆鸣,你想要什么礼物呢?我送给你。”
我摸摸脑袋说:“我觉得有你在我的身边,就足够幸福了。”
“不,”林裳坚决地摇头道,“我也要送你份礼物才好”说着,林裳滑嫩的手心从我的手臂上滑过,忽而来了主意,兴致盎然地把我拉进了一家钟表店。
琳琅满目、精致华美的各式手表,像适才那珠宝店里的珠宝一样,瞬间晃晕了我的视线。林裳趴在柜台上看了又看,让服务员取出了一块十分夺目的腕表,常看错小数点的我没有再看错它的价格签,竟然是整个柜台里最贵的一款。
林裳替我试戴,让我看看喜不喜欢。我只粗粗地看了看便解下腕表,递还给服务员,道:“这一款并不适合我,”
林裳道:“我觉得这块表比较适合你,你不喜欢吗?”
我将林裳拉扯离开柜台,道:“适合吗?不行,太贵了!”
林裳拉着我的衣摆,道:“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些,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
我带着感动,轻轻抚摸了林裳的头发,道:“我不是介怀咱俩之间的差距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配拥有那么奢侈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