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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表现不太幸运。”他只好如实答道，真心有些羞愧。
这是在生生打他的脸。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客厅里亮堂堂的，少了刚才那种妖艳诡异的气氛。
所有人的真面目都出现在了客厅里。
或诧异，或惊喜，或奇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卡里姆，你把灯开得那么亮干什么？”罗伊斯的嗓门很大，埋汰着本泽马，却才刚刚看见刘浩的身影。
刘浩在皇马队内的位置举足轻重，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嘎然而止，赶紧堆起笑容来。
“刘，你太坏了，偷偷来却不告知一声！”
“马尔科，今天的聚会结束了。”本泽马挡在他的面前，面色平静道，“很抱歉，今晚聚会要提前结束了，大家如果不尽兴，我买单让大家到外面继续，只是这里是不行了。”
他表达了万分的歉意，终止了聚会。
“为什……”罗伊斯还想嘀咕一句，可话到一半就闭嘴了，可能也猜到了是刘浩方面的原因。
“OK，没有问题，反正今天也累了，真玩不起来！”他很识趣的附和了本泽马，没有提任何意见。
“刘，那我先走了哈……”
“咳咳，我也有事先走了……”马塞洛和刘浩走得也很近，他虽然也皇马老资格队员了，但跑得比谁还快，这腿脚也不像刚好不久的。
很快，客厅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奥德加德早已级清醒了过来，想走不是，不走刘浩和本泽马也没有开口。
“马丁，你过来。”本泽马开的口，他冲奥德加德招招手。
“嘿。”奥德加德不知道怎么了，有点儿惶恐。
咋觉得大家都走了，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自己？
自己做错什么了？
加上喝了点酒，步伐有些踉跄和凌乱。
“坐。”
“马丁，刘哥有话和你聊聊……”奥德加德的屁股刚坐下，本泽马就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往外走，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卡里姆，你去哪里？”
“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说完就没影儿了。
“刘，我……”
“你咋了？”
“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有点儿惶恐。”奥德加德吐着舌头，“不知道为啥，见到心里头总有点儿忐忑。”
“我很可怕？”
“可能是罚球太可怕了，自然而然就对你有种畏惧。”
“别拍马屁，你觉得和队友过这种日子，对你的职业生涯没有影响吗？”刘浩单刀直入，不想和马丁瞎扯淡。
果然是这样，奥德加德挠挠头，不说话了，这事儿确实有些不对，但也不是很荒唐嘛，球员不是习以为常吗？
只是来体验一下生活的感觉而已，没这么严重吧，自己是个很有自律的人！
不过想归想，他可不会真的这么回答。
就像最近国内有个驾驶员被交警开了罚单，他心里头特别不舒服，就在罚款单上上面写了‘草你马’三字，结果被拘留了。
有些事能想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想，显然，奥德加德的脑子还是很精明的。
“我错了，我不该好奇。”看，他回答得多么完美，先认错，然后解释是因为好奇。
他才17岁，可以有这样的理由。17岁高中都还没毕业，总还有好奇的事儿。他就算错，犯的错也是因为好奇而已，总体来说，还说得过去。
刘浩不是小孩子，能听不出奥德加德的意思吗？
可他没有要生气，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这种错？
错不要紧，错知道改就行。
“我不和你嘴贫，要真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那就做得好一点，你的未来是你的未来，不是我的未来，也不是他们的未来，所以没有人会对你负责，只有你自己对你自己负责。”
“噢，我明白。”奥德加德的脑袋低下了不少。
“对了，你在皇马进几个球了？”刘浩突然问道。
“呃！”奥德加德愣住了，那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才在一线队登过几次场，哪里有机会进球，刘浩这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嘛！
“我这才来皇马半年，是真不知道，不是讽刺你！”刘浩斩钉截铁道。
“B队一共进了34个，A队，还没有……”这话说得是真没底气了，还没为皇马去得过进球。
“噢，那，助攻几个了？”刘浩又问。
助攻……奥德加德又挠了挠脑袋，进球和助攻的数据其实都是零。
“要是按照阿斯报的说法，我上赛季应该是有一个助攻的，不过足协却没算在内……”他还是习惯性的狡辩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瞄了一眼刘浩。
“你真的不是在挖苦我吗？”
“怎么会，我只是让你告诉我你的数据而已，数据就在这里，数据不会说谎。你看到了自己的数据，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刘浩似笑非笑，这如果都不算挖苦人，那什么样的话才算？
奥德加德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终究是没脸了……
“你是挪威梅西，你懂得……”
我擦，自己是不是管得有点儿多？刘浩自己也在问自己。
要不是齐达内让自己关注奥德加德，也许这次他也不会来找奥德加德谈心了。
主教练一般都喜欢让老队员带新队员，显然齐达内在刘浩的身上尝到了甜头，越来越想刘浩帮他管理一下更衣室了。
或者说，叫他帮忙监督？
※※※※
“很热闹嘛今晚！”刘浩回到家门口时，却遇上了托雷斯。
托雷斯似乎刚刚跑步回来，赤果着上半身的他，爬满了汗臭……对于女人来说，也许这汗还是香的？
“哈哈，一般般，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了……我做了一回坏人。”刘浩笑得很爽朗，没忌讳这个话题，托雷斯就住在旁边，能不知道本泽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知根知底着呢，要是托雷斯要放风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那孩子不错，皇马总是有这样的天才，马竞就很少。”托雷斯提起了奥德加德。刚才他看见了奥德加德和刘浩一起往家里赶，自然就知道奥德加德的事儿了。
“是不错，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当年那样，17岁就意气风发，仗剑江湖哈。”刘浩反倒是想起了17岁的托雷斯，是那般的恣意潇洒，纵横足坛。
17岁的托雷斯，真的是年少成名，让世界瞩目啊，19岁就成了马竞的当家射手，21岁就当上了球队的队长，自此开始了传奇的故事。
“唉，老了，不提当年勇，现在只盼在马竞有球踢就行了。”托雷斯洒脱笑着，似乎思绪也回到了17岁的那一年。
刘浩则想起了刘德华的那首歌——17岁（好像是叫这个？）。
每个人的17岁都有一个故事，只是故事内容不同而已，或者故事的精彩程度不同。
无论是本泽马的17岁，还是奥德加德的17岁，又或者托雷斯的17岁都足够精彩，唯独刘浩的17岁很惨淡。
17岁，那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年而已，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要真的非要拉上足球这层关系，到还有那么一点点回忆。
“你17岁的故事是怎样的？”托雷斯恰好问到了这个问题。
“哈哈，我的17岁！”虽然没多少精彩，但也值得刘浩回忆起来。
“我17岁的那一年，也在球场上飞奔，而且天天在球场上飞奔，只是你们在职业赛场上，我还在泥地赛场。”想了想，刘浩居然笑了，原来故事虽然不华丽，但其实也很精彩。
“噢？说来听听？”托雷斯已经坐在了门槛上，那是等着刘浩继续把故事说完的意思，他的故事，世人皆知，现在倒是想知道足坛最奇特的一个球员的故事。
“嗯，那些年，我们的足球很落后，连足球场都没有，学校里就两个篮球场，两个排球场，还有一块操场，反正没有足球场。”
“那你们怎么踢球？”
“抢球场呗！那个时候，足球才是第一大运动，排球几乎没人玩，篮球是谁先到谁先用，不分篮球足球，我们总是有人先去占场子，所以篮球场一般变成了足球场……”
托雷斯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活了快三十二年，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凄惨的故事，尼玛的中国和足球有仇吗？要不然校园里连个足球场都没有，还得和其他项目争场地！
“哈哈，费尔南多，这都是小事情，你不用目瞪口呆。这只是五人制足球场的场地使用问题，要是踢11人制的，那我们去全阴州市唯一的那个标准足球场踢球。”刘浩笑道，“说是标准，其实一点儿都不标准，110米长的足球场，灰尘漫天，看不到一棵草的影子，哪怕是草芽都不会有，因为早就被踏平了，比牛羊践踏过的地方凄惨几百倍……”
这是怎样的一个球场？托雷斯又遇上麻烦了，他对足球场还不够熟悉吗？但刘浩这形容也忒恐怖了，他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一刻他不知道为啥会想起西班牙国家队的主教练，老头儿的脑袋似乎比刘浩形容的球场更有生命力啊！
“我们还不能正常踢，只能横着踢，因为横着可以有两个球场，而每个球场，一般情况下，会有四支到六支球队同时比赛。”刘浩笑得很诡异，因为他知道托雷斯是绝对无法理解以前中国人是怎么踢球的。
“……”确实，托雷斯又犯晕了，他又不理解了，一个球场自然只能有两支球队在踢。
“怎么会同时有六支球队在踢？难道大家各踢十分钟，然后又轮到下一组对手吗？”
“不，费尔南多，我说的是同时，也就是说，大家在同一个场地，同时有两到三场比赛在踢，我们共用同一个球场比赛……场上都是有44个或者66个球员在踢，当然，大家也没有统一的球服，但就是能认清楚对手，说来也怪了，可能是因为皮球颜色不一样吧！”说到这里，刘浩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真心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他没有吹任何一点牛，以前就是这么踢的。
“好惨……”托雷斯还能说什么呢？他这辈子是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当年他一出道，就在马竞的青训营里混了，一直混到去利物浦，他一直就是闪耀的金童，独一无二！足球场这种破烂事儿？那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显然刘浩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呢？”他不相信中国足球会一直这么惨。
“后来，至少17岁的那一年就是如此，足球很狂热，但没有足球场，然后年底的时候，我瞎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最为自豪的就是踢球踢瞎了眼睛，和足球有着不解之缘，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还能踢职业联赛？哈，费尔南多，说了你也不相信，我以前真不怎么会踢球，后来只是因为有了个巧遇，我才走上了职业生涯的舞台。”说到这里，刘浩充满了一份感恩的心，一切的一切，都太来之不易了。
“就像你前段时间和阿森纳球迷说的，因为你有了个什么金手指？哈哈，你也太能吹了，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直接回切尔西正名去，然后踢到五十岁！”
“……差不多吧，哈哈。”
“鬼才信你！我更愿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