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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予走到紫漆红木宫櫈前坐下,问道,“你喝不喝茶?”
“喝过了。”覃纭修瞥了眼薛茗予,径自坐到红木雕龙凤纹罗汉床床边,“你洗漱过没有?”
薛茗予既然已经在宫櫈上坐下了,只得倒了一杯自饮。听得覃纭修问,差点一口水呛住。声若蚊蝇,“洗漱过了。”
她见覃纭修一言不发的掀了被子就躺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不去嘉槿堂睡了?”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嘴这么笨了。
覃纭修气得翻身背对她,“你丈夫我身心健全。”
薛茗予被刺得脸上一红。咬着嘴唇走到外间,在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里翻了一通,想想不对,好像不在这里,转身又进了卧室。
覃纭修支着耳朵听着,见薛茗予迟迟没到床上来,一口气简直要把自己憋死,这丫头里里外外乱跑什么,什么东西偏偏要这时候去找了。他听着薛茗予又在罗汉床旁边黄花梨连三柜橱里翻了一通,才慢吞吞爬上床,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放在弹花软枕下面。
薛茗予钻到了原本她一个人盖的被窝里。春寒料峭,艳京春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只是被窝里多了个人,有一丝热气不断的冒过来。薛茗予平躺着,不解的瞅瞅旁边背对着她纹丝不动的身影,睡着了?还是在生那莫名的气么?她吐吐舌头,偷偷做个鬼脸就闭上眼睛练数羊神功。
话说覃纭修感觉到人进了被窝,背脊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可是半晌也没听到一句话,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动静,反而呼吸还渐渐平稳下来,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这样的人么他头一回睡她旁边,她竟然乖乖睡觉?
向来自诩定力很好的覃纭修不平静了,气呼呼的猛的翻过身来,在薛茗予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就一把将旁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到了怀里。
“你……你你……”薛茗予瞪大眼睛,灼热火烫的身躯上高热的温度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覃纭修不是冰块做的么,怎么跟掉火山口了一样。
覃纭修无比的嫌弃薛茗予的啰嗦和后知后觉,直接低头用行动将她的不知所措封在喉间。
滚烫的大手无师自通的溜进了大红的大红薄湖绸鸳鸯被,点起一道火星般在薛茗予光滑的背上一抚,薛茗予在窒息中就感觉到贴身的翠绿蕊蝶纹肚兜松了开来,在她下一瞬连脚背都紧张得弓起来时,一路游走点起的热情已经让她感觉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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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第647章 情深4()
她高难度的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下,又用脚尖支撑着在抬高腰际,惹得气血方刚的覃纭修差点绷不住这丫头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当然比别的女子更清楚明白今晚会发生什么,纵然激情中两个人都特别兴奋紧张,薛茗予的理智里还是对第一次有些心理准备。 w w w 。 。 c o m所以当那前所未有的疼痛忽然来临时,有泪水忍不住决堤,她却并不是特别害怕。
覃纭修看着大红的床单上雪白羸弱的娇躯,精致如画的眉眼上点点萤光,还有压在身下的瀑布般的黑丝,一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极致美感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等热情平息下来,覃纭修抱着薛茗予往净房走去。刚刚他洗过之后,有吩咐流了滚烫的热水在净房,此时去,净房里肯定被热水蒸腾得暖烘烘,水温应该也合适。
薛茗予埋首在覃纭修精装的胸膛间,天,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被他抱去净房,她还要不要活了。听到覃纭修拧帕子的水声,她赶紧去抢帕子,“我……我自己来……”。直到开口,才惊觉嗓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带着点从未有过的无骨般的魅惑。
覃纭修喉间紧了紧,顺势将帕子递过去。茗予竟然这样害羞,他有心捉弄一下却又不忍招惹。就自顾着清理自己。
薛茗予用清水洗了一遍,听到外间悉悉索索的换床单被褥的声音,心想,糟糕,无暇她们收拾床铺,那岂不是……
覃纭修见薛茗予支着耳朵满脸绯红,顿觉好笑。自己的丫鬟,怎么也这么不好意思。他听到脚步声外去了,就弯身一把将薛茗予捞起来,拿大大的小棉被一样的干棉帕一包,就往床上抱去。
“啊你……你怎么还要?”薛茗予忙将棉帕左捂又捂,好像肌肤露在外面就会烧着一样。
覃纭修喉间低笑出声。“要什么?”
薛茗予简直要捂脸了屁股一着床,立马钻到被窝里,恨不得将自己埋成一个鸵鸟。
覃纭修无语的看着被窝里鼓起的一团,失笑的拉起一个被角钻进去,大手将细腻如水的身躯抱在怀里,嗓音低哑,“睡觉。”
薛茗予偷偷抬起眼皮子往上看了眼,覃纭修还果真闭了眼睛。顿时心要宽起来,将蜷成一团的身子慢慢的调整成舒服的姿势。她没发现,她自以为不惊动别人的动作,惹得被窝里的温度又像火烧一样。
覃纭修闭着眼睛磨后槽牙,他是不忍心薛茗予第一次遭罪,才死死忍着。这丫头却跟放火一样在那磨干柴。他双眼紧紧的闭着,生怕一睁眼,就会在丫头明亮茫然的眼波里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只是心底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覃纭修只得在心里一遍遍默想自己决定晚上不能过分折腾薛茗予的初衷。
他很小就在北疆了,而且是从最底层开始混起。军兵多的地方,纵然纪律再严苛,也默许了那些将领小兵去找营妓。那些各地送来的被家族犯罪牵连的女人,往往有点年纪的,在营妓坊还能熬几年。而相当有一部分官兵,就盯着营妓坊什么时候会进新人,特别是没****的小姑娘。而那些小姑娘,大多在营妓坊过不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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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第648章 情深5()
所以即使他在女人方面……不是特别在行,对这个还是有模糊概念的。他去一趟西祁回来,薛茗予身量拔高了一点,脸上和那腰肢却明显的瘦了一圈。他怎么忍心让她受折磨。
覃纭修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薛茗予也随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慢慢入睡。
第二天薛茗予醒的时候,是忽然感觉到身边没人突然惊醒的。想起昨夜种种,不禁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今天覃纭修该当值的,也不知道走没走。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套好了衣裳,就见到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上放着个双喜纹红缎匣,这匣子不是她让拿来的,顿时好奇,想也没想的就顺手翻了开来,入木是一条天罗锦双喜纹素白帕子,上面一团怵目惊心晕开的红,像火一样灼了她的眼睛。
薛茗予心跳加速,“啪”的一声赶紧将红缎匣子盖上,好似怕那帕子跑出来作怪一样。
“王妃醒了。”她一转身就看到无忧扬着笑脸走进来。
“嗯。”薛茗予深呼吸了一下,心想还好覃纭修不在屋里,不然她指不定怎么不好意思看无忧呢。
洗脸漱口刷牙,让无忧随便给她绾了个发髻,什么也不想带。一跨出门,就看到覃纭修神清气爽的往里走,“醒了。走,去吃早饭去。”
他自然而然的笑着来牵她的手,鬓角带着汗珠,显然是去打拳或者练剑了。薛茗予红着脸跟着,小声腹诽,她起了床还觉得走路都怪异,腰上也酸,这人还有精力起了大早去打拳,真是不公平。
“来,多吃点,长点肉。”覃纭修心情很好的给薛茗予盛了白粥,有夹了两个金黄酥脆的肉丁藕夹在她面前。心想,茗予喜欢吃,好好吃饭,修养修养应该能将掉的肉长回来吧。
站在墙角的无暇无忧无琴低着头偷偷相视一笑,王爷果真是疼王妃的。平时板着脸吓得人腿都站不住,看看跟王妃吃饭多么贴心细致啊,哪怕放一个普通员外家里,恐怕都没有夫君给妻子盛饭舀汤的吧。
薛茗予嘟嘟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她这个念头在晚上覃纭修下衙回来,带回一包热腾腾香飘四溢的烧鸡时,立马被喉间的口水吞没得无影无踪了。两人也不等晚饭上桌,直接将烧鸡放炕桌上,让无暇沏了壶好茶,你撕一个腿儿我扯一个翅的就吃完了。
吃完薛茗予捧着肚子发愁,“晚上不该吃这么多的,晚上不该吃肉的,长肉啊长肉,罪过啊罪过。”
覃纭修挑挑眉,“都这么瘦了晚上怎么不能好好吃一顿?”他越发坚定了以后下衙就要回家,怎么都得拐骗着茗予多吃点。
早上覃纭修上衙后,安嬷嬷就来过翠微山房,拎着一个小陶罐。她给薛茗予请安时摒退了无忧无暇,起身泼了薛茗予茶盅里的茶水,从陶罐里倒出黑乎乎的药汁,薛茗予皱了下眉,仰头就喝掉。
“王妃,王爷知道吗?”安嬷嬷有点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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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第649章 情深6()
“等机会合适了跟他说。复制址访问 :”薛茗予明显的有点心虚。其实不仅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嬷嬷虽然担心,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手进去的,但愿王妃心里能有数。就出门将无忧无暇无琴几个叫到倒座去,关了门说话。薛茗予装作不知道躲在宴息室里看。只在安嬷嬷去了她的卧房转了一圈来告辞时,才故作镇定的打了个招呼。
等安嬷嬷前脚一走,她假意去将新做好的覃纭修的中衣放到黄花梨连三柜橱里,偷偷撇了一眼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那双喜纹红缎匣子果然不见了踪影。
她猜得到安嬷嬷会说些什么事。果真,晚上覃纭修拉她去亭子里烧烤回来,两人轮换梳洗,薛茗予开了黄花梨连三柜橱拿中衣时,柜橱里明显就被收拾过了,放了好几件覃纭修的中衣和褒裤,不是她后来新做的,估计是去嘉槿堂拿的覃纭修常穿的。
她留了个心,去了梳洗换衣的外间,打开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打着找条西番莲罗帕的幌子,果然看到本来空了一半的立柜里,也添了不少覃纭修日常穿的袍服官服衣裳鞋袜的。
两人梳洗后,无琴将净房打扫一番,就搬了几桶盖着圆木盖子的热水桶放到净房。还将净房里湿了的棉帕子全收走了,换了几个大大小小崭新洁白的帕子放着。
覃纭修和她在屋里看,无暇奉了茶,后来除了添水时才进去。
薛茗予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在覃纭修合了说,“睡觉”。她才惊觉跳起。又觉得自己反映太大了,吐吐舌头。
覃纭修无奈的叹口气,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这样忍得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天还是早起去练剑吧
第二天覃纭修出门去上衙,无忧就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薛茗予捏着鼻子喝下。
两人真真如新婚的小夫妻般蜜里调油,覃纭修接连五六天都下衙就到家。不过到了晚饭后,陪着薛茗予散散步,回了房间就会让执剑将公务搬了过来处理。
薛茗予心有惭愧,都说男人是该建功立业的,覃纭修什么都没说,却尽量陪着她,她是个木头人都觉得软化了。
她就让无忧将本来用作她绣房的东绣房重新整理了一番,摆上宽大的卷式乌木条案,搬了套古色古香的博古架和顶竖柜来,挑了几盏光线足的琉璃宫灯摆在房间里。
而条案对面,薛茗予就将本来给自己准备的藤条矮几和三个成套的藤条圆椅照样摆着,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搭,对面是一本正经的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