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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嫁妆的事情,云瑶和朵朵自己就可以打理,云夕只是将精力用在调查银朱一事上。倘若没有早点揪出背后的凶手,她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眼镜蛇盯着一样,如芒在背。
她可不想每天都小心警惕,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立秋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很快就找到了银朱的家人。
她同云夕汇报:“没想到银朱的哥哥嫂嫂居然还没离开京城,银朱的母亲生了病,她嫂子去药店抓药,于是漏了马脚。”
立秋停顿了一下,说道:“只是我怀疑对方是故意漏了痕迹,对方太过刻意了,还经过了好几回万事屋。”
“打算引我们过去吗?”
云夕轻轻一笑,“若是如此的话,那边应该埋藏了陷阱才是。”
立秋点点头,说道:“他们一家人……住在了郊外的一个一进宅子。我让人轻功好的人过去探查了一番,发现那边几天前有动土的痕迹。”
云夕托着腮帮子,“说不定里头有不少的机关在等着我们呢。”
她说道:“我们就当做不知道这回事,看对方还有什么动作。”
立秋点点头,打算让手下人学机灵点。
云夕没忘记将这事告诉云深,云深道:“只怕那宅子,埋藏的并不是机关,而是火药。”他脸上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寒意,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带着几分的讥讽。
“火药?”云夕怔了一下,自打她拿出那火药方子后,云深进献给了楚息元,楚息元便专门弄了一个火药司负责这一块,知道这配方的包括她和云深在内,并不超过五个人,以达到最好的保密效果。
云深端起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柔和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有种不真实的美感,“前几天,火药司被人偷偷换走了十个火药。现在想来,只怕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十个火药?
云夕不觉有些牙疼——就算她和云深功夫再好,真爆炸了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够保住性命。
“放心,那些火药……只不过是我故意做出来的假货,根本点燃不起来。”云深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先前便有手下偷偷同我说,火药司有几个人旁敲侧击火药的事情,我便故意做了一些假的出来,给了他们偷盗出去的机会。”
“倘若他们点燃了那火药,最多也就是出来一些臭味罢了。”
云夕道:“我听说废后曹氏的身体大不如往前。”
宫里的太医给她诊断以后,说她只是拖日子罢了,最多只能再活个一两年。
联想到最近这些针对他们的小动作和废后的身体,云夕忍不住怀疑起,对方打算是打算在死前拖他们下水。先前他们调查那魏海和李太医给楚息元下毒一事也有了眉目,最终还是查到了废后曹氏身上。曹氏在冷宫中还能动这些手脚,便是因为有淑嫔帮忙遮掩后续的痕迹,并且将证据引到三皇子和四皇子身上。
说也好笑,淑嫔同曹氏斗了一辈子,最后却反而联手合作了一把。
到目前为止,楚息元依旧做出虚弱的样子,并没有将魏海和李幕给抓起来。
两人讨论了一番后,云夕还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都写成了一篇折子,让云深第二天进宫的时候再递给楚息元。
……
正如同他们所猜测的那般,那银朱的嫂子发现云家半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一样,出现的频率更高了。
若不是云夕同在云府中照顾云穆的杨氏打了声招呼,只怕杨氏早让人将他们一家都给抓了回去。
跳梁小丑而已,云夕还真的懒得搭理他们。她现在只是默默等待,等待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机会来的比预料中还要快一些。
在三月初的时候,废太子楚钰的庶妃给他诞下了一子,而这也是楚钰目前唯一的子嗣。
楚息元便下令在宫里摆宴席庆祝这位皇孙的出生。
他这一旨意顿时让满朝的大臣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先前三皇子的嫡长子楚天湛出生,楚息元虽然送了不少礼物过去,但也不至于在宫里摆宴席庆祝。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免动摇了起来。
至于云夕,她在收到旨意以后,正忙着全副武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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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后面有些不顺畅……在整理收尾的剧情
第七章 退亲,抱不平()
解毒丹还有剩下一些……瓶子中大概有十来颗。
云夕不由有些心虚,这东西真是用一颗少一颗啊,实在不行的话,就将青鸾木的玉佩给碎了做药引。唉,只可惜这些年来,她虽然也试着去捡漏几次,但却没有一次像那次那般好运气能拿到青鸾木这样的好东西。
当她和云深这样提议的时候,云深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说道:“倒不需要这样,我近日也做了几丸药,虽然比不上这解毒丹,但拿来应急没有什么问题。”
云夕点点头,她不仅准备好了一些药,还用天蚕丝给自己和云深都缝制了一件穿在里面的衣服防身。她这些年来,因为有云深这个老师,琴棋书画每一样都进步了不少,但是女红这东西……因为太久没做,反而退步了一些。
她看着歪歪斜斜的针线,面上有些发红,简直是她刚学刺绣时的水平。
云深见她因为那抹羞意,越发显得清丽无双,心中一动,顺势握住云夕的手,“这衣服也挺好的,嗯,很有你的个人风格。”
云夕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在嘲笑她,只是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她感觉耳朵更烫了点,说道:“我还是重新缝吧。”
大不了把丝线给拆了,重新再弄一遍。
云夕一贯不擅长女红这些,以前杜家家境一般的时候,都有杜周氏接手她所有的绣活。等有钱了以后,更是直接请起了绣娘,压根不需要她动手。
她忍不住想道:等这事完了后,她也该抽出点时间练习这东西了,偶尔也该给云深和两个孩子做点荷包手绢什么的。她想起自己和云深成亲这些年来,基本没送过他荷包,更别提做衣服了,心中不由腾起了淡淡的愧疚。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样,云深顺势将她揽进怀里,说道:“你这样就很好……京城中,可没有哪个姑娘有你这样的好厨艺,我那些下属都不知道多嫉妒我。”
尤其是每次云夕让人给他送饭菜的时候,那些人更是凑上来,若不是他平时走高冷路线,让下属不敢太过放肆,只怕饭菜早被抢走了。
云夕忍不住噗嗤一笑,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心中更是十分受用。
“先试试吧。要是不合身的话,我再修改一下……”说到后面,她不免有些心虚。
云深穿上以后,倒还贴身,这也省了云夕的一番功夫。
试过衣服以后,她将她和云深这两件天蚕丝做的衣服都给收进箱子中,外面再上好几把复杂的锁。这东西本身就珍贵,她这些年来利用手头锻造的那些宝剑也换取了不少珍贵的东西,其中便包括了一些天蚕丝,基本都被她这次拿来做衣服了。剩余的几尺则是让她转送给陆翊染了,毕竟翊染到时候也是得去赴宴的。
她所做的准备可不仅仅只是这些,还从邓长明那边拿到了几个暴雨梨花针。准确来说,是邓长明主动上供给她这个姐姐。邓长明十分清楚云夕在云瑶心目中的地位,平时也时常“贿赂”云夕。
看在这贴心的礼物上,云夕对于他时常让人给住在大观园里的云瑶送信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万事俱备,只需要等待半个月后满月礼的到来。
云夕听云深说起二皇子在楚息元面前潸然泪下,忏悔自己过往的行径,只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自觉回想起初次在皇宫中见到楚钰的场景。那时候的楚钰还不像现在这般,只是个耳根子软的风流太子。只是随着他的地位越发不稳固,他性格也逐渐扭曲了起来,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二皇子发表了忏悔的言论,让楚息元陪他掉了一场眼泪以后,便这是他的长子,也是废后的长孙,想让废后也能够有机会抱一抱自己的孙子。
云深描述这场景的时候,眸子中浮荡着丝丝缕缕的讥讽,“陛下自然是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云夕道:“陛下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吧。”
倘若这次能够解决掉所有的问题,那么以后的日子无疑要轻松很多。
云深道:“你娘身体才刚调理好,那天还是让她别进宫的话,免得受到了惊吓。”云深也是知道赵夫人便是云夕的生母于青然这事。
云夕道:“这是当然。我打算那几天将娘和弟弟送到杜家去,还有玉蓉和李夫人他们,免得有些人狗急跳墙,想拿他们威胁我们。”
杜家看似寻常,可是有白衣教和万事屋在,云夕还送了好些燧发枪过去,倘若有人欺上门来,那么倒霉的肯定不是杜家。
“不过那二皇子和废后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算计所有人?”
云深嘴角勾了勾,“曹家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往前,但还有罗氏帮忙。罗氏虽然先前被削了不少,但终究还是世家大足,两边势力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再加上陛下这些年来广发明旨,削减了不少世家势力,其中徐家、林家、王家对陛下早就埋下了不满,因此楚钰和楚隆两人一出面,这些人家自然沆瀣一气。楚钰甚至许诺他们,若是等他或是楚隆登基,定会封侯拜相。”
云夕摇摇头,这些人还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楚息元之所以姑息楚钰和楚隆,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他就算对这两人再失望,他们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另一方面也想趁机消除京城里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吧。
她开口问道:“看来这次他们把握挺大的嘛。”
云深漫不经心道:“毕竟领侍卫内大臣和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被他们笼络了好几个。”即使说起这事,云深也是这样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仿佛那么多的侍卫军队叛变都只是小事一桩。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被他抱着玩头发的云夕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他们打的便是清君侧的旗号。据我所知,他们打算在宴席的时候,让侍卫将领包围住所有大臣喝陛下,另外派人守着宫门,不让消息传递出去。”
云夕抬头看他,“清的对象是你吗?”
云深挑了挑眉,别有一种风流的气质,“你说呢?”
然后他纠正了一下,“不是我,是我们。”他们夫妻一体,恰好都在对方的黑名单上。
云夕忍不住啧了一下,说道:“他们想得还真是美。”
可见那满月礼便是所谓的鸿门宴啊。
云夕眯眼看着他,“陛下做了哪些准备?应该不止是你、翊染和义父吧,难怪陛下上个月封义父为将军,赐予兵符。想来便是为了多做一道准备。”
义父便是赵文书,准确来说,他应该算云夕的继父才是。
这三个兵力加起来,楚息元的确不惧其他人的叛变。
更别提还有私下的几个军队势力,比如明左亭、温梓然等人……
将所有确定能够相信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云夕不自觉平静了下来,感到无所畏惧。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三月十二的到来即可。
……
原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