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别提,云曹氏死亡的时间,正好同云舒离开观音寺的时间相吻合。只是就算她知道凶手是云舒,可是其他人终究不知云舒偷偷去找云曹氏的事情,她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的人一直盯着云曹氏不放。
她原本以为那姐弟两中,云舒比起云翼,好歹多了份良心,却没想到她会真的狠心送自己的母亲上路。
云夕还真不愿让云舒就这样逍遥法外,决定去现场寻找一下相关的证据。
当她抵达观音寺的时候,云穆早就已经到了现场。
云穆见到她,呆了一下,“你也过来了。”
云夕低眉顺眼道:“我听说了这件事,所以过来看看。”
云穆神色复杂,说道:“她看上去走得倒是十分安详。”
他的语气中有着对云曹氏的痛恨和憎恶,可是也有淡淡的惆怅。毕竟他们两个曾经青梅竹马,成亲后也有过新婚燕尔的甜蜜时光。一开始是他对不起云曹氏,负心在先,后来是云曹氏红杏出墙在后。
如今她突然的死亡,似乎带走了那些强烈的爱憎。虽然他依旧恨着她,却不像是过去那般。
云夕道:“她死的太过突然。”
云穆道:“前几日太医过来的时候,只说她的身体在好转。我已经请了仵作过来。”
验尸这种工作,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云夕退到一边,静静地等着。
至于云穆,则是问起了观音寺的师太关于云曹氏的事情。
观音寺的师太眉头紧紧皱起,在她们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疑会大大损害她们寺庙的名声。
“昨晚睡前,我曾看过她,她的情况倒是还好,昨晚还吃了两碗的粥。今天早上,她房间一直没动静,我们以为她睡过头,便让人去喊她起来,谁知道她已经断气至少两个时辰了。”
发现云曹氏死了的小尼姑也结结巴巴地说着早上见到的场景,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云夕眉头紧紧皱起,也不知道云舒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害死自己的母亲的,一时之间,居然没发现谋杀的证据。
只是衙门的仵作还没到来,收到消息的曹家等人却来了。
同曹家一起来的还有云舒和云翼两人,两人皆哭得两眼红肿,一副悲伤不能自已的样子。
曹家的人,一看到云曹氏,就立刻哭天喊地,曹老夫人更是儿啊肉啊喊了起来。
“想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你怎么能够这样不孝,让娘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倘若知道你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娘当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该阻止你嫁过去的!”
“你就算不想着我这个娘,也该想想云舒和云翼啊!你就这样丢下他们两个孩子,他们日后可怎么办?”
云夕讽刺地看着曹老夫人演戏。她可不认为曹老夫人对自己的女儿有多少的母爱。倘若她真心疼爱云想容的话,哪里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外孙女。
甚至还让外孙女成为儿子和孙子的禁脔。曹老夫人现在哭成这样,大概是因为外孙女因为云曹氏的死,没法在一个月内嫁给孙子吧,毕竟她得守孝。
守孝这个字眼突然跳了出来,云夕心中一颤,忽的有种醐醍灌顶的感觉。
这云舒不会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杀了自己的母亲吧?这简直是……
云舒在那边哭得差点晕了过去,泪眼朦胧地看着云穆,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可怜,“爹,娘怎么就这样抛下了我和弟弟?我们两个该怎么办?”
她要努力抓住这个机会,勾起她爹心中的怜惜,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逃脱曹家那个地狱。
云穆一听到她喊爹,顿时想起了在贺山房间中找到的那些东西。
云舒和云翼便是他们两人明晃晃出轨的证据,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偏偏云舒还毫无自觉地喊他爹,这称呼听在云穆耳中,分外讽刺,让他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冷冷地看着他们,声音像是冰块一样,“我可不是你们的爹。”
第五十二章 破案,命硬流言()
在云舒和云翼的想法中,云穆虽然知道他们的母亲云曹氏出轨,但肯定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世。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他们才会拥有能够重新回去的自信。
云穆的话语无疑像是一盆冷水一样,照头朝着他们就这样倒了下去。
他嫌恶的眼神和眼中的了然,都表明了他什么都知道。
云舒手抖了一下,依旧想做最后的挣扎,“爹,你在说些什么啊?是不是谁在你耳边乱说话了?”
云穆哪里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心虚,宠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他不难看出她的想法——这对姐弟,分明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他们明知道自己是野种,在家却依旧想方设法抹黑云深,试图将云深赶出云府,云穆心中对于他们的憎恨越深。
他没法宽宏大量到能够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没杀了他们就很好了。
他语气越发冰冷,冷笑道:“你们的亲爹在乱葬岗呢。”
然后他环视了哭天喊地的曹家一圈,语气深沉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你们曹家教养出红杏出墙的女儿,真真是好家教。”
“幸亏云深命好,当初没真娶了你们曹家的女儿,我们云家,有我一个倒霉的就够了。”
曹家的人自然是不可置信,云曹氏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同贺山私通,这种事她巴不得保密一辈子,哪里可能会说出来。
“这、这不可能!”曹家之所以在听到云曹氏去世便赶了过来,为的可不是所谓的亲情,纯粹是想借着云曹氏的死敲诈云穆一番。
如今这样的情况,别说敲诈云穆了,他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让云穆不会迁怒到曹家头上,报复在曹家身上。曹家现在只是庶民,云穆作为国公爷,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他们。
曹老夫人很快就回转了过来,连忙道:“想容做出这种事,我们家可半点都不知情。”
“早知道她是这样淫荡下贱的女人,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她,也免得她现在败坏了我们曹家的声誉。”
“是啊是啊,这跟我们曹家没关系啊。”
云夕看着他们一个个着急着同曹想容撇清关系,心中只觉得讽刺。曹家做出的那些腌臜事可比曹想容要恶心的多,他们现在倒是好意思站在道德制高点,高高在上地鄙视曹想容,殊不知他们自己身上散发的恶臭味十里之外都闻得到。
云穆厌恶地看着他们,“你们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
曹乐等人连连哈腰,再看到呆愣在一旁,似乎不可置信的云翼,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孽种!还不快滚!”
对于云舒,好歹同她也有几分的露水情缘,加上云舒这几日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曹乐自然不会打她,可是对云翼,他就没有所谓的心理障碍了。
他心中想:像云翼这样的奸生子可没有资格继承想容的嫁妆,那笔钱本来就属于曹家的!等回去后,就让云翼交出来,他若是不肯,就直接打死他算了。
反正云国公肯定不会为他出头做主的。
他算盘打得十分好,和其他曹家人连忙将云舒和云翼拉走。
等他们走后,衙门的仵作来了,云夕惊讶地发现,这衙门中还有女仵作,一男一女。那女的仵作皮肤黝黑,相貌普普通通,看上去却很干练的样子。
立秋附在她耳边道:“男的那位是江越,这女仵名字是梁凡,据说她祖上三代都是当仵作,偏偏到了她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女孩。她爹又不忍就这样断了传承,索性将所有的都教给了她。”
“说起来,若不是她本身是女子身份,只怕是京城中最好的仵作呢。”
云夕点点头,这时代的女子,能够从事这个行业的,那必须拥有过人的胆量和一颗面对诋毁也能无所畏惧的大心脏。再看这梁凡沉稳的样子,云夕对她已经有了几分的好感。
江越首先检查了曹想容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脚,没检查出什么结果。他冲着梁凡点了点头,将衣服下的检查交给梁凡。就算是一个死去的人,他也不好看人家的身体,更别提曹想容还曾经是国公夫人呢。
梁凡直接将他们赶出房间,关上门。
片刻之后,才走了出来,说道:“身上也没有找到所谓的伤口。”
江越皱眉道:“我也没发现她中毒,难不成她真的是在睡梦之中直接猝死的不成?”
云夕却看到了几只苍蝇,围绕着曹想容的尸体,嗡嗡地叫个不停,她心中忽然浮现出前世看过的一个案件,心中微微一动,开口道:“这苍蝇怎么来了?还一直围绕着她的头?”
江越不以为然道:“人死后,尸体会渐渐腐烂,散发出恶臭,吸引苍蝇过来不算稀奇。”
梁凡眼睛却亮了起来,“不对,这个死亡时间,一般来说,是不太引来苍蝇的,除非身上有什么血腥味将他们引过去了。”刚刚他们两个检查的时候,不曾发现曹想容身上有伤口。
她大步向前,眼睛认真盯着苍蝇飞的方向,最后发现这群苍蝇主要围绕着曹想容的顶门穴。
她剥开曹想容的头发,仔仔细细看着这附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端倪。忽的她目光凝固了……
江越见她神态有异,走到她身边,然后忍不住也咦了一声。
在顶门穴的位置,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小孔,显然有比绣花针还要细的东西扎进了曹想容的脑颅中,造成了她的死亡。也因为这东西太细,伤口处甚至不流半点的血,若是没有认真盯着看,根本就找不出来。
虽然没有血流出,但淡淡的血腥味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苍蝇的到来。
江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赞赏地看了一眼梁凡,江越和梁凡的父亲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同时也是朋友。在梁凡父亲死后,他便一直颇为照顾梁凡这个侄女。
“看来她的死亡,是因为有人往她脑袋中扎进了东西。”江越的眉毛拧起,“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取出云曹氏脑袋里的那东西。”
梁凡轻声道:“至少这证明了云曹氏的确是死于谋杀。”她自己怎么可能将针插入自己的脑袋中。
“总不能等她化作白骨吧?”江越道。
云夕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个,我可以帮忙的!”
对于普通人,或许很难做到,可是对于云夕这样的高手而言,还真不算什么事。
她走上前,手指放在曹想容两端的太阳穴上,内力在她体内游离着,简简单单便找到了银针的所在处。
她惊讶地扬眉,这银针,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细得多,最多只是平常使用的绣花针的十分之一粗细,同羊毛差不多,让人惊讶于这样的针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万种思绪在心头飞快地掠过,云夕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转瞬之间,随着她内力的推动,那细针一点一点地从顶门穴出来。
梁凡叹气道:“原来这针如同毫毛一般,难怪伤口如此之小。”
这样的绣花针,哪里是寻常人能拥有的,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完全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云夕道:“这是传说中的羊毛针吗?”
羊毛针,据说同羊毛一样细的针,不仅可用来作为绣花针,还可以拿来当做针灸的工具。只是这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