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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的眼泪立即涌了出来,扑了过去,“云翼,救我!”
她紧紧抓着云翼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的稻草。
“救救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从未如此后悔过,她就不该来曹家。
不,倘若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乖乖做云家的大小姐,不同云深作对。
云翼目光落在桌上那明显没动过的饭菜,眉头皱起,“你不肯吃饭是吗?”
云舒抽抽噎噎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吃得下!”
云翼咬牙道:“就因为你不愿吃饭,他们直接将气出在我身上。”云翼挽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是一道一道的鞭痕。
云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也是来劝我的吗?”她可是他姐姐啊,她从小那么宠他,他却这样对她!
云舒难得聪明了一回,说道:“你以为你帮他们说清,他们就会好好对你吗?你想多了!他们之所以这样,是为了我手中的嫁妆。等我嫁过来,成功谋取我手里的钱,那么下一步就轮到你了。”
“我作为女子,还能帮忙生孩子,所以还有存在的价值。你呢?只怕他们会直接毒害了你,结管你手中的银子。”
云舒的分析实在很有前瞻性……不,应该说曹家肯定会这样做。
云翼铁青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舒脸上露出笃定的笑,“所以你得帮我,云翼。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不要嫁给曹乐。”
云翼回过神,说道:“他们对我们看守得很严,根本不让我们离开曹家。”他们姐弟等于是被软禁了起来。
云舒将下唇给咬出了血,平添几分妖媚的感觉,青涩与魅惑并存。
她恶狠狠道:“那就努力让亲事黄了!”
云翼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一个有些阴狠的笑容,“我有一个法子。”
云舒抓住他的手,“什么法子?”
云翼低声道:“倘若娘死了的话,作为子女,我们得守孝三年,外祖母他们就没法逼你嫁给曹成荫了!”这三年的时间内,他们有的是时间翻身。
云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身子不由一抖,惊恐地望着云翼,“你的意思是,把娘给杀了?”
云翼脸上浮现出冷漠的神色,“贺山已经死了,若是娘已经死了,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世。一个人的死亡也会带走她所有的不好,到时候爹肯定没有那么恨娘,肯定也会对我们回心转意。我和你依旧可以当高高在上的国公嫡子和嫡女。”
“而且最近爹都在请太医给娘治病,说不定就是想治好娘的疯病,好从她嘴里套话。”
“若是爹知道了我们的身世,你说他会怎么对待我们?”
云舒不由打了个冷战,抬眼看着清醒地分析这一切的云翼,只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看上去那么冷酷,冷酷到陌生。
“与其让娘继续活着受折磨,不如帮她了断生命,这也是我们作为子女对她的孝顺不是吗?”能够堂而皇之地说出如此的话语,倘若给云翼一个机会,想来他也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他够狠,够无情,也够不要脸。
“当然,你若是想嫁给曹成荫,成为他们父子两的禁脔,那么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在娶了你之前,曹家不会对我出手的。你比我要急的多。”
云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那股不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有这个法子了。
更何况,她这样也是帮娘解脱了。
她神色变得坚决起来,“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云翼附在她耳边说道:“首先,你得先同他们父子两虚与委蛇。等他们放松警惕后,再提出要去见娘。娘现在只是一个疯子,他们也不会产生太多的怀疑……”
“我肯定没法离开的,曹家可不放心我们两个人同时离家,我只能留下来当人质。”
“我只有一种杀了人,又不留下痕迹的法子……”
云舒眼神复杂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弟弟,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只怕弟弟早就已经谋划这件事许久了吧,就只等着她点头答应。
即使内心意识到这点,她也只能按照云翼的想法去行动。她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了。
……
在云舒和云翼进了曹家以后,云夕没忘记派遣几个人盯着他们姐弟两。
云舒的遭遇她也不难得知。她原本以为曹家就只是强迫两人将手中的钱财交出来罢了,却没想到他们做的更过分,甚至不讲究所谓的伦理道德。一心盼望着云舒能够生下曹家的孩子,让曹家重新拥有后代。
想到曹家的藏污纳垢,她便泛起了一阵的恶心。曹家这样的人家,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虽然知道云舒很惨,可是云夕却没有救出她的打算。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云舒先前算计他们的时候,可是恨不得让她和云深永无翻身机会,她自认为心地善良,却也不愿意将多余的同情放在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身上。
倘若云舒已经幡然醒悟,并且真正后悔自己先前的做法,说不定她还会帮她逃离魔窟。
等她收到了云舒写的信件后,她不免觉得可笑。
云舒信件上,只忏悔自己先前做错了事,希望云夕能够去观音寺,同她见上一面。
真正的醒悟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云夕看到这信,便觉得这对姐弟估计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会赴约才怪。
她直接将信给烧了,当做没有这回事。
等到云深休沐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也正式从云府搬到云夕那个郡主府中。
云穆看着并肩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和儿媳,不由叹了口气,“你们还是没改变主意吗?”
这段时日发生太多的事情,让他一下子老了不少,头上甚至多了好些白发,不复以往的俊美。
云夕眼观鼻鼻观口,不说话。
云深道:“那郡主府距离皇宫更近,每日我上朝更方便一点。”
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话说的只是借口。
云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好,不过若是闲了的话,还是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
云深点点头,“我会的。”
接下来父子两默默无言。
同云穆和杨氏告辞后,夫妻两便要出去。杨氏直接道:“你们两个只是住在外头,可不是分家,平时的花费自然还算是公中的。到时候我每个月将你们院子中的月钱和走动的银钱拨给你们。”
住在梅苑的时候,杨氏便是这样做的,现在也依旧如此。
杨氏不忘说道:“若是做了好吃的,可别漏了我那份。”
云夕知道这是她一片好意,点点头,笑道:“漏了谁都不敢漏了你的。”
杨氏对他们很是不错,云夕也愿意投桃送礼,同她维持这段交情。
云夕原本以为他们直接就去她那收拾好的郡主府,谁知道上了马车后,云深却道:“先去顺天府。”
云夕疑惑地看着她,云深牵着她的手,“正好过去瞧一场热闹。”
“谁家的热闹?”
云深笑容有些冷,“宁家的。宁家既然有胆子勾结贺山,算计我们,那么就得承受可能的报复。”
云夕恍然大悟,原来是谢欣姝的外祖一家啊。经过了这段时日的调查,他们可以确定,真正的谢家大小姐谢欣姝早就和其他谢家人一起被杀了。
这个谢欣姝,不过是贺山当时从青楼中找来冒充她的妓女,知书和知琴同样出身青楼。在谢欣姝给云穆戴了绿帽子后,云穆直接将这三人丢到了青楼之中,让她们日夜接客。
谢欣姝原本就小产,伤了身子,知书和知琴也被打得身体羸弱不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说也巧合,云穆明明不知道谢欣姝等人的真正来历,冥冥之中,他却又将这三人丢回了原本的青楼之中。
云夕回过神,说道:“那我们是得好好瞧瞧这场热闹。”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顺天府前。云夕和云深从马车上下来,发现衙门门口已经围绕着一群的百姓,一个个对着里头指指点点的。
“听说这谢家的仆役状告谢家姻亲宁家买凶灭门呢。”
“不是说,这谢家上上下下都死了吗?只留下谢家大小姐谢欣姝。”
“谢家这样的人家,哪里会没有庄子。庄子上那些管事还活着呢。”
“原来如此。若是真的,这宁家何其心狠手辣,被灭了的,可是包括他们家出嫁的姑奶奶谢宁氏。”
“这有什么,财帛动人心。再说谢宁氏本来就是前头正室所出,宁家现任家主宁忠海是后面填房生的儿子。”
一群人在那边八卦得口水直喷。
云夕看着人挤人,眉头不由皱起,这种情况,她想看里头的热闹都看不到啊。
云深却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道:“我们进去。”
云夕怔了怔,“不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
云深轻轻一笑,“我们可不算是闲杂人,我好歹也提供了几个证人,这顺天府伊也该给我们两个椅子坐坐的。”
云夕本来就想近距离围观,一看云深有合理的理由进去,自然点头应了下来。
云深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墨烟等人则在前面开路,很快的,他们便进了这顺天府衙。
现任的顺天府尹孙洪哪里忍不住这两位名人,不由问道:“两位今日过来有何要事?”意思就是没别的要紧事要是离开吧。
云深微微一笑,“这谢家和宁家的事情,我前段时日恰好遇到了几个人,等下他们可以提供一些消息。”
孙洪闻言云世子这是带了证据过来,并不是无理取闹来着,脸色顿时缓和了过来,吩咐道:“给云世子和明郡主准备椅子。”
两个捕快很快搬了椅子给他们,云夕和云深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看着堂上的发展。
孙洪看着跪在台下的几个谢家下人,重重敲了敲桌子,“董良,你们说宁家买凶,可有证据?”
董良从小服侍谢家家主长大,等他年纪大了以后,谢家家主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让他去庄子上安养晚年,还送了他好些钱财。远在庄子的他这才逃过了一劫。
宁家家主宁忠海有些害怕地看了云深一眼,然后喊冤,“大人,您可别听这贱仆的片面之词啊!”
董良泪流满面,“启禀老爷,小人自然是有证据的。先前小人去当铺当几样东西时,恰好在那店铺发现了好些谢家收藏的书画和古董。按照这宁忠海的话来说,谢家的家产都被强盗夺走,照理来说,这批财物也是落在强盗头上的。可是等我同当铺掌柜打听时,却得知这些都是宁家人来当的!”
这证据实在很硬,宁忠海的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我那时候便怀疑谢家的灭门是宁家害的,强撑着身体,询问左邻右舍,得知惨案的当天下午,宁忠海和他妻子来过谢家一趟,定是他们利用来访的时机,偷偷在井水中下了一整包的砒霜。”
“我后来跑遍了整个京城的药店,发现宁氏的大丫鬟,曾经在沈家药铺那边买过一大包的砒霜。”
“宁忠海原本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将宁家的现银抽出来赎了儿子回来,甚至卖了自家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