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那有些颤崴的身影,听着那令人心碎的声音,夙柳柳只觉得眼眶酸涩,但最终却没有落下半滴泪水。
转过身,不去看那明明那般高贵,那般冷傲,却在此刻显得那般脆弱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暗的深处,只是那脚步却比来时要显得僵硬许多。
“夏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不知阁下见没见过金色的莲花···”淡淡的话语越来越悠远,话语的内容更是意味不明,但却让站在风中的那袭紫衣笑了,笑的星辰也都跟着失色,他没有去追,他知道她已经开口承认已属不易,他不能紧逼她,他知道她活着就够了,他知道她回来了,就够了,哪怕是要他追一辈子,他都愿意,这都是他欠她的···
她没有想到会遇见他,更没有想到,再见他时,他是那般的卑微,只为得到一个关于她的消息,既然可以不来强求她,她知道,他只要上前一步,即可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却没有,他变了,不再那般强势,那般霸道,她不该回答他的,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可是,她···终究还是···开了口···
玥王府的书房内,一袭青蓝色正坐在书桌前,靠着窗边,手握一卷书,随意的翻阅着,只是那眸子,却是透过窗棂看向窗外,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了开来,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责备的话语在回眸的瞬间遏制在了喉咙中。
一股馨香迎面扑来,一个温热的身子就那般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玉手环上自己的腰身,紧紧的,紧紧的,他感觉,那力道仿似要将自己的腰腹给捏断一般。
手中的书不知何时脱落,只见他伸手呵护般的将怀中之人给紧紧的拥着,拥着,仿似在借此给她一丝足以暖她心扉的湿热一般。
这一刻仿似整个世界都禁止了一般,除了那心跳声,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那半空中的月亮已经开始下滑,夙柳柳才从耶律玥的怀中抬起了螓首,微微侧目看向那窗外,不发一语。
耶律玥看了一眼怀中散发着孤绝气息的人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握着那腰肢的手轻轻上移,一点一点的抚着那细碎的发丝。
“既然忘不掉,何必逼迫自己去遗忘。”他怎么不会知她这般模样是为何,他和她一起五年了,虽然近两年见面的次数变少,但最初的那两年,他腿上有疾,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每次只要无意提到那一个人,她都会这般不言不语,浑身一股哀伤孤绝的气息。
“······”回答耶律玥的是一阵沉默,就在耶律玥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却响起了那独有的清脆的声音,“我只是娘亲留给他的责任与负担,那,不是我想要的。”
五年来,第一次,夙柳柳对耶律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以为她已经遗忘,她以为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她以为即使再见,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可是一切的一切她都错了,当她再一次的置身于这片大陆,她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的存在,她忍不住想去看他一眼,可是真的相见,她却只想逃,明明五年前已经原谅他了不是吗,可是为何,心却依旧不甘···连遗忘都不行么···
“琼儿,现在的你是琼花宫的宫主,不再是夙家的小姐。”耶律玥没有多说,只是如此的提醒了一句,至于到底要如何抉择,那都是她的事情,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强求,就像他对她,如她所说,他是她哥哥,哥哥就哥哥吧,哥哥也挺好,只是真的是哥哥吗,谁知道呢。
耶律玥的话让夙柳柳转过了螓首,她定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不含暗色的眸子,“在你眼里呢,我又是什么···”
闻言,耶律玥勾起了嘴角,伸手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妹妹喽,不是你说的么,如果琼儿缺男人,我不建议毛遂自荐一下。”
“谁缺男人。”夙柳柳不满的瞪了耶律玥一眼。
“琼儿,从我第一次见你,就一直是你,所以我认识的只是你,你可明白,最初的相帮,或许有血缘的相引,但是,你我同一片天空下十几年,为何我却没有被你相引过一次,直到那一次宫宴?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你,你只是你,我只是被你吸引,所以忍不住要相帮,忍不住要去探究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你···”
只因为你是你,你是你···
这一句话,不断的徘徊在夙柳柳的耳中。
v()
如果说她和明凰的相遇其中有着参杂,那么和耶律玥的,明明一个个天空下那么多年,却只是在那一刻相吸引,这一刻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逃避向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如果,如果,他可以再一次爱上她,或许···
“我知道了,玥玥,还有,谢谢。”高兴的夙柳柳直接在眼前之人面颊上映下一吻,随即起身向外走去,“玥玥,耶律璟我已经整治了,其余的,你看着办吧,我要带着涵儿周游去了,拜···还有,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
来时的脚步是那般的沉重,离开时的脚步却是那般的清幽,五年了,是人都会变,她已经变得不再那般执着,再一次的一场生死让她明白了许多,如若不是因为那个心结,她会毫不犹豫的飞到他的身边,怎么还会如此的纠结。再爱一次吧,她活着活着回来,难道不就是因为那一份不甘吗,她怎么可以带着那份不甘再活一辈子···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暗夜里的身影,耶律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新的笑容,随即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快速的处理,没有看到她幸福,他怎么可以安心。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避开清风城,而是直取清风城,只不过,在半路上,她却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那就是江湖上传言,血莲教和琼花宫发生了争执,正在两虎相斗,只是,真的会两虎相斗吗?
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然而江湖上的人却将一切都当做了真事,因为一路下来,总是看到有着琼花标记和血莲标记的人相斗,甚至还会惹上其他江湖门派,间接的,琼花宫,和血莲教成了江湖公敌,血莲教威名在外,无人敢挑衅,而琼花宫则是新崛起的势力,柿子挑软的捏,顺理成章的,她琼花宫就成了公敌,一个新的势力的崛起毕竟要接受洗礼,敢挑衅她琼花宫,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一袭红衣,张扬肆意,一张白玉面具,神秘诡异。
当夙柳柳出现在清风城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真容,不过却是带上了白玉面具,而身边的夜涵,也恢复了真容,同样带起了白玉面具,只不过,那一身却是白衣,相比于红衣的张扬肆意,她显示出来的是清冷飘逸。
一路上的传言让夜涵很是生气,她恨不得传书回琼花宫,然后带上琼花宫的人嗜杀江湖,她虽然单纯,但却不单蠢,对与错,她不想分辨,她只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巫族的女人,骨子里都是狠的,这是本质。
两人一出现,就受到了路人的洗礼,在清风城中混迹的人,没有几个是简单的,她们俩一出现,那一身决然的气息,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而在清风城,夙柳柳绝对有那嚣张的权利,谁也不会知道,这清风城是盛宇皇族后裔的地盘,而那人就是耶律玥,至于这个中缘由,太复杂,她不想多问,也不想去知道埋没的历史,既然玥哥哥已经选择隐退,她何必再去挖掘一切呢。
看了一眼身边那一路上收敛着怒意的夜涵,夙柳柳无奈的笑了笑,“涵儿,做自己就好,管别人如何说,记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丢下一句话,悠闲的踱步向城中间走去。
清风城,等着接受我的洗礼吧。
涉世未深的夜涵听着夙柳柳留下的那句话,有些似懂非懂,皱了皱眉头,抬脚跟了上去。
夙柳柳一向都懂得享受,这不,直接就进了清风城最好的酒家通宝斋,此刻正值午饭期间,可谓是高朋满座,不过依旧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空位置。
没有多说,直接抬脚走了过去,夜涵则是径自的跟了过去。
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夙柳柳闲适的倚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人来人往,几年不见,街依旧是那条街,只是人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些人了。
“琼姐姐,为什么不上楼。”自从进来,周围就时不时的传来几道怪异的眼光,夜涵感觉很是不适。
“这里风景好。”轻柔的回应了一句,随即眸光似有意似无意往四周看了一遍,一股无形的冷意也在瞬间散发了出去,下一秒,那些探究的眸光渐渐的开始收敛,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观望。
风景好吗?
夜涵表示不解的撅了撅嘴,感觉到周围那些探究的眸光散去,她顿时自在了许多。周围的那些个谈话声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听说琼花宫是清一色的女子,一个男子都没有,你说,现在的女子不在家绣花练字,跑出去打打杀杀做什么。”
“最近琼花宫很是嚣张,居然挑衅了血莲教,那可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你说,这清一色的女子不会全给人家做了压寨夫人吧。”
“听说那些个女子很是火辣,个个是美娇娘,要是能弄一个回来尝尝该有多好。”
“武林不是组织了一个抗击琼花宫的联盟么,咱们这些个散人要不要去凑热闹,搞不好还能分一杯羹,弄一个个美娇娘呢。”
······
谈论的话语,越来越入目不堪,夜涵握住杯盏的手也越来越紧,最后,那杯盏就那般‘砰’的一声碎裂在了夜涵的手中,那谈话声也顿时停住,众人纷纷朝着这异样的声音这边看来。
而这个时候,只见那本来闲适的看着窗外的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一丝绣帕,另一手握住夜涵那捏着碎杯盏的手,一点一旦的开始擦拭,“涵儿,怎么这般不小心,不知道这杯子就像人的脖颈一般那般脆弱么,轻轻一捏就那般碎了,看不顺眼不看就是,捏它做啥,伤了自己的手可是得不偿失的。”
“琼姐姐,我受不了,他们说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夜涵的声音里满是压抑,要不是夙柳柳一直在她的身边提点着她忍耐,她早就动手撕裂那些人的嘴了,琼花宫的姐妹们是他们可以随便评论的么。
“受不了就去发泄一下,伤害自己做什么。”将绣帕随意的往桌上一扔,话语说的很是轻松,与点菜无一般。
“琼姐姐你不阻止我了?”夜涵开心的咧开了嘴。
“这里有人给咱们收拾烂摊子,你随便玩。”夙柳柳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而这个时候小二也将酒菜给送了来,夙柳柳顺势就拿了一粒虾,开始剥起了壳。
这边两人谈的开心,那边却有人不高兴了。
“两位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两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两位和琼花宫有关联。”一个大汉忍不住跳了出来,那两个人的话怎么听怎么带刺,让他不由得不多心。
夜涵看了夙柳柳一眼,见她自顾自的吃着饭菜,随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略显讽刺的看着那大汉,“有没有关系,与你无关,本姑娘看你不爽,怎么样,一个个大男人竟惦记着人家女人,在背后诋毁,有本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