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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瞳的手箭术,元瞳的臂力,无人能及。
在阴柔人飞出去之时,另一人脚尖点地,慌忙追上去,可是,他拉不住,反而被他带着,撞在十米开外的一棵树上。
元瞳若无其事的放下弓箭,从怀里掏出一块主子给他做的棒棒糖,面无表情的吃着,对受伤的,快死的人,都没啥反应,就好像刚才射出的那一箭,与他无关似的。
宏毅心中震撼,脚步顿住了。
他不认识木香,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他知道,除了那个使弓箭的小孩,其他的几个人也都不是善茬。
他只认识周大憨,这个跟他有一面之缘的人。
但是人家好歹救了自己的命,于情于理,他都要说声谢谢,“多谢这位夫人救了我二人的性命。”
木香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救你们是顺手,收拾这两个人才是重要的事,英杀,把他们带上。”
那两个阴柔人悔恨的想撞墙,今儿的这笔买卖,怎么会招惹上这么麻烦的主。
而且看这架势,马车里头坐着的,肯定是赫连晟无疑。
天哪!他们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这也太背了。
刚提到赫连晟,那垂下的车帘就被人掀开了,露出一张丰神俊朗,却冒着丝丝寒气的脸,只见他将不悦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小娘子,略带责备的说道:“跟他们废什么话,你也不怕冻着,直接捆了带走!”
木香缩缩脖子,笑了,“知道了相公,这就来。”
她一招手,英杀身影像一阵风似的掠到那二人跟前,一手提溜一个,那架势,跟提溜两个小鸡仔似的,也忒不把他们当武林高手看待了。
木香看了眼紧闭着眼的小桃,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宏毅,想着她家相公得到的消息,心思动了几番,该死的轩辕恒,又整了什么事。
一行人很快便收拾妥当,空荡荡的野地里,什么也没留下。
这里离镇子本来也不远,客栈里经过一番打斗,十七受了伤,但围剿的人,似乎也不打算退下,两方就这么僵持着。
丁平急的脑门全是汗,他武功不济,除了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木香他们赶到客栈,啥废话也没有,直接闯到了后院。
赫连舒跟赫连昕两位小朋友睡的正香,他一手抱着一个,寒着脸从外面进来,木香也一并走了进来,示意周大憨,将宏毅跟小桃带进屋里去。
英杀将那两人往地上一扔,便回去拿东西。
宏毅心里清楚事情起因,他不肯走,一片混乱之中,他也知道了,那个劫走小桃的人,正是燕国太子,面对这样的强敌,他虽然不怕,却不能不在意他的身份。
平民百姓就是如此悲哀,没权没势。
赫连晟走进院子里,扫了眼对峙中的两方人马,襄王殿下,怒了。
那带着寒剑的眼神,足以将他们瞬间冻死,薄唇轻启,飚出一句叫人吐血的话,“你们吵到我儿子睡觉了!”
没错,襄王殿下真的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里弄的这么血腥,他得为孩子考虑。
两方伤残人马,因他的话,颤抖了。
为什么?
因为襄王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单是一个眼神,就叫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木香有些脸红的轻咳了声,安抚的拍拍他的背,“相公,你带儿子去睡觉吧,元瞳,去瞧瞧哪里空着,你们都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
她在马车里睡过了,再说了,这几天总是赶路,两个娃儿全由襄王殿下一手包办,奶爸这个职业,他干的不错,导致她没有插手的余地啊!
所以,她真是闲坏了。
赫连晟才懒得理会这些事,而且他更懂得给自个儿媳妇一点发挥空间,免得她总要折腾他的两个宝贝。
可怜的两位小少爷,偶尔在他们娘亲闲下来的时候,就成了她的消遣工具。
赫连晟带着孩子离开,元瞳也困了,现场只留下木香跟英杀二人,哦,还有伤的不轻的宏毅。
想到那位受伤的假小子,木香很好心的让宏毅去请郎中,随后她看着弯着腰,喘着气的十七,和善的笑了,“你家主子呢?这些人又是哪来的?杀谁?别告诉我,所有人都是来杀一个小姑娘的,我说你们燕国朝中的人也太没品了,以强欺弱,也不是这么个欺法,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人,最讨厌仗势欺人的。”
十七在南晋京城的时候,一直隐在暗处,但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位襄王妃厉害劲。
南晋前太子死了,皇后死了,新任太子又被抓了,轩辕凌被她整的可惨了,就连他家主子,都对她忌惮三分,结合所有的信息,他深深的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再者说了,那边还有个爱妻如命的襄王殿下,亲娘的,想想都觉得胆寒。
“小人见过襄王妃,”十七整理好思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我家主子不在,应该很快就回,至于这些人,他们图谋不轨,意欲行刺,不过这是燕国朝中的私事,恕小人不能如实禀报,襄王妃见谅!”
他这样说的意思,无非是在提醒木香,这是他们燕国的私事,轮不着南晋的人管。
理是这个理,但他忘了面对的人是谁。
木香闲闲的站在那,娇俏的小脸,因着赫连晟的呵护养着,皮肤好的跟少女似的,一双眼儿也润的不行,“私事?呵,我没听错吧?你忘了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地方了吗?糊涂!”
十七面色一变,想到主子之前说过,他跟襄王打过招呼,怎么好像哪里不对了。
丁平比他机灵,见形势不妙,赶紧上来打圆场,“王妃请息怒,是我们糊涂了,这里是南晋的地界,可我家主子也是被逼无奈,不是有意要在南晋生事的,等主子回来,定能解释清楚!”
正说着,轩辕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向有洁癖爱干净的他,居然披着一身凌乱沾了灰尘跟树叶的衣服。
不仅是衣服脏乱,那从来一丝不乱的发髻,此时也有几缕跑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匆忙。
他快步走进来,一眼看见站在院里的木香,眼神瞬息变幻,但很快就移开了,直盯着十七,“小桃呢?她如何了?”
不等十七回答,木香抢先疯刺了他,“快死了,只剩半条命,能不能活到天亮还是个未知数。”
第1089章 番外 如何放手(1)()
轩辕恒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小桃还是受了重伤。
不仅如此,还多出来木香跟赫连晟。
这两个人他原是不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小桃而已。
可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多了这二人,小桃的事,只怕不能随他愿了。
十七瞧见主子回来,松了口气,朝他走过来,“殿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轩辕恒眼中划过一丝爆戾,“杀,一个不留!”敢动他的人,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怎能不杀。
十七点头,“是,属下明白!”
原本只是两败俱伤,但因轩辕恒的回归,情势急转直下,不出一刻,院里的刺客,全部毙命。就连那两个阴柔人,也在十七有意之下,全都灭了口。
将他们灭口,总比落在木香那个女人手里要好的多。
对于这一切,木香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阻止。
宏毅请了郎中,经过几个时辰的救治,小桃总算脱离了危险。
命是保住了,但郎中摇头叹息,说是五脏六腑伤的太严重,很难全好,原本健康的身子,恐怕要大不如前。
小桃昏迷不醒的时候,宏毅顾不得身上有伤,趴在床榻前,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从没见过小桃这个模样,心疼的要命。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丫头,现在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秀眉因为痛,紧紧的蹙着,苍白的唇,消瘦的下巴,这才几天,身子就已单薄成这样。
宏毅抓着她的手,心越来越沉,他只觉得四周光线越来越暗,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就要破土而出。
轩辕恒也在屋里,一身脏污的锦袍已经换掉,简单的打理过后,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国太子。
风姿翩然,矜贵冷傲。
他目光沉静的看着趴在那儿的宏毅,黑眸像染了一层寒霜,“你也受伤了,下去让郎中给你包扎,这里不需要你留下。”他不需要对这个人客气,一个妄想跟他抢女人的男人,他需要对他客气吗?没有杀他,就是很好了。
宏毅同样不待见他,哪怕明知他是太子的身份,见了他该行礼,该跪拜,“草民的命贱,不劳太子殿下关心,天亮了,太子殿下回去歇着吧,草民的娘子,不需要殿下关心。”
他一语戳中轩辕恒的死穴,负在身后的手,猛然攥起,眼中杀意掠过。
他们都忘了,屋里还有个闲人。
一直闲闲的站在那,因为睡的太饱,这会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没事凑个热闹,对她来说,有意思极了。
木香悠然的坐在桌边,把玩着茶杯,看见轩辕恒急红了眼,想杀人了,她说话了,直呼轩辕恒的名字。
“轩辕恒,这个宏毅与我的部下相识,你确定要动杀的念头吗?”
此话一出,不止是轩辕恒诧异,就连宏毅也惊讶的回头看着她。
他的确是认识周大憨,也不过是浅交,不算深交,他真值得别人为了他跟燕国太子为敌吗?
轩辕恒冷眸扫过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记得在南晋京城时,他对这个女人恶毒言行,行为嚣张跋扈,可又偏偏很有手段,手底下养着一群跟她一样疯狂的人。
曾经他派人试探过,那几个人深不可测。
轩辕恒深呼吸,压下不属于他的愤怒,脸上再度恢复淡雅的笑,“襄王妃搞错了,本王从没说过要杀他,这个人与本王没什么关系,如果襄王妃能劝他放手离开,今日的事,本王既往不咎。”
木香再度笑了,她就知道,这个轩辕恒比起轩辕凌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准,“既然没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劝他离开,你难道没瞧见,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棒打鸳鸯这种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干。”
轩辕恒紧蹙了眉,“襄王妃这是非要跟本王做对不可了?”他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要么放任不管,要么跟他硬碰硬。而且因着她说的情投意合四个字,他周身的气场都在微微变化着。
“你这人真难沟通,不过,既然你非要这么理解,那成吧,等这丫头醒了,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跟你走,你便一个人打包回你的燕国去,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她也不怕跟轩辕恒摊牌,在南晋的地界,他敢动用那么多的杀手,不止是他,还有那个燕国老皇帝,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南晋人当猴耍呢!
轩辕恒有点不解,怎么一个女人的事,就上升到两国和平了呢?
尽管他恨不得掐死木香这个女人,但隐忍几十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练的。
“翻脸这个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说,你这样做,赫连晟知道吗?”他就不信赫连晟能容忍一个女人挑起两国战争。赫连晟那人虽性格暴躁,却不是喜欢生灵涂炭的那种男人。他就不信,赫连晟还真能为了一个女人,置家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