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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示意苏安接过布菜的筷子,“既然你吃过了,那就服侍着朕吃点东西吧。”
苏安顺从的从女官手中接了过来。按着皇上的意思为他布菜。
皇上瞧了一眼丸子,示意要再吃一个,苏安去夹,要放在皇上面前的碗里时,突然手一抖,掉在了桌子上。
皇上脸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怒的神情,苏安立即跪下请罪。
皇上沉声说道:“你们先退下!”
女官犹豫了一下,瞧瞧皇上生气的神色,不像作假。才带着众人退下来。
宫人们前脚出去,后脚茶碗就摔到了门框上。
皇上怒骂道:“逆子,你就是故意要气朕!从小就跟朕对着干!大了还是这幅德行!”
贴在门框上偷听的女官这才放心的站好。
噼里啪啦,碗筷盘子,东西一件接着一件的砸,训斥一句比一句狠。
屋里声势阵仗实在是吓人。
苏安握着皇上偷偷塞给他的印章,时不时配合着磕头高声认个错。
因为今天皇上实在是太反常了,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下皇上有没有事。没想到这一试,真的试出什么了。
他记得这印章,是可以调配禁卫军的。难道皇上已经被大皇子控制了!
没等二人有更多的交流,女官端着茶碗冲进来了,“皇上,生气伤身!”
楚皇手中最后一个碟子正好砸到了她的身边。
女官却不惊不怕,行礼道:“皇上,生气伤身,太医说了,您要注意身体。”
楚皇不耐烦的挥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非得什么气死我才甘心。”
苏安衣袖下的手紧握着手中的印章,匆匆而出。
心里还在奇怪,难道二皇子不知道这件事么?
除了这件糟心的事,苏安还在担心一件事,他的皇子府,说好听点是古朴简单。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纯粹的穷了。
大皇子还担了个三品的官职,双份俸禄不说,且贪了许多油水。
二皇子最受皇上的宠爱,逢节过节说两句好听话就能讨到一大堆赏,且有个财力雄厚的外公家。
只有苏安,不愿让外公苏家牵扯进这些争斗来。
所以他是整个府里唯一的收入来源,一年到头就那么点俸禄,除去时不时被寻错处扣下来的,都用来给侍卫仆人们发放月银津贴了。
皇子中,怕是只有他这么穷了。
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他想重新翻修一遍王府。为此,连夜召唤了账房先生过来。
“周先生,咱们府上还有多少钱?”
管账房的周先生对这些数字门清,无需看账本,张口就报道:
“十一万八千五百两。”
苏安心里并不知道这钱算多还是少,但是身为一个皇子,着实寒酸了。他不太有底气的问道:“我想把咱们王府翻修一遍,这钱够么?”
周先生半晌静默,心里算盘打好之后,细细的同苏安解释道:“六殿下,咱们皇子府虽然穷,但是地方也不小。一百来间屋子,不少都是年久失修,下雨漏水的。
翻修的话,这些一定要修吧,然后风格装饰布局那些,您一定是想换一种,所以是大动,房间连着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怕是都得变,先不说我们还有日常的开销打点,就是把钱都投进去也不够。所以您要是想翻修大整皇子府,恐怕还得攒个几万银两。”
竟然不够,苏安请账房先生下去了。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愁眉不展。
来福进来奉茶,苏安倚在椅背上,无奈的问道:
“来伯,十一二万两够做什么?”
来福如实回答道:“放到普通人家,自然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吃喝不愁。但是放在咱们王府,确实是有点捉襟见肘。也就是咱们这些侍卫仆人一年的月银津贴再加上人情往来而已。”
苏安深深的叹一口气,说道:“虽说婚礼会由内务府操办,但是”
来福在苏安身边呆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是有就花,没就省着,这还是第一次见苏安担心银子,来福笑的慈祥,贴心的问道:“殿下这是担心委屈了秦姑娘?”
苏安突然笑了,正好要找个理由进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说不定两个问题就会一起解决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有了,我这么穷,父皇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平白罚了我那么多俸禄,这次总得给我贴补点。”
已是夜深,苏安硬撑着困意又看了会书,等古笪调查归来。
古笪熟练的翻窗而入,掀起一阵风,险些灭了苏安桌前的烛火。
苏安连忙伸手去护,抬眼看见古笪一身劲装,衣服单薄,张口就说道:“昨日才下过雨,今天又是阴天,我在屋里坐着都觉得冷,你穿这么单薄,难道要讹我一个病假?”
“外面还好,爬墙穿堂的,穿的厚了不方便。”
古笪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在外面蹲点的时候确实冷着了。他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苏安起身关上了窗户,说道:“一会儿先让姜叔给你煮碗姜汤再去休息。查的怎么样了?”
姜叔煮的姜汤又苦又辣,古笪本来听到姜汤的时候脸都皱成一团了,立刻站好说道:“除了皇上身边调动了一批人之外,宫中并没有什么明显迹象,二皇子那边也并不知道此事。”
“皇上身边的老人都去哪里了?”
“皇上之前大病,被皇后娘娘寻了个由头,说他们照顾不周,全部处死了!”
“就连来宝公公也没留下?”
“皇上当时卧床不起,并不知道此事,后来一直神情恍惚,还特意让人给他们家里送了钱。”
苏安喃喃自语,思考道:“若大皇子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何二皇子会什么都不知道?且今日父皇神情大不对劲。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明日还是得再进宫一趟。”
“喏,殿下您也莫要思虑过晚。”
古笪行礼告退,走的步伐都满是轻松。
苏安追加一句,“别忘了姜汤。”
古笪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答应了一声,出门去找值夜的姜叔了。
第二日是约好了同秦璃一起去九王爷府上的日子。
为了不耽搁时辰,苏安早早的起床洗漱进宫。
皇上大早上被人喊起来,很是不爽,偏偏来的还是他目前唯一的救星。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非要挑大早上过来!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朕非得打你板子不可!”
苏安看了一眼皇上身边的女官,哭丧着脸跪下,“父皇,儿臣确实是要要紧的大事!”
皇上打了个哈欠,“什么要紧的,大事!”
“父皇,儿臣昨夜见府上破旧不堪。漏雨进风,实在不能这样委屈了永安公主,所以就想在婚期前修缮修缮。”
皇上半是认真的生气,“你要修缮就修缮呗,需要注意什么往内务府递折子就行了,非得一大早把朕拽起来?”
苏安瞧了瞧皇上左右的宫人,神情很是为难:“这,有个理由,不过您能不能先让他们都下去?”
皇上不耐烦的呵斥道:“行了行了,你们先下去。”
“喏!”这已经是连着两天第二次单独说话了,女官心里怀疑他们有猫腻,多留了个心眼。步子走的慢慢的,压在队伍最后。想借着这个看看能不能听到一星半点。
皇上之所以能当上皇上,毕竟还是人精,扫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有什么理由,还不快点说么?”
苏安豁出去了脸皮,很是无奈的说道:“儿臣实在是穷啊!没钱怎么修缮?没您的旨意,内务府也不会给儿臣发银子。”
伴着他这句话音落下,是女官退出去之后关门的声音。
原来六皇子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女官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报信。
皇上神情猛的变了,示意让苏安快快上前。
苏安大步走到皇上床前,皇上指着门外,神情惊恐又气愤,声音小小的,生怕被偷听:“老六,他们,他们要害朕!”
“谁?”苏安想从皇上嘴里问出具体的名字,这样若是他铤而走险的救驾,也不至于被反咬一口。
皇上语无伦次,“就是他们!那个女官!那群宫人,皇后,是皇后!是那个狠毒皇后,朕病了之后她竟然杀了来宝!她居心不轨!”
苏安没想到皇上直指皇后,他试图引出皇上心里的怀疑对象:“父皇,皇后娘娘敢这样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听到苏安这么说,皇上目光呆滞了一瞬,“老大?他没这个胆子!老二,不会,他没这个本事!你,你刚回来。老九…”
苏安看到皇上这一瞬间的晃神,又听他这一阵嘟囔,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皇上太反常了。就像,精神失常,疯了一样!
皇后殿中,听完小宫女的汇报,皇后慵懒的往一丝不乱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簪子。
“去告诉大皇子,六皇子意图谋害皇上,让他早做打算。”
宫女称喏告退。
皇后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再次说道:“去通知二皇子,大皇子更换了皇上身边的人手。想要控制皇上。”
第九十六章 过往的恩怨()
随着马车渐渐停下,九王妃不自觉的向前迈了几步。
瞧见苏安同秦璃下车,顿时喜笑颜开:
“老六来了!这位就是永安公主吧,真漂亮呢!”
秦璃笑着行礼:“见过九王妃!”
九王爷在九王妃身后,笑着拆台道:“我昨天说了你们今天要来,可把她高兴坏了!”
九王妃嗔怪的瞅他一眼,笑着说道:“好不容易见故乡来个人。还不许我激动?”
九王爷戏谑的对两人说道:“许,怎么不许,永安,她比你早嫁过来七年!当初也是个温和的脾气,谁知道啊,都是装出来的!”
九王妃也不生气,随着九王爷的话说道:“也就是跟了你们九叔,我才知道这人啊,还是得有点脾气!”
秦璃瞧着两人相互打趣却不生气,互相调侃还恩爱如初的样子,不由生出了几分艳羡。她同苏安几年之后,应该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来,里面请!”
九王妃和善的拉着秦璃的手,手心暖暖的。她边走边打量了秦璃好几眼,脸上的疑惑逐渐转为笑容,说道:
“我瞧着永安眼熟的很,一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刚刚才想起来,永安您长得特别像我小时候曾见过一面的一个姐姐!我记得,她姓秦来着!”
秦璃没想到到了楚国竟还能遇见故人,连忙笑着说道:“王妃见过的应该是我姑姑。”
想起当年的秦璃,就不自觉带出了那段往事。因为同苏家是血亲,所以王妃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当年苏安在殿前自尽而死秦璃追随他而去,皇上突然退位。想起来那段往事,九王妃心里不由唏嘘不已。怕秦璃伤心,立刻转移了话题。
“原来是姑姑,怪不得。你喜欢吃什么,我特意让他们做了咱们的家乡菜!”
这话题转的生硬,但秦璃却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笑着应和下去了。
九王爷说是要同苏安下棋,拉着苏安去了书房。
“他们两个一下起棋就得老半天,让他们两个耍去吧,九婶领你逛逛园子。”
九王妃心里感受到那么一点异常,抛之脑后,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