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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杨珞珈迷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欲言又止？难道他也是一个不要爱情的男人吗？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楚昊峰粲然一笑，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第40章 这么正的姑娘真是开年惊喜！（）
春节长假过得不堪回首，杨珞珈迫不及待开启新生活，她的想法十分单纯，让自己忙碌起来，就不会总是陷在失恋的泥沼里。
大年初八早晨九点半，杨珞珈到“卓越”模特经纪公司报到，这家公司租在市中心一座a级写字楼的六楼，到了大门口，她就碰了锁，原来她是第一个到的。
在门口站了五分钟，她接到了白卓宇的电话：“我这就过来接你。”
“不用啦，我已经到公司了。”杨珞珈哑然失笑。
“那么早？”白卓宇被惊到了。
“不是十点开会吗？一个人都没有啊！我都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杨珞珈苦笑着说。
“他们一个个都是迟到大王。”白卓宇嘿嘿一笑。
那是因为他们有个迟到大王老板。杨珞珈在心中抱怨，她知道，白卓宇从家里开车到公司至少需要半小时，再除去停车上楼的时间，铁定迟到。
杨珞珈在门口又站了十分钟，终于有人来了，是个休闲打扮的帅气大男孩，应该是公司的男模，他一看见杨珞珈，就殷勤地说：“你是新来的？”
“是的，我叫杨珞珈，很高兴认识你。”杨珞珈热情洋溢地说。
“我叫李程熙。”大男孩笑着说道，“宇哥越来越有眼光了，很会选人。”
“多谢夸奖。”杨珞珈客气地说。
李程熙有门卡，杨珞珈才终于进入公司，这里的空间比她想象中大，室内设计感很强，颇有些创意公司、广告公司的感觉。李程熙对杨珞珈介绍道：“宇哥是我们的大老板，他自己带四个女模，我们还有两个经纪人，一个带五个女模，另一个带四个男模。公司里还有两个市场专员、两个化妆师、两个服装师、一个行政人事专员、一个财务专员。模特们都不用坐班，来公司主要是为了见客户和面试，还有……陪领导开会。”
“明白了。”杨珞珈感激地点了点头，她四处溜达，打量着公司的各处功能分区。在李程熙的指点下，杨珞珈到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大会议室外面的沙发上等着。
十点到了，杨珞珈的新同事们才陆陆续续出现，黄莺一看到她，就直接奔了过来：“杨姐，快告诉我，你这几天是怎么减肥的？怎么下巴尖成这样？”
“每天早晨跑五公里，配合跳操和瑜伽，饭也吃得少了。”杨珞珈非常实在。她对黄莺身后的两个女孩笑了笑，除了邱雯，除夕夜她也在江滨见过另一个女孩，应该就是赵思雨。赵思雨是三个女孩里样貌身材最出挑的，对着杨珞珈微笑颔首，邱雯仍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十点十五分，白卓宇终于现身，对市场专员小蔡说道：“五分钟后开会。”
所有人都坐进了大会议室，杨珞珈有意选择了离老板座位相对较远的位子。
大家都安顿好了，白卓宇才终于走进会议室，边走边说：“小蔡，凡是现在还没到的，每人罚一百块钱，算作公司团队建设基金。”有两个女模和一个男模还没到。
杨珞珈心中有数，原来这个公司的企业文化是：迟到没关系，只要不比老板迟到就行！
白卓宇扫视了一圈他的兵：“不错，大家都没有发胖，有几个还瘦了。”
坐在白卓宇左右手的一男一女，目测就是另外两个经纪人了。女的化着很浓的妆，语速很快地说：“宇哥介绍一下新人吧！这么正的姑娘真是开年惊喜！”
“杨珞珈，介绍一下你自己。”白卓宇温和地说。
杨珞珈面带微笑地看着在座的二十几个人，朱唇轻启：“我叫杨珞珈，比大家晚进公司，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以后会多向大家学习请教。”
“这也太没有信息量了吧？年龄和工作经历总归要说下。”三十多岁的男经纪人扬了扬眉毛。
白卓宇正在对她使眼色，杨珞珈装作没有看到，她坦然地说：“我以前是江州大学模特队的队长，算上大年初二的那场秀，总共走过17场秀，也曾给《her》、《佳人》拍摄过硬照。毕业两年半，我做的是和模特不相关的工作，现年24岁。”
当她把“24岁”说出口的时候，全场哗然，白卓宇禁不住以手抚额。
“24岁？看上去不像。”男经纪人的口气不太友善，“干模特这行的，25岁一般就转行了。”
“没事，好饭不怕晚。”女经纪人也叹了口气，“对外就说是19岁吧。”
“造假总归会有被戳穿的一天，我不希望像杨博伟一样。”杨珞珈道出了自己不想篡改年龄的理由。杨博伟是一位选秀歌手，他在今年的热门选秀节目“璀璨星光大道”中大红大紫，他的报名年龄是22岁，没想到在决赛前被揭发其实已经30岁，结果他只能痛哭流涕地退出了决赛，个人诚信也受到了严重质疑。
“这件事再议。”白卓宇垂下眼眸，露出为难的神色。其他所有人都满眼震惊地看着他们的老板，老板人不错，但在公司里也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怎么会对这个新来的如此迁就？只有黄莺、邱雯心里有数，知道杨珞珈是白卓宇喜欢的女人。
接下来，白卓宇开始井然有序地安排整个2月的工作排期，谁要去面试，谁要去走秀，谁要去拍照……公司的女模特主要分两类，一类是身高1米7以下的平面模特，她们的工作就是拍照，另一类是身高1米7以上的t台模特，走秀是她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也接拍照的活儿。
其他人的工作都安排好了，白卓宇看向了杨珞珈：“珞珈，以后就由我来带你。你先用三天时间做一份模特简历，更新自己的资料和硬照。罗罗，小曼，你们跟着珞珈干这件事，务必干好。”服装师罗罗和化妆师小曼都笑容可掬地答应了。
宣布散会之后，白卓宇敲了下桌子：“珞珈，你留一下。”
第41章 她们都是贱女孩（）
大家都起身走了出去，有些人望着杨珞珈的眼神充满狐疑，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十分好奇；有些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杨珞珈：这个老女人竟然坚持要用真实年龄，脑子真的不是进水了吗？也有几个趾高气昂的模特对她投来鄙夷的眼光。
刚才开会的时候，杨珞珈就感觉到这间会议室里暗流涌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战争。每当白卓宇宣布一项热门秀的面试名单，入选和没入选的模特脸上都十分好看，虽然他们十分隐忍地没有把情绪都显露出来，但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杨珞珈还是能看出端倪，甚至能搞清楚谁和谁是竞争关系。
“珞珈，你让我很难做！也让你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白卓宇开门见山地表达了他的不满。
“改年龄是模特圈的潜规则？”杨珞珈明知故问。
“二十往上的，一般都会改到二十以内。”白卓宇叹了口气。
“要是被拆穿了呢？”杨珞珈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人艰不拆。”白卓宇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她，“国外的小女孩都是十三四岁就入行，国内也有这种趋势，夏莫寒就是14岁入行的，她经常自称老油条，现在才19岁。”夏莫寒是他们公司最红的女模，白卓宇继续说道，“老张说得没错，模特圈基本25岁朝上的就都转行了，除非你做到顶级，才有继续混下去的资本。”
“我这是还没上岗就要退休的节奏吗？”杨珞珈自嘲地笑笑。
“所以你在简历上只能写20岁，没有商量。”白卓宇拿出了老板的威严。
“以后出了事……”杨珞珈仍有顾虑。
“出了事我兜着。”白卓宇给出了承诺。
“好吧……我就跟着你招摇撞骗好了！”杨珞珈决定妥协。
“要是让他们听到你这么说，我这个老板也就没法干了！”白卓宇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板，我以后绝对会乖乖听话的。”杨珞珈绽开笑颜。
“提醒你一件事，不要试着和那些小姑娘做朋友，她们基本都是mean…girl（贱女孩）。”白卓宇对下属们的评价吓了杨珞珈一跳，“吃的东西、喝的水都要小心，赵思雨大年初二那天突发肠胃炎，多半就是着了小姐妹的道儿，我也懒得去追究是谁干的。”
“有这么恐怖？”杨珞珈故作惊诧。
“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白卓宇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从会议室出来，杨珞珈径直向茶水间走去，想去喝点水，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听见里面有几个女孩正在议论她，一个女孩说：“24岁还出来混，真是够不要脸的！”
“说什么做过两年和模特不相关的工作，估计是被人包…养了两年，然后被甩了，所以就出来挣钱了，一把年纪也够心酸的。”这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宇哥多半是和她有一腿，不然也不会让这么老的女人来抢我们的饭碗。”第三个女孩出声了。
“思雨，她大年初二顶了你的工作，是不是？”第四个女孩开口发问。
“我那天上吐下泻上不了台，宇哥找了杨珞珈救场。”赵思雨的回答还算中肯，没想到她话锋一转，“我听黄莺说，杨珞珈和宇哥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貌似是有一段旧情。”
“我就说嘛，搞不好就要上位成老板娘！”
“没想到宇哥一向眼高于顶的样子，最后也就捡捡破…鞋。”
“她这种姿色，估计走两次秀就和别的老板跑了！”这是赵思雨的声音。
“她再好看，也24岁了，绝大多数老板都是宁可要18岁的a…女，也不要24岁的a＋女，夏莫寒不就是仗着年轻搭上一个50多岁的老头吗？”
“也是，虽然比夏莫寒好看，杨珞珈也是个奔三的老菜皮了。”
……
杨珞珈有心走进去泡一杯茶，顺便认认这几张八婆的脸。但她看看天花板还是决定算了，白卓宇说的没错，她们都是贱女孩！以后少和她们有交集就是！
她折返回去，到了化妆师和服装师的办公室，四个女孩也正在里面叽叽喳喳，一见杨珞珈出现在门口，她们也噤声了，脸上还露出尴尬的神色。不消说，她们多半也是在八卦她，杨珞珈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罗罗、小曼，我们可以开始做简历了吗？”
“先量尺寸吧！”罗罗笑吟吟地站起身来，这是个气质清甜、精瘦精瘦的小姑娘。
“简历模板我已经打印好了。”小曼也很殷勤，这是个酷酷的男人婆。
罗罗拿上简历模板，带着杨珞珈来到隔壁的试衣间，“只剩内…衣就好。”
杨珞珈十分大方地脱掉外衣，只剩下一身黑色蕾丝内…衣。
“胸型真好。”罗罗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压低声音说道，“你比她们的身材都棒。”
“谢谢！”杨珞珈对她眨眨眼睛。
“身高1米74，站直点，就算是1米75好了！”罗罗开始测量相关数据，边量边报数，“体重42。7公斤，肩宽41，胸围88，腰围59，臀围85，罩…杯c，鞋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