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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开。
胤礽守在府中也是心中惴惴,毕竟是头一回做这么血腥的事儿,实在是寝食不安,用过了晚膳心里怎么也都静不下来,打发了所有人,自己一个关在书房里,就这么忐忑的熬着时辰,更鼓响了三下之后还没见舒术回来,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测,忽然门房一响,一个黑影晃了进来。来人没有蒙着面巾,胤礽一眼就看出是舒术,虽然如此,他这一身疾装劲服也着实让胤礽吓了一跳,何况借着灯烛的光亮,他衣服上未干涸的血渍凝在了前襟儿上,看的胤礽头皮一阵发麻。
故作镇定的在圈椅上落了座,看着舒术行过了礼数“怎么样?成了吗?”舒术点点头胤礽这才舒了一口气,却见舒术脸上神色凝重,似是有话要讲,胤礽眉头一挑“怎么?还有事?”舒术一个单膝点在地上“卑职几个行事之时,恰遇上另一拨儿黑衣人,似是袭了土扈特部的二王子巴音,后来我们脱险之后藏了起来,又恰遇上那伙儿黑衣人中一个逃逸出来的,已经被卑职解决了,但卑职发现…他似乎不是我大清子民,同是外族之鞑靼。而且此人怀抱这个匣子,卑职不敢隐瞒,还请亲王定夺!”舒术说话间已是双手呈上那个匣子,胤礽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银票,翻至最下面还有一个与匣子里面儿颜色差不多的一个信封儿,胤礽看了眼舒术仍是跪叩在地,便随手抖开却是一封用蒙古话写的短信,胤礽满语尚在学习之中,这蒙古话也是浅显知道一点儿,只看懂几个词,但也拼连不上,但直觉此信不简单抬眼看了下舒术“这里面你都看了吗?”舒术几个当时慌里慌张的,也没有细看只匆匆翻了表面的几张看了看面值,后面的压根儿就没继续看下去。“回王爷话儿!卑职几个当时没顾得上细看,只知面值是五百两一张的,具体多少卑职不知!猜想着大概也就是十万两左右吧!”舒术话一出口,胤礽就止不住起了笑意,心说这狗奴才倒是机灵,什么十万两!就是连自己这个才接触银票没几天的人一把摸上去也知道不止这个数儿,这小子这么说,多半儿是暗示自己只交给康熙十万就是了,多的他也不会说,毕竟自己也允了他们办事的时候儿顺手捞的就作为酬劳不必上缴了!本来也是打算走明了康熙的,谁想到半路上杀出一拨儿程咬金,哼!现成的背黑锅的!安能浪费!
第94章 一封感谢信()
遣走舒术后;胤礽揣了那封短信赶忙奔了瓜尔佳氏的屋子,毕竟这暗杀一事已经暴露了;用不了多久;也许不用等到天亮,九门跟刑部那儿就得把这事儿捅到康熙那儿,这封信的内容胤礽看不明白;是否与那个巴音被刺有关联;牵扯又有多大,胤礽觉得心里必须要有个底,而眼前这院子里懂得满蒙汉语又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也就是瓜尔佳氏一个了,
进了内院儿瓜尔佳氏房里的灯果然熄了,刚刚出了月子,瓜尔佳氏又有些血亏之症,近日正在调养着,胤礽也不忍心打扰了她,可是事关紧迫想不扰也不行啊!到了门前推了推房门,被从内拴住了,胤礽无奈只得轻轻的拍了拍,索性伺候夜值的小丫头觉都轻,很快里面便传来脚步声,“谁呀?”慵懒中带着谨慎的声音隔着门飘了出来。胤礽眉头一簇“是我!开门!”小丫头赶忙从里边儿拉开了门拴,见胤礽站在门外,当即就要下跪,胤礽伸手止住马脚底下也没停了,迈了步子就跨进了屋内,瓜尔佳氏屋儿里黑着拧拧眉“去把你主子叫起来,爷有事要与她说,你去外边儿候着!”小丫头连声称是,紧了紧披挂的衣裳挑了帘子闪进了内屋儿,不一会儿里间儿便亮起了烛火,胤礽轻轻一叹,挑了帘子闪了进去。
瓜尔佳氏睡眼惺忪的半靠在床上,云发披散在肩上,着了件儿白色的中衣,看起来有些苍白,看见胤礽似乎很是意外,朝着外间儿的天儿看了眼,便要起身下床行礼,胤礽连忙走过去按住,撩了袍子坐在床边儿,伸手抚上瓜尔佳氏的侧脸“瞧你这脸色,这几日补药汤水的没少喝,怎么还是这样儿,明儿我就去太医院提拉俩御医回来再给你诊治诊治!”瓜尔佳氏笑笑,“爷说笑了,太医岂是想提拉就提拉的人,呵呵~臣妾就是有些体虚,不碍的。爷!今儿这么晚了…您怎么忽然过来了?听腊月说您有事找臣妾?”胤礽挥挥手把那叫腊月的小丫头打发下去,听到门扉开合的声响儿之后,忽的脸色凝重起来,收了抚在瓜尔佳氏脸上的手,打怀里掏出了那封短信,递给瓜尔佳“我近日定是乏了,入了夜便瞧不清小字儿,这蒙古话圈圈点点的我就更是看不真切了,你给我看看!”瓜尔佳氏眼露担心,伸手接了下来“爷~您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才是,皇阿玛提携是好事儿,可也不能这么着…呀!!”瓜尔佳氏一边儿说话,眼风儿也顺便在那信上扫了一眼,脸色却忽的变得更白,连身子也坐了起来。胤礽见她这副神色,心知是这信的内容非同一般,也跟着紧张起来“写的什么?”瓜尔佳氏小脸儿雪白,盯着胤礽看了看“爷~这是哪儿得的?这信…这信是写给八贝勒的
!上面儿说为谢他把消息传到土扈特部给阿古达木大王子那儿,为表谢意送上白银二十万两……爷~这…这信……”瓜尔佳氏绝非没有头脑的女人,见了这信的内容也是心虚的紧,瞧着胤礽露出担心的神色。当初就是因为党争才使胤礽险些落得个终身圈禁的下场,这回甭管这信是爷从何处得的,也许拿给皇上看,老八会即刻倒霉,但是伴君如伴虎皇阿玛的心术谁能拿捏的透,眼下不计较谁能保证日后皇阿玛但凡起个疑心,这送信的爷,就得第一个跟着受牵累,圈禁又复用可一不可二,自己又不稀罕那个太子妃的位置,向现在这样儿多好!
瓜尔佳氏看着烛光中胤礽晦涩难明的脸,心里起了阵阵担忧,按捺不住的伸出手抓住了胤礽搁在自己腿上的手掌“爷……”胤礽正在琢磨着,这信听起来像是一封感谢信,内容很明显是胤禩把什么消息传递给了远在塞外的土扈特部大王子阿古达木,可疑点是既然是给那大王子的,那么这该向胤禩表达谢意跟给钱的人应该是那个大王子才对!可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二王子巴音那里呢?这又跟他遇刺有什么牵扯?胤礽正琢磨着,忽然手上一热,却是被瓜尔佳氏抓住了手,抬头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眸,胤礽笑了笑“怎么?担心了?”瓜尔佳氏点点头“爷~按说有些话臣妾不该说,可是臣妾又不想压着,压着难受!臣妾只想问爷,到底是在冷冰冰的皇城里待着好,还是在咱们这儿有树有花儿的小院儿里待着好?也许爷心在社稷,可是臣妾却不想让爷再重蹈覆车,这封信爷若是交与皇阿玛手上,虽说爷会一时得利,但难免会在皇阿玛的心里留下个不容于手足的名声!三阿哥刚殁,皇阿玛此时的心境不比以往,爷要三思啊!”胤礽心里一暖,虽然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要上缴给康熙的意思,即便是不为着什么老八什么兄弟手足着想,但是为着那平白可得的十万两白银咱也得想想清楚啊!瓜尔佳氏的担心虽是多余,但心里也还是有些宽慰,展臂把瓜尔佳氏揽在怀里,轻轻一叹“瞧你说的!爷当然是稀罕咱们这个小院儿,跟你交个底儿,自打被复用以后,我就再没存过那个心思,皇阿玛多累啊!以后他们几个谁爱做谁做去,我呢就只安心做个闲王,每日里溜溜狗养养花儿,调戏调戏我的老婆们,到时候儿他还得给我发俸禄,这不用操心受累就能荣华富贵的好事儿我不干,还争着抢着坐那受累受苦还得给闲人发银子的上位干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嗯!”瓜尔佳氏扑哧一声乐了,蜷在胤礽肩头笑出了声儿“爷~这话可别叫人听了去,哪个王爷是这么想的,也亏得您能说出来!”
“王爷!王爷!!”胤礽正欲与瓜尔佳氏调笑两句,忽然外间儿院儿里亮堂起来,小六子在外边儿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
“什么事?”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官驿那边儿出事儿了,死了三个大汗,还伤了一个王爷!刑部的苏大人正在外头等您呢!”胤礽心道消息传的好快,当下也不再迟疑,把那信交予瓜尔佳氏收好,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等胤礽赶到官驿的时候儿已经是鸡叫了头遍了,东边儿的天际泛出了鱼肚白,这周围二里地之内的民居已经都被圈在了搜查范围之内,大清的官兵可不会跟百姓客气什么,咣咣凿门之后进去就是一番鸡飞狗跳,询问的活儿,往往是在民不聊生以后。一路上胤礽就没少看见睡眼惺忪的老百姓被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所以到了官驿的第一件事儿,胤礽先是让九门提督去把那些扰民的官兵给撤了,这哪儿是协查呀,整个一鬼子进村儿,别说这事儿百姓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人家谁告诉你呀!平白的把事态扩大,搅得民不聊生。九门提督被训了一顿,虽说这是例行的公式搜索,但人家亲完该都发话了,仔细一想这话也对,扰民就等于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了,到时候儿京里人心惶惶的,康熙还不得拿自己开刀啊,所以九门提督赶忙亲自转出去,撤兵的同时还不忘警告那些被扰的百姓一句‘都没看见我啊!谁敢出去胡说八道,小心爷刨了你家祖坟!’
第95章 康熙不是演技派()
那三个死了的大汗有两个是在二院儿的厢房里;还有一个住在后院儿与巴音相邻着,此时的驿馆里火把通明;照的犹如白日一般透亮;即便是浸在这暖融融的火光光之中,胤礽也还是一身的冷汗
。其他各部的王爷跟台吉们也都各自受了惊吓,这会儿都被安置在前院儿的大厅里头歇着。刑部验尸的仵作已经勘查了住在二院儿里的乌喇特阿木罕王爷;青海和硕特的哈丹巴特尔汗;两具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院子当中摆着,许是被杀的时间不久,尸体下面尚有血水渗出,不一会儿就在架子底下洇出一小滩的红渍,跟灰白的石板相比显得触目惊心。虽然隔着白被单儿,胤礽看不见这两个的死相,但也还是在心里有些发憷,佯装别过身想事情。
不大一会儿,屋子里勘察现场的几个差役退了出来,走到胤礽跟前儿单膝跪下“启禀王爷!卑职几个已经验完现场,两位汗王均是被划破咽喉致死,来人刀法极快,屋内财物亦有缺失想来是入室盗窃杀人!”胤礽心说你这废材,为财者入室行窃杀人也是有的,那也是因为当事人发现了盗匪才被灭口杀掉,这几个人死的安详的很,压根儿就没有起身的痕迹,屋子里也找不到搏斗的迹象,那贼大可以卷了财物离去,何必还要杀人!不过胤礽可不会揭穿,装着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言之有理!回头给我写份儿详细的条呈,我要上报皇上!”差役领命,叩首后径自去了后院儿去看那处的现场去了。
这时候儿打院儿门儿那走过来一个人,胤礽看着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这人一身的蒙古袍服,器宇轩昂,古铜色的脸线条精致是个很俊的男子,那人直奔着胤礽走过来,离着三步的距离停住,抱拳一揖“土扈特巴音见过忠亲王!”
原来是他?胤礽不觉朝他的胳膊上望过去,果然缠着一圈儿的棉白布,方才与袍子混成一色,倒也没看见,当下客气的一笑,又上前一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