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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
“郡王
!调兵的虎符在岳大将军手里,何况那阿拉布坦被擒在即,卑职担心岳大将军…会不允命啊!”舒术提醒的很小心临了儿还趁着十四不注意的时候送了两记秋波,有些话明面儿上是说不得的!
但很明显舒术就遇上不解风情的了,眼下胤礽正因为沙俄的介入火气正旺,他的心里也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级能之分,所以也根本没有舒术想的这么长远,只知道现在不在第一时间杀了策妄敦多布,日后若是让他真的跟沙俄勾搭上弄来了火器,再有了俄国人的介入,这场仗就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了!届时都会是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放屁!我是郡王!他一个奉恩将军胆敢违令!先给我拿了回来再说!总之本王要你务必办到,否则也不用回来了!”胤礽这是破釜沉舟了!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狂放,奉国将军虽是三品武职,但解拿锁压一事就算是掌銮仪卫事大臣都不得做主,直接听命于皇上的将军你想拿哪里那么容易!但胤礽眼里的认真跟从没有过的厉色又不像是玩笑,舒术不敢再说,他怕这位疯子一样行事的郡王还会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当即嗻了一声,慌里慌张的退出去办差去了。
胤祯偷眼儿看看这个二哥,最近他风头不小,皇阿玛宠信更胜于前,自己这回随军出来明里是皇阿玛交代的历练历练,其实也是变相的要自己这个八爷党的暗中监视一下,回去打些小报告让皇阿玛斟酌其言行动响。虽说也乐见他办些出格儿的事儿,但他说要锁拿将军就显得太过匪夷所思,胤祯忽然觉得这二哥不是疯了就是太过张狂!他到底是什么套路?巴结皇阿玛尽心办差也不是这么个办法儿啊?怪!实在是怪!
“老台吉!你就先带着格根小王子回你的部里安生待着等咱们回来!”这格根不能放走,他所言是实是虚尚还不明,若他存着奸诈使个调虎离山计然后趁着咱们跟策妄敦多布交战的时候他来个左手渔翁之利再爆了老子的菊,岂不冤枉!胤礽想想觉得不无这种可能,所以也得安排些人马看住了他跟这胡和鲁老头儿,别趁着自己分心的时候做出什么动作来!
回头一看却见那个老台吉胡和鲁翻着白眼儿瘫在椅子上,吓胤礽一老跳“台吉!台吉!!这怎么回事儿?掐人中!掐人中……”
乱哄哄中送走了老台吉跟格根小王爷,胤礽招来了李卫,细端详了一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儿~爷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很危险!你可愿意?”这孩子眼神儿清明,自打上回围场寻老四之后就被自己留在了身边儿,办事也委实机灵,说实话若不是情非得已胤礽不愿意让他去,但是舒术等都是军中要职,若是让他们去监视格根的动响一来会引起怀疑,二来恐怕他们自己也会觉得心里憋屈,恐怕做起事来也不会尽了十分心力。若是随便派个人去,胤礽又信不过,毕竟自己要他做的这事儿有些残忍。
李卫想都没想,回答的也十分利索“郡王看的起奴才,就是要奴才去死奴才也绝无半句怨言!”
“好李卫!爷信你!只是这事儿实在也是我不得已才非得要你去做,若是你出了事儿你的全家老小爷保他们一世无虞!若是爷担心的多余了,你回来以后,爷给你抬旗升官儿!”
李卫当即一个头磕在地上“爷有什么事,奴才一定尽心去做!”
“好!”胤礽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领上几个人监视格根跟胡和鲁的动向,我给你配上几枚手雷带在身边儿,若是他有什么异动务必将他截杀,这关乎着咱们大军的成败与否甚至是大清的安危,所以必要时爷要你与他同归于尽也要在所不惜!明白吗!”
李卫单膝点地,利落非常“嗻!”
第58章 策妄敦多布的得意()
岳钟其一路追踪着策妄阿拉布坦都都快要堵回围场境内了;终于在一片冷杉林子边儿上堵截住这支教自己追了一天一夜的队伍,一场恶战下来清军士气如虹;不过敌军也是在做着垂死之争,所以一场恶战从深夜一直打到破晓;终于以岳钟其的队伍胜利收了场;当岳钟其步履沉稳铿锵的走向犹如斗败公鸡般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的策妄,岳钟其的心里那是相当激动的;叛军头领被生擒,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讲是莫大的荣耀,将来的丹青之上必有我岳钟其的一笔浓墨。但当这位大将军以一种胜利姿态用刀鞘挑起敌军下巴的时候,岳钟其惊呆了;这哪里是策妄阿拉布坦;那老小子自己虽没见过;但年岁总不会搞错,除非这策妄是驻颜有术,否则那情况只有一个,我岳钟其中了计,策妄乔装逃跑了!
岳钟其方才那激动的心情早就已经荡然无存,这个三十岁左右的蒙古汉子并不是硬汉一条,只在他胳膊上劈了一刀,他就已经交代了策妄阿拉布坦昨夜趁乱军之时跟他换了衣裳,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不知道朝哪边跑了。岳钟其一刀结果了这个替死鬼,但心里的愤懑过后却是深深的担心,出师不利也许可以将功补过,但放任已是到手肥鸭的叛军首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这渎职轻敌之罪是已经坐的牢牢的了,虽然一气之下将敌军皆数杀了个彻底,但犹是无法压下岳钟其心里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在坡子上坐到了午时,终于长叹了一声,打算回去辞官请罪。
“报~~~~~跷骑营左前锋舒术大人求见!”
岳钟其心中一动,这个时候舒术怎么会来?莫不是营地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多想其他,大踏步朝着坡下奔去。
舒术跟岳钟其相差一天出的营地,按说一路上都是快马行军想要追上也是不易,舒术心里也正着急,一来是怕耽误了军情,二来自己不在郡王身边儿看着,要是这位爷出个什么事儿,皇上那儿自己不好交代。索性昨儿个夜里听见这南边儿隐有隆隆的声响儿,料是岳钟其开了火,就一路疾驰赶了过来,远远瞅见坡上奔下一个人,一袭的银色铠甲火红的披风迎风张扬着飒爽之姿,舒术收了心神,待其近前一个军礼参下“末将舒术奉郡王之命传令于大将军!”岳钟其心中纳罕,军令在我手上,他传的哪门子的令啊!但是难保康熙没有个密召给他备着,所以也不敢含糊,怀疑归怀疑,还是乖乖的抱拳一揖“岳钟其听令!”
舒术看岳钟其稳成持重心里也放了几分,心里寻思着这话儿要是出了口,这将军怒起来我才带了十来个人,能不能捆了他强带走还是一回事儿呢!到时候别死在自己人手里就好!唉~
“郡王命将军即刻停止追缴策妄阿拉布坦,并火速遣兵喀尔喀左翼部以南临阵待命!”舒术咽了口唾沫索性说的冲口一点儿,心说死活就这样吧!
岳钟其闻言一愣,快速的抬头看了眼舒术,心知这厮大老远跑过来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个时侯儿这郡王这命令十足十的是我岳钟其的福音呐!我这可不是不追,而是奉命不追,即使是日后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老岳好歹还有个郡王垫着呢!想到此岳钟其心里雀跃不已,险些没凌空翻几个跟头,当即直起身子上前窜了一步,双手攥住舒术的手臂“郡王这话不是玩笑?他当真说了不再追缴下去?”舒术看见岳钟其过来还以为他要行凶,谁知却只是被扭住了胳膊,肃颜一摆也不见软下“当然!郡王让我快马追上将军,何况战事之重,何谈玩笑!”
“好!好!”岳钟其双颊泛红,舒术还以为他要借此发飙,手都已经搭在了刀把儿上,只等着他岳钟其暴走之后来硬的了,可那岳钟其竟是比他还要利落,当下一个转身,火红的披风甚至都甩在了舒术的脸上,暴走是暴走没错,但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前面儿不远处正准备待命的兵士们“全体听令,喀尔喀左翼部南出发
!!”
靠!舒术下巴掉了,这年头儿有t杩竦目ね酰就有T杩竦慕军,军令这东西原来竟然这么不值钱?b》
胤礽目送着李卫紧随着格根和胡和鲁离去后匆匆点了兵一路朝着东边儿行去,打算绕上一圈儿悄然行入喀尔喀左翼后部东南方向驻扎下来,再跟岳钟其好好的部署一番再说。
舒术跟岳钟其这头儿人马浩浩荡荡走的也不慢,至喀尔喀左翼西东北方向的时候恰是三天之后的正午时分只晚了胤礽半日左右,因为人数太多也是不敢靠的太近了,相隔着有大致三公里的地方儿,岳钟其下令扎营。
喀尔喀左翼部里策妄敦多布半倚在铺垫着狼皮毡被的大椅上,执着一壶酒咂着嘴,眯缝着眼看着那些尊贵的远方客人调笑着自己的婢女。前日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自己的那个哥哥吃了败仗,一路夹着尾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那些个清兵追踪不到竟又都围在了自己的大门口儿,当他阿拉布坦敢来吗?他若是来了,我敦多布第一个剁了他给你们送去!至于想要一举攻下我喀尔喀左翼,你们也得先考虑考虑与沙俄之间互不进犯的约定,眼下我这儿可是有贵客的!敦多布有理由不把胤礽跟岳钟其的大军看在眼内,因为在自己这喀尔喀左翼营部的几个沙俄的红毛儿们不仅带来了条件优渥的招贤书,而且还带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火器,就是阿拉布坦手下归顺自己的五千骑兵,还有右翼部招降的一万精兵再加上自己的两万人马,他们纵使是有那个什么火球也不足为惧!何况我策妄敦多布赌你这忠郡王还不敢藐视康熙所定下的协定,伤了这几个尊贵的客人,就等于与沙俄捅破了窗户纸,以前定下的盟约怕是连草纸也不如,我这儿内忧尚未解决,这外患他康熙是不是还能迎接得下,咱们就走走看看吧!
策妄敦多布的得意不是没有道理,胤礽这厢已经统帅周详,只等着胤礽这东风一吹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胤礽却等来了一股子急急风儿,这风儿是打大老远的北京城乾清宫里吹出来的!
当累的狗喘的传令兵将插了三根鸡毛的信笺交到胤礽手里的时候,胤礽这眉毛就没来由的跳了起来,打开一看,当场蹬翻了两张桌子三把椅子,那信笺也顺便无声的飘在了地上,因为并未指明是密信,所以一直站在一旁的胤祯便上前捡了起来,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胤礽!你敢!!’
胤礽一气之下把一干人等都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帐子里来回的秃噜了几趟,索性坐在椅子上牛喘起来。自己自打到了这外蒙一带,就连请安的马屁折子也索性省了,但这里的消息看来无时无刻不再向外传递,递信儿的人也不难琢磨出来,胤祯舒术都是康熙安排在自己身边儿的无间道,即便是岳钟其也不能除外,可这消息走的也未免太快了,可这么一来自己原先的计划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着那些红毛子去跟策妄敦多布交易?就让事情顺着策妄敦多布的想象发展下去?为的就是那屁都不如的什么什么所谓的‘君子协定’?那他们公然到大清领土上教唆贩卖军火这怎么说?这算贸易吗?康熙啊康熙,太重教条了可不大好哇!胤礽不是没有考虑到杀了这几个俄国人会给大清的帮教带来什么后果,本来胤礽想着等这些红毛儿走了再与策妄敦多布火拼,但眼下情况是那小子摆明了也知道自己的这些顾忌,有点儿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前儿个竟然公然跟那几个红毛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帮自子人溜达到离着岳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