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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啊皇上~~您未免也太过凉薄了…我佟家世代忠心,尽心辅佐,即便是有些小错处您怎么就非要抓住不放,此刻似乎能稍稍感悟了当年的索额图,为何会在位极人臣之时,却搞出意欲谋反的势头,唉~忠君之事,与君无忧,尽臣之事,君反堪惆,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佟大人~”佟国维正想着别处,胤禩一声召唤,唤回了神智,摆了副忧心的神色,瞧了瞧这位贤德阿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此事不提也罢!八阿哥贤明在朝上人心所向,老臣自是感佩在心,所以赶在这个时候儿过来给八阿哥说上几句忠告,也算是尽了为臣的一点儿心思。”佟国维瞥眼看了看老十胤俄“仙游县有个叫柳道和的,若是老臣没有记错,他曾是八爷的门下,康熙三十四年的时候儿私通刑部为罪者廉庆波疏通买官一事,结果被二阿哥的人给捅了出来,八阿哥仁义,念在也是主仆一场的份儿上,与他说合了去,降官两级被贬谪到福建当个地方官儿去了!不知道八爷对此人还有没有印象?”
胤禩当然有印象,这个柳道和虽然没什么政绩,为人也颇有些问题,可他对自己还算是尽心,这么些年也没断了联系,每一年的节上时令的珍馐跟孝敬更是不曾断过,胤禩也权作份儿心意照章揽下,四年前老十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儿,非要学着老九搞些买卖,胤禟就将他自己福建的那几个米铺给了胤俄,也不知怎么的,打那以后,老十就跟这个柳道和有了联系,还渐见亲密起来,可每年对自己的孝敬却不减反多起来。胤禩心里明白这是自己这个十弟跟这个柳道和伙在一起不知道搞什么呢,可因着福建地远天高,也就嘱咐了胤俄几句,并未加以拦阻,直到了眼下出了福建叛乱,胤礽又被调过去之后,这才隐隐觉得不妥。这会子被佟国维问起来,再看看这老小子一脸的想当然尔,心里就越发的七上八下,可面上还是维护着一脸的淡然。
佯作思索了片刻后,恍然所悟“是有这么个人,只是日子隔得久了,倒是模糊了!怎么?佟大人忽然提起他??却是为何?”
佟国维暗暗一讪,你装!跟我还装什么装!每年他打福建送进来什么我不知道!我那儿子隆科多在九门的差事是干什么吃的!
佟国维也不拆穿“那就好!此回他可是犯了大事!先是侵吞赈灾官粮挪为私用,后背二阿哥查没出此事,被罢了官职,竟趁乱逃往白衣教叛贼之处,意欲归降……好大的罪啊!”佟国维说话的时候儿,眼风扫过几位阿哥,但见老十胤俄凭的出了一脑门子汗,胤禩虽面色不改,眼中也见得出几丝惊诧!
“到底曾经是八阿哥门下的,以他的罪责定是要押解回京问以大罪,届时他要是乱咬出个什么昏话,难保不会牵扯上八阿哥您呐!”
胤禩眉心动了动,却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朝着佟国维点了下头“佟大人的话,胤禩记下了,多谢佟大人的提点
。”
“八阿哥~还有一事你也不得不防!”
“请讲!”
“就是二阿哥!这回皇上等同于给了他在福建最大的权利,差事不管办的怎么样,这回回来,势必会再有升迁,他心思重,不好掌控也难于拿捏,八爷此去虽是皇上明派的按察使,但事事也须斟酌他的意思去办,皇上的心思没人能琢磨的透,只是有一条却是变不了的!
他是孝诚仁皇后的嫡子,曾经的太子,也是皇上最看重的阿哥!”
这话戳在了胤禩的心窝子上,身世上的悬殊绝对是胤禩心中永远的痛,即便是老四胤禛也好,这些个兄弟之中就没有一个能跟他相比的!自己的额娘不过是辛者库的一个婢子,而自己不过是皇阿玛一时幸起而意外诞育的儿子,自己的额娘没有被处死已经是格外的恩典,虽然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我胤禩也是人前显贵,人人称颂的贤王,可到底改不了骨血中的卑下,在皇阿玛对待额娘的态度中便能见出一二。
送走了佟国维,兄弟四个也没了回去饮茶的兴致,站在亭子里沉着脸色,还是老十胤俄最先沉不住气“八哥…得亏是皇阿玛派你去,这么着咱们也好行事,那个柳道和不能回来啊!”
胤禩眉头一皱“都是你惹出的事端,现在人都在老二那儿拘着,我还能去劫狱不成!哼!”胤禩心里烦闷索性袖子一甩,也不理会其他三个,径自拾阶而去。
老八这厢愁得满腹心事,却与远在福建的胤礽不能比拟。但若说起白衣教那陶大此刻的处境,胤礽又不免小巫见大巫了。
胤礽乔装成倭人混进靖安城,骗得了陶大等人的信任,让这么大一个王牌给跑了不说,还赔上了囤积在城内的粮草,这些还不算,便是连那送粮投诚的柳道和也被陶大一并热情洋溢又慷慨无私的一手送回到清兵的手中。
他的死活与我陶大不相干,可他手中掌握的粮草也一并的烟消云散了,这下将功补过没成,倒成了罪上加罪!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烂嘴的泼皮杂碎,竟将这些事儿一点儿隐瞒没有,如数报给了大当家的,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大当家的给白衣教下了缉拿通告,陶大的名号被写在了最显眼儿的位置上。好在大当家的远在台湾小岛上困着,被清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别的堂口儿的堂主们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才给了陶大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回的事儿若是真的被他们拿了去,大卸八块估计都不够当家的解恨!陶大此刻真恨不得清兵能赶紧取胜,那样自己大不了落草为寇,也总好过被抓回去活剐了强百倍!
“堂主!!!城外头又些倭人堵在城下头叫嚷,属下听不明白,估摸着他们是想进城!”陶大正算着自己的命数,忽然听得手下来报,这会子来的定不会是假的,可真的又能怎么着!正是这些家伙,伙着白衣教犯下累累错事,什么杀人抢劫放火贩卖人口,什么恶事不干,弄得好好地一个堂会,在外头名声极臭,否则,还用的着现在笼络人心策反老百姓,只怕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一路打过长江了!!
陶大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噌的一下窜下椅子“去他爷爷的!让他们叫去,老子现在最看不得那些不穿裤衩子的家伙们!吩咐下去,把城门楼子给我守住喽!一个都不许放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起名无能。。。汗颜一把。。。。。。
第147章 这个夜不宁静()
胤禩与陈廷敬还有胤祺同时出了北京城;只不过胤祺带了骁骑营的人马沿着官路一道往南疾驰而去,而胤禩跟陈廷敬则乘坐了按照胤礽留下的图纸改装而成的官船带领着康熙派驻下来进驻福建的工部跟兵部零零总总或大或小的官船战舰不下一百;一路沿着大运河蜿蜒直下;担的是一幅旖旎壮阔。
临近了福建,空气中已经可以嗅到那股子潮湿的海气;几日的海路使得胤禩等在陆地上呆惯了的大小官员早就产生了不适的感觉;此时目的地就在眼前,众人也都一改了这几日的灰头土脸,从船舱之中钻了出来;迎着扑面而来带着咸味儿的海风,立在船头遥遥的看着海岸线的轮廓。
浩淼烟波间尽是一派南国水域辽阔的瑰景,见惯了园林秀美的典雅有致与草原绵远悠长的寂寥,这眼前的波涛汹涌跟碧海长天;却也让胤禩胸中莫名的产生了些豪迈跟激畅。
站在桅杆边儿上,放眼海天一色,再加上周围环伺的战舰跟官船,竟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触,又好似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畅快淋漓,一时叫胤禩血脉有些沸腾。
正畅想着,这时陈廷敬一步一颤的打舱中走出来,肩上披着康熙三十五年那会儿,御赐下来的暗金纹儿的氅子,颤颤悠悠的朝着胤禩走过来
。
“陈大人身子不适就该在舱里歇着,行出来当心着风疾,已经是瞧得见远处的港口了,估摸着不用等日头偏西,咱们就能到了。”陈廷敬,康熙的老师,上书房的资深人物,为人很得康熙的敬重,在朝上人脉虽不及佟国维等,但对康熙的影响力某个程度上说要高于佟国维,也一直是胤禩绞尽脑汁想要网络的对象,只是介于其人刚正不阿的个性,一直也不好有机会接近。
这回康熙一道谕旨叫自己与他通往福建,也不失是个大好的机会。胤禩立时收起方才面上的神往,将一贯的温煦笑脸摆在面上,朝着陈廷敬迎了几步,欲伸手搀扶。
陈廷敬身子不爽利,也就由得胤禩上手将住,只是连忙现出了一副谦恭谨慎,再三的的道了谢,弯腰垂首的随着胤禩一起来到了桅杆边儿上。凭栏远眺。
“八爷~这就到了…咱们这回是怎么个章法,还需您拿个主意啊!”陈廷敬站在船边儿,眼看着一片波涛澎湃,想起了施琅想起了索额图跟康亲王,这些与自己或交恶或交心的旧时故人,忠也好奸也罢,终是去了,可这留下的旧时旧事却影响至今,当初就是因为朝中形成了两派,致使台湾之事还留有余患,才导致了今日之事的发生!
可皇上当时有良将施琅,名相索额图,还有至亲的骨肉兄弟倾力相帮,而如今旧时旧患,却无可用之人!这样的忧患可一不可再,看过上书的几份奏折,陈廷敬对胤礽的举措并不看好,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背水一战,哪怕是得罪了这位前太子,也要将自己的立场讲出来,并在紧急时刻孤注一掷,就算是以下犯上也要尽力力挽狂澜。这位八贤王,虽然自己也并不看好,但他自有他的人脉,加之他一直以来都有朝自己示好的意思,必要之时,他这个按察使加上自己这个钦差大臣,总该可以起个震慑的作用吧!
胤禩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按察使名义上虽然是皇阿玛派过来监看的,但皇阿玛给了自己任命的同时也给了他老二一言能决的权利,自己这趟差不过就是个提点,屁话也说不上!
正尴尬着,忽的轰隆一声,船身晃了几晃,胤禩仓皇间扶住了桅杆才不至于摔在地上,可陈廷敬却没这身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直接跌在了胤禩脚后跟不远处。
几名随侍的哈哈珠子赶忙跑过来把这两位扶将稳当,胤禩稍事整了整慌乱的心智,左右看看相邻的十来艘战舰,继而纠结了眉头,站在舢板上大吼“怎么回事?”
一个着武将服的蹬蹬几步赶过来,匆匆一抱拳“八爷~陈大人,不知道哪儿来的流寇,在咱们屁股后头打了几炮,末将这就收拾了去!您二位稍安勿躁,先回舱内暂避!”
胤禩打发人送了陈廷敬进舱,自己却留在了船上,遥望着不远处正炮来炮往的船舰,我堂堂爱新觉罗氏天女佛库伦含珠果而诞育的后系子孙,受命于天岂肯轻易折腰!因而,不但没退避三舍,反而转至船尾,仔细的观看着这场海战。
要说这个忽然而至捅大清船队后门的不是别人,恰是在靖安城之外吃了闭门羹的德川宗界一伙儿。这些家伙在几个县内没少作恶,也是激起了不少民愤,遇上了几回敢于反抗的志愿兵没落便宜,这才想将靖安城权当做最后一站,待休养生息过了这阵风头以后,乘船返抵台湾。
可谁承想,遇上了陶大正火烧眉毛心有二至的时候儿,愣是连城门儿都没让进!
碰了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