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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从6扬的语气里听到那种意思,知道6扬只是担心她淋了雨会感冒、烧,便低声答应一声,但天性中的羞意,却让她没有立即走进洗浴间。
6扬将电视和空调全部打开之后,她还站在门口那里,6扬怔了一下,淡淡地笑笑,向门外走去。
“赶紧洗吧!不放心的话,我再去开一间房!”
“啊?不用不用!我马上就洗!”
大约半个小时后,早就洗好澡的刀新沂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床沿上,这个宾馆房间里居然连一张椅子、凳子都没有,想坐,只能坐在床沿上。
刀新沂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水红色的一套休闲服,电视上正在播一个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刀新沂没有心思去看,两只白生生、泛着淡淡光泽的玉手略显紧张地扭在一起,旁边的洗浴间里水声哗哗地响,6扬在里面洗澡。
片刻后,6扬穿着一套衬衣从洗浴间出来,看见刀新沂这副模样,有点失笑。
“你在车上不是说困了吗?怎么不睡?”
6扬一边用雪白的浴巾擦拭头上的水渍,一边有些好笑地问。
“我、我……”
刀新沂脸更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几声,才低声说:“我不困,我是看你黑眼圈太深了,想让你休息一下的!你赶紧休息吧!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等你开车呢!”
6扬点点头,多看了刀新沂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6扬头很短,干爽的浴巾擦了擦,基本上就已经干了,这也是他喜欢短的一个主要原因,时候洗澡结束,都可以随时睡觉。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要是想睡,就再去开一间房,等我醒了我去结账!睡了!”
6扬没有再说什么,说完这番话便掀开被子上了床,刀新沂很体贴地将电视关掉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低的运转声。
不多时,6扬的呼吸就变得均匀,他睡着了,昨晚他只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早就困得受不了了。
刀新沂其实也困,昨晚她也没睡好,后半夜在车上虽然睡着了,但同样没有睡好,见6扬睡着了,她心里的紧张感才去了不少,暗暗松了口气。
她知道6扬和张丽的关系,其实刚刚她心里是很有些紧张的,担心6扬会对她做什么,但事实证明6扬什么也没对她做,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风,这让她松了口气之余,也有点奇怪。
奇怪他是怎么跟张丽生那种关系的?
难道是张丽自己找上他的?
总不至于看不上我吧?
对于自己的容貌,刀新沂还是很自信的,这些人身边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能说明问题。这些奇怪的念头在她脑中转了两下就被她抛开了,心里再次浮起对妈妈的担心,以及对于父亲遇难的伤感。
一些过往的回忆一一浮现在她心头她眼睛再次变得湿润,怎么也没想到上次和父亲一别,竟成为永别。
用手臂抹了一下流出眼眶的眼泪,刀新沂眼睛又看向一直放在手边的,想了想,她将声音调小,然后又一次拨打妈妈的码,却依然无法接通。
心里更是软弱。
一想到可能会就此连妈妈也要失去,刀新沂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感觉浑身冷。
外面还在下雨,闪电倒是停了,雨势却没有减小,依然如瓢泼一般。
刀新沂一个人坐在床沿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也许是因为身体冷,也可能是困意上涌,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片刻的犹豫之后,她脱下身上的外套,也钻进被窝,只是有意控制着距离,没有去碰6扬的身体。
他睡着了,应该没事……
刀新沂心里这么想着,不久后,她也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五点多,天都已经擦黑,6扬才被惊醒,惊醒他的,不是别的,而是刀新沂一声惊叫。
刀新沂做噩梦了。
很多人都有那样的经历,心里总是担心什么,睡梦中很可能就会做相关的噩梦。
一声惊叫,不仅惊醒了6扬,也惊醒了刀新沂自己。
紧跟着刀新沂又出一声惊叫,因为她忽然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6扬身旁,不仅如此,还枕着他的臂弯,另一只手臂抱着他的脖子。
刀新沂脸蛋瞬间通红,赶紧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远远地离开6扬身边,退到另一边的床沿那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6扬也愣了一下,不过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意外。
也许有些女人睡梦着会下意识地想抱着什么,或者往温暖的地方靠近。
6扬没有说什么,像没有觉刚才那一幕似的,从床上坐起来,精神饱满地伸了个懒腰,目光看向窗外,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好像还在下雨,但雨势已经很小,不再有那种哗哗的声音。
“睡好了吧?吃点东西,咱们上路吧!”
6扬一边说,一边起床穿衣,没有在这个时候去看刀新沂,她此时已经很窘迫,脸已经红到耳朵根那里。
6扬表面上很平静,内心里却是有点感慨,没想到这次去那边会和刀新沂生这样的旖旎,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个意外,刀新沂父亲刚传来噩耗不久,不可能有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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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回()
书包窝
在陆扬和刀新沂重新上路的时候,上海那边,五名职场男‘女正准备登上飞往g省的飞机,g省,紧邻震中地区的s省。
王林正在给这五人做最后的交代:“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物资要送到,但你们的安全最!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王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们会注意自己安全的!”
“记住了!安全第一!”
五人纷纷回应,这五人都是王林从自己老爸公司里抽调来的,陆扬拜托他在上海这边采购一批物资送到灾区,王林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后来仔细一想,上海这边物价高不说,上百万的物资从上海送到灾区,三四千里路,运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仔细考虑之后,他打电话给陆扬。
当时陆扬那边正好遇上雷雨天气,车速很快,急着找宾馆休息避雨,没有立即接他电话,不过没过多久,陆扬给他打回来。
在电话里,王林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选一批人坐飞机到s省相邻的省份,在那里采购物资,然后就近运送到灾区,物价更便宜,运费也更低,一百万可以帮到更多的灾民。
王林的建议很好,陆扬自然同意,这便是眼前这一幕的由来。
登机时间很快就到了,五人跟王林告别,鱼贯登机口,不久后,那架飞机升空而去。王林站在机场外面,看着那辆飞机迅速没入夜空,轻叹一声。拿出给陆扬发了一条短信。
“文大!人手已经出发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
又经过一整夜的行车,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陆扬的路虎终于s省地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赶往这边的车辆,一些人是在外打工的s省人,一些人是来这边救助灾民的志愿者,还有一些是政‘府的车辆。
让刀新沂情绪暂时比较稳定的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拨通母亲的。得知母亲暂时很安全,也得知她目前所在的具体地点。
还没有到s省地界的时候,陆扬和刀新沂在车上,偶尔就能感到大地在震动。到了s省地界,不时传来的余震震感就更加强烈了。
除此之外,路上的车辆行人也越来越多,车辆来来往往,很多地段都造成堵车,陆扬他们不得不降下车速,一点一点往前进。
s省后,不时就能看到开裂,或是直接倒塌的房屋。有些马路上都出现裂口。
入目所见,除了一些天真的小孩子,没人能笑得出来。
傍晚时分。陆扬和刀新沂才赶到f市,在一片临时搭建的帐篷区,见到刀新沂的母亲以及……已经死去的父亲。
周围有许多哭声,很多帐篷里摆着已经死去的亲人,一些哭嚎声撕心裂肺陆扬心里堵得慌。不忍目睹、不忍耳闻。
当刀新沂终于找到母亲,看见母亲浑身沾着泥土。披头散发的样子,刀新沂当即哭喊出来,冲上去紧紧抱着母亲。
再看到父亲已经冰冷的尸‘体,更是哭到崩溃。
这只是一个缩影,这次大地‘震破碎的家庭,千家万户都难以形容,刀新沂的哭声,带着她母亲又跟着以泪洗面,陆扬没有立即上前去劝阻、安慰。
这样的悲恸,需要发泄出来,否则憋在心里久了,会出问题。
陆扬背过身站在帐篷外面,沉默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目光望到哪里都不好受,他的眼眶也红了,只能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母女俩的哭声中,陆扬得知,刀新沂父亲本来是能逃得出去的,结果,因为她母亲想带出存折和一点现金,就这么去了。
陆扬身上又响了。
一个陌生的码,陆扬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您好!请问陆先生吗?我们是王公子派过来筹备救灾物资的员工,我姓王!第一批物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送过去吗?您要不要过来监督一下物资的发放?”
“不用了!你们替我送吧!麻烦各位了!”
……
结束通话,陆扬目光看向自己的车,轻吁一口气,走过去打开后备箱,将车里一些吃的、喝的一一搬出来,送给附近一些帐篷里,这些帐篷里的幸存者,很多都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陆扬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就去下一家。
等他回到刀新沂家所在帐篷的时候,母女俩还在哭,两人的哭声都已沙哑,眼眶红肿。
陆扬终于走进去,张了张嘴,最终只说出一句:“刀新沂!阿姨!咱们带叔叔回家吧!”
刀新沂回过头来,双眼黯淡地看着陆扬,刀新沂母亲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泪水,早就哭干了。
“新沂!这位小伙子是谁呀?”
刀新沂母亲声音沙哑地问。
刀新沂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说:“妈!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现在的老板。”
简单地介绍完,刀新沂迟疑着问陆扬:“陆扬!怎么带我爸回去呀?会弄脏你的车的……”
“什么话!”
陆扬拉开她,直接上前去抱刀新沂父亲的遗‘体,很沉,刀新沂和她妈妈赶紧在一旁帮忙,三人合力将遗‘体送进车里,然后刀新沂妈妈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除了银行卡和存折,什么都没有了。
母女俩在车后座,一左一右陪着刀新沂爸爸,陆扬沉默着在前面开车,她们家并这座城市,刀新沂父母只是在这里打工而已,她们家在y省。
……
又是一夜通宵行车,第二日上午十一点左右,车子来到刀新沂老家,那是一片很有民族特色的木楼,随着这辆车的到来,一片哭声笼罩了这里,有刀新沂的爷爷奶奶,还有弟弟,也有刀新沂家里亲戚朋友。
刀新沂的爷爷奶奶都七十多岁了,弟弟只有十一二岁,一直由爷爷奶奶照顾,此时也哭成了泪人。
这是陆扬第一次来刀新沂老家,却是因为这件事。
刀新沂父亲的遗‘体已经摆在堂屋,一大家子在那里悲恸、哭喊、抹泪,陆扬受不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