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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思想，总是在不停的变化，有那么一段时间，陆扬觉得自己已经堕落。无法回头，索性堕落下去。但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以及他对钞票点烟说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又错了。
就像他跟钞票点烟说的：“选择，时候都存在，路在自己脚下，向左还是向右，决定权在自己。”
既然已经知错，就该悬崖勒马。
做下这个决定之后，陆扬发现自己不定的心，安宁了。
尽管他身边还有三个女人需要他选择、处理，但总比四个、五个，甚至更多要简单一些。
车子在经过一家鲜花店的时候，陆扬忽然喊停车，下车买了九十九朵红玫瑰，很俗气，但他觉得曹雪看见后，应该会很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这样做过。
“小伙子舍得下血本啊！呵呵，这么多花，要不少钱吧？”
重新上车，的士司机，一个中年大叔笑呵呵地打趣，陆扬笑着点头。
一支8块钱，99支，快一千块了。
确实很贵，但值得！
下面两点多的时候，车子在一栋三层小楼前面停下，小雪服装厂，下车的时候，陆扬注意到小楼门脸上方挂的招牌，站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缝纫机走针的声音响成一片，楼下停了不少自行车和电瓶车，应该都是女工们骑来的。
陆扬付了车资、拿了自己简单的行李，怀抱着那一大束鲜红色的玫瑰花，在附近一些人看戏似的目光中，走进楼内，大门是敞开着的，一男一女两个工人在下面裁剪布料，见一个陌生男子带着行李和一大捧玫瑰花进来，都有点发愣。
“你找谁？”
三十来岁的女工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陆扬怀里的玫瑰花，露出笑脸询问。
“你好！请问曹雪在哪里？”
“你找曹雪？”女工和男工相视一眼，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他们两人的意料，女工指了指天花板，目光异样地看着陆扬说：“在三楼办公室！你上去就能看见了！办公室门应该是开着的！”
“谢谢！”
陆扬微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便来到楼梯口走上楼梯。
听着陆扬上楼的脚步声到了二楼，刚才回答陆扬问题的女工有些八卦地对身旁的男工说：“这人带着行李，看来是特意来看曹雪的！你猜他会不会是曹雪的男朋友？”
男工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工作，随口道：“我看不像！这男的还没我帅，曹雪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女工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就你脸上没有三两肉，还帅呢？蟋蟀的蟀吧？人家舍得买那么大一捧花，你舍得给你老婆买吗？”
男工撇撇嘴：“我当然不买！有那个钱，给我老婆买两件衣服不更实惠？”
……
一楼、二楼、三楼，陆扬来到三楼，果然看见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这栋三层小楼内部基本上没有什么装修，除了门窗等物，墙面和天花上，也就刮了一层白灰。
三楼这间办公室也是如此，三合板制成的木门上，只有一张长条形白纸贴着，上面打印着“办公室”三个字，门开着，可以看见里面连地板砖都没有贴，就是那种水泥地面。
陆扬走到门口，看见曹雪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似乎在核对什么账目。
陆扬随手将行李和电脑包放在门边的地上，微笑着伸手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请进！谁呀？这么客气？”
曹雪随口说了一句，脸上带着笑意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微笑的陆扬，怀里那一大捧鲜红色的玫瑰花，曹雪愣住了。
脸上随意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好一会儿她眼底才亮起惊喜之色，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儿一样迅速绽放。
“你怎么来了？”
曹雪惊喜地放下手里的圆珠笔，匆忙站起身，快步向陆扬这边走来，一边快步往这边走，一边匆匆忙忙地摘下胳膊上的护袖、拍着身上的线绒、灰尘，还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散乱的头发。
“想你了，就来了！”
陆扬微笑着走过去，将怀里的大捧鲜花递到曹雪面前，红艳艳的鲜花，映得曹雪小脸都现出红色，嗯，事实上，第一次收到陆扬这样大捧的玫瑰花，她的小脸已经因为激动和羞意而出现红晕。
“浪费钱！败家娘们！”
曹雪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笑容，却故意白了陆扬一眼，骂他败家娘们，陆扬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看着曹雪接过这捧鲜花，鲜花一般美丽的小脸凑近了玫瑰笑吟吟地闻着。
玫瑰并不香，但她却似很喜欢这种花香。
陆扬走过去，避过玫瑰，来到曹雪身旁伸过脸去，笑眯眯地看着她，曹雪抿着嘴，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红着小脸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后，小脸更红，明亮的大眼睛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办公室敞开的门口。见没人来到，才暗自松了口气。
陆扬注意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开着的办公室门，轻笑一声走过去将它关了。
“你想干嘛？”
曹雪脸上全是笑意，却故意像防色‘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咳咳，嗯，我怕你冷！外面挺冷的。”
陆扬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走过去之后，却从曹雪怀里拿走鲜花，放在旁边的纸盒上，那纸盒应该是装衣料的，很大，一大捧鲜花放上去，正好像插在花瓶里一样插在里面。
曹雪没再说什么，小脸红扑扑地笑看着陆扬一步步走近她，然后将她整个拥在怀里，有点胡渣的下巴在她脑门上轻轻摩着。
“想我没？”
陆扬轻声问，抱着她，心里很满足，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嗯。”
曹雪紧紧地抱着他，闷闷地回答，小脸埋在陆扬宽阔的胸膛上。
“累不累？累就跟我回去吧？做我的败家娘们！想怎么败就怎么败！”
“现在还不行……”
曹雪拒绝的话刚说出口，陆扬不想听，就抱住她的小脑袋，吻上她的小‘嘴。
……
“今天门怎么关了？小雪你在里面吗？”
外面忽然传来曹雪老爸的声音，刚还在问曹雪在里面呢！曹国华已经打开办公室门，正好看见女儿跟陆扬拥‘吻在一起。
曹国华一愣，老脸有点发热，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赶紧又退了出去，办公室门重新关上，陆扬和曹雪早就像触电似的分开，被老爸看见了，曹雪小脸红得像泼了血似的，等办公室门又关上，曹雪狠狠地瞪了陆扬一眼，不解气，又踢了陆扬一脚，嗔道：“都怪你！大色‘狼！”
陆扬也有些尴尬，想说什么，曹雪已经快步走过去将办公室门重新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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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我没钱；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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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陆扬、曹雪、曹国华三人出现在小镇上一家土菜馆包厢里，席上点了几道风味菜，要了一瓶本地名酒，小镇上的饭店也没有太好的酒。
席上曹国华话不多，但对陆扬的态度还可以，两人杯来酒往，气氛倒也不错，曹雪像小媳‘妇似的坐在陆扬旁边，不时帮陆扬夹一筷子菜，小声叫他少喝酒、多吃菜。
最近服装厂的任务不重，曹国华便跟工人们宣布今晚不加班了，要不然三人也不能这样悠闲地在小饭店里喝酒吃饭。
对于陆扬，以曹国华以前的眼光是看不上的，寻常老百姓人家，纵使现在赚了些钱，在他眼里也没什么，但现在，自己丢了官，陆扬跟曹雪在一起，明显不是想攀龙附凤，对他女儿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这才默许两人在一起。
……
在陆扬他们在小饭店喝酒的时候，s省g市，钞票点烟——杜谦从雪白的别墅里出来李管家诧异的是杜谦这次出门居然没有开他那辆保时捷。
杜谦今天的打扮和平日不一样，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夹克衫，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从别墅里出来，来到小区门口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一个公交站台，杜谦的神色有点轻松也有点淡然。
路上车来车往，已是华灯初上，马路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着，等了几分钟。终于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从站台前经过，杜谦伸手拦下出租车，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没再打过车。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g市梧桐路，在一家茶楼门口停下，杜谦沉默地付了车钱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茶楼的二楼，上面灯火通明，她应该还没到。
杜谦牵了牵衣领。举步走入其中。
一个身穿白底蓝花素雅旗‘袍的年轻服务员上前，纤纤素手‘交叠在小‘腹‘部位。躬身询问：“先生！请问几位？有没有预定座位？”
“两位！没有订位！帮我在二楼僻静地方安排一个座位！”
杜谦一边往楼梯处走，一边随口吩咐。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
……
很快，杜谦被安排在二楼西北角的角落里，那里周围没有一个客人。一壶菊花茶送到他面前，两只小小的茶杯，服务员已经退了下去，杜谦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十几分钟后，他放在桌上的响起，杜谦接了电话，里面传出她的声音：“杜谦！我到了！你在哪？”
杜谦：“二楼西北角！你上来就能看见我。”
“好！我这就来！”
通话结束。
片刻后。一个穿着蓝色二五式羽绒服的女孩上到二楼，及耳的短发、略有些婴儿肥的圆脸，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有些微胖。杜谦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只是淡淡地笑着招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迎上去。
那女孩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噔噔地走过来，她脚上穿着一双棕黄色的长靴，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的围巾。
一个很寻常的女孩。如果说她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她脸上的笑容了。很自然，像邻家小妹。
女孩带着一阵微风坐到杜谦对面，并没有什么香气，她没有喷香水。
女孩手上带着露指的毛线手套，坐下来后，见杜谦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招呼她，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
“杜谦！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女孩疑惑地看着杜谦。
杜谦看着她，想了想，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终于说了几个字：“你最菊花茶！”
女孩还是觉得他今天怪怪的，目光依然疑惑，杜谦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女孩听话地捧起面前的小茶杯，小口喝了一点，脸上又露出那种美丽的笑容。
她的容貌并不出众，但笑起来很好看。
“我爸……”
“怎么了？”女孩见杜谦终于开口，心里松了口气，但依然觉得杜谦今晚很反常。
“他让我结婚！”
杜谦说。
女孩圆圆的脸蛋微红，眼睛却亮了一些，微微低着头：“我还以为你爸不喜欢我呢！呵呵，看来是我想多了……”
“新娘不是你！”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杜谦紧跟着出口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刚刚升起的红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