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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看到他手中的笛子就觉得奇怪,只是一直不敢肯定。她要得到他的证实,才能证实自己原先的猜测。
“陛下,草民祖上一家都是养蛇的,草民继承母业,以卖蛇为生,可真的没有像陛下说的那样,养的都是些毒蛇。草民冤枉啊陛下。”
“若你所言属实,朕绝不会平白冤枉了你!”得了证实,凤倾头痛的揉着眉心,“将你的祖籍报上来,如今身住何处。”她等会派人出宫去查,只有查到他的出身,背景,若和他所言不假,那她就信得过他。
“陛下,草民住在山里,因为养蛇方便,草民一个养蛇的,哪能有多好的住处,和一家老小,就住在山崖下面,陛下要是不信,就派人去查,绝对的能查到草民家的茅草屋。”其实他原本是住在京城的,只因为养蛇,几乎离得他近的人家又是极其的怕蛇,尽管蛇不攻击人,但蛇可调皮了,成天有事没事的往她们几家串亲戚,结果吓得她们连续几个月都睡不着觉,仿佛一上床,摸到的就是滑溜溜的蛇身,万般忍耐之下,蛇群更加的变本加厉,她们忍受不了,就把他们一家人赶出了京城,从此在了无人际的山里扎根。蛇群有了更宽阔的住处,可苦了他们,一年四季,面对的就他们这几个人。
第268章 驱蛇人(3)()
“名叫什么?”
“回陛下,草民名叫王猛。”王猛无比乖顺的答道。
“好,王猛,那朕再问你,平日里可与什么人结过怨?”
“陛下,三年前吵过架,斗过嘴的邻里算不算?”王猛缩着脖子,小声问。
“不算!”凤倾瞪她,寻常百姓,说大了去,得罪了也不过往他家撂几片砖瓦砸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送他进宫。
“那就没有了!”自从住进山里后,没有与外人有过交集,每日除了与蛇打交道,哪见过什么人。
“确定?”
“陛下,草民还没有到老糊涂,确定没有。”收到他的肯定,凤倾将手支在下巴处,若有所思。
“既然没有,就没有什么用处,拉下去,为朕的爱马报仇!。”这个时候,南岳慕冷然的嗓音突然出声,冰凉的唇瓣一开一启,看着他,就如在看待一只将要面临死亡的蝼蚁。
两匹宝马,只用他一个人陪葬,他还怕玷wu了它们。
“南岳皇,事情的前应后果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又要他性命,恐怕不好吧?”他的突然出声,让凤倾也是一惊,“更何况他也不过是受人摆控,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养蛇的人家不止他一个,为何偏偏找上他,陛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此人无论说的话是真是假,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本就不该留下。”
“南岳皇,你确定你这不是借机报复?”北冥不留情面的戳破他,“好歹也得等事情有了眉目再做处置,你不能这么着急的就去替你的爱马报仇。”
“还有。”他再看他一眼,“朕现在都在怀疑,朕若是和这乞丐同样身份,你是不是还打算将这种迁怒转加到朕的身上?”
“你说呢?”在他语言打磨了无数句之下,南岳慕总算是拿正眼瞧了瞧他,北冥若是乞丐,他就不用等到说让西凤皇动手,他一个人就能出手了解了他。
就是就是!王猛狂点头,就是不敢出言搭话,最后他看情形差不多了,那黑衣服的俊美男人逼人的视线总算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另一名男人身上,他悲痛欲绝的大哭大喊,“陛下,草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可一定要还草民一个清白,不能就这样冤枉了草民啊。”
“皇贵君,你觉得?”他们二人一个让杀,一个让留,凤倾是保持中立,想着暂且将此人关起来,等她派人查清楚他的身份,再做定夺也不迟。
“本君听从陛下的意思。”一直不曾说话的元沣璟,见她叫到自己,微微一笑,道。
那就是和她一样了?
“陛下!陛下!草民真的冤枉!草民真的冤枉啊!”王猛此时更觉得还是陛下靠谱,边上那俩,一满头紫发,长得像个妖怪,那身绿头毛,还不知道上了什么染料,就是一绿毛怪。还有他旁边那个,给人一副冷酷见不得人的漠然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家死了什么人,仇人就在你眼前,想杀却杀不掉!就让你冷冷的瞪着,让你用冷脸秒杀。
还是陛下最平易近人,他现在谁也不求了,就专求陛下。
“张宇,你将此人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离近半步!”她骤然出声,吩咐左右。
这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尽管张宇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却还是愿意欣然接受,公然起身,双手抱拳,“是,下官一定严加看管,不会让他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施计。”
“陛下。陛下。”关他他也认了,毕竟到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有理清头绪,王猛为难的看向凤倾,有些犹豫的出口,“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说。”
“草民已经离家数日,只希望陛下能尽快找到主谋,让草民能快些日子与家人团聚,草民一家的吃穿用度都在草民的身上,草民怕回去的晚了,她们没有吃的。”
“想不到你自身难保,到现在还惦念着家人。”凤倾似欣赏的看着他,他就这么料定自己会放了他?万一她不想呢?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他能驱蛇,让蛇听他的摆布。这样的人能被一人利用,就能被百人利用,到时候这样的境况多了,她怎么防备的下去。
等他人被张宇强行的拉下去,牡丹殿跪着的那群护卫太监,被恐吓了几句后,也被遣散了下去。
夏安不安的走到她的身边,“陛下,让您受惊了。”
受惊倒是不至于,倒是那群密密麻麻的蛇群,受了惊吓,倒是真的。“南岳皇,北冥皇,这次是朕的疏忽,打扰了二位赛马的雅兴。”她略含歉意的眸子朝他们望了过去。
“赛马就该出点刺激的才能有趣,朕倒觉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南岳皇如何了。”北冥朱唇蠕动,对这场的赛马之旅,总而言之,算是满意的。
南岳慕默不作声,凉薄的视线从凤倾的脸上扫过,起身,淡漠道:“朕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凤倾知道他此刻的不满,他爱马如痴,她刚才为了大计,没有杀了王猛替他的爱马报仇,替他出气,随着他的起身,她也是猛然一站,道:“顺路,朕送送南岳皇。”
南岳慕笔直的背影一动,背朝她,像是在想拒绝的说辞。
“那朕呢?西凤皇和朕可也是顺路,同为你的客人,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北冥不满出声,若是细看,他的美眸转动,她送谁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就是想找一乐子玩。
“北冥皇,自然有本君送。”元沣璟温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北冥看他半晌,突然勾唇一笑,俩恶趣相投的人在一起,那是好的没话说。他礼貌克制,且友好的说道:“那就有劳皇贵君。”
“陛下,那奴才去给您准备车撵。”陛下在这耽搁了这么久,这个时候,路上的积雪早该化了,马车估计也能在路上行驶,“奴。”他话说到一半,被凤倾伸手制止,“朕与南岳皇走着回去,无需备车撵。”
第269章 自私宫女(1)()
说是送南岳慕回去,实际,凤倾中途与他相走的不过一半距离,就被他婉言拒绝,一个人漠然的离开。
她和夏安,行走在皇宫小路。脚踩略有些滑的大理石,夏安每走一步,都在尽心的搀扶她一下,深怕她一个不小心给摔了。
他大大的手掌,厚茧很重。但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如她的初次穿越,吴殇待她一样。
夏安的身份可疑,凤倾不能因为他一开始对自己好,就对他放轻戒备。
“陛下,您当心脚下,这路上可滑着呢!。”
“朕看的到。”被他特小心的护着,凤倾不由无语,她还没有到六七十岁,老眼昏花的年纪。
“夏安,你说马场的暗卫,听命的都是吴公公,那是不是日后吴公公不出现,他们就不会在马场露面?”
“陛下,这个不好说,若是陛下遇到了危险,依吴公公对他们的训导,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陛下陷入险境。”唯一可以表明的是,陛下马场遇到的那些毒蛇,它们所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她,所以那些暗卫才没有出现。
“陛下,不知道那毒蛇可向陛下发动了袭击?”夏安沉着冷静的问着她。
凤倾垂头略一回想,如实道,“没有,它们只向南岳慕发动了袭击。”细想下来,毒蛇是真的没有攻击她,可为何偏偏攻击南岳慕,她联眉弯曲,压着声音,“有人想要对南岳慕不利?”而不是对她?
“陛下,这个疑点排除,恕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奴才只是觉得,陛下做的此事太过于显眼。”当时这么多人在场,能毫无费力对南岳皇有所行动的,他觉得肯定是他们中间的人。外人怎么会知道陛下今日会去马场,并且还是和南岳皇一块。他方才有在牡丹殿留意过每一个人的神色,却见他们个个心机颇深,面上波澜不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显眼?”她蹙眉,“难不成你还觉得凶手就在牡丹殿里?”若真是这样,她就更加的好奇了,“南岳慕一年来朕的大西凤,也不过一次,是有谁想要杀他?还是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有。”她眉峰高耸,眉宇间多了一丝寒气,“南岳慕身边没有暗卫护身,虽然武功高强,但难免会出了差错,回去后,你替朕帮他挑选出几十个近身暗卫,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管他得罪过什么人,她只是不允许他在她的大西凤出事。
“陛下,南岳皇周身不带侍卫是有原因的,恐怕陛下好心做了,只会引来他的不满。”夏安匍匐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劝道。
“为何?”凤倾更加疑惑了,拿余光瞥着他。
“奴才只是听传言,说是这南岳皇性格孤僻,连南岳国曾经的先皇,都被他给冷落百米之外,不许靠近。而且,南岳皇此人又极其的喜静,不喜欢热闹拥杂的地方。”赛马是个例外,因为南岳皇喜欢马,为了马可以抛下手中一切事物,甚至是自己的怪癖性格,这就是他爱马的程度。
“奴才只是怕陛下的好心,不被人领情。另外,南岳皇的身边不是没有暗卫,是只有一个,此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却时刻的在每个角落里保护着南岳皇的安全。所以请陛下放心,凶手就算再强大,也不会近了南岳皇的身。”当年就是这个暗卫,跟着南岳皇南征北战,横扫六个小国,替他弑父杀兄,送他登上皇位的宝座。其忠心,显而易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事谁也不能保证,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那名暗卫也是一样。你就多派些人,远些保护他的安全,不会被打搅,也不会被他感觉的到。”
夏安还在迟疑,可陛下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他恭敬的点点头,“奴才遵旨。”
“朕是不是对他们三国的皇帝了解的太少了?”一路上,凤倾都在思考,连后宫里一个管马的太监都能知道他的过往,而她自己还想着傻乎乎的往他脸上贴金。
少?夏安一听,突然笑出声来,何止是少,是陛下根本就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