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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你似乎很看好皇贵君?"睥睨他半许,这老太监自打进来开始嘴就没停过,要不是看他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对自己言语之间好的没话说,让她几欲尝到了父爱的滋味,她都恨不得将他活扔出去。啰里啰嗦!
"哪能啊!奴才是看皇贵君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不至于让陛下对朝中的事感到乏味,奴才心里是记着他的好呢。"吴殇嘿嘿一乐,讨好般的笑脸相迎。
细看,他粉面犹红的脸上稀稀疏疏的布满了裂痕,雪白寥寥的眉毛几乎没有,只有两条粗长发亮微微隆起的线条,疏疏朗朗在它周围,长着几根亮晶晶,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的白毛。
这太监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没想到,老态全长脸上了。尽管显老,他妖艳魅惑的美态,竟和风贵君如出一辙,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难不成风贵君那变异的性子,大部分遗传于他?
"嗯,是挺好的。"闭眼假寐,不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心底冷笑,是真对她好还是虚情假意,里面的真实程度她还是能看得出来。她不识字,并不代表不会观察一个人是否真实。而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小细节。
"宫里可有教书的师傅?"见他面显疑虑,冲翘的眉毛变得诡异,凤倾心惊,淡定的喝了一口案面上的茶水,淡漠的口吻,道:"朕看书总会有些字不认识,想请位师傅来好好教导教导。"
吴殇心里还存顾虑,只消片许,便是张笑脸,一脸宠溺道:"陛下想学字是好,只是书院的师傅大多性格怪癖,怕会不称陛下的意,陛下若是不嫌弃奴才愚笨,到时候哪个字不认识,就由奴才给您读出来。"他倒不是怕书院的师傅会得罪陛下,她们怕陛下的程度,就如老鼠见了猫,哪敢摆什么老鼠架子。只不过陛下若真进了书院学识字,那书院的师傅谁敢教陛下,还不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对的错的,她们根本就不敢反驳,只会点头哈腰的称赞默认,指望着攀上陛下高枝,日后为陛下的孩子做太傅,光宗耀祖。
所以说,陛下与其上那混日子,每日过得乏味,还不如他虚心的教几个字,带着陛下到各位男妃的寝宫里溜达一圈,如有看上的,还能给就地正法喽!到时候哪个男妃命大、争气,再生个女皇子出来,看朝中那些老不死的还敢对陛下有异议!古安越想越觉得高兴,猥亵的笑意浮上眼底,说起男妃,陛下好像好些日子没去城贵君那了。上一次的"侍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长些见识,懂得些自知之明。
"性格怪癖的师傅,大多都是真材实料,有些真本事。"凤倾抬起头,看向他,淡定的提醒。"书院难不成你去过?若没去过就不要混淆视听。"嫌弃的移开在他身上的视线,揉了揉坐麻的大腿,站起身,双手背后,大踏步走了出去,"跟上!"
威严的命令不容拒绝,吴殇只觉得刚才被她瞥了冷眼的脸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生平第一次被陛下嫌弃,不免感到落寞,很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忙跟上,笑着脸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奴才去叫凤撵来。"
"不必了,你前面带路,朕想去书院看看。"略一顿足,待身后的人气喘吁吁跟上,凤倾才惊觉自己是走的有多匆忙,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看到吴殇那张脸,总会莫名的让她牵连出风贵君婀娜多姿、梨花带雨、软年糕,怎么扯都扯不掉的模样,她是心有余悸,彻底的怕了他这个人。
为今之计,她除了想起风贵君,剩下的,就是真的想识字,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快要半黑的时候兴致冲冲的跑人家书院里去玩。
"吴公公,还是备撵吧。"走了几步,放眼望去,皇宫那么大,弱小的她犹如体育操场上的一只蚂蚁,渺小的不值一提,若真走下去,该走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停下,迎上吴殇疑惑的眸子,凤倾非常认真道。
第12章 惩治风贵君(上)()
宫中御路,铺着厚实华丽的地毯,凤倾好奇掀开帘边一角,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亭台楼阁,水榭假山,华丽奢靡,奢华无比。不得不暗暗惊叹本尊的审美观,光是一条小路,一个后花园,布置的比天安门的故宫还要磅礴、夸张。好似深怕别人不知道这诺大的后宫是她的。
柳眉一挑,露出贼笑,貌似现在是她的!
"吴公公?"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这么好看优雅的小路她竟没有看到一个太监宫女从这路过,眉凝纠结,一把挥开碍眼的帘子,露出那张巧夺天工的黑脸。"你这是打算带朕去哪?"
"大路人多,奴才怕陛下不喜人声噪杂,所以就为陛下改了小路。"吴殇陪着笑脸,擦着冷汗,陛下现在的洞察力好像比以往精细了许多。陛下往日就不爱走这条路,虽然偏静,可偏偏的惹她生厌,让她最不喜的城贵君在这,难免会碰到,惹得她不高兴。
可城贵君毕竟是他国皇子进贡而来,陛下就算再不喜,表面上的样子也得做做,否则被人轻看了去,说她们大西凤身为四国之首,竟虐待凌辱他国皇子,总归有失她国风范。
"月小人!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远处,易沐风双手叉腰,玉手指着被强按在脚边的白衣男子大骂:"臭不要脸的奴隶!你就是你父皇母后不愿意要的野种!谁准你打坏我的琉璃盏!那是陛下赏我的!我打死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就是嫉妒陛下对我的疼爱!!贱人!"
"啪……啪……啪……"激烈悦耳的巴掌声在清幽静谧的后花园传得极为清晰响亮。吴殇一听这熟悉再不过的嚣张火焰,老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这个风贵君,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找麻烦。他好不容易将陛下千辛万苦给"劝"过来,他倒好!到时候再把城贵君给揍成猪头,陛下对他更不喜,他可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那他打了几天的如意算盘,岂不是就要白白泡汤?
"怎么回事?"听到声响,不给他作答的机会,凤倾探出一个脑袋,只看见一抹形如傲骨的身躯被两个小太监按着欺辱,俊美突出的侧面此时已经高高肿起一大片,易沐风白嫩粉拳此时正在不留情面的挥砸上面。
"凤贵君好端地架子!"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端居高位,不把比他低下的人放在眼里。恼火他的不知分寸,一直以为易沐风只是一个恃宠而骄,本性算不上多坏的人,她对他也算百般将就、退让。后宫这个染色缸,有谁是不坏的?就算本性善良,为了荣华,为了活命,是个人都要学着变坏。她忽略了这点。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殇暗叫不好,怕她阴晴不定的性子待会再把没头没脑的风贵君给处置了故意大声的提高音量,"陛下驾到!"像是在提醒不远处打得尽兴的三人,是时候收敛收敛。
果然,整个人沉浸在暴走状态的易沐风,一听说陛下来了,当即傻眼,握了握麻痹在一起的手掌,站在那,有些懵圈,陛下刚才是不是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模样?陛下是不是觉得他不温柔?陛下会不会开始不喜欢他?想到此,相当狠毒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不吭不响的月孤城,都是这个小人、贱人、肯定以为这样扮可怜就能吸引陛下的注意力,哼,不要脸!
双眉高如雪松,凤倾踏步走来,金色凤袍,在不算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蓬荜生辉,再配上她那张紧绷的脸,使她整个人就算没有皇帝威严,也给生生的逼出几分威势。
"呜呜,陛下,城贵君欺负臣君,城贵君故意打坏陛下送给臣君的琉璃盏。呜呜,陛下要为臣君作主,要不然臣君不活了呜呜。"先发制人,易沐风脑袋虽傻,但看人的脸色还是有的,不等凤倾走近,先一步扑倒在她怀里,恶人先告状。
凤倾面部表情转换,阴晴不定,望向本能跪在地上的两名小太监,再看自她到来,没有吭过一声,易沐风口中的"月小人。"
俊朗的脸庞两边红红肿肿,夺目的血丝缠绕在他嘴边,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但恰到好处,凭空给他增添了一股邪气的美。
一身白衣,稳如泰山的跪在那里,双眼空洞,目视前方,对她的到来恍若未闻,只一个人在那跪着出神。
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苍白红肿的面容,紧咬的下唇,紧握的拳头,以及强迫自己像个无事人,让人心疼的模样。
凤倾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过他,再落向怀里无端痛哭的易沐风,铁定了抓住他的小辫子,一定要好好的严惩一番,让他长长记性,"跪下!"
"什。什么。陛。"易沐风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盯着她,陛下刚才是让他跪下?陛下这么疼他,怎么会让他跪下。说的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风贵君,好大的胆子!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敢在后宫无法无天,连你同品级的城贵君都敢欺辱!你该当何罪!还不快给朕跪下!"凤倾语气凌厉,直逼要害。
吓得易沐风一个身形不稳,软软的栽倒在地,陛下第一次对他这么凶,他急着辩解,泪水流的欢畅,伸手指着身旁稳如泰山,面无表情的月孤城,大嚣着解释,"陛下,都是他!都是这个城小人,他嫉妒陛下对臣君的宠爱,故意设法将陛下送给臣君的琉璃盏给打碎,呜呜,那是陛下送给臣君的,臣君欢喜,疼爱的紧,平日用都不舍得用一下,就这么被他给毁了,臣君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会。呜呜,陛下要为臣君作主啊呜呜。"
"是真的?"深邃的目光望向一边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曾说的淡然绝色男子,凤倾状似无意道。易沐风的说辞她半信半疑,肯定是真假掺半,夸大其词。
只要他配合,说上一两句反驳的话,到时候,她即能给他出气,又能惩治了嚣张跋扈的易沐风。
"是。"月孤城漠然道,看也不看她,死死咬住下唇,耻辱感,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着他,直到血块流出的愈来愈多,才松口,以至于回话不至于那么发抖。"臣君命人打坏了陛下赠给风贵君的琉璃盏,请陛下赎罪。"
第13章 惩治风贵君(下)()
"城贵君,话可不能乱说。你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书童都没有,谁会听你的话去打如今盛宠正浓的凤贵君的主意?"听到他不知所谓的语气,吴殇当场急眼,这俩人,今个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哪一个都不能受到牵连,必要时,这份苦就先由风贵君受着。
"陛下,城贵君这个人奴才知根半点,绝对不是一个善妒的人,还望陛下明鉴。"打破三人的沉默,吴殇壮着胆子朝凤倾恭敬一作揖。
"吴公公的意思是风贵君有意污蔑他喽?"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凤倾坦然一笑,顺着他的话接道:"风贵君身为四贵君之一,不以自身作表率,勒令奴才殴打城贵君,实在不像一派贵君作风。"
"陛下!"易沐风瞬间惊呼,震惊的望着她,陛下是什么意思?不像一派贵君作风?难不成宠他爱他的陛下,要因为这一件小事废了他?!
"陛下,风贵君一向风风火火惯了,只是若是因此就废。""朕有说废了?"无情的戳穿他内心所想,冷冷一挑嘴角,"朕不过是发发牢骚,让风贵君长长记性,若日后他再敢这般没有风度欺辱男妃,朕废他,绝不容辞!"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