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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要是老夫人不做了,可自行离去。”
靖国公夫人青着脸在天人交战中,她自然不想冒险,把靖国公府推到危险的境地,但现在不仅仅是程玉华婚事的问题,还有欺骗太后的罪名!这些,靖国公府都承担不起!
况且玉华对宋濯情根深种,程玉致也需要宋濯的扶持才能继位,否则一旦失去了宋濯的扶持,靖国公的位置就会落到那个庶子手里!叫她如何甘心!
靖国公夫人一咬牙:“好!一个月,一双童男童女!一定要压住!”
普慧方丈立刻眉开眼笑:“老夫人对孙女真是慈爱有加。对了,要压住贵孙女的命格,最好是有金佛加持,您瞧……”
靖国公夫人气得直喘粗气儿,这是在变相向她要钱!好吧,既然要钱,那就更干脆了,毕竟这才更有质量不是?
“方丈只要保证能压住,本老人愿意出资给贵寺十八罗汉镀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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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诊断书
姓名:宋辞
症状:记忆信息每隔72小时全部清空,近来出现异常,女艺人阮江西,独留于宋辞记忆。(特助备注:我伺候boss大人七年,boss大人还是每隔三天问:你是谁,阮姑娘才出现几天,boss大人就缠着人姑娘:我谁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那你要只喜欢我一个)
医生诊断:解离性失忆,建议催眠治疗
病人自述:为什么要治疗?我记得我家江西就够了
心理学对宋辞的病还有一种定义,叫:阮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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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不是爱()
宋濯回到宸王府差不多亥时,路过梦竹居,忍不住脚步顿了顿,但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慧苹一直留意着,见宋濯没进来,忍不住发愁。
宁卿歪在床上发呆,慧苹道:“姑娘,世子究竟想如何?”
宁卿冷冷道:“还能如何,等到大婚后再用一顶粉轿抬我进门。”
以前他就爱用那种手段弹压她,那时她以为还有回转的余地,还能够改变,还能够努力,所以一次次地服软。
从玉真庵那次开始,他明白到,再也弹压不住她,就干脆无视她,霸道残忍到让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把她推入死角。
这次也是,他不需要听她吵,听她闹,只按他自己的意思行事。
“姑娘……”慧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觉得到了这一步,再挣扎已经没用,只能认命,但她不敢劝。
“不是说好叫我少奶奶的?”宁卿翻了个身:“熄灯吧。”
慧苹小脸一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
两天后,远真大师的师弟远明大师进宫。远明大师不仅是得道高僧,还是法华寺方丈。
庆元宫,太后坐在首座,程玉华和靖国公夫人陪在下首。
“参见太后娘娘。”远明大师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快起,快起。”敬仁太后一见到远明大师就笑了。敬仁太后最为信佛,凡是和尚,她都高看一分,更别说是远真大师的师弟了。
“不知太后传召贫僧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说到程玉华,敬仁后的笑容有些冷下来,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程玉华,“三年前远真大师指点这孩子到凤悟山改命,只要改命灯不灭,可成为天命贵女,只是她回来跟濯儿订亲后,濯儿却灾祸不断,这是为何。”
远明大师也听闻过程玉华这一桩事,当即奇怪地望向程玉华:“郡主当真改命完成。”
程玉华想到她的命格早就压住了,就算改命灯灭过一次,但现在压住了,不再克了,也算了改命!反正不论是点改命灯,还是让普慧方丈压住,都是改了她的命不是?当即理直气壮地说:“当然。”
远明大师见她目光清明,就点了点头,“让贫僧算一算。”
敬仁太后让递上程玉华和宋濯的生辰八字,远明大师开始算。
靖国公夫人表面平静,握着拐杖的手却紧得连青筋都起了。
差不多半刻钟,远明大师才睁开了眼:“启禀太后,郡主与世子现在不再相克,应该是改命成功。”
靖国公夫人狠狠地松了口气,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昨天晚上她连夜让普慧方丈作法,总算没白费心机。
敬仁太后也是眉开眼笑:“可是濯儿这几个月去却祸连连……”
“娘娘。”远明大师念了一声佛歇才道:“正所谓人有三衰六旺,殿下又要领兵办差,总会有碰着磕着的时候。”
敬仁太后连连点头,靖国公夫人又笑道:“可不是,都说祸不单行,有时运气差的时候真的是一件接一件的糟心事儿。就如武国侯夫人,她家从没有人事变动过,征月却被爆竹吓着,这个月走路不小心撞到手都磕脱臼了,前儿个吃饭太过用力咬骨头,居然蹦掉了两颗大牙!”
靖国公夫人说着整个庆元宫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总算越来越活跃。
“那就请远明大师给濯儿送个平安物吧。对了,远明大师,元真大师何时出关?”
远明大师脱下了手上的佛珠递了过去:“原本定的是四月,但天象大好,许是要到六月。”
敬仁太后点点头,又与远明大师谈讨一下佛理才放人离开。
程玉华与靖国公夫人告退,走出庆无宫,靖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远真大师,可比远明大师厉害多了,到时若他算出你的改命灯灭过一次……”
“祖母放心。”程玉华说:“他六月才出关,到时我都跟表哥成亲了,说不定连骨肉都有了。他是高僧,慈悲为怀,不论是他的改命灯,还是我让人压住命格,都伤不了表哥。他作为一名慈悲为怀的高僧,难道会故意拆散我们一对夫妻?”
靖国公夫人脸僵了僵,道理是这样没错……但玉华并不知道压住命格的代价是什么!要是能算出来……他还能容许玉华再继续如此压着命格吗?
不过,远真大师虽然是高僧,但到底是人不是神,未必就能算出来!普慧方丈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回头再与普慧方丈商量商量,准有办法的!
“对,只要你跟濯儿成了亲,一切好办。”靖国公夫人点点头:“濯儿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他又不信神佛,就算到时真的事发,太后要拿你问话,他也会护着你。要是你能尽快怀上他的子嗣就更好了。就怕……”
“祖母是说那个小商女?”程玉华神色微冷,“我会让她乖乖离开的!”
这些时日太多杂事,而她,也有意忍让,只为博他的欢心,但她发现,她再忍让,他的心也不会转到她的身上,那她,只能出手了。
“祖母你先回去,我去见一见太后娘娘。”
“好。”靖国公夫人看着程玉华微冷的神情,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我们靖国公府嫡女应有的风范!遇事不能退!对付那个小商女,你不需要任何手段,你只要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出来即可!”
“嗯。”程玉华点点头,转身回庆元宫。
敬仁太后刚解了心结,想到自己误会了程玉华,多了几分愧疚:“玉华怎么又回来了。”
“娘娘,玉华突然想到,王妃已经回京了,娘娘可曾召见?”
敬仁太后对宸王妃极为嫌弃,哪想过要见。
“其实,玉华是想见一见宁家表妹。”程玉华大大方方地说。
敬仁太后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是时候要见见了。李德,去把宸王妃宣进来,还有她的侄女宁姑娘。”
敬仁太后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宁卿克着宋濯,但她厌恶宁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现在就算解开误会,也不喜宁卿。而且,宋濯还这么紧张宁卿而忽略玉华,她更不喜了。
宸王妃得知敬仁太后要见自己是十分紧张,得知还要见宁卿时更加害怕,青着脸拉着宁卿上了轿辇。
慧苹脸都白了,因为她知道太后嫌恶宸王妃,那对宸王妃的侄女自然不会喜欢!况且太后宠信玉华郡主,那对姑娘……
雨晴看着宁卿离去的背影,青着脸叫来瞳儿:“想办法通知世子。”
“世子正好在宫里呢,这倒方便。”瞳儿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世子有多宝贝姑娘她们一清二楚,可不能让姑娘受了委屈。
……
轿辇进了宫后就停了下来,宁卿与宸王妃走了约一刻钟才到了庆元宫。
敬仁太后坐在首座,程玉华傍在一侧,正亲昵地给敬仁太后捧茶。
“宸王妃到!”外面响起太监的通传。
敬仁太后捧茶间微微一瞥,就怔住了。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跟在宸王妃身后袅袅而入。身上穿着一件样式普通的衣裳,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大而媚,婴唇不点而朱,粉颊霞飞,清媚入骨,娇艳无双。
原本古朴而雅致的庆无宫,她甫一进来,就是霞光满彩,似是把整个宫殿都照亮了。
饶是历尽千帆,在宫里见惯了绝色美人的敬仁太后也不禁为宁卿的美貌暗暗喝彩。怪不得连她那个清傲的孙子都迷得晕头转向的!也怪不得敢如此恃宠而娇,并非毫无原因的啊!
“臣妾参见太后!”宸王妃立刻行了个大礼。
敬仁太后见她嫁进皇室十多年了,这礼行得还是这样马马虎虎,真是见一次就辣一次眼睛啊!
但她目光一转,倒是宁卿那礼虽然没有多标准,但至少是干净利落的,只听宁卿声音清脆地道:“民妇方宁氏见过太后。”
“平身。”敬仁说着就突然怔了怔:“等等,方宁氏?这什么称呼?”
“启禀太后娘娘,民妇这个月初已嫁作他人妇。”宁卿说:“民妇夫家姓方,是一名秀才。”
整个庆元宫的人震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哪个不是认为宁卿是宋濯的宠妾,什么成亲,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不想,她居然自称嫁人了!
这不是某个人的普通内宅,这是庆元宫,这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太后!她可知道,这此言一出,再也没有回头路!
“姑娘!”慧苹大惊。宸王妃险些没晕过去。
“不是让你叫我少奶奶!”宁卿冷扫了她一眼。
程玉华也是一怔一怔的,她心如雷鼓,就这样解决了吗?她神色微冷,紧张地拳头紧握。
敬仁太后心中的厌恶一收,凛然地盯着宁卿:“宁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民妇知道……”宁卿磕了两个头:“民妇什么都不求,只求娘娘明察秋毫,为民妇收监天牢的相公洗脱冤情,民妇……”
“宁卿!”一声怒喝响起,只见宋濯满身杀气地进来,一把抓住宁卿的手臂,扯了起来。
“不得无礼!宋濯!”敬仁太后脸色一沉。
“皇祖母,你不要听她乱说,她并未嫁人。”宋濯高声道。
“我已经拜堂,还有婚书。”宁卿面无表情。“要是这都不叫嫁人,那天盛律例算什么。”
“你给我住嘴!”宋濯怒喝。
“该住嘴的是你,宋濯!你给哀家清醒点!”敬仁太后声音冷如冰渣。“你这是在强抢民女,你知道吗?”
“皇祖母,孙儿求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跟她好好说的。”宋濯扯着宁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神色哀求,带着无助地看着敬仁太后。
敬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