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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钟晴这才发现他面前那份粥纹丝不动,敢情这人——一直在等她吃完?待会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饱了。”
她话音甫落,他已然站起来,“走吧。”
“碗还没收拾呢——”
“李秘书待会回来会处理。”
呃……匆匆忙跟在他身后的简钟晴,差点被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给踉跄倒,敢情这年头做秘书的还兼职做家政啊?
第895章 被掳1()
席御南带她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别墅后面的小树林里,深入约莫两百米的地方,那里,种植着一片金潺潺的黄玫瑰,玫瑰花开得正艳,叶子郁郁葱葱的,显得生机勃勃,花丛的最深处,立着一块小小的长方形的石碑。
周围花草修剪极好,而石碑饱经风霜,却依旧崭新,很明显是经常有人来打理。
简钟晴看了看雕刻在石碑上的字,目光顿了顿,半晌默默放弃。
如果这上面的是英文,她还勉强能看得懂,换了别的语言,她只有放弃的份,但暗暗观察席御南的表情,无悲无喜。
这里面的人会是谁?
她正思忖着这个问题,旁边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揭开谜团了。
“我妈,她生前最喜欢黄玫瑰。”
席御南给出的答案,证明她猜对了,简钟晴顺从地点了点头。
“叫妈。”
“啊?”
对上简钟晴惊吓的眼眸,席御南黑眸幽深,唇边漾着轻轻浅浅的笑,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半是警告,半是引,诱的,出口的说话掺杂着无尽蛊惑,“乖。”
这感觉好诡异啊……简钟晴审时度势,盯了那块阴森森的石碑许久,生哑地唤了声,“妈。”
黑眸里笑意瞬间加深,他还摁在她脑袋上的大掌加重了力道,“很好,叫过这一声妈,代表这一刻开始,你算是正式进了我家门,你已经是有了夫家的女人,要记得安守本分,相夫教子,从一而终……”顿了下,颇为嫌弃又笃定地告诉她,“她要在生,肯定不喜欢你这种的。”
这话也太打击人了吧!而且挑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说……简钟晴反驳不是,不反驳不是,开始因为他前面那番说话震撼不已,听到了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瞪他一眼,“少嘚瑟,我爸妈,估计也不满意你。”
他表情却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明媚起来,“原来你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不用太杞人忧天,天大的事情,我都能解决。”
谁担心这问题了?简钟晴打算不接茬,想了想,“你要不我我回避一下?”简钟晴自以为,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识时务的,试问谁真的一出生就天生凉薄,六亲不认的?
还不都是环境所逼!
席御南这一路走过来,很不容易。
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跟生养他的母亲说的吧。
这样的话,有她这个外人在,他恐怕开不了口。因此,她很善解人意地提出来。
不想他莫名其妙地睨了她一眼,又站了一会,“走了。”
简钟晴怔怔地,“啊,你不用跟你妈说说话啊?”
席御南皱眉想了一会,“我要说什么?”
谁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又不是他!简钟晴随口胡诌,“随便说说呗……”
“怎么个随便法?”
这人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啊?“就说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了!”好让他母亲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儿子变得如何冷酷暴戾,目中无人,哼!
席御南唇角扯开一抹讥讽的弧度,“她不会对我的事情有兴趣。”
第896章 被掳2()
“啊?”这话乍听之下有点惊人,莫非席御南跟他母亲关系也不好?如果真这么恶劣,那他还来拜什么!简钟晴腹诽着,被他拉着走。
席御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转身,认真地对视着她的眼眸,那深沉如万丈深渊的眸子,直直地就看进了她的心里一样,他咬字清晰地开口,“钟晴,那只是一块墓碑。”
简钟晴点头,“嗯,我看见了。”
“我只需要它提醒自己过去受到的教训。”
“你想说什么?”
“我母亲不葬在里面。”
“我知——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我母亲不葬在这里。”
“那,你母亲葬在哪里?”
“她至今还没有入土为安。”席御南不轻不重地望她一眼,“她的骨灰还在席家。”
确切点来说,是在席老头的手里。
一个人你要说死了,下葬什么的,是正经不过的事情,据她所知,席御南的母亲已经逝世好些年了,席家还扣着她的骨灰,不让长埋地下?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简钟晴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面前的男人,没看出个所以然,“你要把你妈的骨灰拿回来吗?”
对这个问题,席御南没有正面回答,“怎样?你想帮我么?”
她就是想,也得有这个能力啊,席御南都没做到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到!再说,她有什么立场做这件事情?!
不过,注意到他问的是想,而不是其他字眼。
简钟晴支吾了下,模棱两可的回答,“……我有心无力。”而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三天。
她没忘记简阳之前提及过的,三天之后,他会来接她的事实。
虽然离开了席家,但是她压根不担心简阳找不到这里来。
红门的实力,不可估量。
这在外的十年偷生,已经是万幸中的侥幸了。
“你可以的。”她心不在焉的,席御南倏然掐着她下巴,让她心虚回避的杏眸无所躲避,四目再次相对,“遇到任何难题,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有那么一瞬间,简钟晴心里砰砰乱跳,她总觉得席御南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话中带话,暗示她听,可是,这实在不像席御南的风格,这骄傲的男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一时之间,她没有回话。
席御南不以为然,轻飘飘地继续发话,“接下来,我要面临的麻烦,嗯,不算少……所以,也许我没太多时间陪伴你,你要好好的,不要乱跑,知道么?”
轻笑着俯首,薄唇封印上那两瓣蠕动着似是藏了不少难言之隐的唇瓣。
“钟晴,我再强调一次,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只管保护好自己,然后,无条件地相信我。”
许多年后,简钟晴每每回想那天在空墓碑前席御南对她所说的话,都心中恍惚。
其实席御南已经明示得很明显了,可是,当局者迷,那时候,自诩心思玲珑的她,居然就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是彼此不够信任,始终没有将内心的秘密说开,以至于两人遗憾错开。
其实,缘起缘灭,万事早有命中注定。
……
第897章 被掳3()
这个世界,人的交往圈子法则浓缩之后,不过八个字足以概括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因此,可以说,人与人能相安无事相处在同一个圈子当中,要么是共同利益驱使,要么就是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存在类似的共同点。
很多年前,容遇被席御南阴了一道,导致要过上漫长到看不见终点的卖,命日子,虽然嘴巴上极度不爽,碰见面的时候,会故意在老虎头上拔须,嘴贱挑衅一下,但是他心中却凿实承认,席御南是个难得令人信服的决策者。
这个男人心性多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换个角度来讲,其实是心思缜密,别人抽丝剥茧才能获知的线索事情,他却能从他人寥寥几语当中,找到了漏洞,并且事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原得八九不离十;
他虽然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但凡事运筹帷幄,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虽阴险狡诈,锱铢必较了些,不过这人看人准,眼光毒辣得跟随身安装了透视眼似地,并且从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信用你,自然将最大的权力都交到你的手上,任你发挥,当然,如果你因而从中生了异心,你的下场会比死还凄惨!
暗中替他卖命这么多年,容遇从来都以为,他们俩其实是一类人,有野心,手段够毒,性格够狠。
可是,这么一个有野心,为了事业能不惜一切手段的男人,居然在事业即将要更上一层楼的盛景面前突然喊停?!
当收到中断与红门合作的命令之后,容遇第一个反应是,去他大爷的,谁吃了狼心豹子胆,敢去黑席御南的私人电脑,还冒充他发错误的执行命令?!
从李秘书口中得知邮件确实出自席御南的手之后,他懵了许久,一个人瘫坐在华创的办公室里头,听着外间传来滴滴嗒嗒的机器响声,脑袋来来去去重复的,却是这些年,背地里听从席御南的吩咐,一步一步将华创做起的种种一切。
到那刻,他才有点明了自己,平日怎样高调宣扬自己身不由己,事实上,不知不觉中,他对华创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他离开了当初那种腥风血雨的世界太久,又浸染在商场里太深,华创,已经不单只是他输给席御南要的一个任务,更加是他暂时躲避去想那个叫他又爱又恨的死女人的忙碌战场,乍听闻,华创今后会中断与红门来往的命令时,他脑袋乱哄哄的,顿时萌生起“他大爷的,老子最近心里正烦着呢,这这点权都削了老子的,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么?”的烦躁。
气急败坏的容遇立马联系席御南,联系不上,转而给李秘书打电话。
李秘书倒一如既往好脾气,听了他乱发一通脾气之后,才客客气气地给他解释,“席总说暂时不接听你的电话,等你冷静下来再谈。”
容遇登时火大,他自接管华创第二年后,就帮助席御南搭上红门的线,企业要做到一定规模,哪会没猫腻的?
第898章 被掳4()
华创之所以有今时今日,说难听点,是跟红门狼狈为奸的干系,如今居然告诉他,狼狈居然要分道扬镳,从此不为奸?
那他这个执行者是不是也要提前光荣隐退了?!
容遇接到命令的当夜,便按捺不住去找席御南。
对于容遇的到来,席御南并没有一丝惊讶,“容疯子,你最近很闲么?”
容遇这一路奔波,先是不顾他人阻挠,从华尔街调来了直升飞机赶来,相信这事早有人通报了他,到了门口,又得防着这阴险的人设了陷阱,正门不敢进,走的——咳咳,窗户,虽说,梁上君子不是头一回做,但是,想到此趟之行呃目的,容遇心里头窝火。
此时听闻席御南略带戏谑的打趣,容遇面色一沉,不费力地跳进了窗户,长腿迈开,三步之后便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直接开门见山地进入主题,“到底什么回事?你真的要中断跟红门合作?还是,你又有别的计划?”
虽然没亲自坐镇华创,但是每日要审批的文件极多,面前这几叠文件正是前段时间住进席家给押后处理的文件,今日抽空审阅了大半,还剩下几份,罢了,也读了一早上的文件了,席御南很干脆地丢下手中的笔,“李秘书没跟你交代清楚?”
容遇几乎咬牙说了这句话,“他跟我说了!但我恐怕有些误会。”
席御南了然地点点头,“没有误会,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真要结束和红门的合作?”容遇一下子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