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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根据云倾月越来越弱的气息,裴止剑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除非云倾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是绝对不会收手。
是的,裴止剑不相信云倾月真的傻了。在所有人都以为,云倾月似乎真的因为秦真君的搜神术而变得痴傻时,只有裴止剑一个人在怀疑云倾月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裴止剑见过许多在搜神术之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受害者,他们或是癫狂,或是痴呆,甚至会自残没有人像云倾月这样,一句话不说,若不是她一直一动不动,甚至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做为秦剑锋最为重视的弟子,裴止剑比任何人都清楚秦真君的伤势有多么严重,这样一个身上具有奇怪力量的女子,绝不可能如此容易就变成这副模样。
而且,她的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不知何时受的重伤、那布满全身的红痕看似是胎记,却很像是人为。还有那隐约转变了的气质,这个女子绝对不像她表面的这样人畜无害。裴止剑的直觉一样都很准,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的观点。
云倾月双目无神的倚靠在墙边,仿佛真的已经和外界隔绝,任何事情都不会让她有所反应。裴止剑拿起屋中的留影珠,观看起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的影像,没有任何发现。
裴止剑站在云倾月的身边,黑色的长剑捏在手中,周身萦绕着刺骨的寒意。他高抬着下巴,用眼中余光审视云倾月,杀意在他眼底盘旋,随着裴止剑周身的威压增强,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只要他轻轻伸出一根指头,就能轻易将如此脆弱的她捏死,若她真的已经神志不清,那么留着她也毫无用处。还有他对她莫名其妙的心软,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但是这种轻易就被人影响情绪的状态,没有人会喜欢。
想到这里,裴止剑眼中的杀意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般深沉。
自从秦剑锋闭关未出之后,栖霞镇的各色势力都开始冒头,阻拦御剑宗查明秦明月的失踪真相,并且对于御剑宗之前的强势强烈抗议,要求得到赔偿。就连宗门内部对于秦家的这次行为,抱有很大的不满。认为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的失踪而兴师动众,可谓是内外交困。
因为杀气,屋子的地板上,都已经开始结成了一片白霜,云倾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但是即使如此,她的眼中依旧一片空洞,面白如纸。
在盯着云倾月许久之后,裴止剑最终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不用急着现在就杀掉她,当他确定这名女子的确没有用处之后,他一定第一个动手。
此时,在飞舟之外的山麓之间,无数眼睛正静静紧紧盯着这艘巨大的飞舟,监视着它的每一个动向。在这其中,有两双眼睛,云倾月格外熟悉。
“你确信她是被御剑宗的人带走了?”说这话之人,背着手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远处隐藏在云雾中的飞舟,声音平淡无奇,但是却让人心生寒意。
“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小的绝对不会弄错,而且当时他们也亮出了御剑宗的腰牌。”回话的那名女子,弓着身子,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敬畏。若是云倾月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那名女子正是在她被御剑宗带走的那天晚上,不见踪迹了的张明花。
“干得不错。”那男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飞舟之上,没有看张明花一眼。
“公子您能满意就好。”张明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那名男子的背影,其中蕴含的浓烈感情不言而喻。多么高雅的人儿,越是了解他,就越是被他所吸引,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尽的魔力。
她原本只是为了报复云倾月,机缘巧合之下,和公子相遇,没想到那名公子对云倾月的事情,格外感兴趣。她将自己对云倾月的所有怀疑悉数吐露,终于得到了他的另眼相看。因为他的要求,她唆使丹坊中的其他人将云倾月困在丹坊中,当得知御剑宗的人要来带走云倾月后,她第一时间出来寻找公子。只可惜由于她的失误,没能及时将消息传递给公子,还好,公子并没有因此怪罪她。
“想要什么奖励?”沉默了许久之后,那名男子终于转过身来,对着张明花淡淡问道。和他俊逸挺拔的身姿不同,那是一张极为平淡无奇的脸,走在路边绝对不会有人再看第二眼。
只是,张明花知道,她所见到的这张脸,并非是公子的真面目。她幻想着有一天,公子会因为满意她的办事能力,而将真面目展现在她面前,那一定是张极俊美的脸蛋,集合了天地之间最美好的灵气。
“能为您办事,是小的的荣幸,不敢奢求什么奖赏。”张明花连忙低下头颅,轻声答道。
“那就从这里跳下去吧。”他指了指云雾缭绕的山间,淡淡道,仿佛像是在谈论今天的今天一样,稀松平常。
张明花愕然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煞白。
男子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就这么静静看着张明花,似乎很好脾气的在等她做出决定。
第109章 蛇蝎心肠()
云倾月空洞的双眼,早已因为没有力气而缓缓合上,她的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嘴唇开裂,肤色蜡黄,气若游丝,连胸膛都已经停止了起伏。
一双白色的靴子停在她的身边,裴止剑背负长剑,高高俯视着虚弱得已经几乎失去了气息的云倾月,眼中如古井般深幽,就这样静静观看了许久之后,他再度悄然转身,将云倾月一个人留在了这冰冷的屋中。
已经七天了,若是正常人,早就饿死了,可是她仍然活着,虽然气息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步,可是她仍旧活着,而且裴止剑的直觉告诉他,这名女子,并没有到她的极限。就算他真的判断失误,让她死去,裴止剑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损失。
门口处,四名御剑宗弟子两两成双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凌冽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长剑握在手中已然出鞘,一旦有异动,必然能立刻出手,力求一击必杀。四名筑基后期的剑修,联合起来甚至能和结丹修士有一拼之力,而这样的阵仗只是为了保护或者说是监视一个丹坊学徒,不可不说是个大手笔。
裴止剑的房间,离秦真君并不远,位于整个飞舟的核心部位,保护法阵众多,并且就算是飞舟上的弟子,也少有人有资格踏足这里。即使如此,他仍旧不放心。
裴止剑合上房门,并在门口处贴上了一道画满了符文的阵纸,阵纸挨上大门后便立刻消失无踪,只要有人碰触到这扇门,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知晓。而且不解开这道符咒,无法将门打开。
“记住你们的任务。”临走之前,裴止剑对着那几名剑修冷言告诫,“除非是我本人,否则绝对不能放进来,不管是谁都不行。”
“是!”他们神色一凛,在裴止剑的眼神之下,那握剑的那只手,不由变得更加用力。结丹修士的威压,就算是他们也不由胆颤。
裴止剑的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既没有赞扬也没有不满,他看了那紧闭的大门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今天是和栖霞镇中的几大势力商谈的日子,事关重大,而除了秦真君之外,整个飞舟上就数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他不得不去。若是裴止剑知道这一次离开之后,会造成何等后果,即使那几大势力再怎么强势,他也绝对不会离开哪怕半步。
死寂一片的屋中,云倾月偏着头,静静坐在那里,悄无声息。
半个时辰后,长长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守门的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将手中的剑抬了起来,正当他们准备厉声喝住对方的时候,却发现明明应该去商谈的裴止剑居然出现在了他们视线当中。
他来势汹汹,满面寒霜,眼中的冷意就像利刃一般,满身煞气几乎化成了实质,就连一直背在身上的古剑也已经握在了手中,和之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相比,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被激怒的了雄狮,随时都会暴起杀人。他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行走间,带着呼啸之声,很快便来到跟前。
守门的弟子看了他那阴沉的面色一眼,心中一紧,看来和那几个势力谈判的并不顺利啊,他们各个都收敛起目光,看着地上,不敢和裴止剑的视线接触,生怕触到了他的霉头。
裴止剑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大步来到门前,停下脚步,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推门而入,而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他手一挥,棕色的房门上燃起了绿色的火焰,当火焰消失后,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一直将视线挪向它处的四名剑修,并没有注意到裴止剑的这一举动。
云倾月倚在墙边,仿佛已经死去。
当踏进房门之后,裴止剑一改在屋外的匆忙状,慢慢走到了云倾月跟前,他对着留影珠摆放的位置笑了笑,冷俊的面容上,挂上了一丝绝对不会出现在裴止剑脸上的轻佻笑容,连之前冷冽的气质都陡然一变,妖异了起来。
他用脚尖踢了踢云倾月瘦弱的身体,云倾月顺着他的力道轻盈的犹如一张纸,瘫倒在了地上。
“啧啧,小妞儿啊,你居然混到了这步田地,瞧瞧你这可人的小脸蛋,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了,真是太可怜了。”离了我,居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看来我还是要将你随身带在身边才行啊。”嘴上说着贴心的话,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凉意,看着云倾月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某个死物一般冰凉。
云倾月扒在地上,一动不动,纤细的手指无力的瘫在一旁,瘦得只剩下了骨头,裴止剑轻轻抬起穿着便靴的脚,不经意间便踩上了云倾月的指尖,重重地碾压了上去,脚尖旋转。云倾月仍然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反应,就连最后一丝气息也都消失殆尽。
“哎呀,不会已经饿死了吧?噗,之前听说你傻了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装的呢,毕竟,你有那么多的小秘密呢”裴止剑一边踩着云倾月的指尖,一边面上带笑轻声说道。
“不过,你果然是个很有趣儿的人啊,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短短数月就让那么多人对你感兴趣了,让我算算啊,丹鼎门想要将你要回去,某人想要将你抓走,啊,对就连那个男人都参与了进来,啧啧,你还真是厉害。对了,你真应该感到庆幸,裴止剑没有将对你的怀疑告诉任何人,不然,盯上你的人当中,可就是要多上御剑宗三个字了,不过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被那个男人看上,哎,我是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担忧呢?”
“你说,我要是把你送给了他,他会给我什么好处呢,他出手大方可是出了名的,只可惜,你要是落到了他的手上,啧啧,我都不忍心继续想下去了。”
“哎算了,反正我最近很无聊,看在你没有将我交给你的东西,送给那个人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好了,哎,我真是个善良绝顶的人,连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当裴止剑将脚从云倾月指尖上挪开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肿得足有一寸,看上去格外可怜,而肇事者似乎没有看到一般,脸上噙着轻佻的笑容,弯腰将云倾月抱了起来。
第110章 再三试探()
在裴止剑进屋后,守门的弟